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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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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第五十九章

江奉容有些局促地要向周丰行礼,可还没来及的这样做,就被李氏拦下,“都是一家人,哪里还讲这种规矩?”

说罢,便不管不顾地拉着江奉容坐下,又接连往江奉容碗中夹了好些吃食,“今日咱们第一回见,我也不知你往日喜欢吃什么,可有哪些忌口,所以准备的吃食就多了些,你看看喜欢吃什么,往后我这个做母亲的记下了,便都做你喜欢的。”

若说在外间李氏可能还有几分在周府的那些下人面前表演的可能性在,但到了里间,里边连个侍奉的下人都没有,只有周丰与李氏二人在,着实没了再表演的必要。

所以到了这会儿,哪怕江奉容心下再如何觉得意外,也不得不相信周丰与李氏二人是当真待她很好。

她夹起一块栗子糕送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一入口那股甜意伴着栗子的香气便化了开来,她从前从来不曾发觉,原来栗子糕其实也是很好吃的点心。

她不由想起慧妃还只是侍奉在圣人书房中的宫人时给她送的那一篮子点心。

里边装满了各种样式的点心,她那时候正准备离开宫中,仓促之下只是随口尝了其中几块点心。

味道虽不至于太难吃,可却实在不算好。

甚至一口便能尝出并非是个手艺纯熟之人所做。

那时候她与芸青还觉得奇怪,虽说即便是御膳房的厨子,也不可能全然没有失手的时候,但毕竟是送到明宣宫的东西,圣人都又可能要入口的,怎能做得如此敷衍。

可后来知晓了慧妃的身份,这一切便也有了解释。

那一篮子点心,应当都是她亲手做的吧。

那么多年间,她终于有了一次机会可以出现在江奉容面前,可以给江奉容做些吃食,她应当是很高兴的。

那么多热腾腾的点心,她前一日夜里大约是一整夜也不曾歇息的……

想到此处,江奉容眼底不由有些酸涩,她将余下的半块栗子糕送入口中,算是勉强压下了那阵涌上来的涩意。

李氏却只觉得江奉容是喜欢这栗子糕,于是将那叠栗子糕端到江奉容面前来,又再给她夹了一块,道:“若是喜欢吃这个就多吃些,吃完了我再吩咐厨房做就是。”

江奉容将那半块栗子糕咽下,向李氏道:“多谢夫人。”

周丰闻言却道:“你这孩子,怎地到了这时候了还唤什么夫人,该唤一声母亲了才对。”

李氏此时看向江奉容的眼神里亦是带着几分明显的期待。

江奉容迟疑了片刻,还是对着李氏唤道:“母亲。”

又看向周丰,唤道:“父亲。”

两人听她这样乖顺地唤了一声,都笑着答应,显然是真心实意地觉得高兴。

等用过早膳,李氏唤来冯嬷吩咐了几句,过了片刻,冯嬷便捧着一个锦盒进来。

李氏从冯嬷手中接过那锦盒打开,从里间那处一支成色上好的玉簪。

江奉容对玉石一类的东西并不算了解,只是因着在宫中长大,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自然能认出这簪子是个不错的物件。

李氏笑着道:“今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第一回见你,时间仓促,竟也来不及备下什么像样的礼物,这玉簪留在我妆匣中已经有许多年了,我瞧着样式年轻,一直不曾戴过,今日瞧着与你倒是极为相配的。”

江奉容有些受宠若惊,“这样贵重的物件,阿容实在不敢收下。”

“都是一家人,往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了。”李氏却直接将那玉簪戴在了她头上,而后笑着看向周丰,“老爷瞧瞧,是不是与咱们阿容很是相配?”

周丰摸了摸胡子,亦是笑着点头道:“夫人眼光不错。”

如此,江奉容竟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将簪子收了下来。

可李氏却又弯唇笑道,“光是我的礼物可不够,老爷怎地也没给阿容准备些东西,昨日夜里仓促,今日应当也算是老爷第一回见阿容,老爷可不能在这时候吝啬!”

李氏这话听着其实像是在开玩笑的一般,但周丰却极为认真地解释了起来,“阿容一个姑娘家,我亦是不知她的喜好,若是簪钗之物,我这会儿却是拿不出来的……”

“哪里姑娘家便只要些簪钗之物了。”周丰的话还不曾说完,李氏便道:“咱们阿容不仅样貌生得好,就连琴棋书画也是不差的,我记得你书房中有一副字画,好像是那位唤做李章的大家所作,倒算是个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一听“李章”二字,江奉容便知那幅画定然不是凡物,于是连忙摇了头道:“母亲,字画一类我都不过是个半吊子的,若是当真将这幅画作赠予我,那反而是暴殄天物了。”

李氏却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不碍事,你别瞧他这副正经模样,其实书画一类他也是不通的,无非只是在那些不懂的人面前装模作样点评几句罢了,你拿着这字画,我瞧着便是只挂在房间里做个装饰的物件都是很好的。”

江奉容没曾想李氏竟会当着周丰的面就说起他的坏话来,而周丰却又只是一副无奈模样,显然早已习惯自家夫人这般模样,道:“罢了,那幅画在我书房中也挂了有些时日了,我也正是瞧腻了。”

说这,他一边往外间走去,一边道:“我这便吩咐人晚些时候将那幅画送去文雪院吧。”

一连收下了李氏与周丰两样这样昂贵的物件,江奉容的心底也不免有些不安。

她向来是这样的性子,便是从前的谢行玉要送她些贵重的物件,她都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的,如今,却是收下了李氏与周丰这样两样礼物。

偏偏他们二人都是想了法子强行塞到了江奉容手中,让江奉容即便有拒绝的心思,却也寻不着拒绝的机会。

周丰离开之后,李氏拉着江奉容坐下又想起什么,道:“差点忘记与你说了,你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兄长,如今在大理寺任职,这几日好似是遇上了一桩难办的案件,今日一早连个人影都不曾瞧见,问了他院子里的人才知原来已经出了门。”

“等夜里他忙完回来,我定是要让他给你道个歉,再将这见面礼也一同补上的。”

听她如此说,江奉容却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道:“兄长既然手头有事,自然是公务要紧的,哪里能因着我而耽误。”

李氏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自然也已经瞧出她心底那几分局促不安来,于是叹了口气,道*:“阿容,从前你我二人虽然是不相识的,但你的事情,我却听说过的不少。”

江奉容下意识擡眸看向李氏,心却沉了下来。

她的事在外间确实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传闻,只是却也都不是什么好事。

幼时,便是有关她父母之事传闻最多,人人皆知她父母是通敌叛国的罪人,连带着说起她这个女儿时,语气里也总不免还带着几分嫌弃。

“有什么样的父母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别看这孩子年纪还小,但往后长大了,还不是一样的?”

“是啊,她父亲与母亲是那样的人,当初在秦川城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我看就连她父亲母亲尽数被砍了脑袋都是不够的,才两条命,就是一命抵一命地偿还,也是还欠了许多!”

还有人将话说得更加直白一些,一开口便道:“你这样的罪人,还有什么脸面这样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后来长大了,有关于她的传闻自然便总与谢家有撇不开的关系。

或是谢行玉为了求下与她的婚事耗费了多少心神,或是谢行玉与阿嫣又如何如何。

到如今,便是她退了与谢行玉的婚事这一桩事最让上京的那些人热议。

如今李氏忽然这样说,江奉容实在不知晓她所听闻的到底是哪一桩事,但显然,不管李氏曾经从那些人口中听说过什么,不算是好事。

但不曾想到李氏却只道:“我知晓你这孩子一直以来受了不少苦,所以母亲想待你好一些,你反倒觉得不安。”

江奉容顿住,她没想过李氏提及外边的那些传闻并非是想向她问清什么,更并未有苛责她的心思,而只是在开解她。

李氏轻轻拍了拍江奉容的手,“我昨日夜里听说是你这孩子要来,我是高兴的,从前听说你父亲母亲的事儿时,我就想着,这几夕之间父亲母亲都出了那样的事儿,那留下来的这孩子该多难过啊,那时候我没有机会将你领回来照顾,以为咱们是没有这种缘分的。”

“却不想如今阴差阳错之间,你竟是来了周家,成了我的女儿,这样的缘分多难得,我也自然应当好好照顾你。”

一番话说完,江奉容的心底早已酸涩难当,当初她的父亲母亲出了事,她也并非是没有听到旁人提及她时语气中的可怜。

那时候她虽年幼,可听着那样的话却也觉得刺耳。

因为她能那些人是当真觉得她可怜,还是怀揣着幸灾乐祸与看热闹的心态来说出这般话语。

而如今李氏所说的这些话,却只让她心底酸涩,因为她能感觉出来,李氏是当着心疼她。

江奉容竭力压下心头的涩意,声音却依旧有些闷闷道:“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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