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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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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自是不会跟这么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涵儿不错,夫人教的很好。”

她这般说着那尚书夫人神色一喜。

“涵儿快,敬娘娘一盏酒。”

那个叫涵儿的姑娘也拿着手中的酒盏抿着唇瞧着皇贵妃娘娘,后而才缓缓开口说道。

“臣女..敬皇贵妃娘娘。”

苏扶楹便也给了这尚书夫人和这小丫头脸面的拿着手边儿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后而便放到了这桌上。

“夏雨,本宫记得本宫出宫时备下了一下钗环首饰,你一会儿取一套好些的来,送给这涵儿姑娘罢。”

她这般也算是给足了这刑部尚书脸面,也给足了这尚书夫人和涵儿姑娘脸面。

“多谢娘娘。”

尚书夫人自是喜不自胜的谢了恩,那涵儿姑娘也是瞧着她又行了一礼。

“回去坐着罢。”

“是,娘娘。”

各朝臣的官眷们眼瞧着这刑部尚书的夫人得了裕皇贵妃一个好脸儿,便也上赶着带着自家的女儿,亦或者带着礼上前行礼请安敬酒。

苏扶楹倒是来者不拒,来了人她便应付两句,后而再吩咐着夏雨赏赐些东西下去也就是了。

如此既顾全了镇亲王府的颜面,又给足了这帮人脸面。

只是...这帮子官眷们总是有那一两个不长眼的,苏扶楹瞧着眼前这牵着女儿走来的夫人说道。

“夫人的意思是...想叫本宫给令嫒保个媒?这倒是无所谓,只是不知夫人瞧上了谁家的儿郎。”

这夫人乃是正三品太常卿家的正头娘子,她牵着那个瞧着桃李年华的姑娘便是太常卿大人的嫡长女。

那夫人刚送了一斛上清珠给这裕皇贵妃,这上清珠乃是稀世珍宝要比那上好的夜明珠都要珍贵不少,称得上一珠难求,且这一颗上清珠,便可照明一室。

她曾听闻陛下给这裕皇贵妃放了一宫室的夜明珠,又亲自吩咐着司饰坊做了那独一无二的夜明珠簪子给她,便觉这皇贵妃娘娘怕是喜欢这能亮堂的珠子,就费尽心思的寻了这一盒来。

“娘娘,臣妇的女儿已至桃李.前两年臣妇同大人念着女儿年岁尚小,不舍得她嫁人便一直拖着,如今她这年岁也不小了,臣妇斗胆,瞧着王爷所行之事也算尘埃落定...这府中唯有赵侧妃一人,且这赵侧妃前两年还身居教坊司...臣妇想着王爷身边儿应有个贴心之人侍奉着,所以...便想同镇亲王府结姻亲之好,将臣妇的女儿嫁入王府侍奉王爷。”

她这话音刚落,苏扶楹便起身亲手甩了这人一耳光怒道。

“本宫的母亲是为了晋北江山永固才仙去的,赵侧妃也是为了父亲的大计才落入教坊司任人侮辱,当年镇国公府出事之时太常卿大人避之不及,本宫记得父亲同太常卿大人昔日也算是交好,当年那般闪躲,如今竟想着将女儿嫁入镇亲王府...嫁进来做什么?当王妃吗?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的母亲刚被封为镇亲王妃得了诰命,父亲刚回朝不久,这帮子人便想踩着先人的尸骨上位。

那夫人似是被打蒙了,她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失措的瞧着皇贵妃娘娘,她身侧的女儿也是愣了一瞬,后而便不知死活的走上前骂道。

“你凭什么打我的母亲!更何况我是嫁给王爷,又不是嫁给你,你以为你身居皇贵妃之位便能拦着你的父亲娶妻纳妾?便能肆意妄为的打了朝廷命官的夫人?”

苏扶楹这儿的动静不小,这满院的夫人小姐都噤了声瞧了来,她自是不会惯着这不知死活的丫头。

“景林,陛下的亲卫可在?”

闻祈挂心着苏扶楹,怕她出宫会出什么岔子,出宫时便特意派了一队的亲卫护着她。

只是这后院皆是女眷,这帮子亲卫不便入内便候在了前院。

景林自是了然皇贵妃言下之意,他刚刚随侍在一侧也是将这丫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

“在的娘娘。”

苏扶楹也不浪费口舌同这蠢货说些有的没的,她秀眉紧锁的吩咐道。

“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拖出去,杖责五十,你。”

她说着便指向了那太常卿的夫人说道。

“你身为人母却不会教养子女,这事儿本宫今儿既遇上了,便替你好好地教养教养你的女儿,叫她明白何为尊卑,何为规矩,你就候在一旁瞧着亲卫行刑罢。”

那姑娘似是不信这皇贵妃会真的叫人来打了她,言语间猖狂的很。

“我乃太常卿的嫡长女,你胆敢打我!”

夏雨听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去狠狠的朝着这姑娘甩了两个耳光,那景林也带着候在外头的亲卫入内将这姑娘押了出去,后而便走至这太常卿夫人身前说道。

“请吧。”

太常卿夫人这才彻底回过神来跪拜在裕皇贵妃娘娘的脚下哭诉着,求饶着。

“娘娘...慧儿不是有意的,娘娘饶了慧儿罢...娘娘...”

她吓破了胆子毫无体面的想要去抓这裕皇贵妃的衣裙,求她放了自己的女儿。

景林眼瞧着这夫人要冒犯了皇贵妃,便先一步叫亲卫抓住了她的肩膀。

“得罪了。”

待他话落便拖着这夫人出了这后院,不过片刻这外头便响起了打板子的声儿,那姑娘起初还硬气的很,可不过三四个板子打下去便鬼哭狼嚎的,那太常卿夫人也是哭哭啼啼的吵得很。

苏扶楹落了座她皱着眉冷声吩咐着身边的夏雨。

“叫她闭嘴,再哭就打到死为止。”

夏雨知晓自家娘娘今儿是真的动了气,她更知晓在镇亲王同皇帝谋划的这场局中,唯有娘娘的母亲过了世,娘娘本就对此事耿耿于怀。

如今这帮子夫人们竟不知好歹的想要叫王爷娶亲,今日之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轻易咽不下这口气。

“是,娘娘。”

她匆匆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那外头的哭喊声儿便弱了些,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苏扶光坐在一侧默不作声的瞧着,她持着那白玉筷子夹了一块儿素烩三鲜丸放至苏扶楹眼前的碗碟中说道。

“好了,消消气罢,娘娘身子不好,如此大动肝火怕是又要请太医来了。”

“罢了,本宫累了,赵姨,姐姐,你们便留在这儿帮着本宫宴请夫人们罢,本宫要去休一会儿。”

苏扶楹本就没什么胃口,只是顾着皇帝同父亲的脸面才一直坐在这儿的,如今...倒是无甚必要了。

眼瞧着这裕皇贵妃话落便起身离了这儿,苏扶光本想追上去劝慰几句却被赵姨先拽住了衣袖说道。

“叫她休一休罢,她也累了。”

“赵姨...好吧...”

……

苏扶楹离了这儿便寻了个侍女问了路,后而便走向了这镇亲王府的祠堂。

她母亲的牌位便摆在这儿。

夏雨寻到这祠堂时便瞧见自家娘娘跪在那牌位前,手中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本经书柔声诵着经。

“娘娘...”

“接下来的这几日本宫都要在这祠堂中守着母亲,若是有外人登门求见本宫,便将人赶出去。”

苏扶楹自觉不孝,母亲过世这么多年她都从未在这祠堂前祭拜过,如今自是要日日夜夜的守在这牌位前尽孝。

“是,娘娘。”

夏雨便也一直守在这镇亲王府的祠堂外,以防有那不长眼的人凑上来寻不痛快。

待到入了夜,前院同后院的宴席散了个干净,镇亲王也得了空换了身衣裳散去了身上的酒气,来这祠堂寻自己的小女儿。

“楹儿。”

夏雨自是不会拦着镇亲王的,她行了一礼后而便迎着王爷入内,苏扶楹翻着经书的手一顿,后而便回过身来瞧向了自己的父亲说道。

“父亲。”

镇亲王听着便顿住了步子...他便站在这祠堂的风门前瞧着自己的小女儿,心下百感交集。

他犹记的当年的楹儿是那般的天真浪漫,平日里都是想着法子的找他同夫人撒娇讨巧。

如今...他已然从扶光的嘴中知晓楹儿这么多年来遭了多大的罪,他也知晓楹儿今儿在后院杖责了太常卿嫡长女一事,他这个小女儿...似是变了许多。

他沉默良久后而长叹一口气说道。

“是为父对不起你。”

“父亲,女儿对当年一事只有一问...父亲应知晓母亲是何等脾性,也应知晓若是父亲出了事,母亲断然不会独存于这世间,既如此...父亲为何不事先告知母亲,为什么?”

苏扶楹自小便知晓她的母亲脾性柔弱,又一心挂念着他的父亲,平日里父亲在朝堂之上被皇帝申斥几句,母亲都会吓得落泪。

“那日上官将军所说虽是难听的很,却是无错的。父亲...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她本想同父亲心平气和的说此事,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都平静不了,她顾不上规矩礼仪,顾不上她作为皇贵妃的体面,她问此话时只顾得上自己早逝的母亲。

夏雨候在外头听着里头似有争执之意便急急的合上了这祠堂的风门,独留父女二人在内。

“当年之事,太过隐秘,为父答应了陛下要守口如瓶,若是告诉了夫人,怕是会出岔子,且当日镇国公府被抄家一事事发突然,为父纵使是想要告知夫人,也是来不及的...事关江山社稷,为父同陛下都马虎不得。”

是了...于他们眼中这晋北的河山乃是重中之重,为此他们不惜舍去妻子儿女。

父亲是,皇帝亦是。

苏扶楹听着竟一时间不知该怪谁,怪她同母亲身为女子不能在前朝为陛下效力,怪她的母亲不挂念这晋北的江山,只顾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她从未如此沉默过,于皇帝同父亲的眼中她们便是“马虎”,也是因此皇帝早知她是苏扶楹却装傻充愣,后而毫不留情的将身怀皇嗣的她送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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