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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衣衫著破谁针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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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衣衫著破谁针线

篱笆低矮,那人个子又高,不用开门便能看见他的身影。

是陆廷渊。

姜澂鱼眸光瞬间一亮,随即立马站起来想去给他开门,奈何腿脚还没好利索,走路仍有些一瘸一拐的。

周大娘赶忙摁住她,心里虽有些失落没看到她家老头子,但还是欣喜于这位年轻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陆廷渊手里提着一只山鸡进了门,和周大娘说了说山里的情况。

“进山以后,我一路往东,约莫走了四里地,发现一处山崩,山路被截断,又有洪水淤积,故而形成了一片堰塞湖,没法再继续往前。周伯若是也选择了东边这条路线,估计就是被拦在了对面,想回来必须得绕道,若是天气好的话,明日应该就能回来。”

周大娘一听,心稍微放下了些。见陆廷渊手里还提着一只山鸡,她连忙拿了一旁的竹篓来,将山鸡放好,又去厨房端来饭菜,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见他平安回来,姜澂鱼的心这才算重新回到胸膛里。

陆廷渊看了她一眼,见她气色还算可以,便随口问了句:

“你的烧可退了?”

姜澂鱼扒了扒碗里的粥,点头嗯了一声。

周大娘见状笑着打趣道:“要我说啊,家里还是有个兄弟姊妹的好,见你一直没回来,你这妹子可担心坏了,不知道往*外张望了多少次呢!”

姜澂鱼连忙低下头,有些慌乱地喝着碗里的粥。

“周大娘,外面洪水未退,家里人也还没找过来接应,我这妹子腿脚又不便,恐怕还得在您这打扰两日。”

周大娘摆摆手,“嗐,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不打紧不打紧。大娘一个人在家,有你们陪着,日子啊,倒还有趣些!”

吃完饭,两人回到房中。

姜澂鱼问他:“你这次进山,没有别的发现吗?”

陆廷渊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摇了摇头,目光幽深,脸上带了一丝肃杀之意。

“这里距离京城少说也有百十里路,不论刺客还是兵将,一时半会都还找不到这儿来。我在沿途做了些标记,明日再去西边找找看。”

他有一句话没说,这次来刺杀他们的刺客,不像是江湖人士,看招式武功,倒像是军营出身。

幕后之人他心里已有猜测,外面现在大概已经闹翻了天,后日万寿节,若是他还不能回京,恐怕有人就要造反了。

陆廷渊拿来药油,要给姜澂鱼再上一次药。

姜澂鱼本来是坐在床沿边上,一见他又要来给她上“酷刑”,不由得往里缩了缩。

“我,我的脚已经好了,不用再上药了……”

陆廷渊蹲下-身,盯紧她的眼睛。

“后日不论有没有人来接应,我都必须回京,你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姜澂鱼犹豫了下,原本手肘微微向后撑着身体,闻言身子便往前倾斜了一些,不再是方才那般抗拒的姿态。

陆廷渊见状才拿起她那只伤脚,先是检查了下伤势,淤血确实散去不少,看来这药油加上推拿,的确效果不错。

随即又是一阵小声的抽气声。

等上好药油,屋子里都是一股药油味。

陆廷渊出去洗了手,又回到地铺上,准备睡觉。

屋里蜡烛已经熄了,普通的农户人家,可没有彻夜点烛的奢侈习惯。

姜澂鱼白天睡了一天,如今躺在床上自然毫无睡意,可又没有别的事可做,只能睁着眼呆望着墙壁。

这样寂静的夜里,即使是翻身这样的小动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到半个时辰,姜澂鱼已经听见陆廷渊翻了好几次身,那地铺虽说可以将就躺着,可到底不似床榻那样舒适。

姜澂鱼小声试探着开口唤了声:“陛下?”

她凝神细听,过了一会儿,那边才沉沉应了声。

“您怎么了,也是睡不着吗?要不然,您来床上睡吧,我去睡地铺。”

“不必,就是头疾有些犯了。”

闻言,姜澂鱼从床上起身穿鞋。屋里虽未点灯,但有月色照映,倒也能看清房中的布置。

她走到陆廷渊旁边,跪坐下来。

“陛下,我给您按一下头吧,白日里睡多了,反正我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沉默半晌,陆廷渊才嗯了一声。

见他应允,姜澂鱼才试探着将手伸向他的太阳xue,给他按起来。

按了好一会儿,姜澂鱼觉得手有些酸痛。她小心地偷瞄了他一眼,听他呼吸声均匀,料想是睡过去了。

借着清幽月色,姜澂鱼这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一日没刮胡子,他的下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胡渣。薄唇紧抿着,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梁,即使在睡觉,眉头仍有些微蹙。

姜澂鱼不由得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眉心轻轻按去,那抹忧愁好似才在他眉间化开来。

陆从安,你都已经是皇帝了,怎么还有这么多愁呢?

姜澂鱼轻轻勾了下嘴角,然后从凳子上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

次日,陆廷渊照旧雷打不动地卯时便起床,姜澂鱼也起了个大早。

山里的早晨带着初秋的凉意,鸟雀早已出来觅食,啁啾之声此起彼伏,院子里的鸡也咯咯哒哒地叫着。

昨日家里漏水的屋顶已经全部修好,今日又出了太阳,看起来是个晴天。

周大娘正在厨房忙活早饭,见姜澂鱼过来,便笑着说让她去鸡舍瞧瞧,大概是母鸡又下蛋了。

姜澂鱼去鸡舍一看,果然,窝里正躺着一枚鸡蛋呢。

只不过那蛋不是很干净,蛋壳上还带着新鲜的鸡屎。

姜澂鱼皱了皱眉头,从旁边树上揪下一片叶子,小心地绕开地上的鸡屎,又用树叶包着,将那枚鸡蛋拿了出来。

母鸡一见有人去窝里偷它的蛋,顿时就急了,一边追着姜澂鱼,一边咯咯叫个不停。

见状,她慌忙从鸡舍里跑了出来,头不小心磕到了鸡舍门上,鞋上还不可避免踩了一脚鸡屎。

她有些挫败地狠狠在地面上挫了两下鞋底,而后才去厨房将鸡蛋交给周大娘。

陆廷渊挑了扁担去附近的河里打水,一回来就看见姜澂鱼头上顶着两根鸡毛,手里用树叶子捏着一枚鸡蛋,表情苦大仇深。

一看就是去鸡舍同母鸡们勇战了一个回合。

见状,他不由得有些失笑,周大娘也捂着嘴一个劲地笑。

“哎呀呀,真是不巧了,偏今日下的蛋脏了些,怎么让姑娘摊上了!也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当着母鸡的面去窝里拾蛋,它没飞起来啄你就算你好运气了!”

说着便接过姜澂鱼手里的鸡蛋,从水缸里舀了水冲干净,接着在台子上一磕,那枚鸡蛋便进了锅。

“大娘给你出了这口气,正好加餐。”

闻言,二人相视一笑。

热气腾腾的厨房,亲切和蔼的大娘,一身乡间农夫打扮在一旁往水缸里倒水的陆廷渊,门外是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大黄狗,还有四处找食的三两只母鸡。

天很蓝,微风和畅,还带着乡间早晨特有的泥土气息,日子倒颇有些悠然自得的意味。

用完早膳,陆廷渊便拿上弓箭再次进了山。

姜澂鱼则在家里帮着周大娘喂鸡喂狗,收拾厨具。

趁着天气还算清朗,她端了盆水,去院子里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又将鞋底狠刷了一遍。

忙完这些,似是想起什么,又跑去屋里拿了陆廷渊换下来的外袍。

他这袍子本身后背就破了一个洞,昨日进山又被树枝刮了一道,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因此今日只得又穿了周大娘给他的那套衣物。

虽然她自知针线活不好,但是看周大娘正忙着收拾昨晚陆廷渊带回来的那只山鸡,她也不好过去打扰,便只能拿了针线,又搬了张凳子,在院子里借着天光,一针一线缝补起来。

她每一针都下得很仔细,很小心,因此针脚倒也工整,缝完后又在清水里投洗了两遍,晾晒好。

看着自己的衣服同他的衣服搭在同一根晾衣绳上,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欣与释然。

傍晚,同陆廷渊一起回来的还有几日未归的周伯。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周伯在门外大声喊着:

“老婆子,快出来搭把手,你看看我弄回来个啥!”

闻言,周大娘将碗一撂,急匆匆地出了门。

见状,姜澂鱼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门外二人拖着一头体型颇重的野猪,正艰难地往这边走。

周大娘一看,又是气又是欣慰,上去便骂道:

“你这死老头子,命重要还是这野猪重要!出去这几日也没个音信,你知道我在家多担心吗?!”

说完,眼泪便掉下来了。

“哎哎哎,家里还有客人呢,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多亏了这年轻人,要不然这头野猪,我一个人拉,得明天才能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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