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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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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周子惊将此事的原委同她讲述了一遍。

原是那日她被云竹曳拉扯去,不曾想那日正巧撞见了归府的定国公。

云竹曳扯着她的袖口,她挣脱不开,又不敢用力,怕女子力气大,伤到了云竹曳,故而无奈的任由这位祖宗拽着。

只是不曾想,这一拽便拽出了事。

定国公如今最为看中这两个未出嫁的儿子,下了车舆却瞧见她同幼子拉拉扯扯,而周子惊又是名声在外,云锦辛一时间更是怒不可遏,国公府当即涌出一众女卫,将云竹曳带了回去。

云锦辛没有放过她,着人修书一封,传到了她母亲的手中。

她不知晓云锦辛如何同她母亲说的,待她母亲得知此事,她也平白的受了这无妄之灾。

周子惊抹了把脸:“郁宓,你哪里知晓我这几日如何提心吊胆,一边提防着他们云家人,又一边小心着我母亲,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知晓我招惹国公府,我焉有命在。”

“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郁云霁宽慰她,“你先在我府上休息片刻,待我处理完政事,便同你出去散心。”

周子惊搂紧了她的腰,直叫她喘不上气:“郁宓最好了。”

她急声咳着,偏头却看见一片衣角。

红衣如火,其上的暗纹在落日下流光溢彩。

郁云霁擡眸,对上孤启那双含着泪的眼眸,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没有注意到孤启眸中翻涌的妒火,可周子惊却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并不亚于她母亲的威压。

她几乎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手,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宛若乖巧的等待吩咐的学生。

孤启脸色白的不成样子,他轻声道:“引之不该打扰殿下的,可引之的心口实在是痛,这才……”

“心口痛?”郁云霁蹩了蹩眉,当即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孤启轻轻颔首,宛若立于廊庑下的一朵娇花。

方才他想明白了,郁云霁想要他快些好起来,兴许是着急将他推出去,可若是他旧疾难医,她总不能让他带病出嫁。

郁云霁良善,而女子无一例外,皆是喜爱乖巧娇弱的男儿,若是他晚些好,亦或是干脆装病到底,郁云霁应当不会这样的……

周子惊借口避开,独留两人在此。

清风徐来,将那片衣角吹得宛若翩飞的蝶。

“我也不知晓如何会这般,可是,我心口实在是痛。”他轻声,还带了几分愧疚。

郁云霁是真的担心他。

孤启此刻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瓷娃娃虽美好,却实在磕碰不得。

“我为你宣太医。”郁云霁当机立断,“三千……”

“殿下,”孤启咬了咬下唇,开口打断她,“殿下,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这话有些突然,郁云霁一时间没能明白。

她看着眼前垂着眼眸,微微抿唇的人:“陪陪你?”

他生了病,此刻她要为他宣太医,孤启却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反倒是只要她相陪。

她是什么灵丹妙药吗,生病了为什么不看太医?

郁云霁扬了扬眉头:“不看太医怎么会好,你不要太任性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损害自己的身子,我便……”

孤启扬着那双水眸,对上他,郁云霁一时卡了壳。

孤启生得好看,那双凤眸太过勾人,不禁让她想起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躺在她的面前,月光宛若上好的薄纱,倾洒在他的身上,只不过同今日不同的是,那日的孤启是一丝.不挂的。

他扬着水眸,哽咽着祈求她轻一些,再轻一些。

郁云霁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她不知晓为何只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想到那夜。

孤启他,怕当真是一只摄人心魄的魅魔。

郁云霁终是没有说出什么威胁的话。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格外渴求外界的关心与关注,渴望一个依靠,想来,如今眼前这个瓷娃娃更是脆弱到了极点。

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她不忍孤启病中如此可怜,又或许是他如今实在太可怜。

怜惜娇儿郎,也是人之常情。

“算了,那你想如何。”郁云霁问他。

孤启长睫轻轻颤动,仿佛震翅欲飞的蝶:“殿下许久不来半月堂了。”

他邀她去半月堂坐。

郁云霁颔首,她倒不觉得如何,此时她正巧无事,陪孤启坐坐也无妨。

半月堂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动,还保持着她记忆中的样子。

她的确许久不能不曾来过此处了,自从先前她与孤启发生了口角,便鲜少来过此处。

孤启半倚在小几旁,晚霞将他的侧颜镀了层金,那一瞬间,人夫两字好似明晃晃的刻在了他的身上,他像是一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糕点,勾着人去品尝。

郁云霁敏锐的察觉到,这并非他身上自带的香味,屋内似是点了什么香。

“这是什么香?”郁云霁轻轻嗅了嗅。

孤启接过含玉手中的药碗,轻声道:“是鹅梨帐中香。”

孤启心中忐忑,他并不知晓,郁云霁这只孤魂是否了解,鹅梨帐中香是在女男之事上助兴用的。

看着他如今乖顺的样子,郁云霁道:“对了,那日陷害你的人已被寻了出来,是孤善睐身边的小侍,因当年你未出阁之时的口角怀恨在心,故而蓄意报复。”

“殿下信吗?”孤启看着她问。

郁云霁哑然。

她自然是不信的,可如今恭王府给出了交代,此时不是处理孤善睐的大好时机。

孤启逐渐失望,随后自嘲道:“多谢殿下……”

“我不信的,我总觉得另有其人。”郁云霁道。

她终究是不愿意瞧见孤启病重伤怀,他实在太过于敏感了。

那双凤眸又染上了些光彩,孤启擡眸看着她:“真的吗,殿下真的会为我将此事追究到底吗?”

似乎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怕她不喜,孤启微顿,他蜷了蜷指节,轻声道:“若是殿下为难,此事便算了。”

他的发丝虚虚挡在侧颜,在日光的照映下,平白增添了几分朦胧之感。

“既受了委屈,便一并讨回来,无需一直忍让。”

郁云霁看着他道。

“那,明日的回门宴,殿下会陪引之一起去吗?”孤启望着她,试探的道。

“回门宴?”郁云霁微怔,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桩事。

她记起来了,原定前些时日便是回门宴的,因着孤启大病一场,此事便跟着延迟了,而她这些时日政务缠身,也不曾想起此事。

幽朝的男子出嫁后,多是要回门的。

寻常百姓是三日回门,皇室没有定日,若男子出嫁,妻主跟着一同回门,则代表这位郎君得了妻主的欢心,但若是郎君独自一人回了娘家,则是要被耻笑无能的。

“听闻殿下繁忙,这些时日又宵衣旰食,若是实在抽不开身便算了。”孤启垂首,低声道。

郁云霁的确是没有时间的。

可孤启此刻的模样,同被人遗弃的小宠无异。

“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孤善睐那边,我也会尽量处理好,不会再让他为殿下添麻烦了,殿下不必分心……”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逐渐带上了隐忍的哭腔,愈发让人觉得可怜。

郁云霁受不了他这幅模样,揉了揉眉心道:“好了,别哭,我陪你去。”

到底两人不曾和离,面子上还是要做足。

为了避免他再暗自揣度她的心思,亦或是这张嘴再说出什么自怨自艾的话,郁云霁随手将盘中的桂花饴糖递给他。

“好了喝药,吃糖。”

郁云霁看到他手旁的药碗逐渐晾凉,他却还不曾动过,这般催促道。

孤启红着眼尾,看着她手中的饴糖,随后倾身,温热的唇瓣复上了她的指尖,连同灼热的呼吸,将那颗饴糖衔了去。

两人之间仅隔了一个小几。

郁云霁的本意是将饴糖递给他,t可不曾想,他竟会顺势将糖衔走,孤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可避免的拉进。

那颗饴糖小巧,孤启温软濡湿的唇瓣就这么触上她的指尖,带过一阵淡淡的荼蘼清香。

不知他是不是有意的,方才舌尖卷走饴糖时,顺势蹭在了她的指尖,那种触感酥酥麻麻,宛若电流席卷。

指尖难言的触感令郁云霁怔了怔,她眼眸微微瞪大:“你……”

孤启擡眼看着她,好似并不觉得此事如何:“引之想在回门宴时处置那日王府宴会的始作俑者,殿下,你会为我撑腰吗?”

他琥珀般的瞳就这么对上她。

此时郁云霁脑海中想的,不再是方才他舔她指尖的那一下究竟是对是错,而是顺着他的话想,明日若是在尚书府出了事,她要如何为孤启撑腰。

“会,”她补充道,“但是你不能主动生事。”

“好。”孤启眼眸中带了笑意,病弱的美人此刻微微弯起了眼眸。

她的承诺好似是格外令孤启安心的,孤启面上因着病气而惨白的脸色,如今也带了几分红晕。

郁云霁屈指轻轻蹭了蹭自己的面颊。

感觉怪怪的,她们两人不是快要和离了吗,怎么突然亲密起来了。

但孤启十分坦荡,向来没有女子被男子占便宜的,此事若是由她说出口,未免太大惊小怪了,郁云霁将此事按下不提:“好了,你好生休息,心口不舒服就唤太医,弱水与周子惊还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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