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曦拜别(1/2)
霖曦拜别
季听奕觉得自己近些年十分老实,应当算是个三好青年。
刨去偶尔欺负欺负鬼、打伤几个无礼的妖族小辈、吓唬吓唬狂妄凡人外,他扮人扮得天衣无缝。
既然是三好青年,当然要协助警察叔叔办案。
季听奕御剑千里,划破夜色,转瞬来到一处位于水乡的偏远小镇。
镇里一片安静,季听奕跟着灵动的纸鹤,来到一处院门外。
他翻身进院,看着主屋灯光明亮,里面坐着几个正在打扑克的男人。
几人一边摔牌,一边说着荤言玩笑,声音透过村房缝隙传出,显然是躲在这样的地方,让几人十分憋闷。
季听奕礼节性地敲了敲门,引来几人目光。
一人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将季听奕上下打量,又谨慎地看了看紧闭的院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季听奕:“哪个是王培才?”
那人听见这个名字,神情闪躲一瞬,朝屋里几人看了一眼。
另一人起身,问道:“你是谁?”
季听奕将几人面孔粗略看过,觉得年纪有些不符,探头朝屋内的隔间门看了看。
那人见季听奕朝屋里张望,挡住他的视线:“你看什么看?!”
季听奕:“王培才是在屋里吗?”
眼看他自说自话,屋内几人一同站起。
一人朝身旁人小声道:“估计是条子眼线,先把他捆了,等王总醒了再说吧?”
“行。”为首者道:“手脚轻点,别吵醒王总。”
季听奕闻言:“这么说,王培才的确在屋里休息呢?”
开门的人听见命令,露出点狰狞邪笑。
“你是条子派来的吧?”他擡手,朝季听奕的肩膀推去:“一个人来的?”
话音未落间,那只手还没碰到季听奕的肩膀,两人之中突然响起一道细碎闷响。
惨叫传来的同时,几人露出一片震惊神色。
季听奕握着那人伸来的小臂,手掌发狠用力,连指尖尖甲都嵌入肉中。
血液顺着伤口涌出,顺着指缝下流。
季听奕听着喑哑的惨叫声,看向不停挣扎后退、却一步也不能动的人,和蔼道:“只是骨头碎了,你别乱动,不会死的。”
随即,他手臂一挥,拉着那人撞向门板。
门板与人一齐跌落,斜卡在门框中。
季听奕看向几人的脸,唇边笑容十分妖冶:“别怕,我平时不这样,只是今天良善值有点低。”
他擡手,看了看甲缝中的血。
“你们刚才是不是说,要跟我动手?”妖瞳在血腥味道中,终于无法克制,再度显现出来。
季听奕和蔼道:“太贴心了,我正好需要发泄一下。”
-
黎明时分,留在镇里的陈延安写了半夜卷宗,刚刚准备打坐休息片刻。
这时,弟子急慌慌跑进来,对他喊道。
“师父,王培才抓到了!”
陈延安睁开双目:“抓到了?在我的卦象上,他不是已经逃出很远了吗?”
“是逃出很远!在苏坞镇找到的。”弟子一边喘气,一边道:“季听奕找回来的,现在就在门口。”
镇办公处门口,王培才半身是血,连同几名哀嚎不停的保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季听奕接过值班阿姨递来的小手绢,将手上血迹擦拭干净。
随即,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些。
黑夜中,季听奕看向值班阿姨,问道:“您怎么这么晚还在单位?”
值班阿姨很是和善:“这周轮到我值班,每晚都在的。”
季听奕神色微动,继而问道:“那氿泗村出事那晚,也是您在这里值班吗?”
阿姨听到此事,神情变了变,随即压下异样:“是我啊。”
季听奕闻言,似有深意道:“是吗?那您平日值班,会去广播室吗?”
两人说话间,值班阿姨还未答复,陈延安从大门中跑出来。
他看向半身血迹的季听奕,与后者四目相对。
季听奕把阿姨打发掉,对陈延安道:“人帮你抓回来了。”
陈延安闻言,转头望向几人,很快认出王培才的面容。
季听奕:“有奖金吗?”
陈延安问:“这些人身上的伤?”
季听奕收起小手绢,看向地上几个人:“陈掌教问你们话呢,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几人闻言,立刻大声回答起来,只是口中缺牙,音调模糊难辨,只能依稀听清几个短语,都说着:“是摔的”、“自己撞的”。
一时,陈延安很是无语。
季听奕朝几人谆谆教导:“那以后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几人连忙点头。
季听奕重新看回陈延安:“我回去了,你审吧。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审完给我发个短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延安点点头:“好,辛苦了。”
季听奕摆摆手,转身时,深看了一旁的阿姨一眼。
随即,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间小街。
-
山间日出格外秀美,微芒拨开缭绕山雾,将山中万物尽数点亮。
季听奕回到医院后没多久,方归赈随着晨间鸟鸣渐渐醒来。
两人对视微笑,看起来格外岁月静好。
早饭后,待方归赈做完最后的身体检查,两人办好所有出院手续,踏上了回城的路。
汽车一路飞驰,蓝天一望无垠,行驶在高速路上,使人心旷神怡。
京郊本就不远,两人很快返回,到家时正是午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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