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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宁州大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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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宁州大捷

宁州战事的消息如同雪片散落于大雍各个地界,这场战役以一个教人匪夷所思的结局落幕。

宁州胜了,而且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捷报传至雍地州县,读来字字潸然泪下。

灵州,刺史府。

傅长青欣喜之下一跃而起,却在看见李怀安面无表情的脸色时,口中欢笑戛然而止。

“要不,收手罢?”他瞥了静立窗边的那人一眼,自顾自地踱步,“其实,现在有什么不好呢?我们把灵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即使蕃军围城,我们也没有变节,若战事平定,将来朝堂上再苛刻的人都挑不出我们的错处。”

他一边来回地走,垂首自语,像劝说自己,也像劝那个傻站着的犟木头。

战争残酷,可对他们也有一个好处,他们的过去都可以如数用这场战争洗刷。“有名声,有功劳,有权位,现在连最后的缺漏都能掩埋干净,咱们真要去撞南墙?”

宁州之战是一个特殊的信号,这意味着雍朝并非不堪一击,这天下依旧有为它出生入死的义勇之士,而且,他们能取得胜利。一战可归天下心,黎民百姓终闻声而附于天子战旗下,令之所出,九死无畏。

到那时,他们或许是天下唾弃的叛贼,连灵州父老都不会盲目跟从在他们马后。

金银富贵此刻对于傅长青来说一如烟云,倾没于守城之战的万贯家财已经让他彻底清心寡欲。他最终坦然地看着李怀安,说出与十六年前别无二致的一问:

“干不干?”

十六年前的青年,面容远不如现今坚毅,只是握在手中的长剑平添锋锐杀意,他从容不迫地蹲下,却仍是一个俯视的姿态,注视着吓到钻进桌底的当地县令。

“快选罢,干不干!”他没有多说一句威逼利诱的话,因为他的手下已经将县令的宅邸围得水泄不通,这县令爱财如命,又胆小如鼠,不怕他不答应。

正如李怀安所想,当年还只是一县县令的傅长青颤颤从桌底探出脑袋。

“拼了。”

青年倚窗而立,坚定不移地回答了对方曾经给出的答案。

次日,灵州正式竖起大旗,宣告反叛。

灵州不是唯一的叛军,但在贺重玉辅佐新帝平定天下的路上,绝对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强敌。

安都依旧徜徉在旧日繁华中,或许只要战火一日没有涉江而来,这座州城便一日复一日歌舞升平。

太上皇过着一样奢侈无度的生活,即使战报接连而至,都没能打动他的心。从前令他颇为满意的灵敏传密,转而变成了拖累,他索性将这些战报搁置一旁。

直到这日,他收到了一封特别的呈报。历经风雨的太上皇此刻却有些怀疑信中所言真伪。

“难道有人故意弄虚作假?”他斥问左右。

“呈奏无误,确是捷报无疑,陛下不负圣上期许,臣等恭贺圣上后继有人!”哗啦啦跪倒一片。

太上皇摩挲着奏报,眼中犹疑,他自是清楚他那对儿孙的本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往真是他看走了眼?还是他们心怀不轨,故意藏锋?

“臣等也只听闻了宁州大捷的战报,其中详情却不得而知,不过据说此战……”那人微微擡眼,觑着太上皇的脸色,放低了声音,迟疑地继续,“据说此战贺尚书居功至伟。”

“贺重玉?”

太上皇眉心一蹙,这是个令他不愿回想的名字,甫一提起,手指便兀地一颤,几乎握不紧——他只是想起了血洒当面的贵妃,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当日鲜血的余温。

那一点点的愧疚立刻被浩荡的激奋氛围冲散,他置身其中,却高高在上地俯视群臣,在他们热烈探讨还于洛京的时候,眼底冷静如冰。

抵达安都之时,他以为将在此地度过他的晚年,他比任何时候都敏锐预感了自己的死亡。他终于肯承认,他老了。

但他从未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回洛京。也许这就是天命罢,他得意地思忖,安都终究不能承载一位伟大帝王的崩殂,他仍是要回到洛京,去迎接自己的盛大的告终。

不过宁州之胜依旧是个众所周知的谜团,顷刻间无数人都在揣测,贺重玉用了什么法子,退敌的兵将又是从哪里来?安都的太上皇在疑惑,川城的献王在疑惑,趁势割据的地方刺史、边将等都在疑惑……

其实事实没有世人所想的奇诡,一切计策最终都要落实到真刀真枪的厮杀上去,这场战争给贺重玉留下了不止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些伤最后都变成了她身上道道崎岖交错的疤痕。

相比卫昭这等接受过正统军事训练,一直在军中效命的武将,贺重玉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杂牌将军,可这个杂牌将军带着手下的杂牌兵卒,取得了一场举世皆知的大捷。此后,世间传言贺重玉有神鬼莫测之能,竟在兵残将寡的宁州重新扯起万数人马,几乎凭着以十挡一的决绝,逆转攻势,大破蕃军,斩首其主将。贺重玉只是凡人,也并不会什么撒豆成兵的秘术,出战的士卒自然是大雍地界上活生生的人,虽然这些人,从前并不被视作“人”。

他们大多都是沿带的匠户、氏族的蓄奴,还有少数在活下来的宁州守军。贺重玉以恢复自由身为契约,于是那些本要祖祖辈辈都重复为奴为婢命运的奴隶,真的为这个约定而开始搏命厮杀。

可不可信,他们那时并不知道,那为何如此拼命?因为从前连对他们说这话的人都没有啊!

城门失守,蕃军气势汹汹地入了宁州城,可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惶悚不安的百姓,七零八落的守军,而是一道新建的矮墙——相比高大的宁州城墙,这道墙着实够矮的,不消费力就能攀越而过。

可墙下是深不见底的壕沟,上面只用草皮覆以一层薄土。前边的蕃兵纷纷坠入深坑,后边的队伍便乱了阵脚,忽闻地动山摇……

为首的先锋将军被贺重玉一箭射落马下,蕃军大乱,拼命往城外逃跑,企图返回营地,而南北两侧忽然涌出无数雍人,奋力砍杀。

呼延敖并不知道自以为十拿九稳的宁州会成为他的丧命之所,他的头颅在地上滚动,拖出一条血斑斑的痕迹,因为不甘而睁大的双眼沾满泥灰。

即便这样,贺重玉也没有多少欣喜,她甚至顾不上欣赏此人的死相有多凄惨,便立即翻身上马,率军追击。

虽说穷寇莫追,但对面有她不得不除的人,为此她甘冒风险。

可被她层层围堵的那人却背对着她,发出张狂的大笑,那人缓缓调转马头,一把撸掉了头盔,随手甩落,头盔坠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没想到是我罢!”楼宿仰天狂笑。

这倒是让贺重玉所料未及的事,城中人人备战,忽视了被关押的楼宿让其趁乱脱逃这不奇怪,可楼宿居然愿意使出一招偷梁换柱。

当时千钧一发,桑廷收拢残兵,欲择机反攻,但彭雪阳劝住了他,“此时宜退不宜战,元帅更当忍辱负重,以图来日啊!”

可桑廷却断然拒绝,“逃便有用么?”贺重玉像疯狗一样虎视眈眈,如果她不能亲手杀了自己以绝后患,是不会甘心的!桑廷对此心知肚明。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楼宿却岔了神,他从前看不起桑廷,因为她只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养马奴,而他出身楼氏,这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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