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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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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盛朝人林幼蝉与表哥等人很快来到了西郊马场。

苏峤跟左京跃等人也算是马场的熟客了,直到这些年轻郎君跟娘子们是来马场跑马的,接待的管事马上将他们带去了供给主顾娱乐消遣的马场。

这种马场与赛马场不同的是,赛马场是马场训练出来的骑手,以及伺养出来的马只赛马的,同时也可以接受来马场要求赛马的主顾要求一道赛马分高下。

但专供给主顾的马场则主要在休闲,来这种马场的主顾都是自己带马来的,彼此间可以炫耀自家的良马,交流马经,可以慢悠悠放松骑行,也可以三五好友之间自己比试赛马,甚至可以打马球。

一句话,便是供跑马的主顾们,来到西郊马场后,疲了累了,暂时的休憩场所。

马场不仅可以在提供的厢房里进去马场的费用,进去之后还有座位茶点的花销,而且来马场的郎君们娘子们极大可能亦会去赛马场走两圈,这人气不仅旺起来了,还极有可能赚点主顾们赌马下注的钱银。

林幼蝉进了马场后,见着旁边赛马场传来的欢呼声,心里头不由痒痒的。

“表哥,我们去那边看看?”

苏峤看了林幼蝉一眼,看她一脸兴奋,点头,“去过赛马场么?”

“就是没有,所以才想见识一下的。”林幼蝉摇头。

“去吧去吧,待咱们蝉娘去看看眼界!”

左七娘热心地挽住林幼蝉的手,回头对周家娘子跟王家娘子笑眯眯道,“恰好我有先见之名,带多了几锭银子过来呢!”

周家娘子跟王家娘子都掩嘴笑了起来:“七娘,你忘记上次来,下注都输了的教训了?”

“也不多啊,就几两,小赌怡情嘛,要我是大赌,不说你们,我爹我娘就要狠狠训我了。”左七娘道。

“呵,轮不到四叔四婶,我这儿就要狠狠训你了。”左京跃说著,对一道过来的娘子,“你们也一样,记住了,一会儿到了赛马场那边,便是有看中的马,也只能最多下二两银子,再多,我可要撵人了。”

“知道了,左四哥!”

苏峤重点冲自家表妹一颔首:“表妹也记住了?”

“记住了。”林幼蝉老老实实点头。

等到了赛马场,见到跑马场上骑手驾马飞驰电掣,而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喧哗得很,林幼蝉见到那些观众,从衣着装扮来看,估计大多数是权贵大户,不仅有老爷女眷,也有数量不少的年轻郎君跟娘子。

赛马场管事领着他们去到看台上找座位安置下,有别于一般的席位,那座位都是马场主用了竹席或屏风隔开的,一间间彼此独立,比一般搭建彩棚的观众席要优雅多了。

他们一坐下,便有小厮过来兜售茶水糕点。

苏峤跟左七娘他们的都是常客,自然地马上就点了自己喜欢的茶汤跟糕点。

“给我们来一壶雨花茶,还有一份莲蓉糕。”

“我要一份胡饼,再来一份桃花馔。”

“那苏三我们就要一壶霍山黄芽,跟银饼馅,苏三你呢?”

“我要一份巨胜奴。”苏峤点完自己要的茶点,回头问林幼蝉:“表妹你想喝什么茶?配什么茶点?”

来都来了,自然要享受一番的。

林幼蝉期待地问了问那小厮还有什么糕点,选了跟七娘她们一样的雨花茶,再要了一份透花糍。

待茶汤茶点送上来时,美美地坐在高台上的林幼蝉觉得舒心至极。

她来京城,就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闲适过。

不过这份闲适很快被新来的一拨赛马场的主顾给打破了。

一行人欢声笑语走过来的时候,林幼蝉听得似乎有人叫着“程四郎”的名字,她忍不住瞥了看台入口那处。

苏峤跟左京跃等人似乎也听到了,均齐齐转头。

果不其然,程四郎与飞鸿社的几个郎君正朝这边的位置走来,旁边还有几个笑颜如花的娘子们。

“啧,是程四郎那家伙!”

“啧,是玉霞郡主那群人。”

左氏兄妹齐齐发出了冷嗤。

程四郎林幼蝉是认识的,不过玉霞郡主是谁?

苏峤看林幼蝉一脸迷惑,替她解释:“卫国公听说过么?”

林幼蝉心头一紧,点头:“听说过,是圣人的大舅子?”

苏峤点头,“玉霞郡主便是卫国公的女儿。”

啧,原来是仇人之女。

林幼蝉登时兴趣全没。

但她对玉霞郡主没兴趣,玉霞郡主见着他们这一行人,却是很有兴趣。

“这不是左尚书家的娘子?还有郎君啊?”

玉霞郡主一喊,那与她们一道进来的程四郎等人也看过来,而后就发现了苏峤跟左京跃,当然还有林幼蝉。

“哟,玉霞郡主来看赛马呀?”左七娘敷衍地起来,跟她同样轻飘飘地打了声招呼。

玉霞郡主扫了一眼他们,见到苏三也在时,表情略微矜持了一下,而后发现了作为新面孔的林幼蝉:“这是哪家的娘子,本郡主怎么不认识?”

林幼蝉闻言站了起来:“我阿爹是江大人!”

“江大人?你是江首辅的那个认回来的私生女啊!”玉霞郡主冷笑。

“什么私生女?我阿爹光明正大认我回来的,就是我阿爹唯一的女儿。”林幼蝉昂起头,毫不客气地反驳。

玉霞郡主笑了起来,“还宝贝女儿呢,谁人不知道江首辅性子毒辣,贪图富贵呢,他怕不是见有利可图才认你回来的,若是哪一日……”

“郡主!”

“玉霞郡主!”

那边程四郎跟这边苏峤齐齐出声呵止,左京跃则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护卫出去喝退周遭看热闹的观众。

“不许你说我爹坏话!”林幼蝉看着玉霞郡主那张娇美的脸,愣是看不顺眼。

果然仇人的女儿也很讨厌!

“你爹的坏话不说也早是声名狼藉了。”玉霞郡主瞟了出来制止她的两位郎君一眼,全然不怕,“对了,有其爹自有其女,你那小神医的名字,怕不是沽名钓誉得来的,也是假的吧?”

“我治好唐世子跟燕王,还有京城里头那么多我看过病的伤患,怎么就沽名钓誉了?”林幼蝉气了,她也是有真本事的好不好?

“那又如何?也不过就是个给人看病的大夫,有什么了不起的?”玉霞郡主轻蔑地看了林幼蝉一眼,“若不是搭上了你那个江首辅的爹,你以为你凭什么身份跟这里的左家娘子苏家公子平起平坐?”

“当然了不起了,我有阿爹,我是江家府上的大娘子,是我应得的。”林幼蝉丝毫不惧,看着玉霞郡主道,“而且百姓称我小神医,不是因为我阿爹,而是因为治病救了那么多人,是认回我爹之前靠我自己的本事获得的赞誉,你得郡主之名,却是倚靠你家族恩泽才得来,要说沽名钓誉,你才是靠你爹的废物呢!”

口头上这般腹诽,想想若是她靠阿爹也能横行京城的话,嗯,她也会很乐意的。

不过这话打死也不能说。

玉霞郡主脸色倏然涨红:“大胆!”

“蝉娘!”程四郎跟苏峤等人这会儿均看向了林幼蝉,大惊失色下齐齐呵止。

“不是么?要不然你说说看,你得这郡主之名,是靠你何种本事讨来的?”林幼蝉才不怕,反而更昂起了头。

想到这玉霞郡主的阿爹卫国公,将一整个合寿坊收入私囊视为己物,恐怕就是个善于钻营之人。

卫国公如此,这玉霞郡主一出口便极尽诋毁嘲讽之词,怕也不是个善茬。

“什么讨?我孝顺爹娘,连皇后太后都夸我恭顺贤良,品性嘉洁,感动了皇上,所以才册封我的。”玉霞郡主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道。

“孝顺?我们哪个不孝顺家中的爹娘长辈?”林幼蝉回头问左京跃,“左四你不孝顺么?”

左京跃摇头。

“表哥你不孝顺吗?”苏峤摇头,而后点头:“孝顺。”

“孝顺,我们都孝顺。”不等林幼蝉问,左七娘跟其他两个娘子主动齐齐道。

“可不就是,我也孝顺我阿爹,就是我爹可惜了不是卫国公,若是我们都有卫国公那般一个好爹,肯定也会得到皇后太后的一句夸,再讨赏得个郡主什么的。”

“那你们得可惜你们没有一个好爹。”玉霞郡主翻白眼。

“可不就是嘛,所以不是说你不全是靠你爹吗?”林幼蝉冷嗤,“你说小心我爹若是有一日不要我了对吧,可我就是没有爹,还是京城里头响当当的小神医,你也小心若是有一日没了爹,不仅没有郡主当,怕还不知晓你能有什么本事立足京城呢?”

“你这个……”玉霞郡主气得浑身发抖,而后回头一下拉住了程四郎的胳膊:“程四,这个贱婢欺辱我!”

“怎么欺辱你了,不是以事论事吗?”林幼蝉瞟了程四郎一眼,丝毫不怵:“你都说我阿爹那么多坏话,我还夸你爹了呢!”

程四郎飞快地瞥了林幼蝉一眼,不耐地摔开玉霞郡主的手:“烦,别闹!”

“谁闹了?明明是她不把我这个玉霞郡主放在眼里在先……”玉霞郡主被程四郎公然拒绝,羞愤。

“明明是你先污蔑我爹,看不起我在先,你就是无理取闹。”林幼蝉飞快地打断玉霞郡主的话,神气:“你爹是卫国公,但我爹也是首辅,你以为我怕你么?”

有爹撑腰,就是好!

“蝉娘!”左七娘一直在一旁目瞪口呆看戏,此时看玉霞郡主差点没哭起来,赶紧拉了拉林幼蝉,让她见好就收。

“哼!”林幼蝉回头看了左七娘他们一眼,发现他们都在担心,收敛了一些,但还是重重表示不屑。

玉霞郡主咬咬牙,泫然欲哭的时候,那赛马场的管事急匆匆朝他们这头跑了过来:“苏三公子,苏三公子!”

众人齐齐看向管事。

“敢问哪位是小神医?”

苏峤跟左京跃均指了指林幼蝉。

“我就是小神医!”林幼蝉应着,得意地瞟了玉霞郡主一眼,看,就是没有郡主的头衔,人家还是认她小神医的名头。

“您在可是太好了,外头,有几位宫里头来的大人,说,说要请您进宫去!”

众人惊了。

请进宫去?还指名要小神医?这是要请她进宫替哪位贵人看病吗?

林幼蝉也吃惊不小,而后神气地转向玉霞郡主:“看,现在连宫里头都看重我的医术来亲自请人了!你还敢瞧不起我!”

“唉哟,小神医,外头几位大人等着呐!”您怎么还在这儿跟郡主显摆啊,可不要为难死他们了。马场的管事着急。

“我知道了,前面带路吧!”林幼蝉跟苏峤说了一声“表哥,我有事,先走了!”

宫里头的贵人向来有太医署的太医诊治,怎么会忽然叫蝉娘进宫看病?

不会是什么难治的重病吧?

苏峤与左京跃对视了一眼,也跟在林幼蝉后头急急跟了上去。

“等等,四哥,我们也回去。”左七娘与另两位娘子也匆匆离开。

看一行人都走了,玉霞郡主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而后看着程四郎,垂泪欲滴:“程四郎,你竟然都不护着我?”

“我什么时候护过你了?别自作多情。”程四郎冷嗤。

“程叙和,你敢这般对我?”玉霞郡主不装柔弱了,擦了擦眼,气急败坏:“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

“告啊,你告诉你爹又如何?”拼爹么,谁不会?

“你忘我爹是谁了?”御史大夫程大人,众所周知,可是朝堂上最经常弹劾卫国公的那一位,“我爹都没把你爹放眼里,你告诉你爹我程四就会怕了?”

“我看小神医确实没说错,你有个好爹,但你也就只能靠你爹了!”程四郎一拂袖,不屑地转身就走。

玉霞郡主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身边的别家娘子跟奴婢纷纷围上来,惊惶得手足无措。

跟在程四郎身后的骆维宾看看抚泪的玉霞郡主,不忍,又看看前头的程四郎,“程四,你怎么这么对玉霞郡主,太狠心了吧!”

骆维宾的父亲,正是卫国公身边的幕僚骆荣骆先生。

也就是说,玉霞郡主是骆维宾父亲东家的千金。

“她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程四就这幅德性,还要巴巴凑上来,怪我狠心?”

“可人家到底是小娘子,还是郡主!”

“你要巴结她,你去,别跟我一伙儿!”

程四郎走到管事安置的座位上坐下,居高临下望着台下的赛马场,想起方才林幼蝉护爹大法,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而后又蹙起了眉头。

宫中来人特意找到跑马场也要将人带回去,是宫里谁人病情急危?

到跑马场来是心情愉悦,闲适轻松,如今从跑马场返回京城,却是神色匆匆,惶然忐忑。

林幼蝉见到来找自己的一位宫中宦吏,四名宫中侍卫。

在来跑马场找人之前,他们已经派人分头去了江府跟永春堂,在永春堂得知今日是小神医的休沐日,在江府得知今日小神医与左家的娘子相约去西郊跑马场,于是马不停蹄地就又过来了。

看他们神色不安,问是宫中何人有疾,他们却隐而不谈。

一路无话,疾驰回京城后,林幼蝉跟着宦吏进了宫,苏峤与左京跃没办法无昭入宫,各自回家去打听消息了。

而第一次进宫的林幼蝉挂心病患的情况,也无心旁顾别的,等急急被带到宫内某处大殿后,才知晓竟是圣人所栖的寝殿。

难怪方才在宫外,他们问宦吏是宫中何人有疾,均不得回复,原来是皇帝老子病了?

可,要特意派人请她回来,难不成是连葛太医都治不好的什么重病?

林幼蝉走进了寝宫,才发现这里不仅有她不认识的宫中诸人,也有她认识的燕王,葛太医,以及:“阿爹?”

江叔珩看了她一眼,招手让她过去,林幼蝉快走几步。

“禀圣上,禀太后,禀皇后,小神医已经带到。”

葛太医跟何太医等人原本伺在龙床旁边,一见林幼蝉,神色是既惊喜又无奈。

“你便是小神医?”

那就坐在榻旁,关切看着皇帝神色一脸焦虑的老妇人肃穆地瞥向林幼蝉。

“草民正是蝉大夫,见过太后,见过皇上,见过皇后。”林幼蝉在阿爹示意下连忙行礼。

“太后,其他的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是先让小神医给皇上看病。”皇后轻轻拍了拍太后的手,提醒道。

太后点点头,看向葛太医:“葛太医?”

葛太医听命行事,与何太医一道,将皇上的病情简略说与了林幼蝉。

燕王与江叔珩亦凑了上去。

林幼蝉才知晓,燕王吃了她送的回生丸,身体恢复良好,那日小神医药铺开张后,不是叫和公公又去买了几盒吗?

便是为了给属下,赠亲眷的,秉着兄恭之心,自然也给自家皇兄也送了两盒,还是特级的那一种。

那皇上一开始收下了燕王的心意,并没有在意,听闻过朝上不少武将都服用过这回生丸,均赞不绝口,看他们上朝时的气色也确实有所回转,龙心被触动后,便着大宦将回生丸拿了出来。

服用两日后,便感觉到身体明显的变化。

当今皇上,先帝在时,是四殿下,也便是后来的魏王,其实并不是最受宠的皇子,资质在先帝的儿子中,亦不算出众,早年时皇子间彼此党争倾轧,吃过不少苦头。

在打压最甚的一段时日,四殿下甚至有过自甘堕落,酒色无度的岁月,不懂节制,身子亦遭过不少折磨后,虚得很,后来幡然醒悟,才慢慢将养起来的。

而且,先帝是个贪慕王权的人,虽立了太子,却迟迟不肯退位,到他被迫做太上皇的时候,已近古稀,所以没两年就去了。

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的皇帝登基时,近四十岁,按照大盛朝的百姓寿命来算,马上亦是个老年人了,在掌权六年后,如今算快五十花甲之年了。

皇上的龙体自然比一般年壮时登基的新皇要差,因有贵重药材一直疗养,并且在天威滤镜下,旁人亦不察。

当然外人不知,也就太医署的葛太医跟何太医有限的几个大夫知晓,此等机密,他们亦不敢声张的。

在何太医在林幼蝉那处买了回生丸亲自试过后,何太医也曾经举荐给葛太医。

葛太医为龙体着想,正想跟皇上提回生丸这事呢,结果皇上先一步得了燕王的上供,已经服用了,听闻还不错,便放心了,还给小神医药铺说了一回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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