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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真相大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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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真相大白

有关旭明辉的事情,宋淮意当然也有所耳闻,只是他的确没想到叶琮鄞手中竟然会有证据——还是从秦姨的遗物中找出来的。

宋淮意瞠目结舌:“可是、可是旭明辉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秦姨不是……”

不是已经成为植物人了吗?证据又怎么会出现在秦姨卧室的木匣子里?

“是我放进去的。”

在那个年纪,他尽力做到了最好,却还是输的彻底。

复杂的情绪挤满胸口,迟迟未能找到宣泄的出口。人在无助时,总是下意识地想要依赖谁,叶琮鄞也不例外,他无声地握住宋淮意的手。

手心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温度,也让发冷的后背有了短暂的回温。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曾知道完整的剧情,但显然,故事的结局并不是他少年时的那个梦。

要早一些、更早一些。

如果按照年龄,应当是薛怀臻三十五岁那年。

显然,当剧情结束后,他们的世界并没有停止运转,甚至那些主角失去了被剧情赋予的光环,不再永远幸运,不再无坚不摧。

意识到这一切之后,叶琮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怨恨。

庆幸至少等到剧情结束之后,还能有反抗的机会,还是怨恨,所谓的剧情,那么轻易的将他们这些“炮灰”、“反派”的人生毁的一塌糊涂,最后捧出来的主角也不见得有任何特殊之处。

宋淮意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语言显得苍白且无力,他只能反握住叶琮鄞的手,用行动给予微薄的安慰。

司机也感受到了车内沉重的气氛,外加这次的目的地是医院,让他误以为是乘客重要的人生病受伤住院了,连车速都快了不少。

终于,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司机看着两人下车离开,想了想,降下车窗高喊:“喂!会好起来的!”

不管是什么,总会好起来的。

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句安慰,却好像拨开了心尖黑压压的乌云,带来丝丝缕缕微弱的光亮。

是啊,总会好起来的,已经好起来了,不是吗?

没有必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担忧,也不要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怯懦地驻足不前。

他们并不是黑白文字构成的符号,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与选择,所以绝不会照着那些荒谬的剧情往下走。

“你在外面等我吧。”

等到了病房前,叶琮鄞才松开宋淮意的手,他将木匣递给宋淮意,露出宽慰的笑:“我没事。”

“……什么叫你们也无能为力!”

病房门刚被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愤怒的咆哮声就从里头泄露而出,叶琮鄞脚步不停,直接走了进去。

“滚出去!!废物!!”

“哐当!”

银制的托盘被猛地掀翻在地上,药剂针筒等等全都被摔在了地上,摔碎的药剂玻璃瓶四处飞溅,即便有心理准备,护士还是被这样的行为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咬着下唇不敢叫出声。

她的眼里已经积蓄浅浅的泪花,却并不敢离开。

她的工作还没完成。

叶琮鄞从未见过薛怀臻如此事态的模样,过分的愤怒让他面颊充血,双眼也跟着往外凸,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像是走到末路的恶狼,嘶吼这发出绝望的咆哮。

这样的咆哮,只能威慑比他更弱的对象,而在叶琮鄞的眼里,却只看见无能狂怒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先出去吧。”叶琮鄞开口,“他现在的情绪并不适合用药。”

护士听到了平静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遵循,快点逃离这里,但看清来人并不是什么熟悉的面孔时,有驻足,没法迈开步子。

薛怀臻愣住了,他飞快地回头,愤怒还残留在那张脸上,惊喜又迫不及待的涌了上来,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可怖。

“琮鄞……”

叶琮鄞:“让她出去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薛怀臻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他满心欢喜,哪里还顾得上冲无关紧要的人发脾气?当即摆手叫人出去。

等到护士离开,叶琮鄞随后拉了个凳子在病床相对较远的位置坐下。

距离充分代表了疏离的态度,只是此刻薛怀臻沉浸在琮鄞来看他的喜悦中,半点不曾注意到这些细节。

“你来了。”他扯起嘴角,尝试露出正常的笑容。

不过或许是他看不到自己的脸的缘故,他半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如何的难看,甚至到了有些狰狞的地步。

叶琮鄞没有心思同薛怀臻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剧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怀臻脸上的笑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沸腾的情绪渐渐冷却了下来,就连目光都重新被审视占据。

“你不是来关心我的吗?我的手好疼啊,琮鄞,我该怎么办?”

仍旧是可怜的受害者姿态。

他皱着眉头,泫然欲泣:“他们说,我以后可能都没法再画画了。”

叶琮鄞面无表情,重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剧情的?”

“……”

薛怀臻明白了,在给出答案之前,叶琮鄞或许都不会同他说旁的东西了。

“你还记得黄麟吗?”

这个名字对叶琮鄞来说的确有些陌生,他沉思了几秒,才从大脑中翻找出了相关的记忆。

那是母亲出事后他第一次离开家参加的集训,没想到第二天就闹出了事情,住在他隔壁房间里的黄麟第二天一早,就拿着被毁的一塌糊涂的颜料和画笔来找他的麻烦。

黄麟一口咬定那些东西是被他毁掉的,就因为他们在车上争吵了几句。

薛怀臻说:“在那之前一点。”

“在某个晚上,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很多片段。”

他开始是不信的,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和脑海中无端出现的画面对应上了——包括黄麟的找茬。

只是剧情中,谁都没有拿出足够多的证据,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但这件事无疑是给所有人都留有了一个浅层的印象,他们未必就相信黄麟说的话,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做赌注,所以同等的疏远了叶琮鄞。

这是叶琮鄞会成为万人嫌的开端。

“我那个时候想,上天让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想让我改变这样的剧情。”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站了出来,证明叶琮鄞是绝对无辜的。

也许是万人迷光环初步生效,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剧情里那些算不上针对的若有似无的疏离并没有发生。

“我为此沾沾自喜了好几天。”

叶琮鄞也想起来了,那几天的薛怀臻的确比寻常时候要兴奋很多,他甚至问过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薛怀臻只是神秘地笑笑,并没有告诉他。

“可后来,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薛怀臻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被包扎好的右手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你明白那种感觉吗?我握着画笔,面对着画纸,脑子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一直到最后比赛作品,他都是咬着牙,忍着恶心将自己过去的练习作品临摹了一幅交差——不出意外的,他当然被淘汰了。

“然后我就明白了。”薛怀臻说,“上天所告诉我的那些片段,并不是让我去改变的,而是让我去遵循的。”

所以他明知道狗狗会死,却并没有告诉叶琮鄞。

虽然对于琮鄞来说,那只蝴蝶犬的确意义非凡,但和他的命运比较起来,的确无足轻重不是吗?

他们就那样慢吞吞地参加了画展、宴会,一直拖到第二天才回家。

狗狗不出意料的死去了,薛怀臻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难过,而是兴奋。

他冲回了自己的画室,在诡异的情绪支配下画出了在那之前最为完美的一幅画。

薛怀臻想,他不能干预未来。

“可是,我没有办法啊,琮鄞,我都是被迫的,你知道的,我不能沦为平庸——更何况,说到底,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叶琮鄞听着薛怀臻混乱的辩白,没有任何动容。

事到如今,薛怀臻仍旧在说谎。

那样恳切的懊悔与歉意,那样深刻的痛苦,如果不是叶琮鄞早知道真相,恐怕真的很难不动容。

“你成为莫遇鹤的学生,全是剧情的功劳?”他讽刺的笑笑,“那瓶水,也是什么都没做?旭明辉的画,也是什么都没做?”

痛苦与挣扎的神色凝固在薛怀臻的脸上,叶琮鄞并不像听他那些漏洞百出的狡辩:“我找到了证据。”

“你不是很疑惑,为什么那天的宴会,我会完好无损的去参加吗?”

“因为那天我出门去写生了,一直到傍晚才回去,根本没有和叶城碰面。”

叶琮鄞不急不徐地陈述往事,不管薛怀臻眼里越发浓郁的绝望,“很巧,我刚好遇见了旭明辉,他同我展示了自己的准备参赛的灵感,并且我向他索要了一张草稿。”

“我猜,这是完全超出剧情外的故事,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对吗?”

无从抵赖。

草稿两个字出来的瞬间,薛怀臻的呼吸就变得格外的沉重,他说不出话来,在绝对的证据买年前,旁的反驳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眼眶一点点的红了起来,眼泪在眨眼间低落。

“我没有办法。”薛怀臻低下了头,狼狈得捂住了双眼,“我只是反驳了那么一件小事,就引起了那样严重的后果,如果我没能成为莫遇鹤的学生,如果你们都成功参赛的话——我会怎么样?”

“而且……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出事的……”

不管怎么说,叶琮鄞都是故事里的重要配角,不到故事的中后期,自然轻易不会发生意外。

“只是一场比赛而已……”

只是一场比赛而已,只是几句风言风语而已,只是一些谣言而已,只是被冷待孤立而已,只是失去了自己的心血而已……

不过……而已。

薛怀臻就这一步步地自我安慰着,成为剧情最为忠实的捍卫者。

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啊。

叶琮鄞闭了闭眼,说不上失望,但也绝没有半点猜对了的欢喜。

不合时宜的,他想起了第一次去心理咨询时,那位温柔的女医生说的话。

‘你也在学习这方面的相关知识吗?’她说,‘别紧张,森*晚*整*理是因为你的警惕心太重了,而且和我对话的过程中,你不仅在防备我,唔,还在尝试反过来解析我的内心?’

‘虽然我完全没办法治疗你,但还是建议你不要过多学习这方面的相关知识。’

‘当病人掌握了太多,不仅不会对自己的病情有任何缓解,还会因为看的过于透彻……而更加空洞。’

“琮鄞……我知道,我都知道,要求你原谅我,是厚颜无耻……”

“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不是吗?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啊!就当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的面子上,就当是看在我救了你的面子上——”

“救?”

单薄的一个字,让薛怀臻收了音,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被戳穿之后的惶恐。

“徐汇成是冲我来的吗?”叶琮鄞问,“他想杀的人是我吗?”

薛怀臻全身发冷,如果就连最后的计划都失败的话、那他真的会一无所有的!

“薛怀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画展中,徐汇成又为什么会找到那里去?在徐汇成出现之前,你站在我身后,又是因为什么?”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错位”挡刀。

在那样的场景下,正常人都会被这样的场景所欺骗。

但很遗憾,叶琮鄞早就不再相信薛怀臻了,当人摆脱了情感造成的干扰,再去审视的时候,感官就会变得无比敏锐。

他不曾错过薛怀臻倒在他怀抱时,仅仅只是昙花一现的笑意。

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能笑出来?

因为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所期盼的。

“这也算是你救我吗?”

这场情感充沛的戏码终于无法持续,薛怀臻擡起头,盯着叶琮鄞,突兀地,他笑了起来。

眼角是还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已经扬起了笑容,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真好。”薛怀臻说,“你这么绝情,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样子,真好。”

叶琮鄞:“要置你于死地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自己。”

薛怀臻没有反驳,只是擡手抹掉了眼泪,收敛起所有夸张的表情:“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却还是来见我,总不能只是为了提前告诉我一下你的答案吧?”

的确。

前面的所有,都只是铺垫与过度。如果不彻底击垮薛怀臻的心里防御,他无法保证薛怀臻会不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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