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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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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

令仪的花圃距离瑶阁不远,穿过一片假山便到了。

燕钰鼻子灵,隔着老远便闻到了各色花香,其中几种香瞬即将他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令仪听见,好心建议道:“若是受不了便远一些,我自己过去就行。”

这怎么能行,燕钰对这个建议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他过来便是黏着人的,怎么会被花香熏几下就走人?

“怎么会,就是太香了,一下没习惯,快走快走。”

像是怕令仪将他甩掉,燕钰甚至大胆地勾起了她的手,大夏天的,令仪立即就感觉热烘烘的。

明明都是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妻,也不是头一次,令仪被牵住时,还是跟做贼一样看了看四周,怕人瞧见这一幕。

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被一直关注着的燕钰瞥见,他瞪大了一双眼睛,直白地控诉道:“与我亲密很丢脸吗?”

令仪以为自己方才的反应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燕钰瞧见了,难免有些心虚。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被人瞧见有些难为情,我不像你,脸皮那么厚。”

怕燕钰多想在那幽幽怨怨的,令仪忙不叠解释着,临了还小声怼了他一句。

闻言,燕钰不仅眉开眼笑起来,还理直气壮地反驳令仪道:“你脸皮薄,我脸皮厚不是正好,两个人脸皮都薄那怎么行!”

燕钰太过太过铿锵有力,一时让令仪觉得竟十分有道理。

好像…是这么个理。

不过令仪没吭声,到了花圃前,示意燕钰将手撒开,她可有的事做。

花圃的大小就像一片小型池塘,一圈围着编织精巧的栅栏,有半人高,令仪打开栅栏门,只要是跟令仪相关的,燕钰看什么都新鲜,一脸兴致盎然地跟进去了。

“记得小心点,别踩死了我的花。”

生怕燕钰这个毛手毛脚的一脚一个终结她的花草,令仪扭头叮嘱了一声。

燕钰在后头挠了挠面皮,自觉将眼睛放亮了些。

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令仪亲手从种子种出来的,养护也是不假于人手,隔三岔五就会过来给它们浇水施肥驱虫,也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爱护,这些花草都长得很好,一个个都十分精神。

为了防止这些脆弱的花草被暴晒和风吹雨打,令仪还让匠人搞了个可拆除的棚顶,必要时候将其护在

眼下算是清晨,日头还算温和,令仪不急着将棚顶加上。

拿起长柄木勺舀水,依照着每种花草的习性给她们浇上适量的水,听着水流下的细微潺潺声,令仪内心静谧又祥和。

但前提是,只要燕钰不在一旁热心添乱。

秉着好郎婿的标准,燕钰自然不会看着令仪一个人干活,自告奋勇地拿起一个瓢,结结实实舀了一大瓢水,尽数浇到了离他最近的一株开着繁盛粉色花朵的小花身上,兜头淋下的水声动静不小,引来了令仪的注意。

看清燕钰是将一大瓢水浇到了什么花上,令仪当即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蹙着眉头过去夺下了他手里的水瓢,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长寿花,叶片肥厚耐旱,水浇多了会根系腐烂,它不喜欢那么多水的。”

女郎神色端肃,显然是不高兴了。

燕钰知道自己帮了倒忙,心神一紧,忙识趣认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不喜欢水,下次再不敢了。”

燕钰认错的态度实在诚恳,就差绞着手指了,看着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面对燕钰这副模样,令仪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了。

算了,不知者无罪,况且他也是好心。

目光复杂地看了燕钰几息,令仪不打算跟他计较了。

“这次就放过你了,记得别乱来了,在一旁歇着吧。”

令仪想,他能老实在一旁安静待着她便谢天谢地了。

但燕钰怎能像根草一般老实扎在哪,面上乖乖地应了一声,没蹲多久便将鹿鸣手里的扇子拿了过来,追着令仪扇风。

鬓边碎发被轻快的风吹起,令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接受了他的讨好。

夏日炎热,有人打扇自是最好,就是耳边稍微有点吵,还时不时听到些让她觉得好笑的话。

譬如,燕钰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指着令仪左边一棵还未开放的水仙纳闷道:“阿鸾怎么还种棵大蒜在这,是想尝尝自己亲手栽种的大蒜吗?要是长出来了能不能分我点,我喜欢吃大蒜,不对,你这就一棵,怕是自己都不够吃的,还是算了。”

令仪呆呆地将目光从水仙上移开,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碎碎念的燕钰,嘴唇翕动了好几下,终是忍不住为他解惑。

“那不是大蒜,那是水仙花,它只是没开花前长得像大蒜罢了。”

“你不要这样说它,它听到了会不开心的。”

虽然有些无奈,但同时又让令仪觉得有些好笑。

这样想着,令仪被日头晒出些晕红红的面颊上露出淡淡的笑,璀璨地让燕钰睁不开眼。

愣怔过后,燕钰知道自己又恼了笑话,尴尬地搔了搔面皮,哈哈笑道:“原来是水仙花啊哈哈哈,我还诧异阿鸾怎么在花圃里养个大蒜,怪我眼拙,怪我眼拙哈哈~”

令仪知道燕钰已经很尴尬了,也不再继续笑话他,只垂眸的时候眼中缀满笑,怕他继续尴尬,没让他看见。

“不过,阿鸾怎么知道这棵大…不是,水仙会不高兴?花草也会不高兴吗?”

这超出了燕钰一惯的认知,他心中十分好奇,遂问了出来。

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令仪十分乐意解答他。

只听女郎用着不急不徐的柔柔语调认真解释道:“植物也是有情绪的,虽然它们不会说话,但它们能用状态告诉别人它们的喜乐。”

“如果你不吝夸赞,日日对它说些好听的,植物便会精神漂亮,生机勃勃,但如果你经常贬低它,长此以往植物的状态便会萎靡难看,无精打采,长势也不好。”

令仪坚信着这一点,因而看到她一花圃长势繁盛的花草十分满意,觉得她养的花花草草一定每日都十分开心。

这一番解释新奇又有趣,燕钰似懂非懂地点头,笑语道:“那不跟人一样,听到别人赞美便高兴,成精了吧?”

燕钰总是会语出惊人,令仪已经接受良好了,并没有被他的话噎住,反而还有了回嘴的能力。

只见令仪轻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若是真能成精,那棵水仙一定先吃了你。”

让他说人家是大蒜!

燕钰被怼了这么一句,看起来反倒像是被夸了,只嘿嘿一笑,也不反驳,看起来有些傻。

跟喜欢的人在一处,燕钰的嘴一向闲不下来,看着女郎被日头染着胭脂的侧脸,燕钰思绪如柳絮一般乱飘着。

从第一次相遇到现在,点点滴滴,如走马观花一般展现在脑海种。

燕钰自然就回想起了在伊水河畔,那险之又险的一日。

这事的凶险程度燕钰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午夜梦回想到当时的情况,燕钰都要心悸好半晌。

差一点,他就要永远错过阿鸾了。

一点不夸大其词,若那一天他晚来片刻,怕是包括阿鸾在内的崔家人已经登了船,什么都没看见的他只会和李二领着李家小六回去,自己则在洛阳城翻着那个永远不可能找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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