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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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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

裴元珩从前在林钦那儿看过姚、黎二州知州的信,对他们也有些了解。被分到这等偏远之地,再高傲的性子也都被抹平了,两位知州早已学会了心平气和,为官多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先前裴元珩处置的那些昆州一带的乡绅地主中,有几个还同这二人有些往来。不过事出之后,二人一个比一个老实,连问都不敢问一声,可见是个识时务的。裴元珩不指望他们能像商止、像顾槿安一样聪慧能干,只希望他们能听话,不拖后腿。

否则,他的兵也不是吃白饭的。

姚州知州大概是与姚州有缘,他自己也姓姚,此刻得知晋王竟然跟着士兵一块儿扩建河道,立马慌慌张张地州城赶过来迎接。

老天爷啊,他从未想过自己跟晋王这么快相见,甚至都不希望他们二人有生之年能见面。

就藩的藩王按理来说不该私自出藩地的,但是昆州与姚州一带是在太偏远,压根没人愿意管他们这些地方;并且姚知州也不敢跟晋王叫板,来的路上便特意嘱咐了身边人,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许说,否则谁也保不住他们。

等姚知州真见到了晋王,吓得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了:“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他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王爷这回过来,该不会为了收拾他们姚州的乡绅的吧?他只图安稳,可不希望自己治下起任何波澜。原本姚知州也没这么怂的,但是谁让晋王在昆州已经无法无天了呢?半个月之前晋王身边的属官还特意跑过来吓了他一遭,姚知州已经彻底被吓坏了。

万幸晋王没有提别的,只说:“本王来这回只是为了河口一事,因不放心别人主持,只好自己亲自盯着。”

姚知州只怕这句话别有用意,不是不放心被人,可能是不放心他,觉得他会糊弄了事。不过,只要是不为了隐田一切都好说,姚知州劫后余生地露出了庆幸地笑容:“原来是为了这事。”

顾槿安在后面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要不还能为什么什么事?经过前面那次短暂相处,顾槿安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姚知州并不聪明,又或许是自暴自弃懒得聪慧。反正不论如何,只要听话就行。

姚知州转头带着他们去了州城外的渡口。

这边原就有渡口,只是规模太小,这阵子在此基础上加以扩建,又添了许多临时停靠的地方,另有几个客栈商馆拔地而起,已经建了一大半,即将完工。渡口处也有零星几只船迎来送往,只是货物并不多,大多都是载人的。

即便扩建,仍可见荒凉,姚知州谨慎地瞅了瞅晋王:“此处渡口是有,然船只不多,连做生意的小贩都不乐意来此。”

位置偏远,生意难做,父母官越是扶持越觉得心酸。他不知道晋王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扩建渡口,挖深河道,总觉得这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卖卖。

裴元珩细致得考察过,此处河道足够运送大宗货船,听完了姚知州的顾虑他也没放在心上:“不妨事,日后便有了。”

姚知州摸了摸鼻子,他是怕日后没有生意,到时候着急的是王爷您啊。分明是贫瘠之地,钱也没多少,非得折腾这些干嘛?老老实实种地都比经商来得划算。

裴元珩并未在姚州停留多久,带着姚知州跟顾槿安还有一队侍卫沿着泸水北上,一路望过去,确认船只可以通行之后才撤了回去。

顾槿安则逆流而上,留在了泸州。泸州那个渡口才是最要紧的,只要此处的渡口修好了,回头他们的船只才可以畅通无阻。

孙知州早就在此等候顾槿安了,得知他过来后,欢欢喜喜地将自己新得的古画给翻了出来,渡口要紧,但是忙里偷闲鉴赏古画的功夫还是有的。

他那两个儿子这会儿倒是没有再跟孙知州抢,乖乖下去种地了。

孙知州明白自己两个儿子大抵是没有科举入仕的本事的,他也不算是什么能耐的父亲,在朝中更有政敌,日后即便将儿子扶上官场,也会有人拿着他们不是进士出身一事明嘲暗讽。难得晋王给了他希望,只要儿子能把握这次送上门的功劳,日后前途自然不差。

顾槿安看到孙知州兴冲冲地捧着古画过来,无奈地笑了笑,但还得打起精神应付。

另一边,姚知州回去之后本想休息,但见到晋王还在给渡口收尾,自己又不好意思先走,于是赶紧劝道:“王爷不如先回去休息片刻吧,赶了这么久的路应当也累了。”

裴元珩头都没擡:“你自己先回去吧。”

姚知州陷入了沉默,您老不回去,我怎么敢休息?

终究还是苦熬着陪了晋王一天,想他作为堂堂知州多年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这等罪?好不容易回府,立马让人端来一盆热水,泡脚泡得一脸满足。

姚知州的管家在旁看着也心疼,虽然他们家老爷貌似无所事事,但是作为忠心耿耿的管家,他还是觉得老爷日理万机。老爷今日都累成这样了,明儿还得继续应酬晋王,想想就觉得痛心!

他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折腾什么?”

姚知州讳莫如深:“可不能在外说这些。”

管家道:“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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