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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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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又道:“阿容,我与你说这些并非是有什么其他的缘由,只是想着你既然来了我们周家,无论往后是否是要离开,只要还在这儿,我们都是将你当作家人的,你不必觉得不安,我们待你好,也是觉得你值得如此。”

江奉容沉默了半晌,最终点头道:“好,母亲,我明白了。”

其实要让她彻底敞开心扉来接受周家的人作为家人,对于她而言甚至比时时刻刻谨小慎微还要困难许多。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而李氏却也明白这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她听得江奉容如此说就已经觉得很是高兴了,有些事,原本就是急不来的。

从主院离开之前,李氏又与江奉容说了好些叮嘱的话语,她道:“阿容,如今你住着的文雪院已经空置了好些日子,我安排了些人将整个院子都收拾一番,眼下那些人应当已经过去了,你也正好去瞧一瞧,让他们按着你的喜好来修整才最合适。”

江奉容拒绝的话其实已经是到了嘴边,但是想起李氏前头说过的那些话语,便又生生将那些话咽了下去,点头道:“多谢母亲。”

如此,等她回到了文雪院之后,果真瞧见有好些个人在院中忙活着,或是清理杂草,或是种植花卉,就连池塘中腐烂的叶子都被清理了一番。

瞧见江奉容过来,其中一原本正在忙活的人便放下了手头事务匆忙过来向她行了一礼,而后笑着道:“小姐,您素日可有什么喜欢的花,这院中有不少须得种上花卉的地儿,您若有喜欢的,那我们便依着您的喜好来。”

江奉容闻言一时倒是有些答不上来。

细细想来她好似对这些花草之类向来不曾太过在意,也并不曾对那一样有特别的偏爱与厌恶,所以一时之间竟是沉默了。

那人大约瞧出江奉容的困窘,便又道:“没有喜欢的也不要紧,小姐不如只说说是喜欢清新素雅的,还是艳丽大气的?”

这样问题便简单了许多,江奉容略一思忖,便道:“清新素雅就好。”

那人心里有了数,应着便下去继续忙活了。

等二人进了屋内,芸青给江奉容端来茶水,而后亦是忍不住道:“原本因着在江家那样待过一回,对这周家的人也不曾抱着什么期待,却不想他们竟是对小姐这样好,连院子里的事情都这样上心。”

芸青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这周家对于江奉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临时居所,可周家的人对江奉容好一些,这段时日,她也能过得好一些。

江奉容想起李氏说的那些话,也不由轻轻点了头,“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其实周家的人待她好,亦是让江奉容安心不少。

毕竟如今他们真正的女儿周姻已经与她的那位表兄成了婚,若是周姻如今的日子过得艰难,想来周家的人即便心地如何良善,能做到不迁怒于江奉容就已是极为难得,更别说像如今这般事事为她考虑周详了。

所以这亦是说明周姻至少如今过得应当还算是不错,这能让她心下的那些愧疚消减许多。

至于旁的,此时的她确实难以周全。

原本她心里其实也还想着赖家那边的事。

倒不是在意赖家的那些人如今的境况,只是想着她昨日就那样逃了出来,赖家的人想来是不会这样轻易便善罢甘休的,毕竟他们为了这一桩婚事也是实在费了不少心思。

既然如此艰难,可却偏偏还要这般仓促地将她迎娶过门,那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不得不娶她的理由。

而也正是因着如此,所以她想着赖家的人肯定还是不会轻易放过了她的。

那如今她不见了,赖家的人是如何应对此事的呢,是遣了许多人四处搜寻,还是寻求了其他人的帮助?

在不确定赖家那边情况到底如何之前,江奉容是决计不敢踏出周家一步的。

但若要打听消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亦是一件难事。

所以能做的事情,竟然就只有先好生等着。

如此,一日时间很快过去,等到天色暗下,外间有婢子过来禀报,说是太子殿下与公子一道过来了。

听那婢子提及“公子”江奉容一时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片刻之后才想起李氏与她提过的,那便是在大理寺任职的兄长周之昀了。

原本李氏好似确实是说过等他忙完手头的事,要让他过来补上今日的见面礼的,只是那时候江奉容以为李氏只是随口一提,但不曾想到他如今竟还当真来了。

隋止也一同过来了。

江奉容正好有事情想要问他,便也不再耽误,换了身衣裳之后便匆忙走了出来。

院中,两道颀长的身影正立在月下。

走得近些,江奉容便听到他们二人好似正在交谈着什么。

她无意窥听,便上前先向隋止行礼道:“太子殿下。”

二人听得声音回过头来,江奉容又向旁边那身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行礼道:“兄长。”

周之昀怔了片刻,而后笑着道:“我与殿下谈得太过入神了,竟是连阿容你过来了都不曾觉察。”

隋止的目光落在江奉容身上,不曾应答周之昀的话,却先向江奉容问道:“在周府可还习惯?”

江奉容回答道:“多谢殿下关心,父亲母亲与兄长都是很好的人,也都待我很好。”

隋止这才点了点头,一旁周之昀却道:“阿容如今便是我们周家的人,亦是我的妹妹,我们自然是该对她好的。”

江奉容听得他如此说,心里却不免有些感慨,这周之昀果然不愧为周丰与李氏的孩子,这性子当真是与他们一般无二。

隋止听出周之昀语气中的不满,轻笑一声道:“阿容是孤的未婚妻,孤自然也当多关心。”

周之昀闻言,倒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却有想起什么,于是便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锦盒递了过来,“阿容,这是兄长给你挑的见面礼,你瞧瞧喜欢吗?”

江奉容将那锦盒打开,瞧见里边竟是放着一块鹅软石大小的红宝石,不由愣住,“这……”

她着实不曾见过有人送礼竟是这般直接。

这与直接给人送银子也是没什么差别了。

周之昀一见她这般神色,心下不由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不是。”江奉容摇摇头,有些好笑道:“只是从来不曾见过像兄长这般给人送礼的,竟是直接送了这样贵重的宝石。”

周之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从前少有给姑娘家送礼的时候,也就是姻姻生辰之时给她送过几回,只是姻姻喜好的东西都极为特殊,她自幼便是个性子跳脱的,喜欢过斗蚂蚱斗蟋蟀,也喜欢过小羊小马,所以我给她送也总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

“而阿容……我着实不知晓你喜欢什么,只听一些同僚说起,道姑娘家总是喜欢那些亮闪闪的宝石居多,所以才……”

听完这一番解释,江奉容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但她心里却对周之昀口中的那位周姻小姐更是多了几分好奇。

也是周丰与李氏都是那样的性子,如今见着这周之昀,也能感觉出来他是心性至纯的,至于一直不曾有缘份见到的那周姻,江奉容想,她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于是便顺势问起,“兄长,周姻小姐她……现在如何了,她那表兄待她可还好?”

周之昀听她问起周姻,连连摆手道:“她怎会过得不好,她那人最是向往自由,从前在我跟前就总说想去过什么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与李晋安的事都已经好多年了,两人一直是情投意合的,只是我父亲始终没松口,为此家里还少见的闹了些矛盾。”

“如今可就好了,她终于是心愿得偿,前几日她寄来的信中还特意说了,让我可得好生谢谢你呢!”

江奉容听得周之昀这般说,也是忍不住笑了,“这样听起来,周姻小姐当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周之昀又道:“她那人鬼点子最是多,与李晋安说起来也当真是相配,对了,上京的酒楼,望月楼可曾听过?”

江奉容在宫中住了多年,后来离了宫到了江家,竟也少有去那些什么酒楼茶肆的时候,所以听他提及这上京的酒楼,她却是当真不了解的,于是摇了摇头。

隋止便道:“望月楼在上京算是极有名气的酒楼,其中许多吃食便是比起宫中的御厨来也是不遑多让。”

“等过几日,孤带你去尝尝。”

“殿下事务繁多,我这个做兄长的带阿容去便好。”周之昀看向江奉容道:“这望月楼便是姻姻和李晋安一同筹谋着开起来的,刚刚开张那会儿她还瞒着我们,直等到后边那望月楼顾客云集,已经成了在上京这种地儿都极有名气的酒楼,才与我们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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