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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千魔渊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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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千魔渊2

除魔大会向来与散修们的生活毫不相关,大约觉得横竖也轮不到他们上天梯。

本届除魔大会的动静比之前更大,又到底没闹到天都要塌下来,于是某位张长老口中的大事,变成了散修们嘴里的大瓜。

“你们说,妙音门门主到底有没有私通魔域啊?”

“说不好,万剑山和一帮中立门派的弟子说,她是被自己人用法器打下去的。”

“嗐,万剑山,怎么能信万剑山呢,他们自己不就出了两个魔域叛徒?什么剑修第一门派,我看是勾连魔域的第一大门派……”

这厢的茶客还没蛐蛐完,邻桌的散修一拍桌子怒道:“斩妖除魔你不行,造谣生事第一名!什么都不懂就在那儿瞎放屁!”

回应的散修带着一柄剑,或许是当真钦佩万剑山修士,亦或许是曾受惠于人,此刻双目圆睁、义愤填膺。

背后嘴人的修士见对方比自己修为高出一截,不说话了,撇了撇嘴角,和同伴离开了。

如此议论万剑山的又不止这两人,茶馆里其他人的话题“识趣”地从万剑山转向了妙音门。

“妙音门门主死了,谁接任了门主?”

“叶栀子。”

“啊?是余响派叶掌门的亲传弟子?门派岂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谁让那小门主跟着魔域的人殉情了?”

“就说嘛,女修当门主,总是不大可靠。”

几位筑基男散修又居高临下地对时樱评头论足一番,扯着扯着又提到时樱的花边新闻,其中一人压低嗓音道:“我听说裴氏已经将市面上几乎所有以时樱为原型的话本子都撤下来了。”

“能不撤下来嘛!裴少主现在得张长老的青眼,两人称兄道弟的,张长老向来不喜时樱,现在女人死了,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点话本子的损失,洒洒水啦。”

“不亏是以行商著称的修仙世家,风向把握得比谁都准。我听说,端木氏在调查朝天宗长老一事上不肯出力,朝天宗直接剥夺了灵禾宗与他们直接贸易的权限。”

“呀,这不是掐住端木氏的大灵脉了?”

“你猜现在是谁接管了这块生意?”

“不会是那位裴少主吧?”

“就是他,不然我怎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呢!”

“你们不知道,妙音门也有几位弟子进入裴氏挂名呢!”

“眼光真毒辣啊。怎么这么好的机会轮不到哥几个身上?”

“明年开春,裴氏又会从散修选拔外门弟子,去试试?”

钻进灵石眼子里、身无长物的几位修士开始畅想进入裴氏之后的花花生活。

另一桌则更在意除魔大会上修仙界权势新贵张不凡拿出的小天梯。

“你不是说当时自己在场吗?那小天梯当真有这么厉害?”

“真的让一条普通的小鼠立刻开出灵智、修出人身了?”

被围在中间的修士大声地呷了口灵茶,摆足了姿态,“这茶不够热啊……”

他身后的修士一巴掌呼他头上,“还摆上谱了你。”

修士抱着脑袋,“嗐,跟大家活跃一下气氛嘛。天梯嘛,我一直以为是个梯子,实际上是个圆盘,那张不凡把圆盘放在擂台上,只用一点灵力激活,圆盘就自动一节节地往上堆出闪瞎狗眼的阶梯。”

“什么闪瞎狗眼啊?”

“就是光嘛,看上去就很厉害的。等到阶梯堆到差不多几层楼这么高,张不凡放了一只小鼠在底端,那真是一只普通老鼠,老鼠刚开始不肯爬,还被人推了两阶,后来它就晓得自己上去了。它一节一节往上爬,半道上,天梯的金光把它给吞了。老鼠从金光里再冒出来的时候已经大了好几圈,愣是一点都不害怕地往上爬,快到顶的时候,那光啊,嚯,吓人,涨老大,我隐隐能看出里头有个人形,之后天梯上的老鼠消失了。”

“没了?”

“没了。”

“这也没看到老鼠修炼成妖啊,就是光啊光的,老鼠往上爬。”

同伴中有人提出了质疑。

亲眼目睹的修士皱起眉头,“你懂什么?知道小鼠最后为什么会消失吗?因为它飞升了,它在上天梯过程中得到的修为在飞升的一瞬间还给了修仙界!”

该修士还啰嗦了一大串在除魔大会上听到的理论,对散修来说十分陌生的术语一下子把他们都绕蒙了,忙着跟上同伴的节奏,无人理清个中逻辑。

讨论天梯的散修在茶楼中不在少数,不论旁人如何提问质疑,目击者都言之凿凿,认定张不凡才是整个修仙界突破飞升瓶颈的希望。

“愚蠢,都是假的,哼!”

在一片吹捧、盲信与盲从之间,角落里的嘲讽根本没有任何力度。

棠郡角落坐了戴着帷帽的修士,两男两女,方才的嘲讽正是其中一人发出的。

坐在她身边的男修用礼貌到近乎胆怯的声音说:“正值多事之秋,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你们说,门主要我们单独出来活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害怕门派落在叶手上会滑向不可控?”

“我知道你不大喜欢那一位的门派出身,到底是门主亲笔手书将门派托付给她的。”

四人之间沉默了一阵,问题又回到下一步该怎么办上。

“门主写的也太不清楚了,只说让我们路见不平拔琴相助,等到必要的时候再主动道明身份。帮助什么,必要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唉!”

“门主也不是开了天眼,只能给我们指明方向又不能代替我们做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直没说话的女声响起,细弱的,“你们说,门主还活着吗?”

嘲讽吹捧天梯的女修郑重道:“门主答应我们的事哪件她没有办到?‘心怀希望地等待’,锦囊内花笺的最后一句,大家都一样的,说明她一定会回来的。”

“那门主又为什么要把大家分开?这种时候不应该团结在一起吗?”

“怕被朝天宗那位长老盯上吧,只有营造出这种弟子四散、门派摇摇欲坠的氛围,那一位才会认定妙音门大势已去,才会认定裴少主是真心投诚。如此一来,他就不会针对妙音门了,门主是最大化地保全门派势力。”

“是啊,门主常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把战力第二梯队的我们从门派分离,让小山小谈两位长老带着弟子转投裴氏,都是遵循这条原则。”

“我明白了。”

那个礼貌柔和的男生再度响起,“都休息好了吗?下一站先去合欢山镇看看吧,我有点担心他们。”

另外三人并无反对,“是啊,那些修士都是再淳朴不过的好人了,我才不信他们会勾结魔域。”

“不过,首要任务是保全自身。”

四人离开茶楼,风扬起其中一名女修的面帘,瞬息又落下,帷帽下的那张脸赫然是“思君子”的灼华。

*

穿越水域的时候,时樱心跳得极为狂乱,好在有惊无险,几次经过噬魂鱼群,鱼都跟瞎了一样,全然无视三人组。

看来时樱不属于魂魄残缺的情况。

离开水草招摇之地后,三人来到了另一处潮湿腐朽又黑暗的界域。

时樱现下五感如凡人,难以察觉潜伏的危险,到了暗处就连周遭有什么都看不清。季雅比她自己还紧张,在她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套着防御法衣,还一股脑塞了许多顺发法器让她危急时刻自保。

云奴看两人时不时凑在一处轻声交谈的模样,心里腻味得要命,忍不住问:“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师徒。”

“啊?”云奴面露惊讶,这些天看两人黏糊糊的样子,还以为小白脸是时樱养的道侣,没成想真相出乎意料。

难不成修仙界现在的风尚就是如此,否则如何解释这两人的相处与自己理解的师徒关系怎么会相差这么大?

季雅好似被云奴那声“啊”给冒犯了,手速飞快地比划了一阵,时樱替他翻译:“他说,怎么了,是嫉妒吗?嫉妒师父对待自己,没有我对他这样好?”

云奴扬了扬眉毛,“我没有师父。”

季雅难得露出一个微笑,仿佛在说“同情你”。

云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得了吧,我在附近调查一下,看看我们这是在哪儿,你们师徒就腻歪吧。”

女魔修并没有走多远,不过一炷香,她便折返回来,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像是遇到了极为恐怖的状况。

见状,季雅立刻起身将时樱挡在身后。

时樱的声音远比两人平静,“路径发生变化了?”

云奴惊惶得说不出话,千魔渊她来过好几次,从未发生过如此状况,只能点头。

季雅面提议原路返回,时樱瞥了眼略显心虚的云奴,“恐她怕已经‘替’我们返回去看过了,我猜来时路已经完全被封堵了。”

才保证过不会再偷偷做对同伴不利的事,云奴在季雅严厉的目光中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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