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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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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派江道去渝州寻找姜朔最有价值的消息。

只要他没死,即便他不方便回姜家,但终有一日,能找到人与蝉娘相认。

这事是好事,得找个机会,跟蝉娘好好说一说才行。

江叔珩正打算跟林幼蝉坦白自己并非她亲生阿爹,而且她亲生阿爹还活着的事,就收到了江大管事十万火急寄回来的信,说在京城官府抓了个姜六爷。

登时惊了。

江大管事对于流民暴动的事情并不甚清楚,但因为自家主子吩咐过,留在京中统筹江府产业,另外作为耳目及时跟侯爷禀告京城中发生的事情,并且肩负寻找姜六,姜朔,姜叔珩的事情。

所以对京城中发生的大小事务都很关注,一打听到官府最近在彻查流民暴动事件时,逮住的幕后主使人疑似是自己要找的人,马上就写信先禀告给江叔珩了。

收到江大管事这封信的江叔珩,登时将要跟林幼蝉坦白姜六爷是她亲生阿爹的事给耽搁下来。

姜六爷出事了,蝉娘肯定着急担心,还不如先确定是否真有此事再说。

很快,第二封快马加鞭的信件也送到了江叔珩手中。

这一次,江大管事确定,那位被捕的姜六爷,本名叫姜朔,字叔珩,就是他们要找到人。

江叔珩看着江大管事的信上证实这位姜六爷就是姜叔珩的那行字,看了许久,都没将信件放下。

没有任何借口回避了,要告诉蝉娘,她阿爹出事了么?

可,她便算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暗中挑恤流民生事,引导流民与官兵对峙,死了这么多人,官府怎么可能饶过他?

便是韩甚,因为斩杀流民的事情口碑皆毁,名声扫地,以他的性子,也断不可能放过他。

所以蝉娘回京,若是让他们知晓了姜六爷与她的血缘关系,还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于她!

让蝉娘回京,下下策。

那能救姜六爷的人,便只有自己了。

他回京,才是上上策。

他回去之后,还是韩甚亲封的安国侯,亦能做那个江首辅,可以施加压力,从中盘旋一二,便是不能免除姜朔的罪责,但减轻刑罚,保住他一条性命,应当还是可以的。

蝉娘认自己做了这般久的阿爹,他也得还一个完整的阿爹给她。

等他救下了姜朔,再将姜朔的事情告与她便好了。

注意打定,江叔珩算了算时日,如今已经是六月初,距离自己出孝,还有半个月。

这丁忧是自己跟韩甚提的,断不能提早一日或一个时辰甚至一刻钟,以免落人口实,甚至用此为借口在堂上弹劾自己。

不然,便是他现在即时回了京城,也将陷入被动,弊大于利而徒劳无功。

不过,他现在无法即刻动身前往京城,但可以叫江渔在京城中调动一切人手,先盯着调查此案的官员,护住姜朔再说。

听江渔说,流民暴动这事是由刑部的人调查的,也得让他查查清楚,查案的是哪些人,有没有被污蔑,最好跟杨尚书核实一下,省得是被人拿来做筏子的。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姜朔,可单听江道调查回来的消息,这姜朔,着实不像是会干出挑动流民暴乱的人,是江道偏听偏听了?这姜朔当真另有所图?

江叔珩想想去岁发生的事情,原本因为核实了蝉娘生父还在世而变得轻松的一颗心又渐渐沉甸甸起来。

姜朔,当初是东宫的人,而当初属于东宫的势力,还有另一拨人。

崔景明,崔家的人。

姜朔总不致于,跟崔景明那群家伙联合起来,利用流民的问题,故意滋事闹大,以挑拨百姓与朝廷的矛盾,败坏韩甚的名声吧?

如果是,这可棘手了。

更不能让蝉娘在这个时候跑回京城认这个姜朔作爹!

江叔珩给江渔回信,除了先前交代他的种种,特意叫他注意一下崔氏一行人的动静。

既然决定要尽早动身回京,那对于在江府的事情自然亦要提前安排好的。

所以这一日晚膳后,江叔珩便将自己的打算回京复职的事情告诉了林幼蝉与江衡。

“我只带当初从京城回来安泉县的那几个护卫,但当初护卫衡儿从京城回来的那些护卫,我亦会安排他们分批回去京城。”江叔珩道,“最近我们不是招揽了一些人手吗?那些护院跟护卫,都留下来给你们。”

“阿爹,我也陪你一起回去。”林幼蝉一听,赶紧道。

她是江仲珏的侄女,其实居丧守丧的时间是可以比阿爹更短的,眼下既然阿爹要回京,她当然也想跟着一起回去。

那京城里头还有自己开的小神医药铺,已经都一年没回去了,还有刘大夫,左七娘等等相熟的人,她都想要回去看看的。

还有苏三表哥,来信说今年的科举中了探花,她也想回京跟表哥庆贺庆贺。

“蝉娘,暂且不用急着跟我回去。”江叔珩顿了顿,摇头,“你才在安泉县开的医馆,不自己先看着?”

“没关系的,阿爹,如今小医馆的大夫们都可以各司其职了,便是没我,他们也能正常给人看病。”

且不说高小大夫跟洪婆婆,那刘愈跟刘无病在济安堂坐堂了那般久,如今不过是间小医馆,就是她不在,他们也完全可以胜任医馆大夫的职责,维持医馆运作。

“可你不是说,最近县城里头还有不少流民过来吗?”江叔珩道,“如今徐攸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城里头一下来这么多人,原来的医馆跟大夫怕是不够,你作为小神医,悬壶济世,多留一段时日,等阿爹回京城将事情都给清理好了,再接你回京不好么?”

林幼蝉有点犹豫。

“而且,你那椒园栽种的椒树,你也得先看着情况吧?”

也是,椒园跟三七两个园子里头的珍惜药材,还是得她照看着比较放心,所以林幼蝉最终勉勉强强答应留下了。

看林幼蝉被劝住了,江叔珩暗中松了口气,再回头看着江衡:“衡儿!”

“三叔,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作为江仲珏的儿子,江府的丧主,江衡是定要留在安泉县三年的,所以他定是无法回京的,江衡也乖觉,恭敬地听江叔珩交代事务。

“最近江府的事务你都打理得很好,我回京后,这江府就全交给你了。”江叔珩道。

“三叔放心,我定与严大管事一起,今后也好好打理江府庶务的,绝不让三叔失望。”江衡赶紧道。

江叔珩点点头,略一迟疑,才道,“不过如今我为安国侯,想必来府上拜见的人亦多,而且不少外务,那严海不方便插手,所以我把江河也留下来,帮忙打理这部分的事务。”

江衡一听,心里一沉,面上恭敬点头:“三叔说得是,我日后这方面若有不清楚的,定会请教江二管事。”

江叔珩点头,又看了林幼蝉一眼:“我不在,你们兄妹俩,可要互帮互助,但凡有分歧,多问问严海或江二,以及,衡儿……”

“三叔您尽管吩咐。”江衡洗耳恭听。

“蝉娘到底是你阿妹,作为兄长,你可要护她周全。”而后不放心地,看了林幼蝉一眼,“蝉娘也是,也听听兄长意见。”

林幼蝉瞥了江衡一眼,江衡的视线同样扫了过去,两人均微微笑道:“阿爹/三叔放心,我会的!”

江叔珩要在六月底启程回京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江二管事留下帮忙打理江府事务,并且已经开始安排护卫分批进京的事宜。

至于江道则届时与来时一般,与几位最得力的护卫护送江叔珩返京。

林幼蝉惯例到程家练字练武的时候,也将这事告诉了程四郎。

“侯爷要回京城去?”程四郎一怔。

“是啊!刚好这个月末,阿爹的一年居丧期限就到了,所以阿爹打算结束后就回京复职。”林幼蝉理所当然道。

她如今知道若是阿爹不复职,那便是安国侯,这安国侯只有在封地的两个县城才有些许实权的,但在朝中没有。

若是像在京城中掌有实权,还是得回去做京官才成。

明白这一点后,林幼蝉对于阿爹先回京城的事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实权在手才不虚啊,阿爹能尽快官复原职,那当然最好。

“这个时候回去……”现在的京城已经乱起来了!程四郎亦收到了京城寄过来的信件,提过京城的一些现状,脸色不免一凛,但没有作声,“那你呢,蝉娘,你也跟着侯爷回京吗?”

林幼蝉摇摇头,“阿爹叫我先好好经营医馆,还有看好椒树跟三七。”

程四郎笑了笑,“也是,那蝉娘,能劳烦你一件事么?”

林幼蝉擡头看着他,“什么事?”

“我收到阿爹来信,我阿娘她,最近身子不好,着我尽快归家。”程四郎说得真有其事一般,“所以我怕是还得先侯爷一步回京!”

林幼蝉愣了。

程四郎,也要走了啊!

“可我走了,这院子里的椒木还没长成呢!”程四郎道,“我已经叫程家派个管事过来帮我打理这别院了,在我家管事抵达安泉县之前,能劳烦蝉娘先帮我照看一下这别院的事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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