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你不是反派吗(女尊) > 第 33 章

第 33 章(1/2)

目录

第33章

“怎么会,你不要胡思乱想。”郁云霁偏头看着他,勾唇道,“你很勇敢,为了妻主的名节狠狠回怼了这些人。”

她没有厌恶他。

孤启擡起了眸子,盈盈的水眸望向她:“殿下。”

真好。

他当着殿下的面,将这些人回怼一番,男子如此,这已然是无理了,殿下不但不生他的气,反倒还为他撑腰。

可他好卑劣,就连旁人想多看一眼他的殿下,他都是不肯的。

想到今日下了马车,人群中那些打量的眼神,还有今日孤玉柏不加掩饰的目光,他便不自觉掐紧了手心,若是可以,他当真想将这些人的眼睛挖出来,再不许他们觊觎他的殿下。

殿下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的心砰砰跳着,不知是气的还是因着郁云霁的行为而激动,他已经极力的掩盖自己的情绪了。

“好了,没事了,”郁云霁道,“为这种人生气,怕才是如了他们的意。”

她知晓孤启家中情况复杂,却不知晓复杂到如此地步。

他们竟是面上的样子都不曾多做,上来便如此诋毁方嫁出去的儿郎,且在得知他大病一场后,也不曾有一个人上前来关心他,好似归家的不是儿子,而是整个尚书府的仇敌。

郁云霁倒是觉得,如此境况,若是他们知晓孤启过得好,恐气得牙痒痒,却还要忍着恶心巴结,那副样子定然好玩极了。

孤启微凉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殿下,他们若是要为殿下纳夫侍……”

郁云霁眉头微挑:“不会的。”

她不会收的。

话说尚书府是孤启的母家,寻常母家不会做出这般无理由出格的事,回门第一日便要给儿媳张罗着纳夫侍,那是明晃晃的在打正君的脸,可寻常人家不会,不代表尚书府不会。

如今她正是在风口浪尖上,这些人若是还要张罗着为她纳夫侍,便是在害她。

孤启对她的许诺总是格外放心。

她这般说,孤启便眼眸弯弯的望着她:“殿下真好。”

孤启生的好看,笑起来也是极富感染力的。

瞧见他这副模样,郁云霁也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她虽是不理解他的话从何而来,但在她看来,古代女子少有洁身自好,无一不是三夫六侍,她这么做,在他眼中可不就是顶顶好的女娘。

她道:“他们若是犯你,你便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在,你放心大胆的做。”

她深知气大伤身,既然尚书府这群人不仁,这面子也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她郁云霁不是白丁,也不惧孤姝承的淫威,倘若回门一趟憋坏了身子,那才是最不上算的。

分明是一句寻常的话,孤启心头却仿佛落下几点甘霖,将他深埋的种子浇灌,心头酥酥痒痒,那是被种子细密须根遍布生长的感觉。

殿下关心他,殿下说会为他撑腰。

孤启面颊泛了淡淡的血色,使得原本瓷白的肤色透出了健康的粉,令人心生爱怜。

他唇角不自觉的勾着,看着眼前温和的女子。

郁云霁认真地看着他,如此便能给予他最大的鼓励,她是神祇,是从天上下凡,特来拯救苍生的神祇。

他是她最忠实的信徒,不论郁云霁说什么,他都会欣然照做,这是神祇对他的照付与安排,只要是从郁云霁口中说出的,哪怕是要他献出自己的一颗心,孤启也会毫不犹豫。

他会乖乖的听神祇的话。

“好。”孤启弯唇。

郁云霁微微一怔。

方才正堂的诡谲云涌尽数收敛,如今鼻息间的荼蘼香才让她反应过来,好像气氛是有些不一样了。

郁云霁对上面前含笑的美人面。

不知怎么的,孤启给她的感觉的确是不一样了,可这些情绪很难细化的拆分,她不知从何时追溯起,譬如是他没有照旧发疯的那日,又或许是旁的什么。

郁云霁想不起来,只是被孤启这样看着,t她莫名有些脸热。

她下意识蹭了蹭面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其实是没有的。

但神使鬼差的,孤启望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颔首:“有。”

“我来帮殿下擦。”

他不单生了妄念,他还胆大包天的,欺瞒了他的神明。

孤启不敢对上她澄澈的眼眸,他错开两人相交的眸光,持起一方雪帕。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此刻难以言喻的心情,而他的手还在轻轻颤着,整个人就这么缓缓的凑近,将雪帕绕在指间,隔着那方薄如蝉翼的雪色,触上了她的耳垂。

温热的荼蘼香靠近,郁云霁屏住了呼吸。

她方才因着困倦要沉睡的大脑,此刻当即宕机。

孤启他,好热情。

一截瓷白的玉颈就在她的脸侧,孤启凑得极近,他毫不担心将如此危险的部位暴.露在她面前会发生什么,他好似有点过于相信她了,只要她倾身,偏头,便能一口咬在那颈子上。

他的颈子光滑而细嫩,好似清淡的荼蘼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的。

他像一只将自己洗干净,乖巧躺在案板上,朝她露出肚皮撒娇的猫儿,此刻的孤启不但没有半分危机意识,甚至还要朝着她招手,让她来享用,单一截玉颈,便能让人不由得生出绮念。

这一截白皙柔软的颈子,应有点点红梅做点缀才会更加好看。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出现,郁云霁一惊,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她知晓男子回门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而今日也的确是尚书府的这群豺狼虎豹言语冒犯在先,她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

可孤启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甚至,此刻的投怀送抱……

两人的关系本就含糊不清,好似超脱了所谓朋友的界限。

可孤启不觉,甚至好似不觉这些有什么,是当之无愧的性情中人。

既如此,她身为女子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但她还是正色的嘱咐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什么?”他从她的颈侧擡起头,红润的唇瓣近在咫尺。

“……你这样去了外面,是会吃亏的。”

郁云霁控制不住的去看向他的唇瓣,但自知冒犯,她干脆将目光移到对面的窗子上。

“那引之就不去外面了,”他轻声在她颈侧道,“引之只给殿下擦。”

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规啊。

郁云霁木木的想,他兴许不知道,他可是反派啊。

这哪里是什么撒娇的小猫,这是她对孤启产生最大的误解,他分明是一只藏匿于丛林中的豹,一只草原上行动敏捷的豹可是随时能将自己看中的猎物咬住,只要他想,就能将他们的脖颈狠狠扯下。

晨光明媚依旧,暖阳透过榉木窗的棱子格,将透过花纹的光斜斜撒在两人身上。

孤启只手扶在她的肩侧,而另一只则持着雪帕,在她已经泛红的耳垂上反复的,认真的擦拭着,他清浅的呼吸也一并洒在她的颈侧。

这个角度,倒像是两人相拥在一起。

窗外,藏匿已久的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目眦欲裂。

孤启这个贱人。

不曾想,如今他这么得妻家的重视,那可是菡王,是如今风头名声都盖过恭王殿下的人,他凭什么!

孤善睐那张俊脸扭曲了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收敛了神态,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

他倒要看看,孤启还能得意多久。

既然郁云霁不知晓,那他就好好让郁云霁看看,他孤启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宫内。

溪洄捧着茶盏正品清茶,却听一旁芜之道:“听闻今日菡王殿下带着王夫回门了。”

“嗯,”溪洄拿起茶盖刮着浮沫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声应,“没有旁的事了吗,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啊,这不是太师先前时常提起的吗?”芜之一头雾水。

先前太师对她厌恶至极,他便不曾想起这么一号人,可太师后来对菡王殿下多有留意,他自然也就注意着菡王殿下的行踪,不至于太师提起时他不知所云。

前些时日太师还曾对他提起菡王殿下,今日这是怎的了。

“……以后不用打探了,”溪洄沉声道,“我无心婚事。”

只是这句话不知是他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芜之说。

芜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串联起来,菡王殿下同他的婚事有什么关联,但他是最听话的,便不再提。

溪洄定定的望着盏中漂浮的浮沫。

她这般忙碌,竟是还抽出时间陪王夫回门了吗。

溪洄拿起手旁的信纸,这是王府的人一大早送来的,听弱水的意思,她们家殿下昨夜可是埋在文书中看到了半夜,多日不曾睡过整觉了。

她对孤启当真的好,好到他都想亲自见一见,孤启究竟是个怎样的男子。

“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他抚着信纸上的字迹喃喃道。

她总是在牺牲自己。

为了民生,她从小事开始着手查起,即便涉及到自己的皇姨母也不罢休,为了王夫,亦是推开大小事宜,只为他能体面,又为了保全他的名节,准备将他带进后宅……

可她从不曾为自己考虑。

郁云霁这么做,便是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在她那日提起带他入王府时,溪洄没有反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分明他厌恶婚事,厌恶男女之情,可这句话从郁云霁口中提起的时候,好似一切又不一样了,他深知对她口中的未知抱有期待。

或许说,是对她抱有着期待。

溪洄扯了扯唇角,怎能如此呢,她可是有家室的人。

“太师!”芜之惊呼一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