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定货打脸（2/2）

“是这样的，因为我没有这样大的库房可以放货，所以定下来后，还得供用贵店的库房暂存。”

“小姐打算暂存多久？”这是笔大买卖，暂借下库房无伤大雅，一般的店家都会行个方便，但如果时间太长，也会耽误店家做生意，余掌柜只好多问两句。

“三个月。”

“这有何难，小姐只管放。”

“还有，我下定以后，店里不可以再展示我定的花色，就算有人问起，也不能透露，更不能试着琢磨出第二批。”

余掌柜心想，歹命，一批就快葬送他的职业生涯了，还再来一批，那岂不是要他的命。

“行！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

“让那位小杨哥，过来侍候我两位随从一盏茶。”

余掌柜愕一下，看向她身后两位，一看就是十心忠心护主的人，再回头看小杨，那瑟缩闪躲的眼神，懒散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斥道：“还不过来给小哥和小姑娘请茶？”

刚才小杨还不屑得招待人家的主子，现下却要侍候人主子的下人。心有不满，但掌柜亲口叫的，又不敢抗议，强忍尴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夫人，小姐，还有这位小哥，姐姐，对不起，方才是小的不对，请你们原谅。”

杨斌和青梅都低着看足尖。

林忆歪着脑袋，笑眯眯道：“请茶前还先道个歉，挺有诚意的，你放心，请完茶，他们定不会与你计较。”

余掌柜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紧绷的脸部肌肉出卖了他此时克制的情绪：“小杨，快请了茶，别耽误了小姐定货。”

小杨扁着嘴挪出去，这次他不敢再生事，再如何不爽，也恭恭敬敬把这茶请了。

林忆这才满意地笑笑，把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那叠银票往余掌柜跟前一挪，压住了，温声道：“这是我下的定，五千两，它是贵店的了。”

余掌柜手有那么一刹那顿住了，恍然如梦，这批货真的就要出完了？

“余掌柜？”

“哦，”余掌柜回过神，强压住心底的狂喜，高声叫阿生，“撤样，封货！”

阿生高兴得想跑几圈，心里忍不住开始计算，一套提成二百文，这一千二百套能提多少银子。

他响亮地回了一句“哎”，戳了戳小杨小臂，压低声道，“还想什么呢，快撤样，客人都要了，咱们可以换售新货了！”

换售新货，是他们在吃了数月冷清盘后唯一的愿望，这一日终于来了，还是以一种这样意想不到的形式。

撤样自有阿生他们忙活，余掌柜微笑继续给林忆她们请茶，办理签订合约文书。

没多会，林忆一行告辞出来，把余下的长街也粗略走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打道回了秋忆堂。

青竹已烧定泡好热茶候着，师徒俩在她们的侍候下净了手、脸。

林忆慢慢在适应有人近身侍候的习惯，她确实也觉得其它事上费了脑，花了精力的时候，有人服侍，其实挺舒服，挺惬意的。

“青梅去休息下，这里有青竹侍候就行。”

青梅端着水盆出了门，青竹垂首候在一边。

两人抿着茶，继续聊那瓷具的事：“师傅觉得咱们从哪里切入，最有噱头。”

沈母放下茶盏，看向她的眼里全是慈祥的笑意，反问道：“你觉得呢？”

“瓷具属于宅内日常用品，还得在内宅妇人处下手。只是用什么形式让她们知道这么个东西，而且要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马上就想拥有一套，这一点比较棘手。”

沈母提点到：“广而告知的第一要素是什么？”

“人多。”

“对也不对，咱们现在是要捞第一桶金，所以要求就高了，人多还得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