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画骨观心(探案) > 六壬释兆10

六壬释兆10(2/2)

目录

盛从周又用力摁压了一下血痕,棠梨疼得忍不住轻嘶一声。

“阿梨行阉|割之事,只算计太子不敢人前声张,可想过此举,可以将一个男人,变成一头暴虐的禽兽,一个不折手段的恶魔。”

“我若是太子,无法背后使阴招折辱阿梨,我会向圣上求娶阿梨,如此,阿梨既不能陈情自己阉了太子,也不能回绝圣上的旨意,只能如他那般吃下哑巴亏,嫁他为妻。床第之间,摧辱女子的手段多得是,到时就不是这般疼了!”

指尖压下去时,棠梨在他手下战栗,眼泪快掉下来了。

他才住了手,半撑在她的身侧,捧着她的脸,怜惜地抹着她的泪珠。

棠梨只觉从脸颊到脖颈,都布满潺潺汗水,不由生出委屈。

盛从周轻叹一声,想要去抱她,她下意识往后退,他捏住她单薄的肩,一手揽住腰,将她抱到腿上。

“阿梨,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万全之策,没有保全自己的能力下,万万不要对男人行阉|割之事。太子或许之前只是坏,但阿梨此举,只会激起他丧心病狂的回击。我几乎不敢想,如果我当真死在合江,他会用如何狠毒残戮的法子,来伤害和对付你。”

他近乎虔诚的捧着她的脸,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大人的意思是,我明知他是害死我家人的幕后之人,害死大人的凶手,我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做?”

盛从周眼中一片平静。

“是的,阿梨应当远走高飞,或者嫁个位高权重的人,保全自己。”

“在大人心中,我就这么不堪?”

“这不是不堪。我若保不住自己,护不了阿梨,就不值得阿梨为我报仇。至于阿梨的父兄,他们身为男子,尚且无法保全自身,如此滔天血债,怎可全压在阿梨一个女子肩上?世道艰险,阿梨能过好自己,已是万般不易,不必行冒险之举。”

棠梨负气般凑到他脖子处,一口咬住他的喉咙。

盛从周喉咙那处挺立处,凸起的喉结被她贝齿咬合,重重地的耸动了几下,又在她更尖利啃下去时,涌起一股酥麻。

喉结焦灼的滚了滚,喉咙里都是干涩,咽不下的燥意。

棠梨本来手臂缠着他的后颈,分明是下了狠劲儿,想要给他也长个教训的。

可他却并不疼一样,闷哼着,将手插进她的乌发中,摁着她的脑袋,用力向下压,线条结实刚硬的脖颈,也越发的滚烫,暴起遒劲的青筋,坚韧而性感......

棠梨的脸被烫红了,牙齿泄了力,松了口,就想往后退。

他大手已掐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腿上,手掌顺着往下滑,裹住了她整个臀部,几乎只是轻轻触及沟壑处,就让棠梨腰肢一麻,全身酸软。

棠梨被他箍住火热处不放,身体松松软软,只能老实坐着。

见他黑眸之中,情欲暗涌,手捏着他大腿处的薄薄衣料,更是不敢吱声。

“阿梨气性还挺大,发泄完了吗?”

他的声音格外艰涩,像从喉骨深处发出,莫名欲感。

棠梨瞳孔微缩,尽可能冷静道,“若是阿梨遭此劫难,大人断然不会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大人做不到的事情,何必强求于我?难不成大人觉得自己有心,阿梨全无心肝?且太子当真如大人所言,这般无赖行事,阿梨只推说已经失贞,不配嫁于天家......”

“总之,阿梨回击的法子多得是,保全自己的法子也多得是,并不是藏在大人身后,唯唯诺诺,茍且偷生之辈!便是百般锉磨,万般劫难,阿梨也要堂堂正正做人,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盛从周眉骨挑着,看她白皙脸蛋透着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睛雾气昭昭,最是清纯无辜的引诱,很想逗弄她一番,却只是将她一绺一绺,贴着脸颊的发丝给拨开。

含情凝着她,沉声道,“阿梨教训的是,我记住了!我做不到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强求阿梨。是我先身陷险境,让阿梨铤而走险,下次不会了。”

棠梨见他这般好说话,狐疑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

盛从周却只温声道,“天亮了,阿梨今日无事,待会可以回去补个眠。我白日将鬼师的画像画完,叫人送给阿梨过目。若是这个鬼师,果真和大木村的鬼师是同一个人,那处理完赤水的事务后,阿梨陪我去一趟黔州。一则,我需要见黔州都指挥使司张耀方,商讨后续作战部署。二则,我陪阿梨去一趟大木村,调t查安昌王谋逆之事,是否藏有猫腻。”

棠梨有些心虚,诺诺点了点头。

撑着手腕,想从他腿上退下来,却被他指骨分明的大手压住。

“我刚刚和阿梨说正事,是不想让阿梨觉得,你剖白心迹后,我只一味糊弄你。阿梨的想法我知道了,我此时此刻的想法,阿梨可知道?”

棠梨怎会不知,他的眼睛里灼烧着,她熟悉的火热欲望。

幸好此时,季风侯在外面,有事要禀告。

棠梨慌忙坐回榻上,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拿起塌案上的册子,假装正在用心研读。

盛从周被扰了兴致,本来是有些烦躁,见她这般装模作样,实在是有趣,勾了勾唇,叫季风进来。

季风刚进屋,就觉得屋子里有一种暖融之感,待撞见大人脖颈上,尽是清晰的齿印,连忙低下了头。

“禀大人,之前在水西土司境内发生过奇异的凶杀案,大人让我留心查着,方才黔西的暗探来报,昨夜又有新的死者,一连三个人,都是男子。和之前一样,都是夜里吊死在树上,口吐绿光,到了白日,舌头上会显现出红色的字。而且,明明没有人敢碰尸体,但那尸体会自己燃烧起来,直至化为灰烬。”

“当地官府不管此事吗?”盛从周脸上泛出薄怒,光是他知道的,就已经死了数十人了。

当地宣慰司,却既不上报,也不查办此事,当真是玩忽职守,懈怠至极。

季风接着道,“之前因为是水西土司境内发生的事情,当地宣慰司不敢插手安昌王的事务,这次安昌王困在赤水峭上,州府才有官兵去过问。可此事古怪而灵异,派去的人也不知如何入手。且有传言,这些尸体都会化成阴兵,若是旁人靠近或触摸了尸体,就会沾染上尸气,之后也会变成阴兵。”

“阴兵?又是阴兵?”

棠梨忍不住放下册子,就算盛大人还没有画出那鬼师的样貌,她也直觉大木村的鬼师,和安昌王身边的鬼师,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鬼师既然装神弄鬼,要给安昌王炼什么阴兵,那为何又要背着安昌王,偷偷放走盛大人呢?

“大人,你现在就给我画那个鬼师的画像吧,我等不及要看了。”

棠梨将塌案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铺开一张有些粗糙的黄纸,替盛大人研磨作画。

盛从周也不敷衍,只在脑海中细细回想着,待大致轮廓面貌和感觉,都浮现出来后,他提笔寥寥数笔,画出那个鬼师的大致形貌。

棠梨看了一眼,这是传统‘没骨画法’,在传统书法中,笔锋所勾勒处为‘骨’,而‘没骨画法’不勾轮廓,不临摹或拓描,只重在蕴意,依势行笔,画出大致感觉而已。

如此,既不失其真,也不至于因为没记住细节,又强行逼真,误导了棠梨。

棠梨见他上半部分,果然戴着个鬼头面具,显得有些骇人。

只是,这番装扮,在旁人面前可以掩盖相貌,在棠梨眼前却不行。

她能透过他面具之下,看见他真实的面目。

“是不是看不真切?”盛从周见棠梨陷入沉思,微皱着眉头,有些忐忑道,“地牢中光线太暗,我能看清的只有这些......”

“这些已经够了。”棠梨轻抚着画像。

“大人,这人的面相好熟悉,我似乎见过一般!”

可是,她并未去过黔西,也没有和安昌王打过交道,便是阿朵,也极少见过这神出鬼没的鬼师,她怎会见过这个人呢?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