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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长公主刘嫖,伏诛!初次巫蛊案,平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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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说说,这灾异,不,这祥瑞是否与废后之事相关”鄢福禄压低了声音问道。

“莫须有吧毕竟,大汉肇建近百年,何曾废过皇后”郑当时看了看鄢福禄说道。

““..—”眾官听到此处,一阵默然,而后开始暗暗咂摸此言,是啊,大汉肇建至今,皇后何曾被废过呢

十四日之前,长安大乱!

那一夜间,公主府被抄,堂邑侯和馆陶公主身死,偌大的陈氏,眨眼间,轰然倒塌。

事发翌日,皇帝先震怒,而后便给丞相、御史大夫、廷尉和宗正下詔令,四衙共聚,会审这惊天的大案!

因为人证和物证很齐全,这惊天的大案审得极顺利,仅仅三日,便已经完全审结了,一应人犯各得其刑。

主犯陈皇后本应该梟首,但皇帝极仁厚,只废去她的皇后之位,再幽禁於永巷冷宫,吃穿用度並无削减。

从犯堂邑侯和馆陶公主亦当判梟首之刑,因其已死,网开一面,令宗正收敛其骸骨,厚葬於霸陵的左近。

至於陈氏其余亲眷门客,皆按谋逆连坐,不论男女,年满十五,皆施以宫刑或幽闭,纳入少府为官奴婢。

那些未满十五岁的男女,则发配至蜀地,交当地郡守县令看管,即使遇到大赦,无詔不得离开所监之处。

从犯田宗亦判梟首之刑,田氏亲眷门客同按谋逆罪论处,和胜社中的许多子弟受此案牵连,亦按谋逆论。

但是,田宗並没有能活过大乱的那一夜,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骤然烧起,將暂时关在偏房的他给烧死了。

除此外,盛怒之下的皇帝还下詔处死了一批与此案有牵连的人。

其中包括在皇后身边侍奉的奴婢、在椒房殿行走的属官、在昭阳殿值守的南军兵卫坊间有传闻,因此事受牵连的人,超过万数!

总之,从那时候到现在,十多日过去了,长安城东市外的刑场上,人头滚滚,血流满地,一日都未停歇。

这自然不符合“春主生养,秋主杀伐”的成制,但是,皇帝的“圣意”是最大的成制。

满朝的百官公卿,都看到了皇帝的怒意,只要不嫌命长,都不敢站出来阻挠。

就连平日里不休的言官大夫,也都统统闭上了嘴,假装没有事情发生过。

当然,也有不开眼的人,太常寺一个不长眼的属官上了一封自以为言辞极委婉的奏书,拐弯抹角地恳劝皇帝要“宽厚”。

这道奏书是早上由公车司马令送入宫的,而那瞎了眼的属官,是傍晚被抓到詔狱去的:再出来的时候,便是一具尸首了。

听狱卒后来说起,这属官是过於“羞恼”,自縊在了詔狱中。

至於说,是自,还是他,亦无人再敢去追究查问细节了。

而在巫蛊案牵连的万余人中,死状最惨烈的莫过於主犯楚服。

这个巫蛊之案的始作俑者,在会审的时候,被定为刑无赦。

定刑后第二日,她便被带到东市去行刑了。

长安黔首自然早就听说了这女巫的大名了,行刑的消息传出,自然纷纷前往东市围观,堪称万人空巷。

以往,刑因为过於血腥,只是走个过场,最多也只是先砍去四肢,而后再梟首,便算是“完刑”了。

但是这次却不同,一台石磨搬到了刑台上!

当日,楚服被剥去了衣裤,赤条条地绑在刑台立起的柱子上,先是供黔首“观赏”“唾弃”,

而后才正式行刑。

整整三四个时辰,楚服被割成了一具骨架!

从她身上片下的所有的肉,全部放入了那是巨大的石磨当中,一点点地磨成了血糊糊的肉泥,

而后拋洒给围聚的细犬抢食。

据说,被此法惩治的犯人,死后连魂魄都不能在黄泉下重聚,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悲惨下场。

楚服受刑的那日,不只是围聚在刑场周围的细犬饱食了一顿,不少黔首也奋力爭抢到一杯肉,

欢天喜地带回家。

黔首有此种举动,全是因为问巷中有传言,说楚服服食过许多名贵的丹药,血肉已具备药性,

亦可以让人延年。

此等弥足珍贵的“仙材”,若只是餵了狗,岂不是太过可惜。

黔首们抢到这零星肉糜后,有人自服,有人转赠,有人贩卖,更有人爭抢总之,因此发生的恶事亦有不少。

至於楚服的骸骨,被埋到了东郭外的家山,两日后便被盗掘,据说是被其余巫蛊掘开盗走的,

目的自然是用来合炼丹药。

总之,整个长安因巫蛊之案的余波又动盪了多日,近几日才渐渐平息下来。

郑当时等人想起先前种种,面目更加凝重,渐渐又想到了今日这场朝议上。

主犯和从犯都已经伏法,瀆职失职的官员奴婢尽数受到惩处,並无人遗漏。

那今日这场朝议,便当是“论功行赏”了。

想到此处,郑当时等人的心头涌起了酸意,相互对视了一眼,想起了同一人的名字。

樊千秋!

一个泼皮无赖子,短短三年便擢为了千石,如今又破了大案,还不知道如何猖狂呢

他若是再往上升,那便升到比两千石了一一二者之间可没有“一千二百石”“一千六百石”这缓衝的品秩啊。

比两千石的官职,屈指可数,简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上来一人,那便要下去一人,便这与在场之人有关了。

樊千秋刚得拔擢,虽不至於立刻超迁,但终究会成为他们的竞爭对手,留到他们碗里的那一勺粥。

在场的都是老吏,相识多年,早已经將这朝堂上的官职视为禁离,自然不愿樊千秋这新来的抢去。

其实,又何止樊千秋一人呢

所有在朝堂上飞快拔擢的新星都会遭到他们的排挤一一只有排挤不动之时,才会勉为其难的接受。

“今日,县官恐怕是要论功行赏了。”郑当时淡漠道。

周围眾官面面廝,脸色一下子都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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