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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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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是下了重金悬赏,这天下之大,奇人那般多,妙安定是会被治好的,爱妃放宽心。”

“但愿如此罢。”

妙安在周幼檀怀中安分了不过一瞬,竟伸着手要闻祈抱她。

闻祈难得得了妙安喜欢,现下自是眉开眼笑的从周幼檀怀中将孩子抱了过来。

“看来,这妙安的心中还是有朕这个父皇的,是不是啊。”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妙安手中的拨浪鼓便再一次落在了他的另半张脸上。

周幼檀被彻底逗笑了,眼瞅着这皇帝有些发愣便吩咐道。

“公主困了,快哄着公主去睡觉罢,陛下,咱也回去罢,别饶了妙安安寝。”

闻祈在含章殿宿了一夜,次日晨起时本是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周幼檀,奈何这人自怀有身孕后便睡得不甚踏实。

身边儿人刚一起身,周幼檀便也随之悠悠转醒。

“陛下?”

闻祈坐在床榻之上,景林侍奉着皇帝穿上了那金丝龙纹步履,他闻声回过头去看向了周幼檀。

“醒了?可是朕吵醒爱妃了?”

“并未,只是臣妾自怀有身孕后便睡得不甚踏实。”

周幼檀半撑着自己起了身,纸鸢昨晚守夜,现下便也迎了上来,锦绣从一侧拿了自己娘娘锦鞋来。

“臣妾侍奉陛下穿衣罢。”

她自入宫侍寝起便从未侍奉过皇帝更衣上朝,这本应是她作为后宫妃嫔的分内之事,只是皇帝上朝上的早些,便也从未叫醒过她。

至于别的妃嫔那儿是否也是如此...她倒是不知晓。

这毕竟是房中事,自是不好随意讲与人听的。

闻祈穿好履起了身,景林召了候在殿外拿着朝服的宫女儿太监入了殿。

“爱妃若是睡得不好,便叫贺太医来瞧瞧。”

锦绣侍奉着自家娘娘穿好锦鞋,后而便同纸鸢一道将周幼檀扶起了身,她便也走至皇帝身前,接过那宫人手中的朝服。

“贺太医说此乃常事,过些时日便会好些,臣妾平日里便喝着保胎药,怕贺太医再开些安神的药来,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她边说着边给皇帝穿着那朝服,一旁的宫女儿太监自是不会干眼瞧着,她们也是围在皇帝身前帮着颖贵妃。

周幼檀实乃第一次给皇帝换朝服,自是有些不大熟悉的,她立于皇帝身前给他扣着朝服上的锦扣。

“若是实在难受,便开一些喝,爱妃的身子本就不大好。”

“好。”

周幼檀说着便接过那景林奉上的白玉雕龙金腰带,她依着这宫中服侍皇帝的规矩跪了下来,后而便在皇帝的腰间系上那金腰带。

“好了,起身罢。”

待到这腰带系好,闻祈便也将周幼檀亲扶了起来,他伸手在人脸上亲昵的捏了一下。

“朕晚上再来含章殿用晚膳。”

“好。”

闻祈说完便带着皇帝的仪仗转身离了这含章殿,周幼檀携着这含章殿的宫人们跪拜请安。

“恭送陛下。”

待到皇帝的龙撵在含章殿外起轿,纸鸢便将周幼檀扶起了身。

“娘娘起的也太早了些,可要再休一会儿?待到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奴婢再叫娘娘,如何?”

只是周幼檀现下确是不困了,她摆了手。

“不必了,梳妆更衣罢,今儿便早一些去长乐宫。”

……

周幼檀到这长乐宫时,皇后尚在梳妆更衣,她便也被凝荔迎入了后殿给皇后娘娘簪了花,后而才随之去了前殿。

皇后今晨身上不大爽利,晨省便也未留这各宫的娘娘太久,不过一刻便也散了场子。

周幼檀瞧着现下时辰还早,她便想回含章殿用个早膳后而再小憩一会儿,可这刚出长乐宫还未上轿,那昭妃便挺着个肚子迎了上来。

“娘娘,臣妾宫中备了些娘娘爱吃的梓苏粥,娘娘不如同臣妾回雍华殿用膳?”

昭妃一言,周幼檀便也了然的应下了。

“好,那本宫便去昭妃妹妹的雍华殿用膳罢。”

二人未在多说些什么,坐在那轿辇之上便被宫人擡到了雍华殿,而这昭妃确也备下了些周幼檀平日里爱喝的梓苏粥,还有些别的膳食。

“娘娘坐罢。”

周幼檀便也在那圆桌前落了座,纸鸢持起汤匙舀了小半碗梓苏粥放至自家娘娘手边儿,后而便小声提醒道。

“娘娘,紫苏性温,身怀有孕之人不宜多吃,娘娘便少食一些罢。”

她这般说着,昭妃才回过了神略有歉意的说道。

“臣妾平日里不爱食紫苏,并不知晓这有孕之人不宜多食紫苏。”

“无碍,只是不宜多食罢了。”

周幼檀拿过一旁的白玉汤匙舀了一勺梓苏粥,后而配着这圆桌之上的爽口小菜用着早膳。

“太医同司天监的大臣们可说你这腹中的皇嗣该是什么时候生下来?”

昭妃有孕已有八月,按着这宫中规矩,这嫔妃有孕八月时,太医院的太医同司天监的大臣便会一同算这妃嫔腹中皇子应是在何时落地,由此算这孩子的八字前程。

这宫中的接生嬷嬷和奶妈子也早早便备了下来,周幼檀顾念当年崔嫔妙安一事儿,怕这昭妃在生产那日出些什么岔子,便禀了皇上皇后,亲自操持了此事。

“司天监的大人说,臣妾腹中皇嗣应是会在桐月里生下来,那时这京州城也是开了春,花团锦簇,春色满园,寓意着臣妾腹中的皇嗣日后也算是能逍遥自在的了此一生,臣妾也是希望如此。”

昭妃这般说着便抚上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周幼檀瞧着倒是想起那日这昭妃在广阳殿同太后所说的那事儿,她不盼腹中的皇嗣日后位居那万人之上的皇位,只盼他能平安喜乐一生。

“如此,也算是不错。”

二人用过了早膳,这昭妃便吩咐着绿波将这雍华殿侍奉的宫女儿太监尽数带了出去。

“姐姐,那鹿麝一事已有苗头。”

这昭妃倒是不拐弯抹角的,周幼檀小心扶着她在那贵妃榻上落了座,她也坐在了那前头的圆椅之上。

“可是嫂嫂又抓到了什么证据?”

“那日嫂嫂传了封家信给臣妾,说是手中已有十足的证据,判定那鹿麝便是淑皇贵妃吩咐人去买的,说是那日淑皇贵妃传了书信回温府,托人办此事...只是这封信那温老太傅看完本应烧了的,可谁料...温老太傅竟将此信留了下来,亦或者将这多年来淑皇贵妃传回温府的书信都留了下来,锁在了书房的一匣子里。”

“嫂嫂本是不知晓此事的,奈何那淑皇贵妃儿时在温府仗着年幼丧父,丧母,为非作歹无法无天,全然不是你我所瞧见,亦或者外头所传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她儿时在府中对下人动辄打骂,这才让嫂嫂钻了个空子。”

周幼檀听着只觉惊诧,她本是不知晓这淑皇贵妃的,可是后而多少也知晓这人自小便以贤淑在京洲城闻名,虽是丧父丧母但那礼仪规矩都周全得很,这京洲城的贵妇人们瞧见了,都是赞不绝口。

也是因而,皇帝才以“淑”字为封号给了她,只是不曾想....

“那书信可在嫂嫂手中?”

“不曾,怕贸然取了那书信会打草惊蛇。”

既知晓这书信在何处,那扳倒这淑皇贵妃便是迟早的事儿.....只是一旦决定要动手,那便必得将这淑皇贵妃打入尘埃,叫她永世翻不得身。

不然这淑皇贵妃迟早会借着温老太傅的名声,家中的功勋东山再起...那她们便是自寻死路了。

周幼檀这般想着便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昭妃瞧出什么来了,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有些急的说道。

“姐姐,万万不可。”

“她若是不动手,那本宫腹中的皇嗣自是会安然无恙,她若是下了手,那本宫便让她万劫不复,妹妹,怕是要叫嫂嫂再费些心思,好生的盯着温府了,至于宫中,本宫自会寻个法子将这淑皇贵妃的爪牙一个一个的拔干净。”

她本是不愿同这淑皇贵妃作对的,只是...她与她结怨已深,她若是不做什么,那便是坐以待毙,这淑皇贵妃是断断不会放过她的。

“姐姐伤了身子,还是小心些罢,若是这腹中的皇嗣再没了,怕是会...”

昭妃未将话说尽,可周幼檀却是了然此人的意思,她将她的手攥进手中轻拍了拍。

“放心,本宫行事自有分寸,倒是你,如今快要生了,那淑皇贵妃怕是不会就这般轻易的叫你生下孩子来,你要小心些留神些才是,至于别的,那接生嬷嬷和奶妈子本宫都已备好了,都是查过底细的清白人,自是不会再出昔日崔嫔一事儿。”

“多谢姐姐了。”

昭妃也是怕的,因而平日里都窝在这雍华殿中,能不出门子便不出门子,怕有心怀不轨之人在那宫道上动些手脚。

如今这京洲城还落着雪,她若是不慎滑了一跤,亦或者那擡轿的宫人一个脚滑叫她失了孩子,那便是求告无门,自讨苦吃了。

只是....

“那周公子那儿,可有消息?”

“有的,那周公子本想托嫂嫂送封信入宫,只是姐姐也知晓这宫中往来信件是会查验一二的,虽不会瞧里头写了什么,但是就怕那有心之人行不轨之事,怕给姐姐惹麻烦,嫂嫂便也未收,只是在给臣妾的家书中写了,说昔日之事,周公子尚且也再未寻到些什么,望娘娘珍重自身。”

周幼檀了然,这镇国公府的案子牵扯众多,又沉寂了这么多年,那证据也是不知当年父亲到底是给了谁....如今自也是不好寻得。

“多谢妹妹。”

“姐姐不必谢妹妹,若说是谢,那日姐姐回护妹妹腹中皇嗣一事儿,妹妹还记着...妹妹说过会叫臣妾腹中的孩子认姐姐为干娘的。”

她说着便拉着周幼檀的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之上,周幼檀瞧着也随之弯了眸。

“好,看来本宫是要为妹妹腹中尚未出生的皇嗣备下一份儿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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