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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方升(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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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方升(结局)

姜禾的火锅铺子的中秋那日开业。

饭团摊子和奶茶铺给姜禾积攒了不少的人气和口碑,因此,根本无语过多的宣传。

更叫人觉得意外的是,华阳长公主亲自到场,甚至还带来了摄政王手绘的山水画一副。

姜禾当即就派人去裱了起来,挂在了正中间的位置。

有了摄政王和华阳长公主造势,开业第一天,火锅店就已经排起长队了。

好在人手足够,备货也充足。

作为老板的姜禾,可以悠闲地坐在楼上的包间里,和华阳长公主一起吃火锅。

“豆乳锅子、骨汤锅子和养生金菊锅子。”

姜禾选了店里最具特色的三种锅底,装在最小号的铜锅里端了上来。

三种锅底眼色各不相同,豆乳锅底呈现出醇厚的乳白色,骨汤锅子同样发白但是清透,一看就熬煮了很久。

金菊锅最为特殊,汤底金灿,飘着两朵菊花,伴着红彤彤的枣子和枸杞。

小二将码得整整齐齐的小菜端上桌,稍稍欠身后抱着托盘离去,并且关上了门。

“这菊花锅,看着倒是颇有雅致。”

在上菜之前,姜禾已经和华阳长公主介绍过下菜的顺序了。

华阳长公主颇有兴致,她拿起公筷,先下了两片腌制好的薄薄羊肉到微微沸腾的锅子里。

“这是鸡汤底的,稍稍加了一些药膳,直接喝也是很美味的。”

姜禾事先已经吩咐了小二端一盅锅底上来,她舀了一碗,递到了华阳长公主面前。

“殿下真的不去参加宫宴吗?”

“不去。”华阳长公主毫不犹豫地开口:“宫宴仪式太繁琐了,等到能拿筷子吃饭的时候,菜品都已经过了最好吃的时候了。”

华阳长公主舀了一勺汤,细细品味一番后,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错,味道醇厚并且处理的很细致。”

得了她的肯定,姜禾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她的重心全放在了试菜上,和姜家的几个师傅几番的更换菜谱,这才调试出最符合大众口味的锅底来。

“而且,接下来的案件一个接一个的判下来,没个消停的,我趁着皇兄还在顶着,抓紧机会享受一下空闲时间。”

今日的宫宴,是赏赐任如风将军为首的,这几年征战外敌立下大功的将士们。

顾沛也参加了宫宴,甚至因为余杭水患开闸放粮的壮举,他会作为一个典型和代表,被点名嘉奖。

在这封赏之后,摄政王就要开始逐一清算了。

一个党派主要官员的入狱,朝堂上下必然会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也是摄政王离开朝堂最后的一次大动作。

“听说,顾沛没有答应任职禁军?你们之后是怎么打算的?”

以顾沛的能力,不管是跟着任如风还是加入禁军,都能够有无限的机会往上爬。

但是顾沛都拒绝了。

姜禾死缠烂打询问到底,终于是得到了答案。

在知道自己参军,姜禾和三个孩子的经历后。

顾沛实在是太过于愧疚,打算要多花些时间来陪陪姜禾和孩子们。

更何况,三个孩子都各自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

有华阳长公主在,小榆就是想做闲散王爷,她都能举双手赞成并且夸奖他一番。

摄政王认了雨桑做义女,雨桑揣着一身的功夫,又有任如风照看着,走到哪都吃不了亏的。

青杨和摄政王的师生关系,看似没有血缘,实际上确实最为牢固的。

这样看来,顾沛就是再努力,那往上爬的速度,说不定都比不上日后进朝堂的青杨。

还不如跟着姜禾开铺子。

华阳长公主听完之后忍不住感慨道:“这临门一脚也算是迈入官场了,他倒是看得开。”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个岔路口迷失了自己。

薛承道便是其中一个。

“不过任将军还是把他劝说动了,实在是放心不下雨桑一个人进军营,顾沛便答应做了教习,等到半年之后,江南军营建成了,他再离开。”

姜禾早已没有了之前面对顾沛的焦虑。

相处下来之后,早就将之前“能过过,不能过就和离”的想法抛到脑后了。

顾沛情绪足够稳定,能够静下心来听她的话,也会把她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

哪怕有了矛盾,顾沛也会主动第一时间去积极解决。

而且他力气大,做事利索,眼里有活。

姜禾已经完全习惯了顾沛跟在她身边了。

“真好,多少人被这一个情字束缚住脚步,你们俩却没有被困住。”

华阳长公主和摄政王都是如此,一个是天意弄人,一个是遇人不淑。

“那个时候,怎么会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华阳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

定安候终究还是在华阳长公主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而最为可笑的是,当年华阳长公主的一片真心,定安候并未珍视。

可现在他却坚信起华阳长公主对他仍有余情,甚至开始死缠烂打了起来。

负心的人总有着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觉得对方还会站在对方等着自己。

殊不知,华阳长公主容忍着他在眼皮底底下蹦跶,不过是想要找准机会,彻底置他于死地。

姜禾盈盈笑着:“殿下如今,不也从这字中脱身出来了吗?”

华阳长公主撑着下巴,扭头看向了窗外。

月桂树已经染上了点点银色,甜香悄然四散开来。

火锅店楼下,已经排起了队伍。

店铺用的是“叫号制”,有人取号有人在询问,人虽然多,但是算得上是井然有序。

这其中,有一个身影格外的显眼。

定安候一身显眼的银白色长袍,绣着赤红色的祥云纹路,这一身华丽却一点也不低调的衣裳,衬得他更加的俊朗不凡。

他往队伍里一站,频频有人回头朝他投来目光。

而定安候似是极为享受这般注视,他昂着下巴,像一只开屏的白孔雀。

顺着华阳长公主的视线,姜禾也朝楼下瞥了一眼。

她忙道:“我去吩咐一声,不让他进来。”

定安候这人行事风格张扬,往哪一站都是焦点。

这排队排的好好的,就因为定安候,有些小范围的混乱了起来。

烦人得很!

“不用。”

华阳长公主喊住姜禾:“再容他这样骄傲一会吧,之后可是没有机会了。”

说罢,她便漫不经心地别开目光,轻轻擡起手,像是在空中勾住了什么东西。

甜滋滋的桂花香被推搡着,自窗口蔓延了进来。

姜禾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风中似有似无的,秋日的冷冽。

她喃喃道:“起风了。”

……

这个秋天,注定会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余杭水患牵扯出来的贪污案,不知道牵扯了多少官员。

摄政王并未有任何留情,从上至下,将所有的官员都清查了一番。

这架势,是一个都不肯放过的。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就早朝的氛围都压抑了许多。

而不等官员们从这一案中缓过神来,甚至都来不及感叹一声,缓上一缓。摄政王转头就又大刀阔斧地处理了一批勋爵。

罪名是“通敌叛国”。

这道圣旨一出,朝野上下惊声一片。

也有不少人提出了质疑——怎么会有那么多通敌叛国的人!

是不是只是想要借这个罪名,除掉一部分政见不同的朝臣!

而摄政王和皇帝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证据被一条一条的摆了出来。

不仅有来往信件、口供等物件,甚至还有骠国的人证被押送到了京城,进行指认。

这般铁证堵的人哑口无言,质疑声也便逐渐的散了。

也是这个时候,那些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的官员和勋爵才意识到。原来之前的几年混乱中,有那么多人存了别样的心思。

百姓们也同样震惊,他们庆幸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但同时又感到一阵后怕。

针对百姓们的这种心里,小皇帝乘热打铁的,又采取了一些列的措施。

那些罪大恶极的,已经被判决斩首的勋爵和官员,在行刑之前,都要进行游行示众。

都是些曾经在京城之中,都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现在却被关押在刑车里,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和唾骂。

甚至还有些在战乱中失去了家人的百姓,情绪过于激昂,从家里拿来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他们砸了过去。

这种行为,押着犯人的官差权当没看见。

这一番操作下来,先是拔除了与当下政策政见不同的一波人,又手段铁血的处理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剩下的能继续站着上早朝的官员,皆是被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不敢再因为皇帝的年少而起多的心思了。

当然,这一番威慑之后,小皇帝也没忘了给朝中剩下的官员好处。

朝中本就缺人,适当的升职加薪也是给能安排的尽量安排上了。

可唯有薛承道被排除在了外面。

不管是前面的那一波贪污的清算,还是通敌叛国的处理,都没有牵涉到他。

主要是在如何处理薛承道的问题上,小皇帝和青杨有不同的看法。

小皇帝主张第一个处置薛承道,杀鸡儆猴,威慑众人。

但是青杨却认为要把薛承道放在最后处理,他这些年在书生之间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贸然出手,容易在舆论上叫薛承道抓住机会。

在量刑上也容易被左右,不太能够实现重判的目的。

要先用这个罪名处理别的官员,等到书生群体和民众都能够接受后,再处理薛承道。

摄政王和宋庭听完两人的意见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他们自己商议。

总之,他们二人最后还是达成了一致,采用了青杨的方案。

要和薛承道清算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在决定将薛承道留到最后清算后,小皇帝和青杨联手设了一个局。

薛承道的谨慎多疑,若是真的晾着他,他定是会察觉到异常的。

所以由摄政王出面私下和他谈了好几次。

摄政王态度强势,但又并非不给他机会,在屡次提到青杨后,也算是顺利拿捏住了薛承道。

涉及到传宗接代的问题,这个一向狠的下心来的男人,终于是乱了阵脚。

最终摄政王和薛承道达成了“交易”。

摄政王会劝说青杨去“认祖归宗”,薛承道则在这一场清算之中暗中出力不少。

他在朝中本就一直趋于保守,和刘仁等人走的很近。

加之风评一直很好,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错觉,因而也知道了不少秘密。

也正是有薛承道的暗中助力,摄政王和任如风才能联手,以一种叫人完全措手不及的速度,直接将人摁进了牢狱之中。

至于摄政王需要给出的好处,青杨自然是十分配合的。

只是青杨没想到的是,这些年薛承道也变了很多。

不过是稍稍松口,薛承道便能得寸进尺地缠上来。

现在不仅是要青杨认祖归宗了,他还要青杨改姓。

青杨叫苦不叠,他表面上应付着,私下里不知道和宋庭抱怨过多少回了。

而更叫青杨没想到的是,在重阳的前一天,薛承道直接带了工匠,浩浩荡荡地进了村子。

和姜禾一起在院子里收鸡蛋的青杨一愣,忙上前去。

“京郊别院起火,我瞧着此地山清水秀风景不错。你不愿意跟我回家,那我便离你近些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还带着一种“你看看我多爱你啊,为了你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的得意和优越感。

这番操作把姜禾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段时间青杨本就对薛承道多有忍耐,此时是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我用不着。”

薛承道也一点没有松口的意思:“这事由不得你说了算。”

纵使青杨远比同龄人成熟,他也快要几乎在崩溃的临界点了。

薛承道给他的所谓的“爱”,全是他自以为的。实际上全是强|制和压迫。

打着“为你好”的名头为所欲为,也就只有薛虹这样单纯的孩子,会被他诈住。

青杨在离开薛承道后,先后遇到的几位长辈,已经完完全全向他展示了正确的“爱”是什么样的。

薛承道想要在精神上控制住青杨,简直是天方夜谭。

况且,青杨对薛承道,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感情,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但即使恨到想将薛承道挫骨扬灰,但青杨是极其有责任心的,他既然接下了要稳住薛承道的任务,就绝对没有半路撂担子的说法。

即使再抗拒,青杨还是忍了下来。

也不知道薛承道是怎么就认定了要在山里盖房子的事情,青杨好说歹说,都没有把他劝走。

姜禾只好回一趟房间,去取了账本。

可就这一会的工夫,再走到前院时,薛承道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洋溢着喜色。

能叫薛承道高兴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是好事。

姜禾的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她忙快步上前,询问地看向青杨。

“我都答应你改姓了,为什么你还不叫他们走?”

改姓?

姜禾瞳孔猛地一缩。

青杨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怎么这一会工夫就答应下来了。

而且改姓也不是什么小事情,怎么能说答应就答应下来了。“答应你今日不施工罢了,先勘测一下地形。”

这山林之间,不知道摄政王有没有布暗哨,怎么可能容他这样勘测。

青杨一而再再而□□让,不过是想要薛承道放松警惕,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这段时间他可是受够了薛承道各种嚣张又无理的要求!

就在青杨即将爆发之时,姜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禾直接挡在了薛承道和青杨面前,哗啦哗啦翻着账本,语气直白生硬。

“我不同意的话,薛大人的人,今日还真没法踏上这座山一步。”

在一个本就傲慢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薛承道嗤笑一声,并不正眼看姜禾。

又或者,他就从未正眼看待过姜禾夫妇,一个粗鄙的农妇和一个傻愣愣的莽夫。

薛承道从未将这两类人看在眼里。

但是姜禾随后的举动,却叫薛承道怔了一瞬。

姜禾从账本里,翻出了一张地契。

就这样大大方方地举到了他的面前。

“山林河泽是并未有归属,但巧的是,这座山,如今归我所有。”

她话应刚落,薛承道的脸色唰得就暗沉了下去。

小厮极其有眼力见的上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那张地契。

很快他便面色沉重朝着薛承道点了点头。

这妇人卖些零碎的吃食,竟然已经能够买下山了吗?

有了这地契,姜禾出手阻拦,可谓是名正言顺。

薛承道死咬着牙,只觉得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退一步就是

不是不能来硬的,只是他不想叫这件事情闹到摄政王那里。

如今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将朝中那么多的官员“出卖”了干净,俨然是已经站队到摄政王身后了。

那么大的风波,他全身而退,不知道有多少眼睛还在盯着他呢。

青杨他一天没有认祖归宗,他就一天不能和摄政王撕破脸。

不管转念一想,青杨开口答应改姓了,证明他心里已经开始松动了。

想到这里,薛承道略感欣慰。

被姜禾扶了面子的不悦也消散了很多。

他深深看了一眼青杨,留下一句“记得你的答应的事情”,这才领着人离开了。

事实上,这山其实不是姜禾买的。

是摄政王“赠送”给她的。

为了名正言顺的叫柱子等人上来修建栈道,毕竟华阳长公主和任如风都想要在这山上有一间宅子,这可是不小的工程。

更多的,是为了感谢姜禾一家这几年对柳长歌的帮助和陪伴。

这份礼很重,姜禾思索了一下后,在柳长歌的劝说下,还是收下了。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你真答应他要改姓啊。”

姜禾合上账本,有些无奈。

这些日子,青杨是怎么被薛承道“折磨”的,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毫不怀疑,这短短半个多月,青杨的心性直接被磨练上了一个台阶。

改姓不是小事,青杨被逼的连这都答应下来了,估计已经是到了极致了。

青杨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宋大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应该就是这两日了,这会叫他高兴高兴也好。”

大概是一脉相承,类似的话,姜禾在华阳长公主那边也听到过。

现在有多喜悦和轻松,一会就会跌得有多厉害。

好在青杨的隐忍并没有白费,当天夜里,任如风将军亲自带领人重进了薛府。

没等天亮薛承道入狱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地散开。

与此同时到来的,是无数的质疑。

“薛大人清廉勤勉,他又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

“我此生就没见过薛大人这样体恤百姓的官员!!”

“此案是否有隐情,要求彻查!还薛大人一个清白!”

这样的言语不仅出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连附近的城镇,也是有这样的议论声。

朝堂之上,倒是没有人站出来为薛承道出头。

一来是薛承道和小皇帝最近的手段太过于铁血了,怕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皆是保持了沉默。

二来这些官员也不是简单的能被舆论左右的人,薛承道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判断。

读书人是最容易被这些舆论影响的一波人。

他们大多还尚未拥有任何权力,但是又有着往上进入官场的希望,也因此自恃高人一等。

薛承道的入狱后,有一股舆论悄然之间蔓延开来。

朝中最后的清流薛承道大人,如今惨遭陷害。

今日若无动于衷,明日踏入官场,我们谁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薛大人!

姜禾在火锅店里,都还看见不少书生谋划着想要游行上书,给薛承道求情。

这叫姜禾觉得非常感慨,薛承道搞舆论的手段实在是太先进了。

他目光狠辣的抓住了最容易被煽动的群体,也颠倒黑白的将自己塑造出来的清风霁月的形象进一步的固化放大了。

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怕。

姜禾将火锅店的生意交给阿华,转头就去国子监,把这个消息带给了宋庭。

书生群体确实有着叫人无法忽视的磅礴力量,但那个策动的人若是为了一己私利,事情就完全变了性质。

对此,宋庭等人也早有准备。

薛承道不是喜欢塑造自己吗?

小皇帝和青杨就打算一层一层的把他的伪装剥下来。

薛承道的人想要策动舆论,瞄准的大多是这些读书人。

而这些人一早就被宋庭监控住了,等到他们准备开始有所行动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收到了通知。

并非是什么严格的强制手段,而是极其温和的一句——国子监的宋庭大人想要和他们谈谈。

这个消息并没有可以保密,并且谈话地点是公开的,在华阳长公主的茶楼进行。

消息一传出去,谈话当天当天,茶楼前后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除去被宋庭选中的书生,还有一些经过宋庭同意之后,被推选出来的代表。

走进茶楼的时候,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好似奔赴战场一般的精神骄傲。

这门一关,再打开就是几乎天黑了。

书生们出来的时候,各个都是脸色憔悴,眼神黯淡无光。

青杨等在门口,一直到看见宋庭出来,他才迎上前去。

“先生。”

这计划几乎就是皇帝和青杨联手制定的,并非摄政王的风格。

能不能成,青杨十分在意。

只见宋庭盈盈笑着,玩笑似的朝着青杨一拱手。

“幸不辱命。”

对付读书人,就得用读书人的方式。

若是轻易就将他们抓紧牢狱之中,怕是他们还要嚷上一番,道朝廷不公。

这舆论的力量,薛承道能利用,皇帝自然也能。

把这一群读书人聚在一起,有老有少,有国子监的监生,也有鬓边花白的老秀才。

其中也有明面上就听命于薛承道的人。

他们的任何疑问,宋庭都一一解答了。

在这期间,宋庭出示了一系列的证据。

包括薛承道和骠国将军互通的信件、骠国将军的口供、还有薛承道将自己的妻儿献出去的铁证。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原本胜券在握的书生们直接被打懵了。

这些事情居然是薛承道做的?!

哪怕他们接下来一直在努力,想要为薛承道翻盘。

但不管多么刁钻的问题,宋庭都能滴水不漏的给出回答。

排除了一切可能,他们就是再信任薛承道,也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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