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体(2/2)
想到缘由,燕钰眸光似火地紧盯着眼前的女郎,恨不得立刻就将昨夜学得滚瓜烂熟的东西实践一下。
看懂了燕钰的眼神,令仪的脚趾头仿佛都在紧张,别开眼不去看他,只咬唇走到里间,身后跟着一个两眼放光的燕钰。
人来了,令仪也不必顶着这副沉重的冠子了,坐在妆镜前任由秦媪和鹿鸣拆解着。
当时宫人戴上的时候两人便认真瞧了,如今拆解起来也利落。
燕钰在一旁看着,懊恼道:“怪我没提前交代,叫阿鸾顶着这冠子受累了。”
令仪无法摇头,只话语宽慰道:“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取了也来得及。”
冠子取下后,头上蓦地一轻,脖子也舒坦多了,扭了几下脖子,令仪又净面卸妆容。
浴身倒是不必,秋日的时节,来前又精细地净身了那么一通,如今还是干干爽爽的。
燕钰不用提醒,兴致勃勃地看了令仪半天,也火速将自己清洁了一番。
怕令仪以为他没浴身嫌他,还特地交代了一声他迎亲前可是仔仔细细将全身上下都搓洗了一边,很干净。
令仪沉默以对,且满脸通红,恨不得这人没说话。
一切都料理完,看着已经早早爬到床上的男主人燕钰,侍婢包括秦媪和鹿鸣都意会到了什么,自觉地出去了,守在殿外。
专门侍候汤浴的婆子也在飞羽殿的水房备好了热水,就等着主子用呢。
殿内立即空荡荡起来,只剩下新婚燕尔的一对男女。
令仪心里头紧张,梳个头发梳了大概有一刻钟,还是燕钰仔仔细细数得漏刻。
看着女郎略有些僵直的背影,燕钰觉得有些热,将领子扯得歪歪斜斜的,一双大脚因为沐过未着袜子,安安分分踩在脚踏上,试探着问道:“阿鸾是不是紧张了?”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令仪梳发的动作蹲了一下,将那张红润局促的美丽面颊扭过来,理直气壮道:“难道你不紧张?”
都是头一遭,为何只有她紧张无措,燕钰看起来好似十分淡定,不大公平。
这样的话便是承认了,燕钰知晓了她的情绪,笑嘻嘻应答道:“是有一点,但我今夜更多的是兴奋,这一点紧张根本不够看的。”
虽然没有一个露骨词,但这句话确实实实在在展现了他露骨的意图,令仪只觉得更不自在了。
难道就这样,她转身与燕钰一道去床上,然后脱了衣裳,再……
不敢再想下去,令仪纠结得揪起了头发,一圈又一圈绕着。
这个开场她好像都十分胆怯,更不敢迎上燕钰炽热地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的双眸。
“若是紧张,咱们先玩些游戏吧。”
燕钰终究是体贴了一把,察觉到了事情不可操之过急,他眼珠子一转,想了个迂回又有趣的游戏。
令仪一听,心头一松,问道:“什么游戏?”
燕钰也不卖关子,从床底挖出来一个盒子,当着令仪的面打开,兴冲冲道:“六博。”
看到六博棋,令仪也起了些兴趣,擡眸便是一笑。
很少人知道,其实令仪善六博棋。
喜床上,被褥被推到角落,大红色的床帐被勾在左右两侧,令仪同燕钰对坐着,中间摆着六博棋盘。
燕钰记着今夜的要紧事,在开局前他便制定好了游戏输赢的规则。
“既是做赌,那便要有赌注,输了的人……”
说到这处,燕钰顿了顿,故意买了个关子,神色隐隐可窥见兴奋。
“输了的人如何?”
看着燕钰那笑,令仪心头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反正总不会真吃了她。
但接下来的话也让令仪不太好受,只想骂他几句奸诈。
“输了的人,输一局便脱一件衣裳。”
此刻,说完这句话的燕钰再次露出了先前的侵略感,给令仪一种错觉好似马上就要扑过来似的。
“就非得是这样吗?”
令仪盘坐着,跟同样盘坐着的燕钰比起来显得十分娇小,她不死心还想推拒一下,但这是燕钰想出来的一个妙计,既能让人放松些,也能达到一步步圆房的目的。
令仪也知今夜是躲不掉的,她也没打算要躲,沉默了几息轻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怕什么,她六博又不差,衣裳也多,要光也是燕钰先光。
果不其然,第一局便因为燕钰的轻敌而首战告捷,令仪露出了笑,用眼神示意他可以脱了。
胜利的喜悦总是会冲淡些东西,令仪此刻也少了些羞涩。
燕钰倒是心情好,大大方方将外袍脱了,道了声:“小看阿鸾了,继续。”
第二局燕钰又放了些实力,但仍旧被令仪赢了,他挑了挑眉,惊诧道:“看来我得拿出些本事来了。”
脱完内袍,剩下的衣裳挡不住燕钰一身健硕痕迹,令仪偶尔擡头见都能看到对方鼓动衣衫的肌肉。
她低下了头,继续下一局。
这一局燕钰尽了八分的力,令仪输了。
愿赌服输,令仪也干脆利落地脱下了外袍,不服气道:“再来。”
又是三局,令仪也输了三局,她身上连着小衣只剩下三件,她慌乱的同时有些恼怒了。
这厮怎么六博棋也玩得这么好,这叫她怎么赢?
许是看见了令仪的不开心,接下来四局燕钰都让了她,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一条纨裤了。
他脱得大方,但令仪看得丝毫不大方,甚至还暗暗扭过头避着。
但尽管扭头扭得快,令仪还是瞧见了那一身紧致结实的腱子肉,纨裤下修长有力的长腿,还要,还有胸前那鼓鼓囊囊的一片,仿佛比她都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令仪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
她知道,如果再让燕钰脱下去她会看到什么,因而接下来不用燕钰费心赢她,自己便故意让了。
无论谁脱,燕钰总是愿意的,察觉到令仪故意让着,他也不客气,连赢了两把。
令仪懊恼地脱下了小衣外最后一层素丝里衣,由于整被燕钰看着,不仅是脸颊,一身肌肤都犯起了淡淡的粉意,满目的雪腻酥香看得燕钰呼吸急促,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他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写满了欲望二字,令仪抱着她上身仅剩的小衣,也不敢再喊下一局了。
再来一局,无论是谁输谁赢,都会有一人赤着,游戏便可以结束了。
正暗暗吞咽着口水的燕钰也意会到了这一层,他也不再碰六博棋,伸手将床帐放了下来,将二人困在一个由帐子围困的密闭小空间里。
然后大剌剌地站起,当着令仪的面将身上最后一层碍事的布料扯下。
令仪仍是抱着臂没敢擡头看,但低垂着的眸瞧见了被燕钰随手扔在床脚的纨裤,她眼睫急速颤动。
六博棋被拨到了床下,落在脚踏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男子火热雄伟的身躯渐渐靠过来,拉开了她的双臂,亲手将她护着的小衣褪了去。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但燕钰眼前却是有一对,还是一对染着点点艳色的雪色盈盈。
燕钰只觉月色动人,让他如痴如醉。
他将承载着这一对雪月的人儿推搡下去,一双常年执着刀枪剑戟的粗粒手掌跟着捧上了一对满月,引起雪月震颤。
燕钰不算黝黑的肤色,只是因时常在外征战而染成的微微麦色,但此时与玉肌如雪的令仪叠在一处,色度冲击便十分的显眼。
他轻吻着雪月,甚至大胆地冒犯了它们,僭越地品尝了好半晌,耳畔尽是月的轻喃低吟。
很快,一条碧色的亵裤也跟床脚的小衣汇合了,两件衣裳静静地躺在一团丢得乱七八糟的衣衫上,目睹着主人所遭受的一切。
微微肿胀的红唇张阖着,令仪瞧他终于离了她的脖子,试图闯进她的地盘,但始终不得窍门,急得满头大汗时,令仪听他要端个灯过来瞧,心中一急,乱了章法道:“别去,我帮你就是。”
自己自然最了解自己的身子,令仪看着燕钰火热惊喜的目光,窘迫地将其拉下来,让他的眼睛看不到/>
不用眼睛去衡量,令仪也能断定大小,比之前夜在册子上瞧见的雄伟多了。
将其置于正确的位置,令仪在燕钰耳边轻声道:“记得轻点。”
说完,腕上一使劲,探出的毫厘让燕钰茅塞顿开,顺着令仪给出的方向便前行了。
大约是燕钰谨记着她的叮嘱,他在夫妻敦伦上的作风也如行军打仗一般,强势又霸道,也不知习得哪家兵法,使将士前进一步便退后半步,紧接着再前进两步。
这样的消磨下,敌营最终被闯入了,方法也是最为柔软的一种,并没有引起敌方的哀叫。
然这些只是用来欺骗敌军的手段,待到将士占领了高地,忽地变为凶悍的一面,将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起初令仪还算能忍住,毕竟燕钰十分照顾她,不仅来的时候轻柔,只有些微疼痛,前奏也缓而轻慢,她虽有些难耐但不至于呛出声。
然就在她答了他一句习惯了,事态便不是她想得那般了,一声接着一声,不仅是自己在低低婉转哀叫,还有肌体相触时的脆响,甚至是难以言明的淋漓声。
令仪羞愤欲死,但丝毫阻止不了已信马由缰的燕钰。
夜半子时,一日中最寒冷的时刻,但艳红帐子中的温度却在节节攀升,似要将人焚烧个彻底。
恍惚中,令仪仿佛瞧见月升月落,一夜足足有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