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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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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

为了款待这位许久未见的九弟,魏蛟今夜特意吩咐在正厅设宴待客,并请了宋辽、旬翊等幕僚家将陪坐。

月华如水,银灰洒落在古朴典雅的院落中。

旬翊许久没造访燕侯府,一路进来时注意到四周布局与先前有些许不同,指着庭院栽种的几株梅花问道:“我怎么记得此处原先是空旷的一大片。”

路过廊桥,几条红白锦鲤为岸边动静所惊,慌不择路地钻进水底,清风拂过,清雅的梅花香气飘来,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同行的宋辽答:“这是之前君侯夫人命人移栽过来的。”

旬翊笑着抚了抚胡须,“原来如此。”

他就说君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闲情雅致养鱼种梅。

萧旻珠是和魏蛟一起到的,本来她是不准备过来的,坐在席宴上吃东西都有许多人盯着,一点儿也不自在,而且在座的都是男人,她又没什么话题可聊,就只能无聊虚度时间。

在魏蛟让她去的时候,萧旻珠撇了撇嘴道:“不好吧,我到那儿会不会耽误你们谈事?”

魏蛟像是没听见她话中的婉拒之音,“你同我坐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好的。”

无奈之下,萧旻珠只得跟来。

两人一步入宴厅,瞬间吸引了众人目光。

魏蛟身穿靛蓝色宽袖直裾,玉带束腰,眉眼冷冽,整个人显得矜贵又精神,落后一步的女子脸上画着淡雅妆容,头发简单地盘了起来,侧边插了双凤玉梳,中间是圆润不失精细的镶嵌红宝石纹金簪,看起来姝丽又端庄。

走在一处,宛若一对璧人。

众人皆起身,“见过君侯与夫人。”

魏蛟入座,挥了挥长袖道:“今儿个专为九弟接风,不用太过拘礼。”

魏恪连忙微微弯腰,双手作揖,声音谦和而恭敬道:“小弟在外任职三年,虽与兄长相隔两地,但时刻挂念兄长,如今回到衡阳,得君侯如此款待,实在是受宠若惊。”

魏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意又说了两句安抚他入座。

诸多人中,魏恪是最识时务为俊杰的那一个,魏蛟想,只要对方安分守己,他并不介意保对方安享一世富贵闲人的生活。

魏蛟与萧旻珠同坐主位,魏恪在侧,而后左边一列是武将,右边是文士。开宴时,魏恪恭而有礼地奉起酒盏向魏蛟敬了一杯酒,“小弟虽屈居小郡,但仍听说了兄长如今的赫赫威名,幽州必在兄长治下蒸蒸日上,万世千秋。”

每个人身前的筵案上摆满了丰盛佳肴,牛、羊、鱼、豕应有尽有,中间有武士舞剑为众人作兴,宾主尽欢、觥筹交错。

闻听魏恪的一番恭词,魏蛟举杯与对方共饮。

魏蛟平日穿惯了干练的窄袖,再穿宽袖的衣裳总感觉不太方便,不知倒酒时第几次袖子差点又落入菜里,魏蛟忍不住皱眉啧了声。

眼见魏蛟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一旁萧旻珠忍俊不禁地将他右手的袖子捞起来,“小心些嘛。”

魏蛟轻瞪了她一眼,“下次再也不听你的了。”

这身衣服其实是萧旻珠给魏蛟选的,她先前收拾衣柜,发现魏蛟其实有好几身偏文雅宽松的衣服,但从未见对方穿过。

衣服做来不穿就浪费了,而且她还没见过魏蛟穿直裾,对方常常一身时刻准备揍人的干练劲装,要么就是一袭甲胄,今日反正要出席宴会,穿直裾正正合适,没想到效果还不赖。

两人微微凑近交语时,不自觉流露出的亲昵之态,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夫妻感情好的表现。

底下有人悄悄讨论:“我怎么觉着主公这段日子脾气比从前收敛了不少。”

另一个武将答:“成家了就变稳重了呗。”

听见议论声的季郁感慨地饮下一杯酒,他可记得两个多月前那次,明明前日君侯才在营帐内立下要将左贤王打得屁滚尿流的承诺,激励士气,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点完将,只等君侯下令就率军北上,却只在朔朔寒风中等到一个来传话的小旗。

事后他才在宋辽那儿得知,君侯其实是听了萧夫人的劝告才放弃北上的决定,后来刘元宗攻荆城也确实证明了不北上是正确的,但这件事也从侧面反映了他们的君侯相较于逆耳忠言更听得进枕头风,不知是福是祸。

魏恪坐在侧面的位置,同样将上方两人亲昵自然的相处模式收入眼间。

实话说,他的第一个想法是震惊。

震惊怎么有一个女子敢接近魏蛟,还不害怕,同时也惊讶于魏蛟对待对方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宽和。

原本魏恪以为,萧家愿与魏蛟联姻,单是看中了他背后的权势,才送了个女子过来,昨日侯府初见女子,魏恪为对方美貌所惊,但知道对方是兄长魏蛟新娶的那位萧夫人后,魏恪心中顿时觉得惋惜。

毕竟任哪个女子见到兄长那异于常人的重瞳下意识心中都会有所畏惧吧。

但也不一定,如果对方是为了权势嫁给魏蛟的话,说不定会忍住内心的恐惧亲近对方。

魏恪就这样臆想着。

直到今日近身见到两人的相处却又发现并不是那回事,

萧旻珠目光向下,发现宋辽贺时章外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宋辽旁边坐着一个深衣老者,转头时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突然与萧旻珠对视,萧旻珠略一愣,但她注意到对方眼神中并无恶意,反而带着宽厚长者的慈爱之色。

就跟爷爷看自家孙女似的。

老先生,第一次见面你这样看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出于礼貌,萧旻珠回以温和微笑。

一旁的魏蛟与魏恪、下属推杯换盏时余光注意到身旁女子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嘴角还带着温柔笑意。

魏蛟擡眸,顺着视线望过去,恰好就瞧见贺时章那小子白得发光的一张俊秀面容。

顿时,魏蛟面沉如水,握住酒杯的手青筋都鼓了起来。

她怎么又对贺时章……

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了。

从初识到现在,魏蛟不止一次地从萧旻珠口中听见她喜欢的是出口成章、钟敏毓秀的小郎君那种类型。

虽然魏蛟知道萧旻珠既然嫁给了自己,绝大可能不会整红杏出墙这出或是怎么样,但光一想到萧旻珠会用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他人身上驻足,紧紧是有好感那种,魏蛟心中都想堵了一团东西似地难受。

烦闷之余,魏蛟忍不住将气乱撒。

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白有什么用,会射箭吗?会骑马吗?魏蛟不自觉地把自己会的和对方拿来相比较。

但很快又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可比性。

贺时章长得俊俏、会读书写字、有文化,光是站在那儿就是萧旻珠理想的类型了。

说不定当初萧旻珠会救下他,除其他要素外更有对方相貌的原因。

魏蛟并不是那等不可理喻、跋扈自恣的主公,贺时章又一向恪尽职守,但……

贺时章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果然,下一刻魏蛟就喊到了他的名字。

“贺时章。”魏蛟掂起酒壶将杯盏倒满,嘴角勾着莫测笑意,看向他道:“先前多亏你敢于谏言,孤醒悟后留守衡阳,才能及时将荆城从刘元宗手上夺回来,此杯酒敬你。”

贺时章为难地看着侍从端下来地满满一杯酒液,道:“主公,在下不会饮酒。”

“男人可不能不会喝酒。”魏蛟虽是笑着的,但话语中却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就喝一杯,不会醉的。”

桌子底下,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魏蛟侧目。

萧旻珠附耳过去,轻声劝道:“贺时章不会喝酒,君侯就别让他喝了。”

作为曾经的职场人,萧旻珠本身挺看不惯带有强迫性质的酒桌文化,所以她并不希望魏蛟沾染上某些讨厌大领导身上的特质。

萧旻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没一句他爱听的。

难道是心疼了?

为这个猜测,魏蛟下颚紧绷,偏头不再看她的眼睛。

魏蛟语气有些不善道:“男人家的事,女人别管。”

“……”

萧旻珠眼眸微微瞪大,表示无语。这人又是抽哪门子疯,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现在又不好好说话。

君侯态度半是强硬,贺时章无法违抗,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

但下一刻魏蛟突然又发话了。

“等等。”

他这是在做什么,用手上权利逼迫下属?

这只能证明他是一个仗势欺人的蛮夫。

魏蛟心中的那股郁气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憋着声儿道,“要是实在喝不来就别喝了。”

“君侯宽厚。”贺时章如临大赦地放下手上的酒杯,但还是未明白魏蛟为什么突然为难自己。

他今日什么话也没说,不应该会惹恼对方啊。

房间里酒气弥漫,闻多了便有些头昏脑涨,萧旻珠略陪坐了会儿,就先离开了。

后半段的宴会时气氛无端沉重了几分,虽然有那些文士高谈阔论地将话题聊下去,但因为东道主意兴索然,这场宴席没过多久便散了。

酒宴结束,魏蛟往鹿苑的方向回去。

远离了喧嚣的正厅,夜色中唯有冷风吹过树叶的轻微婆娑声,魏蛟心中突然有些留恋鹿苑房间中的温暖,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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