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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最近文笔也是好起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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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镇的钟摆

陈默第一次见到那座钟是在春分那天。

青苔镇的石板路还洇着昨夜的雨,他踩着行李箱轮轴碾过积水的声音,在巷口看见那座嵌在砖墙上的钟。黄铜钟面蒙着层薄薄的绿锈,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像只被冻住的蜻蜓。

"后生,住店不?"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从钟楼下的门里探出头,鬓角的银发沾着细碎的白梅。陈默抬头看了眼门楣上的木牌,"老钟客栈"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墨迹顺着木纹往下淌,像行正在融化的眼泪。

二楼靠窗的房间能看见整个钟楼。陈默把素描本摊在窗台上时,发现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是用毛笔写的小楷:"每到三点十七分,钟会响。"

他笑了笑,以为是哪个调皮客人的恶作剧。直到第三天午后,钢笔在画纸上勾勒出钟摆的弧度时,沉闷的钟声突然从楼下炸开。

咚——

陈默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墨点。他扑到窗边,看见黄铜指针正稳稳地指着三点十七分,钟摆左右摇晃,投在砖墙上的影子像只拍动翅膀的蝴蝶。

楼下的老太太正坐在竹椅上择菜,听到钟声时眼皮都没抬一下。陈默抓起素描本冲下楼,钟摆已经停了,指针依旧固执地停在三点十七分。

"阿婆,这钟..."

"三十年了,天天如此。"老太太把择好的荠菜放进竹篮,"民国二十六年三月十七,日本人炸了镇上的学堂,一百二十三个娃娃,没一个跑出来。"

陈默的手指在素描本上洇开片墨渍。他忽然想起昨天在镇口看见的石碑,"癸酉年春,倭祸及此,稚子罹难,哀鸿遍野",当时只当是段模糊的历史,此刻却在钟鸣声里变得滚烫。

客栈里总住着个穿灰布长衫的老先生,每天清晨都会坐在大堂的八仙桌旁,对着空碗出神。陈默注意到他袖口绣着朵将开未开的梅花,和老太太鬓角沾着的一模一样。

"那是顾先生,以前学堂的先生。"老太太端来一碟桂花糕,"日本人来那天,他去城里买课本,回来就剩一片焦土了。"

陈默翻开素描本,发现自己画了满满三页钟楼。钟面上的绿锈在纸上变成细密的藤蔓,缠绕着那些停在三点十七分的指针。

这天午后,钟声响起时陈默正在画顾先生的侧影。老人突然颤抖着站起来,浑浊的眼睛望向钟楼的方向,嘴唇翕动着像是在念谁的名字。

"明秀...阿元..."

陈默的铅笔顿在纸上。他看见顾先生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后,露出半截烧焦的木牌,上面刻着"三年级甲班"。

钟声停了。顾先生把木牌贴在脸颊上,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陈默悄悄合上素描本,发现纸上的顾先生眼角,不知何时多了滴将坠未坠的泪珠。

夜里下起了春雨。陈默被楼下的动静吵醒,趴在窗台上看见老太太正举着灯笼站在钟楼下,手里拿着块抹布,一点点擦拭着黄铜钟面。

灯笼的光晕里,钟摆竟在微微晃动。

陈默开始在镇子里四处走动。青苔镇像块被时光泡软的糕点,每条巷子都藏着细碎的往事。他在裁缝铺看见件没做完的童衣,在药铺发现串褪了色的虎头鞋。

"以前镇上有十三棵老槐树。"修鞋的老王头用锥子戳着鞋底,"日本人来那天,槐花开得正盛,落了满地,像铺了层雪。"

陈默的素描本渐渐厚起来。他画那些斑驳的门扉,画墙角蔓延的青苔,画夕阳里蹒跚的背影。每次画到钟楼,笔尖总会不由自主地停顿——三点十七分的指针像道伤口,嵌在小镇的记忆里。

顾先生每天都会去镇西头的山坡。陈默跟着去过一次,那里有片小小的碑林,每个石碑上都刻着个孩子的名字,碑前摆着些褪色的玩具和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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