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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沸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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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聿桉抓下她的手,吻了吻指尖,“你怎么知道不会去好莱坞?”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夏葵瞳孔细微地放大,声音都变大了,“这个电影能走到哪,我心里有数,你千万别背着我做事儿。”

“你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好编剧,把一个很好的故事带给大众,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

“万一,我失败了怎么样?”她胸口轻微起伏,有着对未知结果的迷茫。

“你就大胆地往前走,身后有我,进退都是赢。”

夏葵在昏昧的夜色中凝视着他,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他眼底的幽深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所有的黑暗都与她无关了,只要她愿意,就有人永远在身后托着她。

心脏不由自主地悸动,安宁的爱意在两人间静静流淌。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破坏这种氛围,可偏偏就有不速客闯入。

黑暗的包间里,辛北辰一把抱住许梦伊的纤腰,脸颊埋在她颈窝,“宝宝,你搬回来吧,你不在我天天都失眠。”

左聿桉眼角抽搐,没兴趣听他俩的墙角,伸出手指就要勾阳台的门,被夏葵一把拦住。

她把他的手腕拽离,勾着他一起藏在角落,压低音量,“别打扰他们解决问题。”

他们显然没发现阳台有人,许梦伊清润的声音带着质问,“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在备孕?”

辛北辰立马心虚地直起身子,“没,没呀。”

许梦伊将他推离半步远,捋一记长发,“需要我让李进跟你对峙一下吗?”

辛北辰彻底慌了,甚至不知道是该解释,还是要让李进串通口供。几秒后,磕磕巴巴地,“就我自己想要备孕,戒烟戒酒不行吗?”

许梦伊都被气笑了,“就是生孩子这事儿,你也打算自己搞定了呗?”

黑暗的环境中,辛北辰的指节都绷紧了,要怎么解释自己就是吃醋,他那个白月光下周又要回来了,伊伊又在这个档口跟他提了分手。

多少年过去了,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替身。

面对她的质问,他第一次无言。

许梦伊终于忍无可忍,语气带着明显的情绪,“辛北辰,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贺淮之三个月回来一趟,你的病就三个月发作一次……”

她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

“我跟他见面了吗?”

“我出轨了吗?”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安心。”

即使在黑暗中,她也看得见他的脆弱,明明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却能被矛和盾同时刺伤。

辛北辰足足沉默了五分钟,好似才汇聚了一点点勇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你喝醉之后,跟我做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这段对话太炸裂了,夏葵在左聿桉的怀里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左聿桉倚在阳台上,手臂稳稳地搂着她的腰,额头抵上她的,“我喝醉的时候,喊你的名字了吗?”

夏葵拧了他一记,虚虚地往他们方向指,“闭嘴。”

怪不得圈子里的人,都说左聿桉没有七情六欲,外面的对峙都激烈成那样了,他还有时间往自己身上类比。

又过了二十分钟,外面没动静了,她才堪堪吐出一口浊气。

两人重新回到局上的时候,辛北辰已经没事儿人一样,重新恢复成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纨绔少爷,对左聿桉最近减少社交颇有微词。

左聿桉有了夏葵之后,跟乱七八糟的圈子彻底做了切割,辛北辰曾经一度把抱怨电话打到了她这里,说他们在外面吃饭喝酒都是正常社交,绝对没有乌七八糟的龌龊事儿,让她千万别多想。

游说半天见两人都没有松动,忍不住抱怨,“你们i人每天不出门,干脆当盆栽算了。”

左聿桉掀起眼皮看他,“你们e人昼伏夜出,跟丧尸有什么区别?”

“所以啊,兄弟,植物大战僵尸,有我也得有你。”

因为刚刚听过两人的墙角,夏葵现在有点无法直视辛北辰,于是话题换得突兀,“你们之前是不是要把丁柠介绍给他?”

这个话题就很微妙了,在座的当初都知道丁柠是许梦伊的闺蜜,撮合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现在人家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要开始翻旧账了。

许梦伊一把抱住她的腰,嘤嘤嘤地撒娇,“葵葵,我也是被人蒙蔽了。”

这个圈子太小了,丁柠的丑事儿根本瞒不住,跟她彻底决裂的时候,许梦伊还真的伤心了两天,后面知道得越来越多之后,也就慢慢释怀了。

左聿桉受不了了,他拽着许梦伊的袖子,把人丢回辛北辰怀里,毫无耐心地警告,“不要对我老婆动手动脚,以后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联系。”

辛北辰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人就在这儿,打什么电话?”

左聿桉揽着夏葵的腰起身,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连再见都没说。

另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指着他离开的方向,“他身上那个劲儿,就叫人夫感吗?”

“再配上那张六亲不认的脸,简直是太割裂了。”

许梦伊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冷嘲,“我虽然烦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左聿桉才是最适合当老公的。”

辛北辰莫名被扣了不适合当老公的帽子,无奈地替她揉小腹,“我表现得不也挺好吗?”

许梦伊冷笑。

辛北辰被她盯得发毛,“是不是大姨妈来心情不好,没事,拿我出气就行。”

她说:“造谣那事儿,我跟你没完。”

……

《红色皮囊》拍摄了两个月,后期制作一个月,到了蓝花楹盛放的季节,夏葵已经看到了最终的成片。

辛桐导演的拍摄手法很特别,运用了大量的长镜头,把影片的基调沉重又压抑。

电影很短,只有七十六分钟,字幕滚动的时候,夏葵和郑云秀抱在一起大哭。

心里很空很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起了。

丈母娘在场,左聿桉不敢表现得太亲热,就一直耐心地抚着她的背,一遍一遍地哄着,告诉她都过去了。

最后还是郑云秀要先行离开,毕竟在未来女婿面前抹眼泪,怎么看都有点尴尬。

当晚的做.爱是夏葵主动的,她急迫地需要填满空虚,每一滴血液都想庆祝自己的重生,疯狂又悲怆,仿佛过去数不清的春秋里,都是为了这一刻。

“左聿桉……左聿桉……”反反复复叫他的名字。

左聿桉把抱在怀里,回应她的主动,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两个人用盈满完整了彼此。

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阳光特别明媚的清晨,左聿桉只穿了一条睡裤,裸着上半身在厨房做早餐。

夏葵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电动窗帘遥遥拉开,客厅里一下子就铺满了阳光。过去的伤痛被他的爱意日日冲刷,让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早上,都有光照进来。

四周静谧,只有锅里的煎蛋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那一刻突然觉得无比的幸福。

于是,某个决定就在这么冲动又合理的状态下出口了——“左聿桉,你愿意娶我吗?”

夏葵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盯着他的眼睛的。

左聿桉高她一个头,胳膊贴着她的肩膀,另一手拿着锅铲,就这么沉默地听完了她的“求婚。”

她呼吸着,心跳也跟着震动了三十秒,最后他败下阵来,情绪变化挺大的,“宝贝,能不能给我留条活路……”

夏葵不回这句,打开冰箱,翻出一瓶啤酒。整个过程中,左聿桉的视线一直凝着她。

“我第一次偷偷喝酒,是在高二的时候,给我爸下套的前一晚。那件事我计划了很久,可实施前还是想了整整一夜,所以酒精一直以来带给我的,真不是太好的回忆。”

想法是突如其来的,所有的语言都有些词不达意。

她利落地扯掉易拉环,起泡上涌,她喝一口啤酒,咽下去的时候唇舌是苦的。

把拉环递到他面前,她的声音带着哽意,眼尾不自觉地泛红了,“我想把这段回忆替换掉,所以,你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吗?”

爱是一场冒险,披荆斩棘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幸福,一想到余生是和他共度,她觉得自己还蛮有勇气的。

左聿桉把锅铲丢到一旁,扯过她的手臂,单手把她抱到中岛台上。几乎是坐稳的瞬间,他的唇就贴了上来,舌尖毫不怜惜地撬开她的齿关,吻得霸道又急切,鲁莽又滚烫,把她嘴里的酒气都给吸吮干净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住中岛台,将夏葵困在自己的一方空间内,声音喑哑,“你这个小坏蛋,是不是偷看了我的笔记本。”

他没说愿意不愿意,还没放弃求婚的主导权,就这么带着不甘地跟她平视。

光线清透,阳光中有细小的浮尘在舞动,夏葵双手攀在他后颈,舌根被他吮得发麻,“左聿桉,你要是拒绝我的求婚,我就只能上楼收拾行李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安静地看着她,声音里还带着情绪,“宝宝,一生一次的求婚,你就不能交给我吗?”

抚过他眉间,夏葵故意逗他,“你都求了那么多次了,让我一次过分吗?”

“你明知道……”他说不下去了,脖颈青筋凸起,呼吸都加重了。

夏葵松开勾住他脖子的手,捏起他的手腕,拿起易拉罐的拉环,缓缓地抵进指跟。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吻稳稳落在他的唇上,第一次说了那句——“我爱你。”

他猛地锁住她,接过主动权,重重地吻上来。

以前总觉得“我爱你”三个字难以出口,接吻的时候也常常害羞闭眼,这次她悄悄张开眼睛,看着他深情而虔诚地吻下来,像是她唯一的信徒。

最好的一刻莫过于现在。

左聿桉浅浅舒一口气,再次为她妥协,“我愿意。”

渐渐地,有淡淡的咸味儿融在吻里,夏葵本能地抱紧他,也很想哭。

但是,她忍住了……

眼泪这种嫁妆,还是留给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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