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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失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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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失败

沈银粟平淡道:“回禀陛下,淮州难民进城,因与官宦发生冲突导致受伤,因没钱治疗而盯上了臣女的草药,甚至不惜偷窃抢劫,臣女为此才卷入了案子。”

沈银粟话落,殿内官员已无瑕顾及她是如何卷入此案的了,只明白在此案中,定国将军府与镇南侯府的立场一致,与三皇子和户部一比,这势力熟轻熟重倒是好分。

而这也正是沈银粟站出来的目的,此情此景之下唯有利用官宦见风使舵的心里,才能将这请愿的怒火分散开。

刑部的秦大人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起了身:“臣附议,关乎百姓,此案应当重审!”

见有人发声,越来越多的官员站了出来。

侧座之处,神色鲜少正经的洛子羡看向叶景策与沈银粟二人,满意地扬起唇,又换上了懒散恣意的神情,拖着调子懒洋洋道:“父皇,儿臣觉得云安妹妹说得在理,儿臣也被难民打劫了,您倒是把这案子查查啊,到底是谁贪了这赈灾粮,险些让儿臣把小命交代出去。”

洛子羡说完,懒散地起了身,晃悠悠地站在请愿之人中,昭帝本就生气,一见自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二儿子,怒火尽数发泄出来:“洛子羡,你这懒散的样子成何体统!”

“儿臣累嘛。”洛子羡没皮没脸地笑了笑,同太后道,“皇祖母,孙儿今日为您备下的贺礼乃是东海的一千颗珍珠,亲自背来,本想着此珠含孙儿孝心,也算增光,可眼下见了大哥的贺礼,才觉自己幼稚,千千万万人的公道此乃大功德,神明尚且需要香火供奉,功德塑身,大哥将此等功德进献于皇祖母,岂非是为皇祖母筑神台?”

好一段伶牙俐齿的说辞,此话一出,这冤案反而成了最让人高攀不起的贺礼。

沈银粟余光轻轻瞥向洛子羡,只道这人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洛子羡话落,侧座上的太后缓缓睁了眼,仿佛在刚刚群臣请愿之时无意识的小憩了一番,眼下才算真正醒来。

“玉儿,羡儿,你们两个上前来。”太后慢吞吞地开口,向二人迟缓招手,待二人皆乖顺地半跪在面前后,徐徐牵起二人的手,抚摸安慰道,“你们两个的寿礼哀家都很喜欢,玉儿仁德正直,此案若能重审还百姓一个公道,哀家也算积功累行,羡儿的东珠光彩夺目,你亲自带来,哀家亦可见你的孝心。”

太后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两人的手,笑着道:“都是好孩子,都是哀家的好孩子啊!”

太后的话至此,已是同意了此案重审,文武百官皆在次听闻,淮州案的重审已成板上钉钉之事。

沈银粟见状自知时机已到,几乎是和叶景策同时开口。

“太后圣明——陛下圣明——”

满朝文武的浑厚整齐的声音回荡在金殿内,此事总算告于段落。

金殿中再此回响起丝竹之声,群臣上前献礼,恭贺之词不绝于耳,盛赞大昭鼎盛之景,昭帝的脸色总算在一声声夸赞中缓和过来,待到群臣敬酒时,总算笑开来。

“陛下,您与叶大将军君臣情谊深重,因此臣有一事还需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酒过三巡,礼部尚书林寻之开口道。

“哦?这叶大将军是做了何事,竟让林爱卿向朕告状了?”昭帝已有微醺之态,眯眼看着林寻之,语气也算和缓。

“陛下有所不知,前几日夜里臣在家中睡得正香,叶大将军的府中不知为何涌入一群鸭子,夜半三更,叫声不止,可苦了我们这群邻居了。”

“哈哈哈哈哈哈,林爱卿诉苦诉得有理!”昭帝的目光徐徐落在叶冲身上,“叶大将军,你们家这半夜进鸭子是何故啊?”

叶冲羞赧一笑,站起身来俯首道:“回禀陛下,实不相瞒微臣府上的鸭子乃是镇南侯所送。”

“镇南侯何故送你这么多鸭子?”林寻之与叶冲一唱一和,叶冲会意,笑着道,“实为家中小子与云安郡主婚约在身,我这个作父亲想着先讨好亲家公,便送了些大补的山鸡过去,谁成想弄巧成拙,反倒是触了云安郡主霉头,惹了镇南侯不快,于此,就被送了几百只鸭子警告。”

“哈哈哈哈,原是这般,照你这样说我倒是小气了,既是儿女间的喜事,我又何必在意这鸭子的吵呢?”林寻之与叶冲配合着向下说,“届时若摆喜酒,叶大将军可别忘了我这个受害人。”

林寻之话落,殿内的朝臣顿时大笑起来,昭帝目光沉沉,如何不明白这话题既被引到了婚约上,便是有意请他赐婚。

镇南侯府和定国将军府若是联姻……那他这大儿子可当真是一家独大了。

昭帝微微看向沈铮和沈银粟,只见这父女俩听闻婚约后脸色并不好,沈铮冷冷地看着叶冲,沈银粟对叶景策望过去的目光视若无睹。

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婚怕是他赐,也未必会成,索性不如给定国将军府这个面子。

昭帝面上带笑,徐徐道:“既然云安已经回京,今日大家又刚好坐在这里,朕有意喜上加喜,只是在此之前,朕还得问问两位意下如何,可不要让朕好心办了坏事。”

昭帝话落,殿内所有人的视线皆聚集在了叶景策和沈银粟身上。

既能同去淮州,方才又同未洛瑾玉说情,想来已经熟识,这婚约怎可能不成。

席间朝臣已备好了祝贺之词,洛子羡更是悠然自得地摇起了扇子,手指轻勾,酒杯填满,只等着杯酒入肚,看自己目的达成。

沈银粟转头看向叶景策,二人四目相对,沈银粟冷然一笑,率先起身,似乎意识到沈银粟即将说什么,叶景策匆忙站起,率先开口。

“陛下!”

少年声音朗朗,于金殿中回响。

沈银粟擡眼望去,只见叶景策从席间走出,于殿前叩首,掷地有声。

“启禀陛下,臣慕云安郡主已久,愿以万金为聘,白首为约,望陛下成全!”

殿外,冬雪簇簇落下,天地寂静一片,厚重的宫门内,文武百官的目光齐聚,皆屏气凝神,望着殿前叩首的少年。

市井之中传言云安郡主苦恋叶小将军,如今看来,那传言果真有误,该是二人两情相悦才是。

诸臣如是想到,只见沈银粟也慢慢走到殿前,目光掠过叶景策,随后俯首,开口淡声:“回禀陛下——”

“臣女不愿。”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众朝臣:啊???

昭帝不出所料的一笑,心中安定下来。

叶景策擡眼看向沈银粟,眼中没有震惊,满是自嘲,片刻,轻轻叹道:“云安,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嚯呀,还有隐情!

诸朝臣已然无瑕顾及吃席,纷纷竖起耳朵,就连半瞌着的太后都微微睁开眼,努力地看清殿下的二人。

“叶小将军话可不要乱说,你我不甚相熟,我如何能同你生气?”沈银粟道,“我认识的只有淮州的阿京,而你熟识的也只是茶楼说书里所讲的云安。”

“云安!”叶景策急道,“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我并没有那样说你。”

方才离席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叶冲急得抓耳挠腮,眼见着叶景策和沈银粟僵持不下,忙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此事或许有些误会。”

叶冲话落,沈铮起身:“叶大将军说笑了,这婚约之事得看二人的意思,云安已经表明态度,还望叶小将军不要纠缠不休。”

“陛下!”叶景禾接收到叶冲的眼神,跟着起身道,“我兄长对云安姐姐一片痴心,此中定有误会!”

“红殊!”见叶景禾说话,沈铮瞥向红殊,红殊把咬了半块的糕点放入盘内,起身道,“陛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师姐已表明了意思,又何故被人纠缠呢?”

余下朝臣瞪大了眼睛,这定国将军府和镇南侯府还真是势均力敌啊。

“呵。”俯首间,叶冲见状轻笑一声,见沈铮家来的三人皆已请命,不由得骄傲地挺起胸膛。

镇南侯府来了三个人,可他们定过将军府,来的可是四个啊!

叶冲得意地和叶夫人使了个眼色,叶夫人虽有些嫌弃,但还是起了身,款款道:“启禀陛下,策儿性子顽劣,乃是妾身管教不严,惹云安郡主不快,实在愧疚。但策儿确是对云安郡主一往情深,还望郡主给他一个机会。”

看看,人多就是不一样吧。

叶冲看向沈铮,只见沈铮冷冰冰地看过来,似要用眼神杀了他一般。

大殿之内,镇南侯府和定国将军府站成两排,各执一词,群臣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皆鸦雀无声,默默打量。

这茶馆里的传言果真是不能轻信啊。

这哪里是云安郡主对叶小将军一往情深,分明是叶小将军单相思嘛。

昭帝位于主座之上,虽早早就猜到了沈银粟不会同意,却也没料到眼下的情形,这两家的人皆站了出来,这婚约竟能让俩家都如此重视。

眼下他若是直说了不赐婚,这定国将军府的人怕是不能同意。

昭帝摆弄着手中的翡翠十八子,只想着如何将此事无伤大雅的应付过去。

殿内正安静着,倏然间,有低低的笑声传出,昭帝顺势望过去,只见洛子羡越笑越欢,前仰后合。

“子羡,你因何发笑?”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二人了。”洛子羡大笑出声,扇尖指着沈银粟和叶景策的方向道,“你们啊,就会为难我父皇,明明是你们俩闹了别扭,还扯上全家让我父皇断案。”

“父皇。”洛子羡扬眉道,“您可不要理会他们二人,他们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您给他们断案,谁替您受累啊。”

短短两句话,既给昭帝递了台阶,表现出自己对昭帝的体贴,又将婚约这等大事归结为二人闹别扭,四两拨千斤地就将此事盖了过去。

沈银粟微微擡眼,看向洛子羡,脑中满是前几日宴会布局时的话。

婚约解除之时,谁出声阻拦,谁就是那个人,那个利用她的幕后之人!

沈银粟的目光定定落在洛子羡身上。

找到你了,那个藏在背后的布局者——二殿下洛子羡。

——

婚约之事被洛子羡插科打诨地盖过,此婚约虽未废也未成,但满朝文武皆知叶小将军苦恋云安郡主,这二人的婚事眼下未成,日后却未必不成,一时间,朝中之人心中各有思量。

这一场宴会下来,诸臣心中惴惴,只道前有大皇子为淮州请命,后又定国将军府求亲不成,一顿饭下来,菜没吃几口,心思倒是没少费。

宴会结束之时,诸臣疲累起身,刑部的秦大人被人扶着向外走,边走边低声吩咐下人道:“回去把那治心脏的药给我拿来吃点,这一场宴会啊,真是让老夫度秒如年。”

下人垂首应道,还没说完,便被身侧的呼喊声吓了一跳。

“云安——你等等我!!”叶景策的呼喊声传来。

“哎呦,吓死老夫了,这怎么还没完了啊。”被吓到的秦大人忙挥手道,“快回府,快回府,可惹不起这几个祖宗。”

宫门前,两辆马车交错停放,叶冲死死拦住沈铮,赔笑道:“孩子们的事,咱们大人就别掺和了。”

“哼,刚才在殿前也没见你少掺和。”沈铮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那林寻之一唱一和的。”

叶冲干笑两声,悄悄看向叶景策那边。

另一侧,叶景策守在沈银粟马车前,低低唤道:“云安,你别生气了,那都是误会,我那会儿同洛二学茶馆里的瞎话呢,那话并非出自我本意,你莫要多想。”

马车中无人应答。

“云安,你同我说句话嘛。”叶景策轻轻哄着,手指悄悄搭在马车的垂帘上,刚要掀开,手就被人打了下去。

“登徒子,我让你随便上马车了吗?”沈银粟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叶小将军戏演够了?不装阿京了?”

“云安,你听我解释。”叶景策话落,沈银粟微微歪头,冷笑道,“你说。”

叶景策准备开口,刚想要解释自己为何要扮作下人之事,就想起自己的初衷是要把她吓退婚,一时间,这解释瞬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了。

这若解释,岂不是火上浇油。

叶景策怔住,沈银粟淡淡扫了他一眼,起身将帘子放下,对着沈铮开口道:“父亲,我乏了,我们回府吧。”

“好。”沈铮应了一声,瞪了眼叶冲转身离去。

镇南侯府的马车渐远,叶景策站在原地垂下眼,倏然间,一双大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叶景策回头,只见叶冲的眼神暗含威胁:“好小子,你今晚最好想清楚怎么解释今天这事,你爹我的脸今天是被你丢尽了。”

叶景策只觉寒意从脚下开始蔓延,忍不住一步步后退。

夜半三更,定国将军府内一派热闹,隔壁的礼部尚书林寻之在睡梦中被吵醒,只听隔壁大喝一声:“叶景策!都说人家云安丫头和你生气!你可真是嘴欠!”

“爹!我不知道云安就在附近啊!早知她在附近,我打死也不会跟洛二学那些话的!小禾,你当时倒是提醒我一声啊!”

“爹!你看我哥,他自己惹的祸还怪我!你快打他!他往那边跑了!”

“禾儿,看爹好好教训他!”叶冲举起枪来,叶景策拔腿便跑,“叶景禾!你别火上浇油!”

“你这叫自讨苦吃!”

“爹——叶景禾跟唐辞佑那小子走得近!你小心和唐御史成亲家!”

“什么!呃——”叶冲两眼一翻,将军府内顿时传来叶夫人的怒吼声,“叶景策,叶景禾,你们俩把你爹气晕了!都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去!”

定国将军府内鸡飞狗跳了一夜,次日清晨,众人再入街巷,只道今日这关于叶小将军和云安郡主的故事翻了新,到处讲的都是叶小将军如何苦恋云安郡主不得。

茶楼雅间内,沈银粟把玩着茶杯,刚抚摸过杯壁上的花纹,便听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云安妹妹找本殿下何事啊?”

“二殿下。”沈银粟闻言笑起来,待洛子羡落座后为其慢慢斟了杯茶,“二殿下觉得我找你是何事?”

“是关于阿策那小子的?”洛子羡扇子一开,抿了口茶,语重心长道,“云安妹妹,这可不是我替那小子说话,昨夜那事,的确是误会。”

“他跟我说了。”沈银粟慢慢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就会解决,哪里劳烦得了二殿下,我寻殿下,只因一件事。”

洛子羡挑眉:“何事?”

沈银粟道:“殿下利用了我这么久,也该给云安一句道歉吧。”

“利用?”洛子羡扇子一顿,想起与颜卿岚口中所说的三日,不由得笑了笑,心中也算有数。

“云安妹妹是何时发现的?”

“我一直能感受到这起案子背后有人操纵,这个人迫切的希望我能将案子解决,而且最好能和定国将军府的人牢牢捆绑在一起,让所有人都以为两家已经联合。”沈银粟道,“而大殿之上,在听见我和叶景策要退婚时,唯一出口将此事压下来的,就是殿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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