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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情深责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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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情深责切

从荣州到洛京,从在野到入朝,这些时日里凡是栗平能数得出的大事,甭管好坏,多多少少都和贺重玉有牵扯,有些甚至就是她本人一手酿造的。

即使是栗平也不得不摸着良心承认,贺重玉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优异得超出所有庸庸碌碌的男人,皇帝的心血来潮在她的功绩衬托下,竟也像是远见明察、知人善任。

她穿着和他们别无二致的官服,担任和他们大同小异的职位,于是他们也自然而然地把她看作寻常官场后辈,或多或少地忽视了她的女子身份。

当白勤在他面前抱怨,说贺重玉胆大妄为得不像个女人,他才猛然意识到,朝中几乎和他平起平坐的这样一个年轻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女子!

有些事,或许只有她敢如此不顾一切罢……

“俗话说见微可知著,敢杀容四郎,可见贺重玉秉性刚烈,动了手还能全身而退,说明她思虑周全、颇有计谋,但她明明能在关城门之前就将容霖活捉,却仍然亲手杀人,此女恐怕心思幽深、睚眦必报啊……”

栗平当然知道贺重玉是故意在城门大关之后才追上了容霖,其他人不了解内情,他这个刑部侍郎还不了解么?容霖就是他亲手放出去的!

皇帝饶有兴趣地听着栗平的描述,哈哈笑了两声,才一擡手道,“栗卿多虑了,既然她行事合乎律法,又有什么好指摘的呢?”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贺重玉如此轻狂,他才能放心任用她。

“如此桀骜不驯的人才,也只有陛下有这个胸襟来包容啊,贺主司得遇陛下,实是她之大幸。”这样的人,用好了确实是一柄利器,但刀柄确如陛下所想那般握在他的手中么?因为心有顾虑,栗平不能将这些猜疑和盘托出。

栗平粗浅地奉承了几句,这点直白的话语对于如今的皇帝而言恰到好处,他抚掌而笑,只说,“年轻人嘛,有些棱角是好事,总不能个个八面玲珑罢。”他指着面前的栗平,眼神揶揄。

而栗平也含蓄地轻笑,“陛下果决,老师又过于刚直,只有臣来做这个玲珑人了。”

皇帝听他提起姜燮,顿时意兴索然,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他倒是辜负这个名字。”眼神扫过面前的栗平,心中便觉得多少熨帖——老头儿迂腐,他的学生还算懂事,若朝中臣子皆像栗平这般知情识趣,他也不必总是大发雷霆了……

想起姜燮毕竟是陪伴多年的老臣,身边的老臣已经寥寥无几了……皇帝不可避免地浮出一丝惆怅,往日被他多番顶撞的恼怒也消退了许多,关怀道,“你老师的病情如何了?”

“老师那是陈年旧疾,每近天寒都痛得走不动路,今年寒气比往年都重,如今连下床都难了,只能将养着,但愿开春后多少恢复一二罢。”

“你老师啊,是个犟骨头,不服老,什么事儿都要做得尽善尽美……”皇帝幽幽一叹,而后勾唇笑了笑,调侃着,“只是现在看来,他不服老是不行喽……”

“他这一退,刑部都得靠你挑大梁了,尚书的位子朕还是属意你,你得尽心!”皇帝郑重了神色。

栗平合袖一拜,“臣必竭尽所能。”

“你办事朕素来放心……容家的事就这么了了,刑部的人该约束的约束,该警告的警告,你自己掂量罢,就不必再来禀报朕了。”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栗平退下。

“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朕叫进来!”

栗平才出殿门,就听见皇帝喊了这么一句,内监小跑着,朝跪在殿门口的诚王俯身说道,“殿下,陛下召您。”

从他身侧经过的时候,栗平与正巧起身的诚王视线交错,他脸色波澜不起,甚至朝诚王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称道“诚王千岁”,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贺重玉这事儿做得无可指摘,任谁都要夸一句当机立断,只是贺氏与诚王却再无和解的可能……栗平深深叹气,他回头望了一眼在寂静夜色中显得更加狰狞的乾元殿,不禁哀叹——陛下啊,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矮子里拔高个,诚王已经算是不可多得的选择,若说剪除了他母家的势力是预防日后外戚干政的祸患,那又何必将他打落尘埃呢!还使贺重玉与他敌对!

他是真觉得可惜。可用的皇子、可用的臣子,这两人怎么能水火不容呢!陛下就算是为了后事考虑,不说教他们同气连枝罢,也该促使他们握手言和啊!

…………

走进乾元殿的时候,赵??还满腹牢骚,心想拿刑部侍郎作暗棋,父亲真是大手笔!他羞恼不已,恨自己识人不明,竟没想到那个姓栗的居然是父亲的人!他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对一直高高在上的生父的埋怨,便如他此刻独坐龙椅,俯瞰跪在面前的自己。

灯烛闪着幽绰的光,这点牢骚很快就变成了恐惧,赵??跪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你干的好事啊。”皇帝淡淡地俯视这个从前被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父亲!父亲!儿是一时糊涂啊!”赵??急迫地开口,说着说着便泣涕不止,声音都已经哽咽,“舅舅一家遭遇大难,他百般恳求我救表弟一救,我……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才答应他的啊!”他扯着袖子哀哀地哭,似乎一副亲情大义两难全的痛苦模样。

“你是皇子,是朕的儿子,容家祸乱的是你家江山,你却忤逆的父亲,为了戕害汝之家产的外人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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