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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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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雀余光一瞥,用刀在他屁股上顶了一把:“磨磨唧唧的,你俩这么谈得来,要不然留你俩在下头作伴?”

宁峦山和侯龄之异口同声道:“免了。”

宁峦山翻身跃出,就见山石上坐这个戴着碧玺念珠的少年,和尚不像和尚,一脸世俗欲望,他朝他手中缠着的珠子多看了两眼,见荆白雀在身旁落定,立刻在她耳边说:“你杀人,我关机关,别让他出来。”

他话音刚落,四面忽然探出数十个人头,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俩。

侯龄之关上机关,挥退旁人后,看也没看宁峦山,对荆白雀柔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可好?”

“那是自然。”

荆白雀颔首,却见他在小径边停了一瞬,难不成他在等自己?她轻轻摇头,转身去叫还在和白藏大眼瞪小眼的宁峦山。见她没跟上去,侯龄之方才按着佩剑施施然独自向前。

白藏追上侯龄之,小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男人做掉?”

“……”

“这白雀什么眼光!”

“白藏!”侯龄之拍了拍他的肩,骄傲地说:“和死人计较什么,何况,没有选择的选择,多没意思,我让她挑。”

荆白雀压根没心思管他们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故意落在后方,只是为了方便谈话。

“刚才在地下,你设计他。”

宁峦山装傻:“没有呢,人家这么弱小,还需要你保护呢。”

“爱说不说。”荆白雀快步而去。

“说说说,”宁峦山一把拉住她的手,“我让他事成之后把虫鱼给你,殊不知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镜子,他用人和我们换,不管人是不是还活着,都证明,他还不知道龟兹发生了什么。”

“我怀疑,他是根据虫鱼身上你留下的的刀口引你来长安的。”宁峦山又靠近了一些。

“找我,难道他的目的在我?”荆白雀疑惑。

宁峦山也是满腹疑窦,除去私人感情,侯龄之确实对荆白雀更感兴趣也更在意,如今他们已深入虎xue,不论对方冲着什么,都必须警惕:“不管怎样,小心为上。”

——

几人在长安分坛中找到一处暗室坐下来。

宁峦山并没有直接抛出疑问套取消息,他们的合作说认真也认真,说草率也草率,不过是权宜之计,暗中的角力仍未消失,此刻谁先急,谁就会落入下风,于是他不紧不慢又不客气地找白藏要水喝:“这就是白衣会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白藏伸出拳头,侯龄之却打发他去泡茶,他相当地不情愿,端茶时手再重些,瓷片都能崩到宁峦山脸上。

宁峦山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茶水,又叫住他:“忙活了大半夜,要不再劳你弄些吃食?”

“还想要吃食?我看你就只适合吃屎!”白藏驳道。

宁峦山又冲侯龄之摆摆手:“我看大公子犹如冰壶秋月,怎身边跟着的人却粗鄙不堪?”

侯龄之拍了拍白藏的手臂:“你去后厨看看,我也饿了。”

白藏气得脸色发紫,快去快回,从伙房翻了一篮子馒头出来,扔进宁峦山怀里,却给侯龄之用精致的小碟子切了一盘腌制的腊肉。

宁峦山捏了捏馒头,又眺了眼肉,笑着对白藏说:“你就这么恨你家主子啊,腊肉盐多,吃多了可伤肾啊,这男人啊……”

“我要拔掉你的舌头!”

白藏忍无可忍,一脚踹翻小桌,抄起那盘腊肉就要往他脑门上盖,荆白雀两刀,屋里狂风大作,吹飞了侯龄之头戴的幕离,也吹乱了宁峦山的头发,前者伸手一捞,忍无可忍,掷幕离将两人隔开:“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

宁峦山正等他这句话,立刻说:“世上快刀几何,就凭尸块上的断口,你们就敢找白雀的麻烦,未免太武断了一些。”

“姓宁的你分明偷换概念!”白藏不忿。

侯龄之将身边人按住,说:“确实不只如此,我去过你们住的院子,一应吃穿都无破绽,但我在柴房发现了一块七零八碎的菜墩子,菜墩子是被一刀劈开的,手法与风波刀无异,而后被人拆成数块,和着木炭堆放,还没来得及烧。”

“荆白雀常在关外活动,此刻入关,目的还不明显么,我自然先下手为强,来此守株待兔。”

荆白雀收回大夏龙雀,抱刀跪坐,审视着侯龄之,心里却怪道:白衣会之乱与她和宁峦山没有任何关系,想要栽赃嫁祸他俩,必须利用他们与侯龄之之间的矛盾,也就是说,这个人清楚的知道侯龄之用虫鱼引导他们来长安,那么必定是白衣会的,甚至是侯龄之身边的亲信之人。

但能引侯龄之去往西市小院混淆视听,这个幕后之人又必须清楚他们的所行踪,而他们在城中行动亦十分低调,是怎么被人认出来的?又或者说,连侯龄之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进入长安,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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