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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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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谢闻臣!

怎、怎么么可能!

茉茉下意识在心里反抗,可是内心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脑中出现谢闻臣深邃无底的眸子和霸道的占有欲,茉茉一想到心尖颤颤,一个激灵清醒。

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难过或纠结,酸酸涩涩的。

茉茉垂下眸,不再说什么,耳尖和脖子都红彤彤的。

在他人眼里,热恋中的小情侣,耳磨私语后,害羞极了的模样。

谢老夫人明白了,双方家长是至交好友,两个年龄一般大小的在一起再合适不过,“嗯,很好,家里人长辈把关的,最是了解对方,最为放心。”

谢二夫人轻轻叹气,面露愁容,三年前她就跟她家老二打过预防针,偏不听她的,这下好了,茉茉有了未婚夫。

这下,她儿子只怕真要单身一辈子了。

谢二夫人长声叹气。

三夫人宽慰地拍拍二夫人的手。

茉茉抿抿唇没说话。

三夫人目光在茉茉和尚晨身上来回一圈,笑问,“茉茉,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爸爸妈妈的意思?”

茉茉愣了下才明白三夫人的意思,在尚晨挤眼下,茉茉缓缓地回答,软糯的声音里是乖巧,“我听爸爸妈妈的。”

谢汀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茉茉,你是喜欢和你一样年龄的吧,不喜欢年纪大的吧。是挺不错,年轻有活力,身材还很好,我也喜欢。”说着还故作欣赏地打量尚晨。

黎燕觉委屈地捏了捏谢汀滢的手指,英挺宽阔地身体挡了挡谢汀滢的视线,兜兜转转多少年,终于把他从小心心念念的女孩娶回家了,可不准他这样欣赏其他男人。

谢汀滢轻轻一笑,安抚地抠了抠黎燕觉的手心,黎燕觉仇视尚晨的眼神才稍作平息。

尚晨脆声笑道:“小乖,当然喜欢我了。是吧,小乖?”

茉茉轻‘嗯’了一声,作为朋友的喜欢。

倪思珺看着对面年轻的男女,无论从哪方面来论都很登对,一句话没说,暗自叹气,老二这是彻底把自己老婆作没了。

谢闻臣正巧回来,一句不落地把刚刚这席话听进耳中,尤其是茉茉最后的‘嗯’,她回答的声音很轻,谢闻臣却听得最为清楚,冷淡的面色越发阴沉。

一佣人见门口有动静,赶忙迎上去,见是谢闻臣,毕恭毕敬道:“二爷,您回来了。”

客厅的热闹,忽地一静。

谢闻臣面色冷淡地把手里的手套和车钥匙转交给佣人。

从玄关进来,带着一丝寒意,一眼便瞧见茉茉身边有一个年轻的陌生小子,茉茉跟他挨得很近,两人说着话。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如今对另一个黄毛小子,完全看不见他的存在。

年轻的男女坐在一块儿,显眼更扎眼。

谢闻臣下颌线微微紧绷,手缓缓收拢,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意。

茉茉从佣人跟谢闻臣打招呼开始,她的心脏‘突突突’连续跳动,静下来,她自己都能听见心跳声,怎么都忽视不了谢闻臣的存在。

尚晨跟她讲话,尚晨附在他耳边小声问,‘他就是那个老男人,谢闻臣?’

茉茉咬咬唇,没说话,低着头,不敢擡头,她总觉得谢闻臣冷冷地视线就落在她头顶的,她头皮麻麻的。

尚晨笑着看向谢闻臣,眸子里的年轻又挑衅,直视谢闻臣,在看到谢闻臣那刻,尚晨心头一震,不得不说,谢家男人基因是真的好,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气质更不用说,就是怎么让他有点毛骨悚然地感觉呢。

尽管不错,也洗不了他大小乖那么多的事实。

老牛吃嫩草。

不知羞的老男人。

谢闻臣瞥了一眼尚晨后,压根没再给尚晨一个多余的眼神,落座后,笑着拍了拍自己手边的位置,“茉茉,过来。”

谢闻臣低沉又性感还带一丝淡笑的嗓音,茉茉有点顶不住,她依稀记得以前住在谢家,在他身边那三年,她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她听什么。

似乎来自某种魔力地压制,茉茉忍不住想要听谢闻臣的话。

刚有起身的动作,尚晨按了按茉茉的手腕,挑眉笑道,“谢先生,我知道您是把茉茉养大的长辈,是茉茉的恩人,茉茉应该听您安排。不过,我是茉茉的未婚夫,茉茉跟您再亲,您始终只是长辈,我才是茉茉要共度余生的人。茉茉应该跟我站在一块,我以后会跟茉茉一起孝敬您的,二叔。”

尚晨言语中,公然挑衅谢闻臣,尤其是‘二叔’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算她什么狗屁未婚夫!我是她男人!”去他鬼的二叔!去他的长辈!

茉茉怎么都没想到谢闻臣会当着谢家的长辈这样说!

她想要反驳谢闻臣的说法。

盛怒中的谢闻臣,太可怕,她不敢招惹。

茉茉像个小鹌鹑,不敢发声。

谢闻臣一句发疯的话,震惊了谢家一众吃瓜群众。

随后谢家一群吃瓜群众,面带笑意,一个个看热闹嫌事不大。

毕竟能让性情淡薄、不显山水的谢闻臣公然露出怒意之色,说出这样发疯的话,能被逼到这个程度,尚晨还是第一位。

这小子厉害啊。

有点看头。

‘未婚夫’这三个字,始终一字一句地在谢闻臣心头蹦跶。

很好,小东西长本事了,半天不见,未婚夫都给他整出来了。

这三年,她在加州的消息他没间断过,从不知道她还有个什么未婚夫!

昨晚他在电影院跟她说得那么多话白说了?

谢闻臣完美的五官轮廓越发紧绷,周身冷气都在极力压抑他的怒意,深邃的眸这次完完整整落在尚晨身上,深幽又很冷,他的眼神彷如一把把冰刀游走尚晨身上,在黄毛小子一个,还挑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活动筋骨的手,擡头,冷然的目光再次落在尚晨身上,冷笑,“未婚夫?自己是个什么定位不清楚么?”好意思。

尚晨到底年轻,又是家里养尊处优的少爷,哪有见过别人对他发怒的模样,着实被谢闻臣震怒的样子吓得不轻,他硬着脖子说,“事实如此。小乖离开黎海三年,谢、谢先生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呢。”尚晨拽拽的目光对上谢闻臣深沉的眸,尚晨哆嗦了下,他怎么有种谢闻臣对他起了杀心预感?心想,握草,现在是法治社会,谢二爷总不至于要他的命吧!

会不会玩脱了?千万别啊,他还年轻,还没玩够呢!

假设,谢二爷要他的命,他哥能保他一条狗命不?

谢闻臣看着尚晨气焰越发消散,却始终强撑。冷哼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也好意思来他跟前跟他抢他的宝贝?谢闻臣冰冷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地从尚晨身上收回,转眼看向茉茉,低冷的嗓音几分温顺和耐心,“茉茉,过来。”末了,他又温柔地附了句,“到我身边来。”

这个男人掌控欲太强,气场也很可怕。

在过去和不过去之间徘徊。

不知道怎么办。

茉茉也被谢闻臣这个面露青筋的样子吓得不轻。

她悄咪咪擡头看谢闻臣,正巧他深邃的眸子凝着她,淡漠中有几丝温和,面上的青筋慢慢的褪去。

茉茉心头‘咯噔’一下发紧,双手捏着裙子。

她并不喜欢谢闻臣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像一只老狐貍,充满诱惑,让人沉迷。

多看一秒似乎都能被他诱惑,太可怕了。

老太太出声,制止这场僵局:“行了,差不多得了!大伙儿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吃饭要紧。”

谢闻臣跟尚晨之间的火药味,渐渐隐下。

谢闻臣的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至始至终在茉茉身上没离开。

茉茉很不自在,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尚晨尽管感觉到自己可能大祸临头了,还是很仗义地用身体挡了挡谢闻臣看茉茉的视线。

谢闻臣那张面如碳色,直到将茉茉捞到自己身边后才渐渐消散。

谢老夫人视线在三人身上游走一圈后,缓慢从轮椅上起身,深呼一口气,“管家,扶我去餐桌。”

一家子人以老夫人唯尊,围圆桌坐了满满一桌。

茉茉趁谢闻臣不注意,从他身边溜走,谢闻臣铁青着面色,要再次将人捞回来,谢老夫人冷声发话,“吃饭!”

谢闻臣还是慢了一步,茉茉缩着身体跟尚晨坐在一块,离他的座位,隔了好几个人。

以前茉茉都是坐在谢闻臣身边,以至于谢闻臣习惯亲自帮茉茉摆好餐具。

谢闻臣心里再有气,还是先将茉茉的餐具摆弄好,正要放在转盘上个,转去给茉茉。

“谢谢哥。不愧是亲哥,知道我怀孕辛苦,还特意帮我摆碗筷,将来侄女侄子一定会好好孝敬你。”被谢汀滢抢了先接住。这次谢汀滢坐了茉茉的位置,在谢闻臣左手边。她嘻嘻笑,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谢闻臣面对谢汀滢的揶揄无语极了。

谢闻臣和茉茉之间的距离隔着谢汀滢夫妻,是相当远。

尤其是看到茉茉还帮尚晨夹菜,一张俊脸冷若寒冰。

他在心里冷哼。

小东西以前吃饭都是由他伺候,哪会主动伺候他人。

如今倒好,这么心甘情愿的伺候这么个毛头小子。

两人有来有往的,公用筷子都不实用!

即便不是未婚夫妻,两人关系也相当密切!

他刚刚的表态,小姑娘一点都没放心上。

刺眼、嫉妒、心口有团快要压制不住的,快要逼疯谢闻臣。

谢闻臣克制得快要疯魔,谢汀滢丝毫不受影响,吃了黎燕觉挑得鱼肉,又吃了不少青菜,然后笑盈盈地跟谢闻臣说,“哥,我看尚晨就很不错,年轻,身材又好,跟茉茉还有共同话题,还很会讨人欢心,难怪茉茉爸妈,重点茉茉很喜欢呢。”

谢汀滢的没一句就像是在谢闻臣心口扎针。

谢闻臣面色铁青地瞥了谢汀滢一眼,谢汀滢跟没看见似的,乐滋滋地继续吃东西。

黎燕觉是过来人,懂谢闻臣的痛苦,他桌子下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谢汀滢的手,示意她少说点。

随后冲谢闻臣举杯,“哥,许久没一起吃饭了,喝一杯。”

茉茉在谢闻臣身边那三年,谢闻臣烟酒几乎全戒了,这三年时常还会抽烟喝酒。

最近又在开始戒。

谢闻臣和黎燕觉喝了两杯,又独自饮了有些,就算喝酒,时不时单手操控旋转桌,哪怕视线没怎么停在桌上谢闻臣还是能把茉茉喜欢吃的菜精准地停在她面前。

茉茉看着每一道她喜欢的菜都能精准停在她面前,一两次茉茉还以为是巧合。每次都这样,茉茉开始注意到是谢闻臣在操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旋转桌面上,他在喝酒,还帮她看菜。

茉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酸溜溜的,想哭。

她紧握筷子,低头吃着饭,视线不受控制地往谢闻臣那边飘。

他喝了不少了。

喝酒不好,他不知道么,还喝那么多。

茉茉想起她在谢闻臣身边那三年,他时常不在家,也会有应酬,但很少在他身上闻到特别浓的酒味,他身上一直都是松柏的木质香,淡淡的,很好闻。

一顿饭还是比较愉快,除了谢闻臣全程冷这张脸,其他人都是其乐融融,都陆陆续续离开。

茉茉被可可缠去儿童房摆弄玩具。

倪思珺把谢闻臣送到玄关处,将外套递给他,面露担心,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今晚喝了不少酒,别回半山了。就在老宅住下。”

谢闻臣还没应声,管家推着谢老夫人从电梯里出来。

倪思珺正好厨房还炖了东西,便说,“就算要回去,厨房里煮了醒酒茶,喝了再走。我去厨房瞧瞧。”

“好。”他也没打算走,等一会茉茉。

谢老夫人去客厅前,瞥了谢闻臣一眼。

谢闻臣明白,老太太有话跟他说,他又折返客厅里,落座。

谢老夫人瞧了眼面色不太好的谢闻臣,“你杠什么,一顿家常饭喝了那么多酒,还没把你身上的火气浇灭?尚晨这孩子是茉茉父母中意的,茉茉自己也没反对,说明茉茉对那小子是有感觉的。你在哪里发什么疯?还有一点平常处事的冷静沉着在里头?”

谢闻臣气焰消散了很多,眸色沉沉的,单手支着头,酒劲上来,太阳xue和额头微微泛疼,擡手用指腹缓慢地按压额头和太阳xue,面色很不好,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要爆发的东西。

谢老夫人又瞥了他一眼,“依我看,尚晨这孩子不错,和茉茉登对。”

谢闻臣手指压着太阳xue,淡声道:“您老老眼昏花了,我跟茉茉不比那黄毛小子更登对?”

“!”谢老夫人睐他一眼,“说什么混账话!”

“实话。”谢闻臣干脆直接,“我刚刚在客厅说得话,也是实话!”茉茉是他的谁都别想。

“你还好意思!”谢老夫人又深吸气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剜了他一眼,“你如今倒是诚实!茉茉多大点,你多大?你心里没个底?”

谢闻臣淡淡道:“有底。并不妨碍我追求她,爱她,想娶她!”

这种油盐不进的人。

谢老夫人无言以对,只有两字,“禽、兽。”

谢闻臣把倪思珺煮的醒酒茶喝了便要离开。

谢老夫人吆喝了一声,“做什么去?一身酒气,醒一醒再走。”

谢闻臣眯了眯深眸,淡淡丢下三个字,“做禽兽。”

“!!!”谢老夫人看着谢闻臣英挺的背影,手指点了点,一副早已明朗的模样,跟管家说,“你瞧瞧,说得什么混账话,气死我算了!我三年前就说他是个不知羞的禽兽。他还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认。”

管家笑道:“再装,老婆都没了。”

谢老夫人头疼,吐槽,“他好意思吗?一大把年纪了,茉茉那么嫩,他怎么下得去手!”早年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那是他死不承认,她便没往深处追究。

管家帮谢老夫人按压太阳xue,一边说,“二爷正值大好年华,茉茉小姐如今也二十有二,我瞧着刚刚好,般配着呢,哪有什么年纪分岔。尚晨是不错,到底太年轻了,压不住事儿,哪能有二爷对茉茉用心啊。”

那倒是,老二对谁细心又那么耐心过,除了一个茉茉。

管家的话谢老夫人是赞同的。

转即又叹气,“只怕老二是追悔莫及。茉茉丫头看他的眼神可没有三年前哪样的炽热和满心欢喜在里头了。我看他有得磨了。”

管家笑道:“年轻人之间少不了磨合。能合能散,还是要看缘分,老太太您别太操心了,身体要紧。”

谢老夫人:“也是活该。三年前我没少逼问他,一句话不吭,什么都问不出,要在三年前他大大方方承认,我兴许还能帮他一把,如今——哎,随他们折腾吧。我这个老婆子管不了也管不动他们这几个小东西。”谢老夫人面露疲倦,擡了擡深凹的眼,“小五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笑着回:“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有婵婵小姐陪着小五,您放心,两人形影不离,好着呢。只怕用不了多久,老太太您又要添一桩喜事了。”

谢老夫人笑了笑,眉眼弯弯,心里还是高兴。

*

谢闻臣从老宅主屋出来,准备去可可玩具房接茉茉,迎眼便瞧见原本该陪可可玩玩具的茉茉,正和司机一起搀扶着喝得烂醉尚晨。

尚晨酒量很差,一两杯必倒。

谢家安排司机送尚晨,哪需要她来送?

小胳膊小细腿的不在玩具房陪可可玩玩具,倒是有闲工夫照顾其他男人!

呵呵,还很会照顾人,搀扶尚晨的动作轻柔还透着小心翼翼。

谢闻臣在台阶上顿步,冰凉又缱绻着浓浓醉意的深眸浮现一丝悲凉和怒意。

每走一步,没近一步,怒气更盛一步。

尚晨被司机和茉茉搀扶住,几乎半个身子压在茉茉纤瘦身体上,很吃力。

醉酒的人过于沉重。

茉茉跟司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尚晨这个大高个塞进后车座,尚晨太重了,茉茉塞他进车时用了不少力,小脸涨得通红,轻轻喘着气息,长舒一口气,打算坐进车内时,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

她身后,谢闻臣极其克制的嗓音响起,“打算去哪里?”扶不相干的人就算了,还打算跟他一起走!当他谢闻臣死了吗?

茉茉回头,看见谢闻臣,他一只手扼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臂上搭着他的外套,深邃无垠的眸底透着一丝醉意,眼尾泛着猩红,浑身寒气令人,被怒意沾满,盛气凌人。

她以为谢闻臣今晚会住在老宅,这样子是打算离开?

茉茉心尖微微颤动,小声说,“我二哥订的酒店,我早该过去的。”最不该听他忽悠去半山别墅住,邱婶她随时可以见,不能去半山别墅,也可以在外面见面的。

“那只细狗也住那边?”谢闻臣犀利的眸扫过倒在后排睡得沉沉的尚晨,嗓音低沉。

“谢闻臣你怎么骂人啊?”茉茉眸光闪动怒道。

“自己喝的烂醉,还让你一个女孩照顾!他不是细狗是什么?”谢闻臣不觉得他骂得不对,反倒是一心一意只有他,只为他好,只听他的小姑娘如今却为了个不相干的其他人,贼怪他,还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他。

茉茉眸色泛着红,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样不清醒的谢闻臣,她不想跟醉鬼说话,还说别人,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状态!

“谢闻臣你放开我!”茉茉扭动自己被谢闻臣攥住的手腕,挣扎。

谢闻臣将茉茉扯到自己胸膛前,牢牢禁锢在怀里,冷‘呵’一声,嗓音哑然,“这么难舍难分?这么迫不及待去照顾他!”住都要住一起了!

茉茉盲然地看向谢闻臣,眸光闪动,咬咬唇,“我乐意!要你管!”

谢闻臣气急,深邃的瞳眸猩红,“你看我能不能管!”他低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编辑了什么,随即谢家两个保安训练有素地到来,从另一边拉开车门。

分分钟时间,茉茉还没反应过来,尚晨被两个保安从车内架出来。

尚晨被一阵折腾后架出来,很不舒服,火辣辣的胃里翻江倒海,迷迷糊糊的他,骂了句,“谁啊,别打扰小爷睡觉!”人始终没醒,挣扎好几下,又沉沉睡去。

烂醉的他,捂着胃,哪知道如今的处境。

茉茉被谢闻臣这一举动吓坏,茉茉想去阻止,人被谢闻臣扣在怀里,手腕再一次被谢闻臣攥住。茉茉转头,瞳孔瞪大,惊恐地看向谢闻臣,柔软的唇瓣乱颤,“谢闻臣你你你要对尚晨做什么?”

谢闻臣冷这一张脸,眸色锋利,“带他去醒醒酒。他这副样子配住什么酒店,住大马路还差不多!”

茉茉总觉得谢闻臣醒酒的方式不是那么简单。

住大马路或者采取其他可能手段大有可能!

此时的谢闻臣,眼底没有光,除了深渊和怒看不出其他,甚至没有人性可言,仿佛能掌控生死的主宰者,任意屠宰。

茉茉眼眸里泛着丝丝水汽,精致的小脸微颤,大脑被害怕和恐惧支配,心尖都在颤抖,她鼓起勇气道,“你不许伤害尚晨,谢闻臣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乱来。”

“伤害?法治社会?”谢闻臣轻轻擦拭茉茉眼睛上的泪水,冷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杀、人?犯、法?”

茉茉不做声,似乎在默认他这种说话。

谢家的权势滔天,这里是谢家,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是不是都有可能?

茉茉娇嫩的声音里带着惊颤和安抚,小手搭在谢闻臣青筋暴起的手背上,“谢闻臣你喝醉了,你清醒一点。不能犯、法。”

就算是谢家权势滔天,犯了法也洗不掉的。

谢闻臣凝视着茉茉,女孩对他,眼底都是防备,又是一冷笑,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浮满了悲凉和极力克制的愤怒,“怕我把他怎么样?很担心他?茉茉,你很在乎他?想要替他呼救,晚了。”他低沉嘶哑的嗓音咬着每一个字节,像是恶魔取人性命前的那种妖冶狂怒。

茉茉藏在身后的手机,被谢闻臣缴了,她已经没地方可逃了,身后是冰凉又硬的车门,身前是谢闻臣,还丢了手机。

她被谢闻臣这个样子吓得不轻。

像传说中那种变、态的病娇。

“你把手机还给我。”茉茉看着谢闻臣,一双眼眸被泪水灌满,她嘴唇微颤。

谢闻臣两只结实的手背撑在车上,茉茉的手机被他丢进了车里,她的人顷刻间被困在车与谢闻臣之间,让她无处遁形,更别说取手机。

茉茉盯着谢闻臣,被泪水填满的眸透着倔强,眼前的谢闻臣都是模糊的,小脸和唇瓣都在轻颤。

她在害怕。

谢闻臣最见不得茉茉点眼泪,掉一滴眼泪能让他心疼半天,他眉心紧蹙,指腹轻柔地擦拭茉茉脸颊和眼里的泪水。

擦干净又不听话的滚落出来,怎么都擦不完。

她的身体在颤抖。

谢闻臣深幽又晦暗的眸色一丝,低声说,“你在怕我?”她怎么可以怕他?谢闻臣醉意深沉有种说不出的寂落和难过,眼尾泛着一丝红,嗓音低沉地开口,“茉茉,你以前最黏我了,你说会一直喜欢我的。你说过的。”小骗子,这才多久,就喜欢别人了,就有未婚夫了,还这么维护。一辈子那么长,让他怎么能够相信,又怎么甘心,那么喜欢他的女孩,有了别人了。

谢闻臣将茉茉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脑袋耷拉在她单薄的肩上,高大的身躯俯在她的身前,在她耳边低沉,“茉茉,你不可以怕我。”可怜又卑微。

茉茉的心脏还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酸酸软软的。

余光瞥着头埋在她肩头的谢闻臣。

茉茉不禁吐槽。

这男人太狡猾,刚刚分明还是一副要吃人的狼人,转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一双手紧紧地将她收裹在怀里,像极了一只耷拉着脑袋求宠的大狗狗。

忽的,一滴湿漉漉的液体在茉茉的颈窝晕开。

茉茉身体一怔,有些错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感受有误,谢闻臣这样的男人,轻而易举就将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像个主宰他人生死的刽子手,怎么会哭?

让人有那么一丝丝心疼。

一阵酸楚感在茉茉心头划过。

只听,低头埋在她颈窝的谢闻臣,低沉着声量说,“宝贝,你心疼那种不中用的醉鬼,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不让说细狗,醉鬼总可以吧。总不至于被小姑娘害怕和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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