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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尚想旧情怜婢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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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尚想旧情怜婢仆

“姜二姑娘是在找这个吗?”

一声清冷的问话声自身后蓦地响起——

姜澂鱼呼吸微微一颤,整个人像是僵住了般定在原地,不敢回头,亦敢不转身。

只听来人先是用商量般的语气对着陆辞哄道:

“小殿下,你先随绿芜姐姐回宫好不好?邱妈妈给你做了酥酪,正等着你回去吃呢。”

许是察觉到了屋内此时不正常的气氛,这次陆辞并没有赖着不走,而是由着身边的大宫女将自己从榻上抱了下来,临走时还不忘小声同姜澂鱼告别。

姜澂鱼则是有些勉强地朝他笑了笑,随后便听见身后那道声音继续吩咐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

宫婢们轻手轻脚地尽数退出门去,门一关,此时殿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见人都走了,姜澂鱼才缓缓转过身来,强装淡定道:“既然大家都走了,那我便也回去休息了。”

说罢便擡腿就要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二姑娘留步。”秋屏却并不想放她离去,“我有一事不解,还望姜二姑娘解惑——”

她语气微顿,“前些日子,叶姑娘称在家中翻找出来一只先皇后生前所绣的香囊,并将它送给了小殿下。不过近日却发生了一件奇事,我在清洗那只香囊时,却发现上面用黑色丝线绣的字竟然掉色。”

她佯笑一声:“我家娘娘吃穿用度皆是特供,这样的劣质丝线根本没有到娘娘手上的机会。不过说来也巧,前几日宫里倒是发生了一出丝线掉包案,被掉包的丝线恰好就是黑色的——”

秋屏转身,再上前一步,盯视姜澂鱼的眼睛。

后者双眸微敛,长长的睫毛映衬着烛光,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请问姜二姑娘,您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因由,才能让这样两件本该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如此巧合地联系在一起呢?”

听到秋屏的问话,姜澂鱼上眼皮微微颤了一下,眼下那一小片阴影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她心里正慌乱,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托词去解释,只得强笑一声,干巴巴开口道:

“屏女官说笑了,我哪里会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时辰不早了,我先回殿里休息了。”

说罢便要离开。

刚擡腿走出去两三步,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那声跪地之声仿佛是砸到了她的心上。

只听得身后那人噙着泪,唤了声:“娘娘。”

一时间,姜澂鱼觉得腿好似灌了铅,就连擡腿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好似重逾千斤,一步也迈不得了。

当一个人心里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所有的解释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眼见已经瞒不过了,姜澂鱼在心里微叹一声。

她转身将手递给秋屏,只这一个动作,便引得秋屏眼里的泪如决堤般,怎么也止不住。

“娘娘,您终于肯认我了吗?”

姜澂鱼看着秋屏满是泪痕的脸,亦是有想流泪的冲动,她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

“不是不认你,我、我也有自己的难处……”

待将她重生的经过同秋屏简单叙说过后,后者脸上的神情既喜且悲。

喜得是她们有再次重逢的机会,悲得是,当年娘娘难产而死的事确实如她所想,是有隐情的,只是同她想得有些不一样。

当年那位幕僚谏言陆廷渊另立新妃时,陪在萧妤身边的是她,她也都听到了。

事后,她还向萧妤抱怨过。

“糟糠之妻不下堂,娘娘这么好的人,就算母族式微又如何呢,殿下怎么能有二心?那也太对不起您了!”

当时萧妤只是对她笑笑,“傻丫头,权势与地位,向来是世人不顾一切也要追寻的,何况是那个位置呢。权势面前,情爱这些,都太过微渺了……”

至真至纯、至死不渝的爱在萧妤心中依旧有向往,但她已不再是活在幻想里的天真少女了。

她见过抱着死去的妻子哭得撕心裂肺,转眼第二年便另娶新妇的人;

也见过在死亡来临时抛下妻儿独自逃生的人;

当然,也有那种寡情的女儿家,因为有了更好的去处,便毁弃婚约另嫁高门的人……

生活不是话本中有情就可以饮水饱的故事,爱欲、贪欲、利欲……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性。

拿天下至高的那个位子作为诱饵,又有谁能经得起这般的考验呢?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执着于皇后的位置。

若是他想换个妻子,只要同她说,她不会赖着不走。

无非是赏他一个耳光,痛骂一声“陆贼负我”,再带着这些年积攒下的不少钱财,自此潇洒离去,去体验另一种人生。

像是哭着追问他为什么不爱了,或是死乞白赖地留下来,同新人争风吃醋这种事,她想,她断然是做不来的。

即使再爱,她也不会丢弃尊严。

不过,从那时起,秋屏心里便对陆廷渊产生了一丝排斥,萧妤在他登基当天生产而死,更是让这种排斥直接演化成了猜疑。

萧妤平日里身体并不差,虽然产婆说是因为胎位不正导致的难产,就连身边最亲近、全程陪产的曹姑姑对此也没有异议,可她心里总是存有一丝怀疑。

因此她才会选择继续留下,留在小殿下的身边,她要替她家娘娘看好这个孩子。

今日娘娘却告诉她,真凶,并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而且竟然同曹姑姑有关。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娘娘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含恨而死,该是有多么的委屈与不甘啊。

思及此,秋屏就恨不得手撕了那些人。

可娘娘现在却告诉她,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二人初初相认,自然有很多话想说。

说起秋屏留宫的原因,姜澂鱼一直有些不解。

当年她同卓枫可以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今三年过去了,不知为何没有进展。

姜澂鱼试探着问了下,秋屏把嘴一撇。

“快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来气!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我同他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此时姜澂鱼方才觉得秋屏才真正鲜活起来。

再见到她的这段日子,秋屏给她感觉变化很大。原先她是最爱叽叽喳喳说话的,现如今当了一宫掌事,性子越发沉稳,竟半点不似之前了。

这还是重逢后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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