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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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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吗?

不是的,他与安厌的关系,他自己都说不清,安厌也没承诺过什么。

安厌对他并不是特殊的,安厌只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好而已。他一个得到安厌帮助的人,有什么资格感到嫉妒,觉得安厌这种的行为不应当呢?

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还不如早些更正这一切。

江宴双眸转黯,低声道,“不必勉强自己,明道。”

“嗯?”

他听见安厌问询地“嗯?”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像是喉咙和胸腔的震动,还带着略微的笑意。

江宴忍不住,透过马车窗口的雕花木栏想看一眼,就见安厌正转头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望着他轻笑。

“无碍,本来就看的眼睛疼,就当休息一会儿,正好我问问咉沙城的状况。”

安厌笑着摇摇头,声音很轻。轻而缓,像是有些困倦,但看着他仍然是带着笑意。

“早见完早休息,明日我们还得早些启程,否则粮食要撑不住了。”安厌说。

江宴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怔愣。

他无可救药了。

安厌为了楚国殚精竭力,而他却好像并不能为安厌做些什么,连原本属于他麾下的这5000骑兵,现在也要靠安厌来想法子解决温饱。

这太不应当了,他的年岁要比安厌大一些,理应做更多的。

江宴看着安厌在火光下轮廓柔和的侧脸,想摸摸安厌锁紧的眉头。

“怎么了?”安厌问他。

“没什么……我去叫族老。”江宴回答平静,只有来去匆匆的马蹄声暴露他的愧疚不安。

安厌点点头,感到莫名其妙。

其实她玩过楚时鸣以后手上有很多奸臣值,给这支军队买点粮食就跟拿点零头差不多。

但除非必要,安厌绝不会干这种赔本的事,也不想找理由让系统商城里面那些无从辨别是从哪儿变出来的食物突然出现。

费点心力去抢西疆王的粮食反而一举两得,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反正她只负责决策和规划,出力的又不是她。

趁着江宴去通知人过来的功夫,安厌整理衣着从车厢内出去,还推出安九玖给自己准备的小茶桌,添上了一杯茶。

江族老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

“草民拜见丞相!”

安厌见他一身文士儒袍,年事已高,双眼犹含精芒,不是泛泛之辈。

便向茶桌对面擡手,“老先生免礼,请坐。”

“多谢丞相。”江族老又是拱手一礼。落座后,目光微不可查的扫过安厌,见她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年轻,微微惊诧。

安厌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笑问,“老先生觉得本相不像传闻中的奸臣?”

“…是老夫无礼,丞相恕罪。”

“无碍,传闻总是有虚有实。”安厌摇摇头,轻笑,“老先生来见本相,是为何事?本相可不信仅仅只是为了礼节拜见。”

“不瞒丞相。老夫是为映沙城而来。”

江族老唏嘘,“自从西疆王撤兵,本地父母官也跑了,城内空虚无人把守,百姓日日担惊受怕。”

“偏偏映沙城又居于要地,狭据关口,附近诸国亦知道映沙城无守军的消息。只是陈国军队在城外折戟,才叫他们心有顾忌,但想必不过多久便会按耐不住派兵前来。一旦映沙城失守,他们便可长驱直入楚国,后果不堪设想。”

确实如此,映沙城里不能一直空着没人守,现在没有他国军队来只是运气好,不能抱侥幸心理。万一楚国灭了,安厌的奸臣也当不成。

安厌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本相己知晓,此行便是为解决此事而来,城内还有多少粮食?”

她话题跳跃,直接省略过程,换个人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接不上话,直接老实回答她的问题。

但江族老何其精明,自然听出了安厌言语突然跳跃话题的意思。

先前江永寿说军队只在城外驻扎一晚,补充水源就走。要么就是事情赶得急,要么就是安厌知道他们城内没有多少粮食,军队又不够补给,补充了水就要赶紧去其他地方弄粮食。

——安厌这是要根据城内的粮食看能给他们留下多少军队。

否则留下了他们也养不起。一群饿兵何谈守城?

江族老无奈,还是实话实说,“西疆王撤兵之前将粮食全部带走了,城内粮仓空空如也,只有百姓家中有些许余粮,但城内富户家中可以搜一搜,老夫做担保,省省绝对能挤出5000骑十日消耗。”

安厌思索片刻,权衡利弊,又想着后面安氏商队已经接了她的命令带着粮种还有粮食过来,便答应道。

“本相会留下3000人暂且于此地守城,过几日陇川安氏商队会到达此地,送一些粮食过来。等到本相解决了西州事项,会安排其他军队驻守映沙城。”

江族老没料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忙道,“丞相高义!只是…这不会碍于丞相后面要做的事?”

安厌眉眼一压,声音淡淡,“无碍,只是去找西疆王算算账,2000人足矣。”

她半眯着眼睛,轮廓利落的脸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带着尽在掌握的平静。

人尽皆知,现在西疆王可是带着五万精兵据守铁木堡,天时地利,以逸待劳。

安厌就带2000人,还是没多少粮食的,从长安城千里奔赴去找西江王算账?

他怎会有底气说得如此轻易?

江族老心中一片骇然,叹安厌终归年纪尚轻,不知天高地厚。又顾及到映沙城的防守不敢多说,只能站起身,拱手一礼道,“愿天佑丞相,天佑楚国,早日解决西州事端。”

“天佑?”

安厌瞧出了他的不信任和劝告,眸底漠然,轻蔑一笑,语气是漫不经心的玩味,“大可不必。”

“天时地利,终归只是死物,便如同万般变化,皆是有迹可循,既然如此,天下之事,岂可不顺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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