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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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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立在台子上的夫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干巴巴笑了两声,试图打圆场道:“世子这是看上这朵芍药了?”

她适才的目光只集中在一众贵女身上,全然没注意到顾淮之竟也在那群公子哥中。

她不由得暗自摇头,这顾世子当众让慕家小姐难堪,也不知是对她心存何种不满,退了亲后竟还揪着不放。

顾淮之未曾擡眼望向台子上的夫人,也未作答,只是那双桃花眸紧紧盯着眼前微微蹙着眉的姑娘,仍旧保持握着她的手臂不放的姿势。

慕安宁饶是再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此刻也不由得稍稍垂下眼帘。

她晃了晃自己被捏得有些疼的手臂,尽力平稳自己的语气:“放开我。”

见顾淮之仍旧不为所动,手中的力道未有丝毫松懈,她的耳尖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

她的目光掠过他另一只手中撚着的芍药,声音不由得重了些:“顾淮之,你弄疼我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究竟在发什么疯?

听见少女带着一丝嗔意的声音,少年呼吸似乎一顿,终于缓缓松开了手,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一抹红痕,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安宁轻轻转了转有些疼的手腕,深深吸了口气,盯着那芍药道:“还给我。”

顾淮之回过神来,含笑开了腔:“本世子也想投一票。”他神情从容,指尖触摸着花瓣的柔软,眉梢微扬:“慕姑娘这花,不如就由我代为投出,你看如何?”

他虽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动作却迅疾如雷,转眼间,那朵月白芍药已经飞入了那个“要更换搭档”的筒子内。

慕安宁的唇角几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人的脸皮究竟何时变得如此厚了?

感受到周围空气凝滞,夹杂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台上的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开口,试图缓和道:“呵呵,无事无事,世子这一票左右也影响不了太多。”

她留意到面色有些差的慕安宁,给提着篮子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去,微微一笑:“慕姑娘,不若再拿朵芍药投一次?”

这样做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既不会得罪这顾世子,也不至于得罪崇德侯府。

慕安宁含笑点头,毫不犹豫地又从篮子中取了一朵花,在顾淮之幽深的注视下,回身将它投入了另一个筒子内。

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倒吸气声,顾淮之嘴角的弧度逐渐平了下来,身侧的手指不经意地微微收紧。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逐渐在他心间蔓延开来,一把微弱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

她...竟那么想同那男子一起?

*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垂青慕安宁的心愿。

想要更换搭档的人在多数,于是又再次抽取了签。

天意难测,竟让她与顾淮之一同作诗。

顾淮之撑着头,倚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正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毛笔。

而慕安宁抿着唇,专注地在宣纸上写字,笔触轻柔而坚定,宛如游龙般在纸上跳跃。

这诗会的命题是:有缘无份。

也不知是谁出的题,倒是有些不太应景。

今日这相亲会分明旨在为年轻男女们寻觅良缘,却出了个这样令人出乎意料的题目。

一息之后,慕安宁终于轻轻放下了笔。

她不动声色地瞥向顾淮之面前空白的纸张,眸中透出一丝无奈。

顾淮之自幼便不喜读书,但却在习武方面颇有造诣,算是随了他的父亲,安庆王。

今日这诗会,他们二人注定不会拿到什么好名次。

不过,她也并非一个好胜心强的人,在这种小事上倒也不必非得争个第一。

顾淮之瞟了眼她写的几个字,眼中波澜微动,将上头的诗句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慕安宁闻言,略微一怔,从前倒是从未听他念过诗句。

少年的嗓音并不低沉,但尾音却微微上扬,乍一听,仿佛砂石在心间轻轻碾磨,有一丝独特的韵味。

她望向顾淮之微垂的眼眸,稍稍有些失神,心底好像又开始蔓延起曾经的悸动。

她向来较为欣赏有文采之人,而现在的顾淮之,竟也有那么半分像一名饱读诗书之人。

但在下一瞬,她就立即回过神来。

顾淮之,仍旧是那个顾淮之,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

只见他转眸看向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中满是不解之色:“你这写的是什么?”

慕安宁将目光从他的面容,移到了宣纸之上,摇头轻笑道:“世子不必知晓。”

他看不懂,她也不强求。

她蓦地有些疑惑,她以前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顾淮之?

她分明,比起武人更喜欢文人才是。

顾淮之望着少女的侧颜,心中仿佛有根琴弦被拨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空虚。

那是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扭过头,‘切’了一声:“本世子不稀罕知道。”

他不想知道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的含义,也不会感兴趣。

侍女们来收诗句时,不由得相视一笑。

安庆王世子恣意张扬,却只能武,不能文,这是上京众所周知的事。

但纵然如此,他的姑娘数量丝毫不逊于爱慕太子殿下的人数。

果不其然,他们两人的名次并没有很靠前,而得了第一的是谭文怀与一位清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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