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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飞(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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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飞(九)

微风四起,将殷照心垂落在肩上的长发吹得愈渐凌乱,月光轻柔地落在她身上,仿若镀上了一层银,她身上披着的衣服也在随着风一同舞动,好似飘忽在天地之间,分明近在咫尺,却仿佛一出手,就会变成水月镜花,终将破碎。

二人的影子逐渐拉长,却始终无法交织在一起,就如同眼下,她分明就在近前,却让魏璟终将难以触碰,冥冥之中像是隔了一层遥不可及的距离。

殷照心在瞧见魏璟等在门前时,面色只有短暂的错愕,转而又变得从容,全然没有谎言被揭露后的慌张亦或是心虚。

她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走近,手越过他的身子,试图想要开门,却又瞬间被他扼住了手腕,再也无法动弹。

场面一度僵持。

魏璟垂眸看着她,他逆着月光,面容隐匿在光辉之下,无端为他本就有些愠怒的神色平添了些许的阴沉。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抓着她、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的一个解释。

可殷照心却是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中抽离,半晌后,无果。

她叹了口气,转而擡眸,盯着魏璟的眼睛,倏地弯了弯眸子,撒娇似的晃了晃她被抓着的那只手:“之前是真的在陪若娴啦,这几日她状态好了一些,我才自己单睡一间屋子,只是她夜中情绪时常还会发作,就像今夜一样,你应当也都知道了吧?倘若我今日没有在这里,那若娴怎么办呢?”

吴若娴先前在没人看护的情况下甚至轻生过,幸而被及时制止下来,从此之后殷照心便几乎开始寸步不离,直到若娴状况好转且她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才又与若娴分开住。

她这话却是不假的。

听到这,魏璟抓着她的手又下意识紧了紧,他的脸紧绷着,像是在竭尽全力忍耐些什么一样,眼中的情绪仿佛要呼啸欲出,可最终还是克制地问出一句:“真的吗?”

听他问出这样一句话,殷照心便知道,不论她接下来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且不会再追问。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若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他会给你留足空间出来,不会逼着你说,直到你愿意主动开口的那一天。

可殷照心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距离她最终毒发的时日已经过了将近一半了,她在赌,赌她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赌那个人会否真的如他所说,不愿伤害她。

就算她这个时候告诉魏璟,也只是多让一个人徒增烦恼,研制解药并非那么容易简单的事,哪怕慧灵大师仍旧在世,余下的短短十几日,恐怕也只是弹指一挥间,若到了最后还是救不了她,魏璟怕是要一生都在自责与痛苦中度过。

他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殷照心不希望这样。

哪怕到了最后,她当真无药可医,也会独自一人离开魏府、离开中晋,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她,就当......是她抛下了所有,是个负心的人。

把真相带到地下,就不会给他人徒增烦恼了。

这般想着,她笑着点点头,在泪即将要夺眶而出的那一刻猛地转过头,硬生生地将所有情绪憋回心间。

魏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没有再开口,无声之中,他随着殷照心一同进了屋。

同他一样,殷照心也没有过问他为何要跟着进来,亦或是多日的眷恋所致,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无限增生的思念,转身几步走到魏璟身前,踮脚揽住了他的脖颈,仰头将自己送上前去。

唇齿相依,呼吸被尽数吞没。

舌尖在口中反复纠缠在一起,掠过每一寸,又细细地舔.舐,像是想要以此融进彼此的身体之中,他吻得细致,动作温柔,如同今夜的月色一般,暖意遍布殷照心全身,她舒服地哼了两声,身子下意识往前靠近,惹得放置在她身后的那只大手开始反复地游走,轻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灼热像是要将她融化掉,她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前,不断迎合着他的吻。

她学着他那般,一双柔荑在他的肩上不安分地反复抚摸,将他勾的呼吸越发急促,吻她的动作也逐渐变得用力,不似方才那般温柔,强势地掠过她的每一寸,顷刻间便让她缴械投降,逐渐溺在了他的气息之中。

啄吻不断下移,在即将复上殷照心颈间的那一刻,她只觉自己喉咙一紧,那股难以抑制的感觉再次呼啸涌上,她猛地推开身前的人,转身跑到了窗边干咳不止,最终呕出了一口黑血,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

目睹了这一切的魏璟站在原地,眸色却早已变得暗沉。

天边的月色不知何时被云层遮挡住了,屋内再无半点光线,但殷照心转身时,魏璟还是清楚地瞧见了她唇边残存的一点血迹,以及她染上了红意的眼尾。

他没有去问什么,也没有在继续方才的事,而是沉默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替她掖好了被衾,最终哑声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他的手下同他说,殷照心夜中时常会因咳嗽而醒,想来这也是她一直躲着他的原因,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那他便不问、不留,不让她为难。

见状,殷照心盖着被子,默默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魏璟,在深夜中逐渐睡沉。

直到她彻底睡熟后,魏璟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夜中,他脚步放轻,一路来到了窗前。

当夜,从殷照心这里离开后,他便派人连夜叫醒了浅星,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浅星被府中的几个丫鬟摇醒,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被带着往外走,直到到地方后一擡头瞧见了魏璟那张阴沉如墨的面色后,瞬间吓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她连忙跪在魏璟面前。

“奴,奴婢参见大人......”

魏璟如今也懒得去纠正她口中对自己百变的称呼,而是直接切入正题:“少夫人最近怎么了?”

听到这,浅星却是一愣,她下意识试探问道:“少夫人她还没有告诉您吗?”

这回,屋中空气都变得沉默下来。

浅星面露无措,她记得当时郡主分明说了,等到魏指挥使伤好的差不多后,就将这事告知于他,而今看来......是打算一直瞒下去了,到了这时,浅星才恍然所觉,最近郡主似乎很少再召她到跟前伺候,所以她眼下也不知郡主的状态t究竟如何,如今看来,情况怕是不大明了。

主仆十几载,她们几乎心连心一样,浅星亦在此时恍然大悟:她家郡主,恐怕想要瞒着所有人。

想到这,浅星话中也染上了哭腔,她几乎手脚并用着爬到了魏璟近前:“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家郡主啊!”

说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将知道的所有事全都告诉给了魏璟。

说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抽泣不止:“张太医说,说倘若慧灵大师还在世,配制解药便会有七分胜算......”

闻言,魏璟目光蓦地一凝,在浅星惊诧的目光下腾地起身,绕过她径直往外走。

月色之下,他的背影孤寂,却尽显坚决。

慧灵大师,如今就在他手上,人已经捡回了一条命。

既然殷照心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且有自己的打算,那他便做她身后的盾,他会成为她的退路,成为她走投无路时的最终选择。

想到这,魏璟即刻便召了人手,连夜动身,半点时间都未曾耽搁。

......

次日清晨,殷照心迷迷糊糊从床榻上醒来后,才得知了魏璟暂时离府的消息,她面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反而因此松了口气。

最近她咳嗽得愈发频繁,整日都要喝下数不尽的汤药,舌尖都快成苦的了。

张太医几乎隔一日便会来一趟府上为她诊脉试药,但多日下来依旧不见好转。

与张太医的焦灼相比,殷照心反而更加平静,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般,甚至她心中总是会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早已经死过了一次。

中毒的这段时间,她时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的内容就是她最后出逃那次,结果却口溢黑血,扶着马车滑倒在了地上,最终意识消散,而梦,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梦里的感觉,与现在的自己,似乎没什么区别。

送走张太医后,殷照心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在院中散步,碰巧遇到了正要出门的吴若娴。

见殷照心状态不佳,吴若娴犹豫了一瞬,随后来到了她面前:“昭昭,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出去一趟?”

话音落下后,殷照心缓缓点了下头,最终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周围跟着几个魏府的侍卫。

直到今日,殷照心才终于完整地知晓若娴最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她先是带着殷照心去了城郊的一处医馆,与普通的医馆不同,这家店面质朴,若不是一进屋就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殷照心差一点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来这里看诊的人很少,多数都是女子,而坐诊的大夫亦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头发已经多数花白,脸上皱纹横生遍布,却依旧耐心地同每一个人回以笑意,独自一人坐诊、抓药,身影忙碌却仿佛乐在其中。

待屋内前来问诊的人尽数退去后,那位老婆婆才将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笑意愈来愈深:“是若娴来了啊。”

说着,她就要迎上前来,吴若娴见状连忙跑过去搀扶住她:“今日来的有些晚了,我先同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朋友,她叫殷照心,您叫她昭昭便好。”

闻言殷照心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若娴会这么直接将彼此的名号说出去,这里是城郊,鱼龙混杂的人多,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候,却听那老婆婆笑得温柔:“好,好,昭昭也是来一同学习医术的吗?”

殷照心擡眸,对上了那老婆婆的眼,瞧着对方淳朴面容以及清澈的目光,仿佛她心中方才那些臆想通通都被无声地击碎。

见状,吴若娴连忙将殷照心拉了过来:“这位是李奶奶,亦是我的师父。”

说着,她凑到殷照心耳边,悄声道:“不用担心,在这里,只有大夫与患者,我们没有旁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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