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玉骨冰肌比似谁(1/2)
第069章玉骨冰肌比似谁
姜澂鱼耳根有些发烫,她连忙低下头,却瞥见他略有些短的衣服,随即想起来,他也还带着伤呢。
“您肩膀上的伤还好吗?我之前在您昏迷的时候又上过一次药,需要我帮您再换一次吗?”
“不必,我已经换过了。”陆廷渊沉声拒绝。
想了想,又补充道:“出门在外,不必那么恭敬,像寻常人那般称呼就行。”
姜澂鱼点点头,二人出了里屋。
大娘正好端来一锅刚出锅的馒头,此时还在冒着热气呢。
“快坐下吃饭吧!哎呦,这身衣裳穿到你们身上,怎么竟那么好看?!”
她一边招呼这二人,一边夸赞道。
姜澂鱼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随即去里屋将方才擦洗用过的水盆端了出来,去院子里把脏水倒了,又舀了盆清水给陆廷渊洗手。
那药油味道还挺大的。而且他还捉了自己的脚……
净完手,随即三人便坐下来吃饭。
大娘因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吃饭,因此没有多做,只有一个菜。怕人多不够吃,她又赶忙去坛子里拿了些腌制的黄瓜和白菜,凑了一个盘。
刚出锅的馒头蓬松暄软,中间还放了碗豆豉蒸蛋,一看就很下饭。
馒头蒸屉
大娘一手拿了一个馒头递给他们,陆廷渊接过来道了声谢。
姜澂鱼刚要伸手去接,却被热气烫了一下,连忙缩回手。
大娘见状笑着把馒头从中间掰成两半,放到菜盘子边上。
“我们这老手粗糙,不怕烫!不像姑娘你,细皮嫩肉的,等放凉些你再拿着吃罢。”
姜澂鱼略有些窘地点了点头,见大娘是个热心肠,又亲和,便起了攀谈的心思。
“大娘,这里就您和大伯两个人住吗?”
“对,我家那口子去山里打猎了,估计明日就能回来。姑娘是玉京城里人吧?”
姜澂鱼点点头。
大娘接着说:“我儿子和儿媳妇就在城里做买卖,不过啊都是些小本生意,和你们富贵人家肯定是没法比。对了,姑娘姓什么?”
“我姓姜,您怎么称呼?”
“你们叫我周大娘就行。光顾着说话了,这个蒸蛋要趁热吃才香呢,你们尝尝。”
周大娘把碗往二人面前推了推,才接着说道:“等下我去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不过啊就得委屈你们兄妹,一起凑合一晚上了。”
听到这话,姜澂鱼不自在地朝陆廷渊看了一眼。
后者筷子亦是一顿,随即又面色如常地夹起一根酱黄瓜,就着馒头咬了一大口。
陆廷渊虽觉不妥,可当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如今,在周大娘眼里,他二人可是亲兄妹。
穷苦人家,哪里能计较这些,这里就两间屋子,总不能叫姜澂鱼去跟着陌生的周大娘一起睡吧……
吃完饭,怕他们睡不惯,周大娘还特意抱来了一床厚褥子,顺便嘱咐说:
“这屋墙北角略有些漏雨,晚上千万盖好被子,别着凉。”
说完便出去了,留下二人对着一张大床若有所思。
这间屋子比周大娘住的那间甚至还要好些,姜澂鱼猜想,这可能是二老留给家中儿子和儿媳的婚房。
说是好,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梳妆桌,连张坐榻也没有,只是东西看起来新一些罢了。
屋里一阵沉默。
还是姜澂鱼率先开口:“你身上有伤,你睡床吧,我睡地铺。”
陆廷渊挑了挑眉,他还没有冷血无情、厚颜无耻到要和一个小姑娘争床睡。
“你睡床。”
他干巴巴地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去床上抱了一床棉被和一床棉褥,随即在旁边的空地上一铺,径自躺下睡了。
见状,姜澂鱼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去床上躺下。
虽然很累,躺下后她却一点也睡不着。
陌生的环境,不舒服的衣物,铺了褥子还是有些发硬的床榻……
即使她没有开口抱怨,也并不代表她能适应。
她偏头去看地上的陆廷渊。那人一动不动,似是睡过去了。
姜澂鱼只得逼着自己入睡。
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又突然而至。
陆廷渊被窗外隆隆作响的声音惊醒,坐起来一看,外面竟然又下起雨来。
他面色沉重,也不知给灾民们临时搭的遮雨篷能不能顶得住。
这雨一下,河水势必再次暴涨,刺客不容易追来,进山搜救的人同样也不容易找到这里。
他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呵,她倒是睡得踏实。
陆廷渊拢了拢被子,继续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天已经放晴了,陆廷渊早早便起床,帮着周大娘打水、劈柴。
昨日刮了一夜狂风,屋顶的茅草和瓦片都被吹走了好些。
守院那只大黄狗呆的小偏屋,屋顶早就被狂风掀了一块,露着个大窟窿。
此时那只大黄狗正可怜地瑟缩在一角,完全没了昨日的气势。
主屋和东厢房屋顶也有些破漏,可姜澂鱼还没醒,于是陆廷渊拿了梯子,想先把主屋的屋顶修补起来。
等他补好从房顶下来时,姜澂鱼还没出来,他便顺手将大黄狗呆的小偏屋也修整了一番。
那只大黄狗似乎知道他帮自己修好了住处,欢快地朝他摇着尾巴。
此时已经接近巳时,陆廷渊估摸着姜澂鱼也该睡够了,便敲了敲房门,在门口喊她起床。
叫了她两声,却不见应答。
想到昨晚那么大动静她也是这样安静,陆廷渊心里有些疑虑,便推门进去看了看。
只见她躺在床上,紧闭着眼,脸上却是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心下一沉,伸手试了下她的额头,果然不出所料地一片滚烫。
她这是烧晕过去了!
陆廷渊赶忙将自己昨夜盖得那床被子拿来给她盖上,又去厨房让周大娘帮忙熬了一锅浓浓的姜汤。
他端着碗来到床前晃了晃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只能扶着她起来,给她强喂了一碗姜汤进去。
所幸她还知道吞咽,一碗姜汤下肚,沉重的眼皮也略微张开了些。
她一睁眼便看见陆廷渊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不过她还是没有力气讲话,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很没有精神。
陆廷渊放下碗,又扶她躺好,给她掖了掖被子,便出去了。
高烧,须得出一身汗才能好。
再次进来时,姜澂鱼人已经醒了,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虽然还是有些红,比早上却是好多了。
陆廷渊端了盆热水进来,将面巾用热水沾湿后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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