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6、寒症(1/2)
66、寒症
疏雨本还惦记着公孙珀身上的伤,可迷迷糊糊之间沉在乌沉的梦里像是浮浮沉沉的小船,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周身像是一会儿烈日高照一会儿寒冰刺骨,迷迷瞪瞪清醒的时候,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
声音宛如隔水透来,隐隐约约却听不真切。
“殿下,郡主这是寒症,再加上心火旺盛,精神紧绷久了一时松下来便病如山倒……”
疏雨喘了口气,只觉得喉头似有针扎,胸口闷闷的发疼,病如抽丝将她的精神都压垮了,公孙珀清而润的嗓音说了什么,她听见了却像是没听见,偏过头又沉入了一片黑沉。
再醒过来时已是天色黑沉,灯色昏黄。
疏雨的视线落在低垂的床帐,眨了眨干涩的眼,柔和的灯光透过薄而轻巧的床纱落在她的脸上,她醒了醒神,刚欲开口就呛出一串咳嗽,旁边兀得伸来一只修长的手。
温热的水带着甜丝丝的味道,疏雨的喉咙间的痒痛缓解了不少,偏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她怔忪片刻,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坐起来,
“怎么是你!你的伤……”
公孙珀叹一口气,将不安分的疏雨轻柔的拢到自己怀里,“我不碍事,我不过是皮肉伤。”
要是疏雨当天没瞧见摸到他身上的伤口,此时恐怕还真要被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给骗了过去。
她担忧又着急,纤细的手指攀上他冰凉的衣袖,想劝他去休息不要管她。
可下一瞬间,他却将她抱到了怀里,双手拢在她的肩胛,疏雨甚至能感受到他鼻息落在脖颈温温热热的酥麻,她愣了一愣,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抱着她的姿势不带任何旖旎,反而更像是迷茫的失途者抱紧了自己仅剩的珍宝。
“迢迢……我只有你了。”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也许是因为太了解他,只用这一句话,她就轻而易举的听出了他带着苦涩的低落,她落在他衣袖的手一顿,转而亲密的握紧了他的手,声音低柔,“怎么了?”
公孙珀望向她的眼睛很亮,像是一块在溪水里沉浸冲刷了许久的墨玉,莹润的甚至带点湿漉漉的,看的人忍不住心软,疏雨抿了抿唇还是从善如流的在他的怀里寻了个离他伤口远的地方乖乖躺下,让他像是抱着一个大布偶一样抱着她。
他像是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无知无觉,疏雨其实一直都在疑惑这个问题,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被管他的嬷嬷掐了胳膊,泪汪汪的可怜又可爱,越是长大就越像是对痛无知无觉,就连那日疏雨在城隍庙前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像是无知无觉一般。
耳尖靠着脖颈的这块皮肤有些酥麻的痒,这是他的睫羽舒展间刮过的痕迹。
他说,“迢迢,我找到了。”
疏雨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你说的是当年的证据?”
找到了当年的证据……那就代表着柳家当初被指认为叛国的事会被拉出来再审,公孙珀的身世就有了重回的余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