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Boss的直面（1/2）

与Boss的直面

研究所自外看去,好像荒废般了无人烟。

Boss只让琴酒来。尚且不清楚这位组织首脑具体所在的位置，不准备打草惊蛇的二人分头行动。琴酒继续贯彻“卧底”的职责，泽田和尘则另有要事。

即便是琴酒,也不清楚这位彭格列的少爷神神秘秘地去做什么了。

进入内部。

好像在这里等了很久,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自旁侧飞来，落在琴酒肩膀。

锐利的爪子紧扣肩部，它俯身用鸟喙啄几口琴酒发丝，又起飞,扑闪着翅膀悬停在空中,红彤彤的眸子凝视着他，似在催促他跟上。

见银发杀手有了动作，乌鸦方如引路人般继续向深处而去。

一路穿过无人、狭窄而昏暗的药物研究室群,穿过长而沉闷的走廊，至技术部区域。

审查组的人终于出现。

他们严密把守着每一处可能产生危险的区域,荒无人烟的场所这才有了些许活气。琴酒的到来吸引了草木皆兵的他们警觉而不善的目光,一路行走于监视之下,琴酒坦然如常。

穿过从未知晓的暗门，层层下行。

明亮的地下室豁然开朗。

与上层的研究所冷硬风格截然不同，地下室宽阔而复古,装修颇具欧式美学,如同顶级酒店的豪华客房,暖色光芒更给予此处几分闲适自在感。

身着酒保衣物的男人站立于精致的酒柜前,擡起胳臂，乌鸦向他飞来，稳站立于其小臂上。

戴吉利微笑着抚摸其漆黑光亮的羽毛,像是在对待豢养的可爱宠物。

擡眼，他冲踏门而入的银发杀手微欠上身问好,“恭候多时了，琴酒。”

“只有我？”

“贝尔摩德与朗姆也受到了邀请，但，贝尔摩德迟到了，朗姆，被卷入了事件。无妨，Boss不会等待他们。时间就是金钱。”

只是被“卷”入了事件吗？

从父亲那里继承朗姆之名，如今又作为组织二把手的他知道的太多、牵扯人员太广，比起相对外围些的琴酒和贝尔摩德，朗姆的存在显然更被Boss忌惮。

邀请琴酒坐于沙发上，戴吉利回到酒柜前，重归本行，不消片刻便调好一杯鸡尾酒。

“卡普利斯，请用。”

将其置于茶几上，戴吉利几乎是紧接着询问，“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身处名古屋？”

大概是最后的测试题。

“费尽心思却仅仅一亿日元的交易，大批出动的组织干部，顶级研究员雪莉与宾加的齐聚，以及……半小时前，新闻报道出事的、目的地为名古屋的铃木特快。”

琴酒嗤笑一声，微擡下巴，“还需要我详细说明吗？戴吉利。”

“不必了。”

并非戴吉利，来自他人的声音自琴酒身后突兀响起。

他警觉。

来者过于悄无声息，甚至形似死人，这等近乎玩偶般的低生命体态成功绕过了银发杀手的感知。

琴酒起身，拔枪，对准身后之人。

在他做出一系列动作的几乎同一时刻，戴吉利的枪亦瞄准其心口。房间内暗藏的机关开启，浑身上下的致命弱点均被刹那锁定。

“放松。”

被伯莱.塔顶着脑门的少年只是微笑着摊手，命人解除了警戒。

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外表稚嫩却气质老成，与苍羽何彦高度相似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擡头望向琴酒之际，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欣慰与难以掩盖的疯狂微光。半张脸像是高兴，半张脸又似悲伤。

很矛盾的气质。

边车的坦白；弘树用DNA溯源对比出的基因序列；太平洋浮标监控的画面……一切的正确性都在此刻得到了分明的验证。

“Boss。”

琴酒放下手枪，看似温顺地唤道。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Boss像是故意在学习十几岁少年的行为，语气轻松而跳跃。

“不好奇。”

“不愧是你，琴酒。但是，我允许你好奇。”Boss更是满意。

“十几年前，羽田浩司，被A药杀死的他唯独手部变小……这等怪事，在往后的实验中未曾得到合理解释，所有人都认为只是一次意外。”

“直到……”

Boss绕过沙发，走至茶几旁，俯身拿起戴吉利调配的那杯色泽暖黄的酒，微抿一口，“卡普利斯出现。”

亲自潜入警方本就是Boss的恶趣味，但警校时光确实无聊，条条框框加身让人烦躁。卡普利斯性格有趣，与他的相处难得让乏味时光变得愉快。

Boss对他的偏爱或许就始于此。

偏爱，所以调查和关注会更多。

冲野洋子与满天堂事件，让Boss关注到了与他有所交集的毛利小五郎，波本便紧接着化身咖啡厅服务员，尝试接近那个冒牌侦探。发现方向错误后，江户川柯南的多次现身又引发Boss的好奇。

朗姆遂化身寿司店厨师，混入了米花町，成功觉察其变小的秘密。

Aptx4869……这才是真正的梦幻药物。

研究重启，药物被初步完善。

或许是曾服用银色子弹的缘故，拥有了抗药性的Boss在A药作用下并未回归幼童时代，其时间，永远停留在了十五岁。

“可惜，未成年不能饮酒。”

浅尝辄止，Boss将杯中的鸡尾酒倒在了地上。

“走吧，”他对琴酒和戴吉利道，“是时候了。”

推开另一扇门。

终于有了实验室的样子。偌大的空间呈灰白色，明亮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射得通透，电子屏幕作为数值监视器布满大半面墙壁。

两个圆形的机械造物并排放置，光滑洁白，呈现一种和谐圆润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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