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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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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女儿知晓了。”

苏扶楹回过身去擡眸瞧向自己母亲的牌位,后而合上了眼睛,眼眸止不住颤抖的泪水从脸颊滑落砸在了手中的经书上。

“父亲请回罢,女儿想在此处守着母亲。”

镇亲王又怎会听不出她言语间的哽咽,他本想走上前去劝慰她几句,可下一瞬却听她说道。

“本宫出宫回府不易,此次怕是最后一次守在母亲的牌位前了,王爷今儿也喝了不少的酒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夏雨,扶王爷回去。”

苏扶楹话落,那候在祠堂外的夏雨便推开风门匆匆的走入殿中,她半俯下身子说道。

“王爷,请吧。”

镇亲王纵使是再想留在这儿,可却也知晓当年之事自己这个小女儿怕是此一生都不会谅解他了,如今话里话外都是要赶他走,也同他生分了不少。

“好,那为父便回去休息了,楹儿...若是有事便来寻我,若是在宫中受了气,也要来寻我,为父自是会替楹儿做主的。”

“嗯。”

待到这苏扶楹轻声应了他,镇亲王才随着夏雨出了这祠堂,夏雨走时特意为自家娘娘关上了风门,如今这祠堂中唯有苏扶楹一人手中捧着经书为自己的母亲诵着经。

夜里的凉风透过那窗柩席卷到祠堂内,拂过苏扶楹髻上的步摇,她已然止住了泪,此刻清醒了不少。

若说从前的她便同这各大世家大族所教出来的贵女别无二致,这一生都在为家族,为夫君,为子女奔波而牺牲了自己。

就如同她的母亲那般,出嫁时在家侍奉父母,学着女则女训将自己锁在那规矩里,出嫁后便相夫教子,最后为了自己的夫君殉情自缢。

她当年那般坚决的应了太后,入宫选秀又何尝不是为了镇国公府满门,为了父亲母亲姐姐哥哥,还有赵姨。

这么多年来她在宫里苦苦熬着,费尽心思的去寻那能为镇国公府翻案的证据,最后竟沦为了父亲嘴中的“马虎”二字,简直是笑话一场。

如今....

苏扶楹从未如此坚决过,她既已看破便不会再似从前那般,这所谓的权势尊崇攥在家族,父亲,夫君手中皆是无用,只有攥在自己的手中,她才能在百死一生之时保住自己所想保住的东西。

……

裕皇贵妃娘娘在镇亲王府待了整整五日,这五日里都是跪在祠堂中为自己的亡母抄经,诵经,第六日晨起时便带着这皇贵妃仪仗离了王府,回了宫。

闻祈下了早朝便摆驾含章殿,他入殿时便瞧着苏扶楹正坐在那圆桌前用着早膳。

随着外头传声太监的高呵一声“陛下驾到。”

苏扶楹便也放下手中的白玉汤匙,走上前去行了礼。

“臣妾恭请陛下圣安。”

这言语间似是没了她出冷宫时的淡漠和疏离,闻祈瞧着这人唇角也跟着弯了弯。

“免了,楹儿此次出宫回府可受委屈了?”

他自是知晓这苏扶楹回府当日就在镇亲王府中杖责了太常卿嫡长女一事儿,那两日为此事上书的文臣可不少,都说此事寒了前朝文臣的心,求他罚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皇贵妃。

他本想问问此事,只是尚未开口便瞧着这苏扶楹神色间略有委屈之意,她垂下眸牵着他坐在了那圆桌前。

“有陛下护着,何人能给臣妾气受。”

她虽是这般说着,可这言语间俨然是一副受气了的模样,闻祈也难得瞧着这女人这副模样,他坐在一旁愣是笑出了声。

“朕已知晓当日之事,楹儿罚的好,那太常卿的夫人和嫡长女也忒没眼色些,朕已罚了太常卿半年的俸禄以作惩戒,如此,楹儿可好受些?”

“多谢陛下。”

苏扶楹说着便要起身行礼谢恩,却被皇帝先免了礼,后而便瞧着那人亲夹了一片冬笋玉兰片来放至她的碗碟前。

“用膳罢。”

皇帝刚下早朝身上的朝服都未来得及换,如今自是饿着肚子,苏扶楹今早离镇亲王府之时倒是用了些,她现下不饿便在一旁服侍着皇帝用膳。

二人用过了早膳,苏扶楹本觉得皇帝政务繁忙,应是来这含章殿瞧她一眼便回九华殿了,奈何这人坐在那美人榻前无半分要走的意思。

她自是不能赶皇帝的,便也坐在那美人榻上吩咐着夏雨斟了一壶热茶来,后而又将这殿中侍奉的宫女儿太监尽数打发了出去。

待到这殿门被景林同小宁子合上,闻祈便也放下了手中的诗书问道。

“楹儿可是有话同朕说?”

苏扶楹便也起身跪在美人榻前,不过这次皇帝未同昔日那般扶她起身,只是坐在那儿瞧着。

“臣妾曾同陛下说过,想叫陛下一道旨意卸去父亲身上的权势,当日陛下顾忌着臣妾的父亲,怕凉了将士们还有前朝为陛下效力的忠臣的心,如今...臣妾此番出宫已同父亲说好此事,父亲会自请卸权,还望陛下允准。”

当日这苏扶楹所说,闻祈只当是戏言罢了,纵使她有此意,想必镇亲王也不会轻易的舍去如今滔天的权势,他多少是忌惮的,也是因此,才未下旨叫含章殿的人将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妙安领回来养在她身侧。

从古至今有太多外戚专权一事儿,他是晋北的皇帝,自是会顾忌这镇亲王携皇子夺权。

只是...他不曾想这苏扶楹同镇亲王竟真的舍得下。

“朕知晓了,爱妃起来罢,不必拘礼。”

苏扶楹想说之话并未说尽,她自是不会起身的。

“陛下,臣妾父亲年迈,侧妃同姐姐这么多年来也吃尽苦头,如今哥哥在边疆为陛下卖命,臣妾斗胆恳请陛下虽去了父亲手中的权,但保住王府的尊崇,叫镇亲王府之人得以安然度日,也莫要撤了哥哥的官职...给苏氏的后辈留一条路。”

若是皇帝断了哥哥的路,那便也是断了苏氏一脉的路,日后他们的族人纵使有天大的才华本事都无处施展,只能靠着这组上的功勋得些清闲的小官儿了。

她怕皇帝忌惮镇亲王府诸人,趁此事永绝后患。

待她话落这含章殿中便也静了下来,皇帝瞧着她发髻上的薄金镶红玛瑙点翠蝶翅步摇不知过了多久才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朕应了你,起来罢。”

苏扶楹便也起了身,她走至皇帝身侧亲奉了一盏微凉的凌云白茶递至闻祈手边。

闻祈倒是未接过这茶盏,他擡手撚了撚苏扶楹步摇上的流苏坠子道。

“朕前些日子不是赏了爱妃一些钗环首饰,爱妃怎么不戴着?”

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苏扶楹便知晓他这是不满她刚刚所说之话了。

就如同这步摇一般,皇帝只想叫她戴他赏赐的那些,不愿在她发髻之上瞧见不该瞧见的。

镇亲王府之事也是如此,皇帝这是自有打算,不喜苏扶楹将手伸的这般长。

还未等苏扶楹说些什么,闻祈便将那步摇取了下来随手丢到了这殿中。

“不好看,以后莫要再戴了。”

话落,他便起身离了这含章殿。

夏雨瞧着皇帝神色似有不悦,待到皇帝的仪仗离了含章殿便匆匆入殿说道。

“娘娘...可是惹恼了陛下?奴婢瞧着陛下的脸色不大好看。”

苏扶楹倒是不甚在意的坐在那美人榻上,她不在乎皇帝是否不悦,只要她未逾了本分,逾了规矩,皇帝便不会罚了她,如此便够了。

“无碍,夏雨这茶凉了,再泡一壶热茶来罢。”

“是。”

……

不过三四日,这镇亲王在朝堂之上自请卸权一事儿便惹得前朝后宫沸沸扬扬,议论纷纷。

说是皇帝起先本是不准这镇亲王卸权,奈何这镇亲王屡屡上书,又日日在朝堂之上禀明自己年岁大了,如今只想在府中享享清福,皇帝不得已之下,便也准了此事。

众朝臣本觉得依着皇帝的脾性怕是会借此事彻底拔了苏氏一脉的权势,召那光武将军回朝,卸了他手中的兵权,再给他个清闲小官当一当,只是...他们不曾想皇帝此番非但未如此行事,甚至还一道圣旨升了这光武将军的品阶。

这苏靖川也从这正三品的光武将军成了从二品的镇国大将军,同这昭贵妃的兄长怀化将军平起平坐,执掌边疆军务。

苏扶楹知晓这道圣旨之时正吩咐着这含章殿的宫女儿太监将这西偏殿同东偏殿都收拾出来,这段时日前朝之事已平,后宫妃嫔对她虽多有不满,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皇帝如今也算不大忌惮镇亲王府了,她自也是能将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妙安接到身边儿养着。

如今这妙安已至五岁,三皇子四皇子也有两岁多了,能认人了,她怕若是再不接回来,这帮孩子们怕是就不会认她这个母妃了。

昭贵妃挂心着妙安便也随着一同来了这含章殿,盯着这帮子宫人们收拾西偏殿,生怕出半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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