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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科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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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科考

出了清北关不久,周文一行人便迎上了静候在不远处的谢南岳。

二人在马上相视片刻,久久无言。

谢南岳率先打破沉默,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右手横在胸前,这是北梁迎接贵客的标准礼节:“周文周相?久仰大名。欢迎来到大梁做客。”

周文再一次确认,此人是天生的统帅,一举一动,都极富魅力。

一种坦荡,无畏,强大的魅力。

他隐晦地瞥了一眼打从知道眼前人就是谢南岳后,便阴沉着脸,十分不高兴的萧鼎一眼。

心中暗叹,自家这位兄弟,这辈子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也不再端着,下了马,拱手行礼:“在下正是周文,承蒙陛下看得起,亲自来迎。能来梁地,也是周文的荣幸。”

谢南岳也跟着矫健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上前,拍了拍周文的肩膀,豪爽笑道:“我不习惯说你们南越人那种拐弯抹角的客套话。我知道她派你来,是想安置好我大梁百姓,那你就是来帮我的贵客,我对你礼让是应该的。不止是我,我还吩咐你即将要去的所有地方的人,都要对你客客气气。这一路,我也会亲自跟着你,保护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在我大梁任何一寸土地上,受一寸半厘伤,更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周文心中一动。

他能感受到谢南岳说这些话的时候,诚恳无比,发自内心。

也因此对这位北梁新帝,愈发好奇。

“这也是周文心中所想,更是我大越国君心中所想。陛下放心,周文此行定当竭尽所能,为大梁百姓,谋个好前程。”

他亦真诚地回答。

究竟是什么样的土地,什么样的臣民,能养出谢南岳这样的国君?

他对北梁,愈发好奇了。

谢南岳朗声大笑,主动在前带路,让周文等人跟上他。

他们很快便与谢南岳带来的一帮人马汇合。

不出意外的,仍是方实、尔玛、姚扎这一帮人。

初见周文,众人神色各异,但不服气和不甘心的居多,也有互相介绍时忍不住阴阳怪气的。

“你就是南越女帝最看重的右相?瞧着也不怎么样,瘦巴巴的,小白脸一样。你这丞相位,到底是凭本事得的,还是凭脸得的?还是……”

还不等那人怪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谢南岳铁拳已经毫不犹豫地挥到了他的脸上。

砰地一声!

那名青年满口鲜血地倒在地上,遂即吐出来的还有两颗牙。

“老子说过。”谢南岳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要是不乐意,领了钱财回家就是。非要跟着老子来,来了又不肯好好办事,说那些有的没的,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锐利的目光同时扫过其他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南越的上门女婿,老子当定了。不乐意的,不要再跟着老子。不论你们是想回家种地,还是想投靠我的哪个叔伯兄弟,想帮着他们夺我的皇位,都可以。但要是铁了心地继续跟着老子,就把你们那些阴阳怪气的做派收起来!南越女帝,不止是女帝,将来也会是我的妻子,更是你们的嫂子。你们有不满的可以冲我来,但谁敢对她不敬,别怪我不念旧情。”

全场陷入静默。

无数人脸上姹紫嫣红,什么颜色都有,好看极了。

就连南越来的一行人,除了星朗一脸解气,萧鼎与夜独看向谢南岳的目光,都夹杂着各种情绪。

尔玛垂首暗叹,姚扎死咬着唇,心中无比挣扎。

方实置于身侧双手紧攥成拳,等平复了思绪,他走过去,略显平静地将那名被打的青年扶起身。

“老大,青峰年纪还小,一时转不过弯来,你别跟他计较。你当年奋不顾身替他挡下那一箭后,他就发誓这辈子都跟你干,哪舍得丢下你?”

受到暗示的青年难掩失望,低垂着头说:“可我想跟着的,是那个能在战场上带领兄弟们堂堂正正打胜仗的老大,才不是这个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祖宗基业都能拱手相让的痴情种!”

口齿不清又极为愤怒地说完这句,青年挣扎着起身,冲上马背,策马狂奔而去。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心中着急得不行。

“老大,青峰跟了你这么多年,你……”

“让他去吧。”谢南岳却十分平静,望着青年一人一马离去的背影,眼中虽有不舍,却也有释怀。“你们也是,要是跟他一样对我失望,不想跟着我干了,只管走。”

有的人面面相觑,默默调转马头,追着青峰而去。

就连姚扎,不顾尔玛阻拦地出列,冲谢南岳磕了个响头。“老大,如果有天你想明白了,又想做那个战无不胜的老大了,我一定回来跟着你。我这条命,随时可以为你丢弃。”

话落,他也跟着走了。

本来三十多个人的队伍,瞬间只剩下半数。

周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

谢南岳却不受影响,笑容依旧地跟周文介绍起北梁的风土人情,距离此处最近的城池情况,期间,不时发问。

都是国事。

周文一开始是不得不应对,随后慢慢入了状态,竟不知不觉地被他勾着多说了许多出来。

“我还以为周相会让梁国百姓举家迁往南越。”

谢南岳跟周文说完北梁这边孩童难长成的事后,笑着说了一句:“大梁土地贫瘠,肥沃的区域都做了草原,要留着放羊牧马。还有些山区,虽有不少铁矿金矿,地势却凶险,不利开采。”

周文:“难道陛下想的是,让寻常百姓迁往南越定居,只把大梁本来的领土当作放羊牧马的所在,开矿采石的所在?”

“不行吗?”谢南岳反问。

周文沉吟许久:“不是不行,问题是让谁留下开采,谁留下来放羊牧马。”

如他所说都让梁人到了南越,确实手无寸铁的百姓深入了南越腹地后,经过两代三代人的驯化,保管能顺利融入越地。等这一代对北梁记忆最深刻的人都入了土,留下的人,经年累月、潜移默化,自然会慢慢以越人自居,再不会想起所谓先祖。

那谁来北梁做这些事?

从前的南越百姓吗?

让他们从春暖花开的越地搬到天寒地冻的极北之地,他们如何能适应得了?如何能够甘心?

他虽未明说,可谢南岳也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可以让大梁将士留下。”

沉吟片刻后,他沉声提议:“不必给备军需,让他们轮流服役一年,给予足够多的报酬以后,再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可好?”

周文再次对这位北梁国君刮目相看。

他看样子是真把百姓放在了心上,一心要让北梁普通百姓离开这穷山恶水的地方。

也铁了心要做大越的上门女婿。

哪怕背负亡国之君的难听名声,也要将北梁双手奉上。

周文自己也是男人,更有非同寻常的来历,自认见多识广,思想开明。

却自问无法达到谢南岳这种程度。

眼下接二连三遇到的事情,也一再刷新他多年以来的认知。

第一个便是钟离婉。

即使有他曾经的教导做底,但这些年来,她始终称得上是单打独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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