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重生她只想另嫁,世子日日求收留 > 第152章 闺仪

第152章 闺仪(1/2)

目录

穆卿尘来这已有一刻钟的光景,手中的茶他一口未喝,察觉到茶已凉透时,谢相容那辆马车缓缓从

谢相容并未被她激怒,只平静道:“我嫁他是因着我心悦于他,便他是尺板斗食的小官又如何?我喜欢我便嫁。若我不喜他,他便是哪日大权在握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与他和离,不该也不值得留恋的人,我绝不会留恋。”

“你口口声声说蒋霖心里有你,说是为了英国公府,承认吧、谢相宓,你只是舍不得这桩婚姻带来的荣光。”

上辈子谢家的倾覆之祸早就让谢相容看清了蒋家人的嘴脸。她是不喜秋韵堂的人,但她更厌恶似蒋家这般道貌岸然的所谓簪缨世家。

“你懂什么?”谢相宓恼羞成怒,涨红了脸道:“蒋家不是,难不成穆卿尘是?你以为我不知,当初祖母与父亲根本不同意你嫁他,是你自己非要嫁过去!气得祖母禁了你一个日的足。”

谢相容本以为今日要见不着穆卿尘的,殊料才刚回到松思院,穆卿尘便来了。

谢相容心知他这人素来是无事不登松思院,此时来大抵便是因着和离的事,忙让张妈妈几人下去。

谢相容失笑。能从谢相宓嘴里听见这样的话属实是稀罕。

“成。”谢相容笑笑,道:“我若是受委屈了,便来寻你撑腰。”

谢相容回眸,听见她道:“我会做好蒋家的宗妇,日后也会好生帮扶兄长与清儿。你若是在穆家受委屈了,派人同我道一声便是。蒋盛霖娶我的用意,我不知。但我既然要嫁过去,便一定会成为英国公府的底气。”

小姑娘背对着谢相容,说这话时腰背挺得直直的,姿态骄傲极了。

“你也别觉着蒋家是多好的归宿,也不必因着那蒋大人对你与你娘的照拂便感恩戴德。当初你外祖落难,那蒋大人是你外祖用心栽培的学生,却选择明哲保身,急不可耐地让人退回你娘的庚帖。若非如此、你娘大抵不会被送去掖庭做宫奴。蒋家的清贵之名在那场动荡里本就受了损,如今蒋家与你这桩亲事,不是在补偿或赎罪。”

谢相容看着谢相宓,正色道:“他这是在正名,又或者说,是在借着你们弥补蒋家的名声。如今人人都在说,当初蒋大人不过是碍于父命,方逼不得已看着你娘受难。这样的话你最好别信,蒋盛霖与你定亲后,从前你裴家世代积累的荫庇也会由你带入了蒋家,你想想,这桩婚事,究竟谁得益多。”

在大胤风雨飘零之际,大肆敛财造丹室,还要以童女童男之血炼丹。

裴尚书怒而直谏,最后竟连个全尸都捞不着。

蒋家惧怕启元太子迁怒,做了缩头乌龟,冷眼旁观。如今娶一个谢相宓便能将从前的懦弱无能说成逼不得已,多好的措辞。

裴尚书历任国子监祭酒。翰林大学士,最后是礼部尚书,建德期间,还主持过三次会试,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如今朝堂上受过裴尚书恩惠的臣公不少。

裴家与英国公府是世交,只英国公府的老封君对裴韵以及谢相宓另眼相看当真是因着念旧情吗?

谢相宓以为她认输,在她面前是愈发骄傲。

昨儿蒋盛霖的事可是她头一回在谢相容面前落面子,今儿说要从清蘅院出嫁也是她头一遭在这个姐姐面前低头。

谢相宓还以为今儿来,谢相容要嘲弄几句呢,没成想她简简单单一个“成”字便当做回应了。

谢相容不喜弹琴、也不爱对弈,逼着自己从小学这么些不喜欢的东西,便只为了嫁人时的一点脸面,委实是太不值当。

有那些闲工夫还不若多做些让自个儿开心的事。

谢相容想明白后便彻底歇了争那些虚名的心思,也不同谢相宓比谁琴艺卓群,谁画技高超了。

谢相容觉得讽刺,男子寒窗苦读十多年,一朝得了功名还能有个光明前程。可小娘子们日夜不停地学这学那,到头来却只是为了成亲时给夫家添点脸面。

更違论嫁了人后,要管中馈,要生儿育女、伺候公婆,从前在闺中学的东西在一日日的磋磨中渐渐落了尘,再不复年少时的斑斓多彩。

那时人人都道承安候的二女儿知书达理,富有才情。

谢相容为了不让旁人笑话阿娘,在扬州卯着劲儿地学礼仪规矩、学琴棋书画。回到上京,也曾努力要在上京一众闺秀里闯出些名声来。

可她后来发现,不管她再努力,规矩学得再好,琴弹得再动听,只要她是阿娘的女儿,她便不可能会有甚才女之

她这笑倒是不带任何取笑鄙夷之意,单纯就是觉得谢相宓这模样好笑。

因着各自的阿娘,她二人打小就不对付。两人皆是瞧着性子温婉的人,实则一个倔,一个傲,都不是甚好脾气。

刚从扬州回来侯府时,因着沈氏,谢相容也曾有过与谢相宓互别苗头的心思。

二人上回见面还是元月十六,与先前相比,谢相宓瘦了许多,气色也称不得好,没有半点儿待嫁姑娘的喜色。

明明是神色恹恹的,但大抵是从小便不爱在谢相容面前服输,小嘴儿抿得紧紧的,腰杆也板得很直。

谢相容抿嘴笑了笑,道:“成。’

谢相宓眼睫微微一颤,起身,梗着脖子道:“我来是想同你说,我会从清蘅院出嫁。不是因着那笔嫁妆,而是因着……我愿意从这里出嫁。”

在沉茵院热热闹闹地用完膳,谢相容一回到清蘅院,张妈妈便来同她禀,说三姑娘过来了。

谢相容一听,心道谢相宓莫不是还不愿从清蘅院出嫁?

忖了付,把手里的蒸酥酪递与张妈妈,便道:“妈妈把这酥酪送到阿娘屋里,我去会。”

她想矢口否认,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神很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平静的,可那眼底毫不收敛的暴戾令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快到松思院时,立在路边的身影让他骤然住了脚,藏在袖子里的手缓慢攥紧。

谢相容并未察觉他那一刹那的僵硬,笑着往那人行去,道:“安嬷嬷,可是母亲有甚事?”

安嬷嬷露出个和善的笑,瞥了瞥她,又瞥了瞥穆卿尘,道:“夫人有事要与二爷商量,少夫人这是刚从书房过?”。

金婚引路,白头偕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