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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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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跟着严大管事去江陵的出事地点时,越走,江叔珩脸色愈发阴沉,而林幼蝉同样吃惊:这去的地儿,怕不是自己住的那处院子?

江陵,这位她名义上的二堂哥,她就只在初来乍到时打了个照面,可从来没有别的交情,他今日怎么会跑到自己院子里头来的?

而且,阿爹不是对外声称跟江陵断绝关系了么?他怎么还进得来江府?谁让他进来的?

等接近院子外头时,便听得里头传出低低的哭泣声,而严大管事果然带着众人进去。

瞧见院子里头躺着的几个人,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面孔,林幼蝉已经快阿爹一步跑了过去,“海棠!”

只是海棠已经早已经气绝多时,身子都开始发硬了。

林幼蝉登时变了脸色,再看旁边的,是那位江七叔的女儿,江小娘,衣裙带血,正跪在一具尸身旁边抹着眼泪直哭,那死去的人,赫然便是江陵。

林幼蝉一开始还懵了。

“侯爷,奴婢听您吩咐带着护卫来大娘子的院子,可,大娘子不在,只见着江二郎君被闯到这个院子里头的刺客杀了,幸得奴婢来得快,不然江二娘子怕也被杀了。”严大管事解释。

“海棠也是被刺客杀的?”林幼蝉追问。

“怕亦是如此。”

林幼蝉去查看海棠的伤口,发现她身上有多处刀伤,不语,而后看向江二娘子,“可他们兄妹俩,怎么会出现在我住的院子里?”

她这么一问,赶过来的众人齐齐将视线投向了那位江二娘。

江二娘瑟缩着身子想躲到一边去,却被江叔珩喝止了:“江珊,你怎么会到你大姐院子里来的?你哥江陵又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江陵是被江珊带过来的,因为林幼蝉被严三家的安置在这个院落,是江陵被逐出江府之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林幼蝉住在祖宅的哪个院子。

他能寻过来,自然是江珊说的。

江珊面对江叔珩的追问,只是讷讷然的哭,根本不答。

就在此时,江万里夫妇也匆匆赶过来了,看见为首的江叔珩,原还有点惊慌,待见着儿子尸首时,失声叫了起来:“陵儿!”

“陵儿,我的陵儿怎么就死了?”江七婶扑到江陵尸身上,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

看江万里夫妇这般悲痛,此时却是不宜追究江陵如何进来江府,又如何被江珊带到林幼蝉的院子里来的事儿,而此时江二管事亦过来这边禀告:“侯爷,徐知县带着官兵过来了。”

江叔珩扫了江万里夫妇一眼,带着江二管事去见徐知县去了。

严大管事则指挥奴婢收拾院子里的刺客跟奴婢的尸身,江万里一家要将江陵的尸首搬回去,当江陵的尸身被擡起来时,原本被伏尸压着的地面遗落了一本带血的册子。

林幼蝉就在一旁,瞧着那册子眼熟,但还没等她看清楚,江珊就赶忙扑上去将那册子抓了起来,而起起身便急急往外走,她忍不住叫了起来:“等等!”

那江珊却置若罔闻一般,径直朝院子外头跑去。

“给我拦下她。”

站在院子最外头的是程四郎与大吴,听林幼蝉这般一喝,马上堵住了江珊的去路。

林幼蝉几步走了过去:“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江珊依旧不应,林幼蝉恼了,一把抓过江珊的手,将那册子抢了过来,一看:是她钞录的花椒栽种事宜的册子:“呵,原来你跟你哥无端端跑我院子里头来,是为了偷我这册子?”

江珊脸色吓得惨白,始终不说话的人,这时候连连摇头,终于开口:“不,不是我要偷!”

“那就是你哥要偷,江陵要偷,而你却帮着你哥来偷。”

所以,是江陵知晓了他们江府要栽种花椒的事宜,也知道她手头上有这么一本秘籍,起了贪念,所以才偷偷重新回到江府,叫了他的好妹妹江珊带他到自己的院子来的?

可惜恰好遇见了刺客夜袭,结果册子没偷到手,反丢了性命!

“若是你哥没想做这等作奸犯科的事情,若是你没让你哥进府来带他做这等盗窃的事情,指不定你哥还活着呢,只可惜,你明知这事是错的,还帮着你哥为非作歹,这么看来,有你这么一个狼狈为奸的妹子,你哥也死得不冤!”

江珊哇地一声再度哭了起来,落荒而逃。

程四郎跟大吴看看外头跑走的江珊,再看看林幼蝉,啧啧:“看不出来,蝉大夫心还挺狠的。”

“他们什么品性?值得我良善以待么?”林幼蝉反问一句,看着海棠的尸首,不免又难过起来。

海棠可是自己认回阿爹后,在侯府认识的婢子,原本想着她比青梅更熟悉江氏祖宅才带回来的,谁能料到今儿竟会死在这里了?

海棠是江嬷嬷给江府挑奴婢的时候买回来的,江嬷嬷甚是看中,若是知晓海棠死讯,还不知道江嬷嬷会多伤心!

林幼蝉看着严三家的带着仆妇带走海棠的尸身时,不免心头发闷。

这还是来到大盛朝之后,第一次见着自己相熟的人死去。

虽然以前她做勘探者的时候,在异星出任务,亦免不了遭遇伙伴丧身的事儿,但那是在险象环生的异星,而在大盛朝,并没有那般力量碾压的生物,却眼见着熟人死在同类权争之下,着实令人不快。

今儿暗杀阿爹的主谋,幕后黑手是谁?

当清理完府前府后的残局时,天色已经渐渐发白,第二日,便见着徐攸与官兵收敛了行刺失败的刺客们的尸身回府衙去了。

而在此次暗杀中死去的江府的护院,奴婢们,则收敛后,摆放在正院的一个院子里,让县衙的仵作现场验明刀伤后。

原本便因居丧而显得气氛低迷的宅子,如今更是惨像一片。

林幼蝉一宿没睡,次日顶着黑眼圈起身时,给她端来热水的,是严三家的临时从府上拨过来的一位叫桃儿的婢子。

见到桃儿,林幼蝉便想起了海棠,心情低落,草草用过早膳后,便去前堂找阿爹,问问海棠的后事如何操办。

待去到前院临时放置昨日遇害的尸首的院子时,发现江万里一家子都在,而江衡正义愤填膺地跟阿爹说着什么。

昨日刺客来袭的时候,到前院后,因为目标是江叔珩,故而大部分刺客都去围攻江叔珩所在的院子,派去其他院落里的刺客便少了,江衡得悉后,与护卫们关上院子紧闭大门,很幸运的没有受半点伤害,现在看亦是精神头十足。

“三叔,不是我说万里叔不称职,但就目前来看,留他们一家子再在江府,便怕再出什么大事,今次他们放江陵进来,杀害蝉娘的婢子,偷盗蝉娘的秘籍,谁料下一次会不会与外人合谋,再引狼入室?”

“什么杀害我的婢子?”林幼蝉听得这句话,不由一愣。

江衡回头,见识她来了,急急走到她身边道:“蝉娘,你来得正好,这事你也给评评理!”

原来,今儿仵作验明昨日遇害的尸身,当查验到海棠的尸身时,发现海棠身上的刀伤与其他受害者所遭受的致命伤不一致,待比划过刀痕剑迹后,证实海棠并非死于闯进来大开杀戒的刺客之手,凶手另有其人。

此时江叔珩已经被禀告过江珊带着江陵去林幼蝉的院子,偷盗花椒移栽秘籍的事了,听闻海棠并非死于刺杀,于是马上找来了江万里一家。

在江叔珩审问逼问下,江珊终于道出,昨夜在刺客杀进江府之前,她与江陵偷偷摸到林幼蝉的院子偷盗秘籍之时,被海棠发现,海棠阻拦他们之际,被江陵用刀捅死,他们拿着秘籍打算匆匆离开时,却又恰遭遇刺客降临,最终江陵亦被逃跑途中被刺客杀害,她则侥幸活了下来。

江衡原本便跟在严大管事身边料理江府的事务,此时听江万里的儿子女儿干出这等事,马上跟江叔珩提议,要将他们一家子均赶出祖宅。

听闻海棠是被江陵杀害的,林幼蝉登时便怒了:“那昨夜,也是你们把江陵偷偷放进江府的?”

江万里冷汗涔涔,看了一眼江珊,终是默默点头。

“阿爹,我也赞成堂哥的话,七叔他们,不适合再留在宅子里。”

“大娘子,这,我们怎么就不能留了?我们住这人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像昨儿那么凶险过。那么多的刺客,还是你阿爹招惹来的仇人,我们也没埋怨啥啊!”江七婶急了,辩解,“就,就你那婢子,便是没有我们陵儿,昨夜怕也死在刺客手上了……”

“闭嘴!”

“住口!”

在场的几个人听不下去了,异口同声打断了江七婶的话。

“三哥,我媳妇她不懂事……”

江万里赶忙解释,江叔珩一举手,冲他摇摇头,“万里啊,这祖宅原本便是我们江氏这一支的老宅子,当初我好不容易将这宅子赎买回来,为的是在自己的祖家,延续香火,亦让我们江氏后人有一个容身之所。”

“我当初是信任与你,才将这祖宅交由你打理的,而且在安泉县的田宅地产,都交与你看顾。这些年,我江叔珩自问没有亏待你一家吧?”

江万里连连点头:“三哥,我知道……”

“可是若不是因为我二哥出事,回乡治丧,我还真不知晓,原来我为江氏儿郎置办的产业,何时成为了你们江万里一家子的囊中物,你纵容你儿子江陵败光当年我置办下的产业,还差点将我重视的祖宅抵押与旁人,我看在你们一家照料祖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况下,只撵走了江陵,与他割断关系,却没有追究与你们,也算大度吧?”

江万里再点点头,但心里头已经意识到不妙。

“可今次,你们却阴奉阳违,将我撵走的江陵偷放进府上来,若单只是为了阖府团聚,也就罢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把主意打到蝉娘头上来,那就是不行。”江叔珩厉声道,“偷盗蝉娘的那秘籍册子,觊觎蝉娘手上的钱物,这事不能纵容。”

江衡在一旁听着,心里一惊,瞥了一眼林幼蝉,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我,我知道的,三哥,我回头教训我媳妇,还有珊儿跟泉儿,我会好好管教他们。”

“太迟了啊,万里,你已经教出一个胆敢变卖产业抵押祖宅的江陵,眼下还有个私自带江陵去蝉娘院子的江珊,至于……”

江叔珩瞥了一眼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江泉,不说了,“你们一家子搬出江府,另外择一处院落好生过活,希望你还能掰正你一双儿女的性子!”

“三哥!”江万里急忙道,“你让我们搬出去,那日后,这宅子怎么办?你们迟早要回京城的,这宅子总不能没有主子吧?”

“万里叔你倒是不必担忧。”江衡早等着这一刻了,这时候连忙出来请缨,“三叔,我最近跟着严大管事料理祖宅,如今已经熟悉上手了,万里叔不在,我亦可以担纲的,况且我还得替阿爹守孝三年,祖宅的事务,就放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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