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系统奖励(1/2)
刘禅得知后,并未气馁,他亲自带着一袋沉甸甸的五铢钱,来到了司马徽和庞德公日常休憩论学的静斋。
二位老者见世子亲至,还提着钱袋,已知其来意,脸上都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
刘禅先行礼,然后将钱袋放在案上,诚恳地说道:
“庞公、司马先生,诸位师长高风亮节,羞于言利,阿斗心中万分敬佩。
然,阿斗此举,并非意在用铜臭玷污学问。”
他话锋一转,问道:
“二位先生可知,我院中学子,寒门出身者占几何?”
司马徽抚须道:“约十之七八。”
“可知他们中,多少人需利用课余时间为人抄书、帮工,甚至上山砍柴,方能勉强补贴日用,坚持学业?”
庞德公沉默片刻,叹道:“老夫略有耳闻,确有不少寒门学子,生活清苦。”
“正是!”刘禅语气加重,“他们并非不愿专心向学,实乃家境所迫!
如今,我设这投稿之制,付以润笔,并非仅仅为了购买文章,更是想为他们开辟一条凭借自身学识、光明正大获取资财以完成学业的途径!”
他拿起那袋钱:
“先生们视金钱如粪土,可对那些连笔墨纸张都需节省的寒门学子而言,这几十文、几百文钱,或许便是他们一月的灯油钱,是能让他们安心读完一本书的保障!
先生们拒收稿费,固然清风霁月,然则无形中也堵死了后来者凭借才学获取报酬之路——连庞公、水镜先生都不收钱,他们后生小子,又如何敢收?
如此一来,我这投稿之制,岂非成了空文?岂非成了‘白嫖’——呃,空耗学子心血精力之举?”
“白嫖”一词虽粗俗,却形象至极,让司马徽和庞德公都愣住了。
他们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他们洁身自好,却可能无意中提高了门槛,让寒门学子失去了一个合理的增收机会。
刘禅继续道:
“再者,投稿并非强制,全凭自愿。
学子们于此过程中,锤炼文笔,观察世事,思考问题,其本身亦是极好的学习。
若能得些润笔之资,改善生活,更能激发其求学进取之心。此乃良性循环。
于学院而言,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内容;于学子而言,得到了实践的机会和实在的帮助。
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他看向二位老者,语气无比真诚:
“故而,阿斗恳请二位先生,不仅不要拒收稿费,更应率先垂范,坦然受之!
并告知学子:凭自身才智学识获取正当报酬,以支撑求学之路,非但不丢人,反而是自立自强、值得鼓励的行为!
唯有如此,方能打破‘穷文富武’之旧例,让更多寒门子弟看到,读书求学,亦能养活自己,亦有出头之日!”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司马徽和庞德公陷入了深思。
他们一生致力于教化,自然明白刘禅所说才是真正有利于寒门、有利于教育普及的道理。
只是长久以来的观念,让他们一时难以转变。
良久,庞德公长叹一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世子所思所想,皆为国为民,深远透彻,老朽不及也!
罢罢罢,这‘俗物’,老朽便厚颜收下了!
明日便去与那些小子们分说,鼓励他们多多投稿,凭本事赚取灯油钱!”
司马徽也笑着摇头:
“枉老夫自诩洞察世事,却不及世子看得明白。此举大善!
这润笔费,非是玷污学问,而是滋养学问之根的活水!
老夫也收下了,回头便写一篇《劝投稿启》,好好说道说道这其中的道理!”
有了庞德公和司马徽这两位学术泰斗的带头支持和理论“正名”,学宫内关于“投稿取酬”的舆论风气为之一变。
教师们不再排斥,学子们更是踊跃非常。
尤其是那些寒门学子,发现真的可以通过写文章、记录家乡农事技巧、甚至创作有趣的故事来获得实实在在的报酬,热情空前高涨。
这不仅缓解了他们的经济压力,更极大地增强了他们的自信和归属感。
《荆州半月谈》的内容因此变得极其丰富多元,既有大儒的深入浅出的经义讲解,
也有学子们的活泼观察和思考,甚至还有一些实用技术的小专栏,深受各阶层读者欢迎,销量节节攀升。
时光飞逝,转眼距“荆州印书馆”开张已两月有余。这一日,糜芳亲自带着账册和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喜气洋洋地来到了格物大学堂寻刘禅。
“阿斗!阿斗!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糜芳人未至,声先到,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刘禅正在与庞德公、司马徽商议下一期《半月谈》的重点议题,闻声迎出。
只见糜芳指挥着随从将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黄澄澄的五铢钱和成匹的绢帛!
“舅父,这是……”刘禅虽然早有预期,但看到如此直观的视觉冲击,仍不免心跳加速。
“这便是这两个月,话本、农书,尤其是那《半月谈》的分红!
你那一半,扣除之前预支的纸张成本,净利在此!”糜芳拍着账册,声音洪亮,
“整整十万钱!还有这些绢帛,折价也差不多!
阿斗,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纸上的文章,竟真能变出这许多钱来!”
十万钱!刘禅深吸一口气。
这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笔巨款。
足以供养一支数百人的军队一年,足以在襄阳城内购置一片不小的宅院。
而这一切,仅仅源于最初那些不被名士们看重的“话本小报”!
庞德公和司马徽在一旁看着,也是面露惊容。
他们虽然接受了稿费制度,但亲眼见到学问文章能如此快速地转化为堆积如山的钱财,内心的震撼依旧难以言表。
同时,他们也更加理解了刘禅坚持“润笔”的深意——这不仅仅是补贴学子,更是支撑整个教育宏图的基石!
刘禅很快从惊喜中冷静下来。钱来了,如何用在刀刃上,才是关键。
他脑海中那张四州官学的地图再次清晰起来。
“舅父辛苦了!”刘禅先是肯定糜芳的功劳,随即目光灼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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