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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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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赫挑帘的手一顿,这小崽子居然知道用苏念来挟制他,他败了,放下帘子,“好,我同你去。”

到了苏念住的屋门前,淮序从脖颈里摸出一把钥匙,叶鸣赫接过将屋门的锁打开。

淮序指了指柜顶上的剑,“你把剑给我,”眼珠一转,又补了句,“我阿娘让拿的。”

叶鸣赫身量高,擡臂就够到了,手握上剑柄时,忽觉不对劲,他看着淮序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苏念给放的?她不想让你玩儿。”

淮序没吭声,在屋中四下打量,眼瞅到一块干布巾,将它抓在手上,又吭哧吭哧爬到椅子上给叶鸣赫擦头发。

叶鸣赫心下好笑,这崽子的性子不知随了谁,苏念可不像有求于人就主动讨好的。

他擡手阻了淮序的举动,“想要那把剑,就凭自己本事,我不吃你这一套儿。”

淮序将布巾往地上一扔,道:“我给你打个赌,你肯定会把剑给我取下来。”

叶鸣赫忽地笑出了声:“你没这能耐。”

淮序苦苦思索,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也是,让你把剑取下来这样太难了,要不换个方法?让你把剑放回去,那可就简单多了。”

叶鸣赫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把剑从柜子顶端拿下来,拍在桌子上。

“来,试试……”

他擡眸,恰好对上淮序狡黠的墨瞳。

叶鸣赫猛然反应过来,他上了这小崽子的当!

淮序嘻嘻一笑,抱着剑就往屋外跑,叶鸣赫一步上前,长臂探出就一把提着他后颈的衣领。

淮序跑不动了,不甘地大叫起来:“叶鸣赫,你是大将军,怎么可以哄骗小孩子?”

叶鸣赫似笑非笑,“我是被你哄骗了好不好?你爹可真会教!”

“我就是没爹教,我爹死了,你骂他,他也从阴曹地府爬不出来!”淮序一边忿忿地叫喊,一边跟猴儿似的乱扭。

叶鸣赫错愕,怔愣间,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叫淮序捉住机会立刻抱着剑跳到了一旁。

“哎呀,子晦兄子晦兄……”就在这时,徐清焱沾染着喜色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推门进屋,被当下两个一大一小都赤红着双眼的人吓了一跳。

脸上的笑容收回,正色地斥责:“子晦兄,你怎么欺负小孩子?”

淮序像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复方才的狡诈和倔强,他抱着剑怯怯躲在徐清焱的身后。

叶鸣赫知道他故技重施,却又有口难言,只能咬着牙道:“他使诈!”

“我没有,你赌输了,愿赌服输嘛!”淮序擡袖擦了把脸,像是委屈吧嗒地擦眼泪。

叶鸣赫看着他干干的袖子,哼笑一声。

“你们赌什么?”徐清焱问。

“赌叶鸣赫会亲手把剑给我取下来!”淮序道。

徐清焱又转头问叶鸣赫:“这剑是你拿的吗?”摸着下巴想了想,“一定是你,小阿序可够不到。”

这再明显不过,这把剑就是叶鸣赫亲自取下的,就是他赌输了。

叶鸣赫不吭声。

徐清焱看着两人神t色都不对,忙又打圆场:“阿序,你叶叔叔是赌输了,但这柄剑不能算赌注,你阿娘不让你玩儿这把真剑。”

淮序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失落”,却将怀中的剑抱得更紧了。

叶鸣垂目看着他:“说说看,你还想要什么?”

淮序突地就又欣喜起来,“你能给我做把弓吗?我不要许叔叔哄孩子的那种小玩耍,我要今天你射出箭的那种真弓。”

叶鸣赫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眼风如刀般地扎向徐清焱。

徐清焱却混不在意,“嗤”地笑出了声,将淮序抱起就往屋外走,“你非说忘了什么东西要拿,你阿娘在外面都等急了。”

闻言,叶鸣赫骤然去看淮序,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徐清焱把淮序送走,叫叶鸣赫和鹤安一道用饭。也不知鹤安在捣鼓什么,匆匆扒了几口,就说用好了,继而钻到自己屋子里不出来。

徐清焱叫来军匠,仔细地吩咐要做一把孩子用的弓箭,“模样还是比着咱们军中的弓箭做,就是要小些,材质软和,别伤着孩子。”

“这次不让宁元做了?”叶鸣赫问。

徐清焱嘿然一笑,“小阿序不是说了嘛,想要个真点儿的。”

叶鸣赫又道:“我赌输了,赌注你给?”

徐清焱又是露齿灿烂一笑,“是呀……我方才找你就是……”他故弄玄虚地朝叶鸣赫身前凑了凑,“苏念和那个男人还没成亲,小阿序管他还叫‘舅舅’。既然还没成亲,我就有希望,我要继续追求苏念!”

他俩还没成亲!

五年了,当初苏念一定是被卫慈带走的,两人在一起都五年了,怎么还没成亲?

叶鸣赫猛然又想到,淮序方才说的话——我爹死了。

那淮序的父亲就不是卫慈。

他的亲生父亲……还另有其人。

叶鸣赫心口又跟被什么东西剜绞着一样,他脑中止不住地浮起一个又一个疑问。

不知苏念这五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淮序的生父又是什么样子?是真死了,还是跟他一样是个混蛋,负了苏念,致使苏念带着孩子又一次离开?

她性子向来刚强不屈,若真是这样,她一定会走。

每一个疑问都像一把冰锥将他捅了个彻底,仿若自己又对苏念做了一遍那些混账事一样。

他很矛盾,那孩子不是卫慈的,他本该欣喜,可又无法接受再出来一个男人。

他是真希望那男人死了,省得他知道那人还存在,他绝对会动手杀了他。

徐清焱将叶鸣赫压也压不下的神色看在眼中,“怎么,你放弃了?这就放弃了!边地可没长安那般古板,成亲了还能偷人呢,更何况还没成亲。”他转头乐呵呵地给自己续满一杯酒,“罢,你放弃了,我继续。”

徐清焱一杯接一杯,又高兴得把自己喝醉了。鹤安依然埋头在屋中钻研他的木质物件儿。

叶鸣赫起身披上大氅,没让人跟着,自己骑马出了营。

辗转不能寐,长夜何绵绵[1]。

苏念开门时,看见满身风霜的叶鸣赫,睫毛和发丝上沾染了一夜的白,手里是一盏熄灭的灯。她关门,叶鸣赫的靴迅速插入门缝中,继而用膝盖将门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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