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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旋风和白无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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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任盈盈正在吃早饭。

今天她的早饭是一小块牛肉,再加上一盘水果,和一杯果茶。

牛肉是用果木炭烤成的,上面涂满了口味极重的酱汁,烤得极嫩。

这是任盈盈最喜爱的食物之一,可是听到东方不败说出的两个名字后,他就放下了他割肉用的弯刀,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东方不败。

“黑旋风?”

“是的。”

“你以前见过这个人?”

“我没有。”东方不败淡淡的说:“我相信江湖中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

黑旋风的名字江湖中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见过她,每个人更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个人。

黑旋风名字响亮,却是个女人,更是昔年那个“老朋友”的爱将,是日月神教的一个堂主,也是那个“老朋友”手下最危险的人。

昔年那个“老朋友”一向很少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当那个“老朋友”被东方不败捉住时,每个人都预料她一定会大举劫牢,就算没有,也会闯入刺杀东方不败。

可是黑旋风却没有这么做,那个“老朋友”一被捉,她的人就失踪了。

有人猜测她大概害怕东方不败的武功而躲起来。

东方不败既然能打败那个“老朋友”,就一定能杀得了黑旋风,既然捉了那个“老朋友”,他的手下也一定不会放过,所以那个“老朋友”被抓,黑旋风就一定会躲起来。

东方不败却不这么想。

他知道黑旋风不是躲起来,她如果是这种人,江湖中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畏惧她。

她失踪一定有她的道理所在。

“白无常也来了?”

“是的。”

任盈盈望着盘里的小牛肉,轻轻的叹了口气。

仿佛这不是牛肉,是人的尸体,

“这个人不但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人,也是最公开的杀手。”任盈盈说:“只要价钱对,我想大概没有他不敢杀的人。”

“白无常比黑旋风更危险。”东方不败说:“他没有家,没有固定的住处,也没有固定的生活方式,所以谁也找不到他。”

东方不败接着又说:“可是如果有人需要他,他也认为自己需要这个人,那么他就会忽然在这个人面前出现了。”

任盈盈笑着说:“别人需要他的,通常都是他永远不离手的剑。”

一把普普通通,却能够杀人的剑。

他用剑刺人一个人的咽喉时,剑锋快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痛苦。

任盈盈割肉的刀就摆在盛物的木盘里,刀锋上还留有浓浓的肉汁。

但是任盈盈却不打算再碰一下。

任盈盈用一块柔软的丝巾擦了擦手,然后才问东方不败:“你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我知道。”东方不败淡淡的说:“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就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

任盈盈却已经很满意了。

因为这是东方不败说出来的。

任盈盈相信他的判断力,因为她必须要信。

这是她能够在黑木崖活下去的唯一的本事。

如果不是这样,任盈盈早就死了,更不会有机会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任盈盈一向都是赞同东方不败的。

但是——

此刻——

任盈盈的眼睛里却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光,忽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

“错了。”

“什么?”

任盈盈说:“那个“老朋友”错了。”

“为什么?”

“现在黑旋风是不是已经来到了黑木崖的周围?”

“是的。”

“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任盈盈开口问道。

“不能。”东方不败说的利落。

“让一个自己这么有用的人去送死,这种事我会不会做?”任盈盈问东方不败。“你会不会做?”

“不会。”

“白无常是不是也到了这里?”

“是的。”

“白无常不愿意和黑旋风共事,对不对?”

“对。”

“他是不是一定会知道黑旋风也来到了这里?”

“一定知道。”

“他知道了,是不是一定会找那个“老朋友”算帐?”

“他会先杀了黑旋风,然后再找那个“老朋友”算帐。”

“那个“老朋友”明知道白无常的这种脾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是不是有病?”

“没有。”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任盈盈。“那个“老朋友”没有错。”

“哦?”

“他要他们到这里来,并不是要她来送死,也不是要白无常来杀黑旋风。”

“他要他们来干什么?”

“来做幌子。”东方不败说:“黑旋风和白无常都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己。”

“为什么?”

“因为真正要出手刺你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一个人。”东方不败说:“如果我们单只防备他们,第三个人出手时就容易了。”

“第三个人?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

任盈盈愣住了。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的回答。

“我不知道。”东方不败重复可一遍。

任盈盈开口:“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等。”

东方不败用一个字结束了这场对话。

他安排好了一切,来等他那个老朋友,但是——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他带回来的姑娘。

这个姑娘和那个人太像了。

东方不败甚至恍惚——

她和她,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呢?

于是灭绝师太见到了在自己房中沉默喝酒东方不败——

而在东方不败和灭绝师太在屋子里沉默对峙的时候,在一间破庙里,也有一个人在沉默着。

一间破庙,一个人。

一把长剑,一只铜壶,一壶根本算不上好喝的酒。

一堆火。

一堆似乎马上就要熄灭的火。

白无常用长剑做底,剑身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壶。

江湖上的人甭管拿着什么兵刃,都是极其爱惜的。

满江湖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够用自己当成第二条命的兵器放在火上煮酒。

破庙里有寒风呼啸而过,这个时候又下了雨。

白无常脸上的表情比寒风更冷,比雨更加的冰。

到了午夜——

雨虽已停了,寒意却更甚。

这壶酒已是白无常的最后一壶酒了。

喝完了,白无常今天就得断粮。

白无常盯着铜壶,苦笑的摇摇头,最近半个月来,他几乎就要向着乞丐乞讨了。

白无常穷得三餐都吃白菜,喝的酒也是最劣品的酒,今天却更惨了,他连吃碗白菜热汤的钱都没有。

如果再不接笔生意的话,恐怕就会沦为强盗了。

这是白无常不愿意面对的结局。

人在江湖,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白无常就是这样一个人——

若不是穷到要吃人的地步,绝对不能抢钱。

但是——

杀人可以。

酒不分好坏,但是喝到肚子里的效果都是一样的,都会令人醉。

白无常安慰自己,慢慢的喝掉了自己酒壶中的酒。

一壶酒已被喝掉一大半,白无常才觉得身体稍微暖了些,人也觉得轻飘飘的。

就在他又准备喝一口酒时。地上忽然多出了一条人影,白无常眼尾瞄向门口。

一个身穿华丽轻便服的中年人,面带笑容的看着白无常。

“白先生。”

仰口一喝,酒从嘴角溢出,白无常用衣袖抹了抹嘴,然后满足的靠在墙壁,闭目养神,就仿佛门口没有站着人,也没有听见有人在叫他。

这个站在门口的中年人居然还在笑,还在问。

“您——是白先生吗?”

白无常仿佛已睡着了。

面对白无常的无理,那个中年人居然还能笑,而且笑的更加灿烂,灿烂的像是假面。

那个中年男人伸手掏出了一张银票,轻步的走近白无常,就像是怕白无常忽然咬他,当然,白无常不会咬他,但是却有一百种方法杀了他。

白无常知道。

这个中年男人也知道。

所以这个中年男人几乎是非常小心的接近了白无常,并且屏住呼吸才把自己手里面的银票轻轻地放在白无常的大腿上。

大概是穷人对于钱财都比较敏感些,中年人将银票放好时,白无常就微微的张开眼,看了看大腿上的银票。

“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中年人说:“请大侠笑纳。”

“我为什么要收这张银票?”

看在钱的份上,这个白无常总算开口了。

“小的有事想烦大侠相助。”中年人说:“这张银票只是小小的意思。”

白无常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淡淡开口——

“你是想要我替你杀人?”

“听说大侠的剑是有名的能杀人的快剑。”

中年男人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你要我杀谁?”白无常自然也是爽快。

“东方不败。”中年人说:“日月神教的教主。”

白无常一双懒洋洋的眼睛,总算睁大了些,他看着中年人,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身上有没有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芦?”中年人说:“有。”

中年人虽然不明白白无常的意思,但还是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他。

白无常很仔细的将五十两银子收了起来,然后站起,将这张银票还给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不敢接,白无常却直接把那张银票放在了中年人的怀里。

“这……”

不等中年人说出,白无常就打断了他的话。

“有两件事你务必注意。”

“是的。”

“第一,我不是什么大侠,先生,我叫白无常。”

他淡淡的说:“第二,这次要杀的人用不着一千两。”

“只要五十两就够了?”

“是的。”白无常盯着中年人。

“那可是东方不败。”

“不是东方不败,是你——”白无常开口道:“因为你只值五十两而已。”

“我?”中年人满脸诧异。

“对。”

话声未落,剑光已经从中年男人的眼前闪过——

白无常的剑又回到剑鞘里,中年人的咽喉却已多出了一个洞。

鲜血这时才从洞里面开始冒出。

中年人的生命早就已经失去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信和恐惧。

白无常将铜壶中的酒全喝光,然后才迈步走了出去,在走过中年人时,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你是我杀的人之中,价最低的一个。”

等白无常的人影消失于门外时,中年人才倒了下去,这时他咽喉的血已开始凝固。

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了。

破庙中的佛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看这人间的惨剧。

中年男人的仰躺在地上,而这个时候,饥饿的老鼠已经迫不及待的向这个新鲜的血食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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