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释兆04(2/2)
连月来的憋闷、不解、愤恨、委屈......
瞬间烟消云散。
她的痛苦,让他的兴奋感。直冲大脑,成千上万倍膨胀。
若是此时唤人,必然能将她立刻拿下。
然而,他就这么惬意的坐着,赏玩着她的悲痛和绝望。
“所以,你们的目标是盛大人?你们一开始就是为了引他过去?”
棠梨已经不想伪装了,那么醒目的痛苦,根本藏不住,她也失去了强撑的气力。
朱盛点了点头。
“魏执笔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孤看了也心疼!”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若魏执笔拿出伺候盛大人的本事,孤说不定一时心软,放执笔一条活路!”
他分明羞辱的语言,棠梨听完,全是麻木之感。
而朱盛见棠梨没有反应,他又接着道,“执笔纵然眼下恨孤,可孤是天潢贵胄,是大靖的储君!执笔便是伤孤一根手指头,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间衣阁!”
棠梨擡眸看他,知道他说得都对,棠梨确实拿他无法。
伤不得,更杀不得,血海深仇,只能眼睁睁看着。
就在她面若死灰时,衣阁外面传来苏大人的声音。
“魏执笔,你在里面吗?”
苏拱之见她出来甚久,也心生疑惑,可衣阁外的婢女拦着他,不让他进入。
他只能在外间大声唤她。
棠梨顺着耳膜直达心底的,都是撕裂般的疼痛感。
她知道就算此刻,跟着苏大人离开,又有何用呢?
“苏大人,我无事,身体有些不舒服,在此坐一会,大人不必担心!”
“那待宴席结束,我们一道回去!”
苏拱之声音温润朗澈,如皎皎明月。
棠梨望着衣阁外面,露出的一角官服,脸上全无半点生机。
“恩...”就在苏拱之有些担忧时,听到女子气若游丝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大人,先回去吧,我坐坐就走!”
苏拱之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衣阁毕竟是女子更换衣服的地方,他不好多做停留,拱手道,“那拱之先去了。”
等苏拱之走后,衣阁内重新恢复寂静。
棠梨莹润的手指,擒在了他的敏感处。
朱盛用被欲望冲得有些浑黄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棠梨。
他正思量着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处死她,她却自行送上门来。
勾引储君,不用自己动手,她也是死路一条。
还能服侍他快活一场!
不等她解带脱衣,他已开始身体发热!
棠梨却向着外间婢女道,“打一盆热水,放在门口即可!”
说完,又将烛台移到了椅子旁。
朱盛想着热水约莫是洗那里用的,至于烛火,他虽然没体验过,却也听过这种玩法,勾栏下三滥的取悦法子,这魏执笔果然是以色侍人,靠着暖床讨盛从周欢心。
亏得他还如此忌惮她,以为她果然如传闻所言,能摸骨画皮,更能仅仅以父母容貌,就推断出孩子的容貌...
心弦松了下来,平日做太子的端庄做派,也敛了去,只调笑道,“魏执笔果然是轻车熟路!若是合乎孤的心意,孤就收了你,必不叫你孤苦无依!”
棠梨面无表情,将婢女放在门外的热水盆,给端了进来。
朱盛见她冷着脸,心道无趣,却见她倏尔扒下他的裤子,就连亵裤也脱得干干净净,并无半分羞赧。
一时身体冷热交加,偏偏手被束缚在背后,奇异的热感涌动着,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她做完这些,却并不过来含弄。
反而转身扯掉衣帐的帷幔,将其撕成捆绑用的长条。
朱盛眸带困惑道,“魏执笔这是在做什么?”
棠梨只将他的腿,分绑在椅子两端。连同腰腹,也用类似绳索的布条,紧紧捆缚在椅背上。
朱盛动弹不得,被箍得有些难受。
棠梨却连眼皮也没掀一下,淡淡道,“服侍殿下呀!”
“魏执笔平日就是这样,服侍盛大人的?”
棠梨却握着那里,并不行动,只柔声细语的问着,“殿下,民女一直有个疑惑,民女一家和殿下无冤无仇,殿下为何要让纪镇抚,灭了民女一家?”
这是朱盛,死也不能说的秘密。
他虽然体内气血翻涌,却也保留最后一丝清明。
“前尘往事,不必再提!你如今既然无父无母无兄,就连盛大人也舍你而去,孤就是你全部的依仗!你放心,孤定然好好待你!
棠梨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看不出情绪。
只喃喃道,“果真是太子殿下,杀了民女一家啊!”
朱盛扭动着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棠梨却拿出布条,堵进他的嘴里,一直推到嗓子眼,他几乎要吐出来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也不清楚他们的尺度,就说自己受得住,他现在就有些受不住了。
嗓子被她戳的生疼,浑身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扭过脖子,就见她拿着那把匕首,在烛焰上烘烤。
呜呜呜......
他想问她要做什么,他不玩这么大的。
就听棠梨似有所觉,将匕首在他面前扬了扬,柔声道,“殿下放心,我在消毒。”
消毒干嘛?他想问,却发不出声音。
然而她自问自答道,“殿下,弄硬了,割得时候就不会疼。消毒了,就不怕会感染了!”
他顿时脊背一紧,浑身冒出恐惧的虚汗。
棠梨握紧小刀,还未动手,他已经感受到空气的炙热。
两腿动弹着,想要收起来,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棠梨握住后,去扯袋子,安抚他道,“殿下不要乱动,若是割错了地方,殿下再不能行事了!”
见他怒目圆睁,她又宽慰道,“殿下放心,很快的,只是在切开一个小口子,将里面的筋挑断,再将挤出来而已!”
“殿下若是恢复的好,将来还是能行事的,只是,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子孙了!”
感受到他那条倔强,在颤抖着不肯屈服。
棠梨只能手起刀落,一线鲜红的血渗出。
他垂死的青蛙般,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
棠梨捏着濡红了袋子,用力挤了挤,噗噜噗噜,冒出许多弹跳的小珠粒,和清亮的脓水。
朱盛灰白的嘴唇,慢慢变成惨白,又慢慢变成青紫,几乎要疼死过去。
他想嚎啕大哭,可头壳渺茫而疼痛,浑身战栗着,发抖着,僵死的蛇一般。
棠梨终于处理完了,用热蜡油封住了伤口。
他再也扛不住了,脑子一抽搐,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棠梨有些抱歉道,“我本来是想给殿下用些麻药的,只是,我今日心脏,实在是太痛了,太痛了,也想让殿下感受一下,我这等草民的心绞之痛,究竟有多痛!”
“殿下说的对,我不能杀你,会连累盛大人的九族。也不能伤了你,便是少了一根手指头,圣上也会全国通缉我的。所以呀,我只能想出这个法子,我猜太子殿下,为了登上大位,一定不敢告诉天下人,你如今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太子一定会守口如瓶,死也会保守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