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旋风和白无常(1/2)
黑旋风和白无常
灭绝师太关上了门。
把这突然起来的狂风暴雨拦在了门外面。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灭绝师太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灭绝师太本以为——
自己会死在刚才——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决战的时候。
谁知道这个时候,任盈盈忽然出现。
任盈盈的出现改变了很多的事情,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也让令狐冲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总之,在任盈盈的求情之下,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各退一步。
东方不败不再要求令狐冲把他的师妹献上来。
而令狐冲也要遵守他的誓言,立即上黑木崖求娶任盈盈。
至于灭绝师太,无名和尚,黄师兄这三个人,东方不败原本是想要直接杀了了事。
好在任盈盈开口说了一句:“喜事之前最好不要见血。”
东方不败对于这个任盈盈似乎真的很在意,所以他直接大手一挥,直接把灭绝师太三个人带回了黑木崖。
灭绝师太一直都有一种感觉——
东方不败对自己似乎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当然——
这种感觉和爱情无关,甚至——
可以说是一种恨意。
但是——
东方不败却似乎一直再忍受。
忍受对灭绝师太的杀意。
这件事简直太奇怪了——
灭绝师太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可以让东方不败对自己手下留情的背景,那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东方不败对自己手下留情?
灭绝师太不明白。
灭绝师太除了这件事情,还有甚多的事情需要她去挂念。
尤其是杨逍——
不知道杨逍怎么样了。
灭绝师太听着外面的雨声,叹了一口气。
那个东方不败把灭绝师太等人带到了黑木崖之上后,把黄师兄和无名和尚关到了牢里面。
却给了灭绝师太很多优待——
比如,让灭绝师太住在一间还算不错的小院子里。
并且,给了灭绝师太很多华丽的衣服。
灭绝师太对衣服饰品没有追求,况且,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东方不败这样危险人物的馈赠。
但是,这黑木崖实在是太冷了,屋子里没有炭火,她只能把那件蓝貂斗篷披在了身上。
天色太晚了,灭绝师太听着门外面的风雨声,放弃了今天晚上逃走的想法。
这黑木崖的地势实在是太过崎岖,贸然行动,恐怕只会害了自己。
于是灭绝师太脱下了她身上那件以深红绒为面做成的红貂斗蓬,挂在她左边一个用红木枝做成的衣架上,回过身时,却看到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他右手已拿起一杯泛着银色光芒的水晶杯。
东方不败服的坐在那里,轻轻的啜了一口葡萄酒。
他喜欢名马佳人华衣美酒,喜欢享受。
他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
也喜欢让人显眼的人生。
他这一生都在追求这些的事物。
也是因为这些追求,他才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也是因为这样——
对每一件事他都非常讲究挑剔,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精密计划,绝不肯多浪费一分力气,也不会有一点疏忽,就连这些生活上的细节都不例外。
这就是东方不败。
他能够活到现在,能够以这么年轻的岁数就当上日月神教的教主,也许就因为他是这么样一个人。
甘香甜美的酒,已经把他身体内的寒气完全驱除。
可是他却依旧觉得很冷——
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这个看上去还没长开的女娃娃。
按理来说——
东方不败是不会对这样一个女娃娃上心的。
凭借他的地位,只要他招一招手——
他的手下就会给他找过来一群这样的女人。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太像——
那个人了——
东方不败把自己的思绪从这个可怕的地方拔出来。
他不能再想了——
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是他这辈子最怕碰触的伤口。
他已经答应过杨莲亭不去想的。
对了——
杨莲亭去哪里了?
东方不败忽然觉得难过起来。
但是他马上又让自己思考起明天的盛典——
日月神教的圣女——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娘——任盈盈和令狐冲的婚礼。
对于令狐冲来讲——
这场典礼似乎是非常的突然,但是对于东方不败和任盈盈来讲——
这可以说是已经筹备已久了。
久的不能再久了。
为了筹备明天的大典,这半个月来东方不败已经把自己生活的规律完全搞乱了。
甚至为此忽视了最心爱的杨莲亭。
但是任盈盈毕竟是东方不败养大的女孩子,在东方不败的心中有着独特的位置。
东方不败认为杨莲亭可以在这方面理解他。
如果杨莲亭实在是不能理解,东方不败也有法子补偿他。
东方不败为了这个典礼付出了这么多,所以——他绝不能让明天这件事发生任何一点错误。
这么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明白——任何一点微小的错误,都可能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大错。
那时不但他自己将悔恨终生,他一手养大的女孩子任盈盈也要受到连累。
甚至连江湖中的大局都会因此而改变。
更重的是,他绝不能让日月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声名,受到一点打击和损害。
载东方不败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两件事,就是“错误”和“失败”。
东方不败的确不能受到一点打击和损害。
他从踏进日月神教开始,从未做错,或失败过一次。
因为只要失败了——
他就会死!
……
喝完了第一杯酒时,东方不败已经把策划明天这次大典的前前后后经过从头又想了三遍。
他的酒一向喝得很慢,思绪却极快。
东方不败沉默的喝着酒,而灭绝师太就在一旁看着。
她知道东方不败绝对不会没有事情到这里来的。
对自己而言——
现在就是战场。
对面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暴起伤人的野兽。
自己必须要小心——
更加的小心。
天色已渐渐暗了,屋子里虽然没有点灯,外面的灯火却越来越辉煌明亮。
寒风从窗缝里吹进来,也带来了前面大院里风雨声。
东方不败又倒了杯酒,轻轻的啜了一口,目光没有看向灭绝师太,而是落在自己放在檀木桌上的一张淡绿色纸笺上。
二十年了,别来无恙?
这是淡绿色纸笺上的八个字。
只有八个字,没有署名,也没有写明是给谁。
东方不败却明白,这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这张淡绿色纸笺是三天前在东方不败书房里的桌上发现的。
当时东方不败和任盈盈正在商谈任盈盈和令狐冲婚礼庆典之事,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张淡绿色的纸笺。
等到他们谈完事情后,才发现书桌上的这张纸笺。
它是什么时候放在书桌的?
是在他们未进书房之前?
还是他们谈话之中?
东方不败依稀记得当他走进书房时,桌上并没有这张纸笺。
那么这张纸笺一定是在他和任盈盈交谈中,被放到桌上的。
能让他们两人没有发觉,而将纸笺放到桌上,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人难道会隐身术?
要知道——
东方不败已经是这个武林中鲜有的高手,而这个人竟然可以直接在东方不败的眼皮底下做出把这淡绿色纸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书桌上,这件事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任盈盈几乎要惊掉了下巴:“教主,这——”
“老朋友到底是老朋友。”东方不败望着淡绿色纸笺,笑着说:“那么久了,居然还记得我。”
任盈盈没有答腔,只是静静的看着东方不败。
“盈盈,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好好的招待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东方不败带着笑意说道。
但是任盈盈却知道——
东方不败生气了。
东方不败生气很可怕。
任盈盈不知道东方不败口中的那个“老朋友”到底是谁,但是任盈盈知道这个“老朋友”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应该。”任盈盈说:“盈盈一向听教主的,而且教主如果和老朋友久别重逢,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谈。”
“不但有很多话要谈。”东方不败说:“还有很多酒要喝。”
任盈盈原本不知道东方不败这位“老朋友”到是谁,但是听到东方不败要和这个人喝酒,那么任盈盈就明白了。
因为东方不败不喜欢喝酒,能够让他动喝酒的心思,只有那个人。
于是任盈盈开口:
“教主,听说你这位老朋友的酒量,可以比美昔日‘小李飞刀’李寻欢?”
“恐怕连传说中的楚香帅都不敢和他较量。”东方不败笑了笑。
“我该好好的叫人整理整理酒窑了。”任盈盈也笑了。
“你这位老朋友一来,干脆就在酒窑里招待他,省掉搬酒的麻烦。”
“希望酒窑中的酒,能合他的意。”
火光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跳动,思绪在他的脑海里奔驰。
他这个老朋友,睚眦必报,失踪了二十年,这一次回来势必要有一场血雨腥风的。
三天后的庆典,是他报复的好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这一次大典是完全公开的,收到请柬的人固然可以堂堂入室,做任盈盈婚礼的佳宾,没有收到请柬的人也可到大府外的院子里来看看热闹,更可以在大街上看游行。
日月神教的门下的弟子中,有很多都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好手。
但是江湖中的刺客杀手中,能在重重警卫中杀人于瞬间的也不知有多少。
这些人明天都可能会赶到这里来,混入人群里,等待刺杀东方不败的机会。
在大典进行的过程中,这种机会当然不少。
但是东方不败相信大典还是会顺利完成,自己还是不会受到毫发之伤。
因为他已经把每一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计算过,每一个有可能会刺杀自己的人,都已在他的严密监视下。
为了防备这位“老朋友”的报复,他已经出动了日月神教内的七十三位一级好手,更调动了自己秘密培养的五十四名高手,每一位都可以对付十条江湖大汉的好手。
东方不败把他们分成了九组,每一组都绝对可以独当一面,每一组都安排在绝对有利的地点。
可是其中经过特别挑选的二组,却只不过为了要去对付两个人。
“两个人?”
今天早上任盈盈曾经问过东方不败:“为什么要用二组人对付两个人?”
东方不败只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就已解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黑旋风,还有一个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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