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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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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林幼蝉这日是乐滋滋地背着药箱回到客栈的。

心情那般好,自然是因为苏峤最终答应了想办法将她塞到九月的皇家秋狩行伍里,至于是苏家还是左家,就看他们怎么安排了,她届时只管与他们同行就是了。

当然,作为能去秋狩的交换,日后她得跟着苏三左四一道玩儿筑球。

说到这个林幼蝉心里其实有些奇怪,怎么苏三就认定了自己在蹴鞠上能跟凌云社的少年郎们一竞高下呢?

她好像不曾在苏峤跟前玩儿过蹴鞠吧?

好事当前,林幼蝉只纳闷了一会儿就抛诸脑后,满心期待着等到了猎场,如何寻到机会去见阿爹。

给她送热水上来的陈大娘也看出林幼蝉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问:“看蝉娘子今日欢喜得很,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林幼蝉使劲点头,刚想将自己可能要伴驾去皇家猎场的事儿告诉陈大娘,又想到这事儿还没定呢,所以又摇摇头,“是好事,不过暂且不能说。”

“哟,还是不能说的机密呢!”陈大娘看着林幼蝉,也笑得眯缝起了眼睛。

别看蝉娘子胆子这般大,敢孤身一人从洛阳来这京城,又得苏家左家公子青睐,觅得了一份好差事,但看身段跟年纪,不过十二三吧,年纪小小的,跟自家二闺女同岁,如今就这般厉害能靠本事养活自个儿了,赚的钱银比她都多,陈大娘是打心眼里钦佩,平时给蝉娘子跑腿,都喜欢唠叨两句。

“现在是不能说,以后就能说了!”林幼蝉用热水擦脸洗手,这般道。

住万家客栈这般久,她闲时也喜欢这样跟陈大娘闲聊。

听闻陈大娘也是有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闺女后,林幼蝉就觉得这陈大娘更和蔼可敬了。

虽然她没有跟阿娘相处过,可跟别人家的阿娘能这么说说话,也不错。

“那就以后再跟大娘说。”陈大娘看林幼蝉洗漱完了,将铜盆跟脏水端下去的时候,又回头跟她道:“对了,今儿咱们万掌柜找您呢!”

“找我干嘛呀?”

“嗐,不就是您说的,今儿医术有所精进,能给大伙儿看病了么?”陈大娘道,“万掌柜他婆娘好像有点儿小毛病,想找您看一看的,您今儿有空么?”

“行,你叫她有空,直接上来我厢房找我得了。”

因为之前不想惹人注目,想着低调行事,她一直对外说的是自己医术还没出师,婉拒了客栈里女客上门来寒暄时提出的看诊请求,如今想走高调路线,说可以给人看病,也就只能从给人看小病小患开始了。

其实苏峤说想扬名简单,林幼蝉亦知晓简单的路线。

只要她专挑京城里头疑难病症的患者来治便好了,若这些久病不愈的病患被她治好了,那名声自然如前些时候治愈好姜柳的病那般宣扬开来。

无奈一来她在京城无甚耳目,根本不知晓哪家病患有京城里头的大夫治不好的大病,二来便是知晓,那病患能相信她的医术,让她治么?

所以目前林幼蝉只能按捺住性子,一步步来。

疑难杂症一时治不好,那就先给周遭的人治寻常病症,一点点儿攒积名声好了。

午膳过后,万家客栈的老板娘果然来了。

“蝉娘子啊,我最近总是吃不下饭,做什么都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苦夏,可如今都仲秋了,我依然茶饭不思,您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林幼蝉给万氏看诊的地儿,就在她住的厢房外间。

她将枕脉放到万氏腕下,边听脉,边观万氏形容,还一边问:“除了厌食,万婶子还有觉得身上哪处不舒服的地儿吗?”

“有!”万婶子说着,在自己两胸旁边分别指了指,“这里,跟这里,好像这几个月以来,变肿了,还鼓起来一大块,您看看?”

林幼蝉示意朱婶子给自己看觉得肿起来的地方,是胸旁肋骨的地方,而后让她张嘴,看了看舌苔,“那万婶子您吃不下饭,是因为这两处痛得不想吃吗?”

“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一开始的时候,每次用饭,嘴里干干的,吃着不香,喉咙里也总是有口痰,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不想吃了。而且就算勉强吃下去了,很多时候肚子都不舒服,想吐想吐的。”

万婶子说着,叫林幼蝉看看自己胳膊,比划:“我啊,以前这么一圈,都长着肉的,几个月折腾下来,瘦了这么多。”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儿,万婶子您一块儿说说?”

“有时候会头疼,眼睛也会疼,还看不清楚东西,所以我都不想走动,就想整日躺着不起来。”

“那万婶子的月信,正常吗?”

“说到这个,我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万婶子紧张起来,“蝉娘子,我得是不是出大问题了?”

“没事,万婶子你这是思虑过重,肝气滞胀了,我给您开道方子,你注意抓药煎了定时喝,日后再注意多走走,散散心,那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真的?不是多大的病啊?”

“这得看婶子您,要是乖乖遵从医嘱,按时服药,那便不大,若是您不听也不吃药,那小病也会熬成大病。”

“哎,没错,蝉娘子说得没错。”万婶子点点头。

林幼蝉拿起案桌上的笔墨开始给朱婶子写方子。

万婶子就坐对面,看她写得歪歪扭扭的字,又有些忐忑起来。

这,这蝉娘子说得头头是道,可,毕竟年轻,总不会,将自己的病看错了吧?

瞧那方子写得那般丑,好似不怎么靠得住啊!

林幼蝉才不知道万婶子的心情,写好药方后,吹干,便递给了万婶子:“婶子您按这药方抓药,一日两次,按时煎服,两日后就能见效。”

“真的?”

“若是没见效,你再回头来找我好了!”

万婶子拿了方子出去,再看蝉娘子一手丑丑的字,到底不放心,去永春堂抓药时,顺便也排了个队,恰好,给她看病的就是夏大夫。

夏大夫望闻问切,给万婶子写脉案开药方的时候,万婶子才将林幼蝉给她开的方子也递了上去:“夏大夫,您给我看看,这方子,是不是也能治我这病的?”

夏大夫瞥了一眼万婶子,接过去一看,登时恼了:“胡闹!”

万婶子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蝉娘子开的方子错了?

“夏大夫,这方子不对?”

“不是不对,你都有方子了,为何还要找我看病?这不多此一举吗?”夏大夫道,“这简直就是胡闹!”

“哎!”万婶子惊奇,“这方子,竟是对了?”

“对了。”夏大夫看万婶子表情,反应过来了,是万掌柜家的找了旁的大夫看,却放心不过那大夫的医术,所以终归又回来永春堂找他诊治吗?

“你这病是肝气郁结,得了梅核气,得疏通肝解郁、行气散结才行。”夏大夫心里不由自傲,又点点那方子:“这不知是你找谁人开的方子,不过诊治得倒也没错,这上面给开了一道半夏厚朴汤,跟我开的药汤也一样!”

“所以蝉娘子不止会看腿伤,还当真能看其他病的?”万婶子惊喜。

“蝉娘子?”夏大夫一怔。

对了,她是万家客栈掌柜的妇人,蝉娘子就住在万家客栈,她先找蝉娘子给自己看病,也不奇怪。

“这方子原来是蝉娘子开的。”夏大夫若有所思。

万婶子使劲点点头,笑嘻嘻拿回来两张方子,谢过夏大夫,走出诊室,去柜台那头抓药时,看了看两张方子,最终将蝉娘子开的那张药方递了上去。

三日后,万婶子明显感到了自己身子症状减轻,也愿意慢慢进食了,心中欣喜。

到跟客栈里头的伙计聊天儿的时候,才取出了林幼蝉跟夏大夫的两张方子,给她们说了蝉娘子当真能看病的事。

“嗐!”陈大娘看着万婶子摆摆手,“我早知道蝉娘子的医术跟那医馆的大夫一般好,若是不好,苏三公子跟左四公子,能聘请她去凌云社做大夫吗?”

苏家跟左家,可是京城里头叫得上名儿的官宦之家。

他们家的公子,自然是有见识的,总不会被蝉娘子浅薄的医术骗了去。

“哎,有夏大夫确定蝉娘子真会看病的,那就好啰,以后咱们有点什么不舒服的,找蝉娘子,总比去医馆找那些大夫方便不是?”万婶子这般道。

围在万婶子身边的妇人娘子,均彼此心照地点点头。

天下医馆的大夫总是郎君居多,而妇人身上不利索想看病,但见着是男大夫,总有诸多忌惮跟不便,有时候不到万不得已,苦熬着硬抗过去就算了。

但若是像蝉娘子这般的女大夫,自然在替她们看病这方面便宜多了。

之前蝉娘子总推说自己医术不精,只擅长看跌打腿伤,但如今万婶子的病不也看好了么?于是这日起,来有来偶尔找蝉娘子诊脉的女客。

林幼蝉不得不抓紧时间学习古医学,尤其是妇科相关的病患。

她也知晓,自己若是在大盛朝继续做大夫,那她跟其他大夫的优势,可能便是会有潜在的一批妇人或娘子的病患群体。

虽然病症原理大差不离,一般病症她均能举一反三看诊医治,但她最大的劣势,亦是眼下病患急需用上的医术,她知之不详。

譬如孕生接产以及伴随可能引起的病症,譬如与当今妇人地位直接挂钩的不育之症,等等。

因为她来自的时代,大多数女性,并无这方面的需求,身为医生,也无须特意进修此等医学知识,林幼蝉自然也很少接触。

幸而,虽然她不曾学过,但黑匣子里的古医学,却依旧有这方面的知识,且相当翔实,在苏州时她就已经跟着刘大夫捡了古医学重修,如今更加抓紧时间自修学成。

在每日依旧忙于凌云社,替人看诊以及挑灯夜读的当儿,她去秋狩的事儿也确定下来了。

苏峤跟左京跃考虑再三后,决定将她安排进左家,充当左家七娘子的贴身婢子出行秋狩。

“左七娘?”林幼蝉看向了左京跃。

“是我七妹。”

左京跃点头:“我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哄得我七妹应下来的,一会儿你们见个面,省得届时不熟,尴尬。”

京中左氏世代武将,左京跃是兵部尚书左氏府上第四子,他口中的左七娘尚在闺中,平时到凌云社鞠场玩儿白打的就有她。

初初听闻四哥要凌云社那位小大夫充作自己的婢子带去猎场,左七娘百般不情愿。

陪驾秋狩的名额原本就少,她亦只能带两位贴身奴婢,如今要蝉娘子取代了其中一位,她能使唤的婢子就只有一个了,届时还怎么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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