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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除夕夜宴,宫阙美人应有尽有。

谢景安,顾溶月,裴恒之等人都在。

甚至顾连清的位置还被安排在了谢景安右侧。虽然朝堂之中,陛下要立后的消息早已公之于众,可她毕竟还未举行封后大典,坐在他身侧,还压了顾溶月一头,便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朝堂里,到底还是有老人认得她的,从前的顾家大小姐,后来的裴家大少夫人,再到未来的北明王朝皇后。

是以,有不少人都朝顾连清投来好奇又难以言说的目光。

顾连清倒是丝毫不在意那些打量的目光,只是觉得这天空中的小雪颇为应景,纷纷扬扬地洒落,渐渐地将大地覆盖。

她忍不住想起了从前,她生在盛京,见过的雪景不算少,可还是会被这美丽的景色所迷惑,往往这银装素裹的表面之下,就藏着巨大的杀机。

她永远都记得,那年那场大雪,她从宫里跑了出去,然后便知道了韩家战亡的消息,然后他一巴掌便将她打入了地狱。

似是感知到了远处过于炙热的目光,顾连清垂眸,便看见了裴恒之投过来的目光。

她端起酒杯,微微扬唇,举杯遥祝,仰头饮尽一杯薄酒,面色红润。既有皇后该有的体面,又有女儿家的风情。便是裴恒之也不得不承认,她当初就是按照母仪天下的标准培养的。

酸辣的味道进入喉间,让她清醒了些许。

其实,时至今日,她已经记不清韩思平到底是何种模样了,就连秋云,她都快忘记是什么模样了。

时间是一剂良药,未必能治伤,但一定会让人遗忘。

而旁边的谢景安更是春风得意。

顾姜河倒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从今往后,西北一带的兵权便是彻底归他所有,顾溶月再同他闹,他也无须顾忌了。

而裴恒之手上的筹码也被他削弱了,就连他的妻子,顾连清如今都是他身边的美人,而罗家虽说现在有些不听话了,可很快也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心底畅快至极,这江山终于彻彻底底的是他的了。

他高举酒杯,与群臣同庆。顾连清也随后举杯,动作优雅端庄。

顾溶月在一旁看着谢景安同自己的姐姐并坐,脸色难看至极。

谁能想到最后再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是顾连清!

可她父亲前几日才从战场上回来,受了好严重的伤,这些日子都只能静卧休养,此时此刻她便是想也不敢同谢景安闹起来。

她看了看对面的裴恒之,眸色晦暗不明。

子时一到,群臣起身,向谢景安齐声恭祝:“愿陛下国泰民安,福祚绵延,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诸位爱卿同喜,今日不过是家宴,诸位不必拘泥,尽情享用美食即可。”谢景安回道。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声伴随着响亮的礼炮和钟臼恃洸声,顾连清看着天空中燃起来的烟火,在这微雪之下格外唯美。

谢景安夹了一片肉放在顾连清碗中,轻道:“多吃些,这可是朕最喜欢的一道菜。”

顾连清莞尔一笑,点点头,“谢陛下。”

谢景安与她相视一笑,更觉畅快。

群臣夜饮至后半夜才散去,倒是顾连清觉得有些疲惫,便先退场了。

谢景安见她累了,倒也不阻止,只让司南跟着她。顾溶月瞧见了,心底更是怄火,司南可是陛下的心腹,从前也不见得多伺候过她几回,自从顾连清入了宫,倒是常看见他在顾连清跟前晃悠。

顾连清出了大殿,看着外头的雪忽然停住了脚步。

司南见状,便问道:“娘娘可是想到处走一走?”

闻言,顾连清回眸,看着他,不愧是在谢景安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她想做什么,她唇角微勾,轻嗯了一声。

司南便打着伞,静静地跟在了顾连清身后。

顾连清看着这皇宫,到处都是一片雪白,这红墙绿瓦,本就是她的宿命,在十七岁之前,除去顾家大宅,她最熟悉的地方便是此处了。

那些年,她天真的以为往后便会在此处生活一辈子,她甚至都做好了在这里厮杀一生的准备,一直到未掀开盖头之前,她都是自愿跳入这个旁人眼中避之不及的深渊的。

可后来的那十年,她却很少再踏入这个地方了。

她看着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每一处都极为熟悉,十年过去了,这些地方变化甚少,只是各处宫殿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

她依稀记得左边的延禧宫还住了好几个谢景安的妃子,她刚入宫的时候还来她宫里耀武扬威过几回,只是恰好撞上了谢景安来,便由他处理了。

顾连清垂眸,她从来也没想象得那般良善。

忽然,顾连清脚步一顿,司南的伞也微微弯曲了一下,只见远处站着的人格外眼熟。

顾连清看着他,他没有带伞,就站在雪中,似是站了有一会儿了,肩上头上都有了一层白白的积雪,在这夜晚中显得格外寂寥。

顾连清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微微一笑,“裴大人可是特意在此处等本宫。”

裴恒之看着她满头金钗的模样,瞧着雍容华贵,可却俗气了很多,他轻声道:“闹够了就跟我回家。”

闻言,顾连清嗤笑一声,“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恒之拧眉,“你该知道,他不可能立你为后。”

顾连清扬唇,“钦天监都已经算好了日子,就在下月初七,难道还有假?”

“顾连清!”裴恒之忽然怒道。

顾连清面露不喜,她拧了拧眉,道:“你应该唤本宫娘娘。”她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可是权力地位带给她的底气叫她一瞬便充满了气势。

裴恒之看着她,深邃的眼眸迸射出寒光。

可偏偏顾连清还继续道,“裴大人,如今,本宫是君,你是臣,按理,你也该给我行个礼才是,这样大呼小叫本宫的名字,恐怕不妥吧。”她看向他的眼神平静而冰冷,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她的一个普通臣子。

裴恒之心口郁结着一团浊气,看着她那张平静的面孔便觉得刺眼无比,他上前一步,想要把人拽到自己跟前,却被司南的伞先一步挡住,司南沉声道:“陛下有令,纵然还不曾举行封后大典,可任何人不得对顾娘娘不敬。恒王殿下,还请行礼。”

裴恒之扫了一眼司南,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只见游木刚要上前,司南便道:“今日是除夕,恒王殿下,倘若真是动起手来,恐怕面上过不去吧。”

游木动作一顿,看向裴恒之,可裴恒之却根本不搭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顾连清,问道:“你要如何才愿意乖乖回到我身边?”

闻言,顾连清浅笑了一声,“从前让你娶我,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我自请离去,裴大人难道不应该欢喜吗?”

裴恒之哑然一瞬,眼神暗了暗,他张了张嘴,一瞬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道:“你我是十年的夫妻……”

十年夫妻?又是这句话。

不知为何,她如今只觉得这样的话格外可笑。

从前她也以为夫妻多年,买卖不成总是仁义在的。可后来她才明白,十年如何?夫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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