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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千魔渊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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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千魔渊1

耳畔水滴落下的声音由远及近,身体好像被分割成好几部分,每一部分都承担着各自的疼痛,每一部分都与邻居毫无联系,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生生割裂,就连呼吸都被截断。

眼皮沉重,意识清醒,如同鬼压床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持续的滴水、紧绷的呼吸,让时樱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惊悚片——主角被绑在废旧的轨道上,危险迫近。

她猛地睁开眼睛,危险的预感来自云奴与季雅的对峙:他们谁都没有动,戒备地盯着对方,云奴的手按在腰间的长鞭上,季雅的右手笼在长长的袖子里。

时樱的苏醒打破了对峙的僵局,季雅第一时间发现,毫不犹豫地走向她,将无防备的后背暴露在对峙另一方的面前。

醒不过来时,她呼吸着危险迫近的紧张,醒来之后,还没落回去的心跳再次提到嗓子眼。

遭遇危险却发不出声音,时樱的目光在季雅和云奴之间紧张逡巡。

季雅蹲下身,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威胁,小心翼翼地、像对待易碎品,将时樱的脑袋和肩膀托起来,他想问“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却因为毒药无法说话,断裂的灵脉无法传送心音,难以宣之于口。

时樱紧盯云奴,生怕她偷袭季雅。

那么好的机会,云奴的手却松开了鞭子的手柄,眼神依旧戒备,却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了。

一个松手的动作,让时樱摸到了云奴的性格——她不是个阴狠毒辣的人,心中还留有道义和理智。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坠落千魔渊后,时樱先于两人醒来,还来不及四下搜索就发现季雅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一侧脸颊浮现出暗色的奇诡纹样——与合欢山镇修士们的魔气侵体症状一模一样。

千魔渊的魔气含量远高于百魔沼,元婴中期的时樱尚觉神台混沌、灵流滞涩,更别说方才金丹后期的季雅了。

若只是魔气入侵还好解决,坠落后的季雅连生命体征都变得极其微弱。

时樱在季雅的身上翻找药品,发现他身上还带着自己的芥子囊和玉笛,汹涌的情感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稳了稳颤抖的手,将药王谷赠予的丹药一股脑给季雅送了下去。

季雅体内灵力为魔气所阻,灵药根本下不去,发挥不了作用。时樱当机立断,将自身残存的灵力缓慢地输送进去,帮助他打通灵脉内的重重阻碍……

认定云奴就算出手,徒弟也能顺利反击,时樱这才将目光挪回季雅身上,季雅已将身上的衣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视线相撞,季雅的瞳孔一振,很快逃避般地移开。

在他游移的眼中,时樱捕捉到了自己的倒影——昏暗光线下灰白的头发,灵力耗尽后此前被灵药压制的疲态尽显。

还好不是一夕苍老。

这点常识时樱还是有的,如果在灵力耗尽之后呈现完全的老年化现象,那么灵力损耗就是不可逆的,简言之就是变回凡人了,等死吧。

想到自己还有恢复的可能,时樱已经开始思考今后能不能找到适配的染色膏给头发染色了,就算不做偶像,时樱对五颜六色的发色还是没半点抵抗力。

时樱的乐观无法传达到徒弟季雅那里,他看着她的头发,感受到她灵脉的空虚,整个人都快碎了。

自己怎么值得她舍身拯救呢?

当下不是思考染发膏,更不是一味沉溺悲观的时候,时樱再一次看向云奴,她不耐烦地朝两人翻了个白眼,手在鞭柄上紧了松,松了又紧,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腻歪”还是“腻味”。

千魔渊地形复杂、魔物修为难以估量,如果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无异于嫌命太长,眼前有个向导,时樱决定诓,不对,说服她入队。

她拍了拍季雅,让他扶自己站起来,季雅都快被愧疚压垮了,对时樱自然是有求必应。

时樱站起身,意外地发现,魔压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对地,自己也变成个脆皮的凡人,脚下怪石嶙峋,她刚站起身,尖锐的石头便划破了她的脚底,殷红的血顷刻渗出。

季雅也顾不得什么伦理、禁忌,一把将时樱抱了起来。

幸亏他反应及时,潜藏在黑色怪石间的魔虫嗅到血腥味猛蹿出来,它长有黑色的甲壳、尖锐的口器,身量接近小蛇。它舐尽了时樱残留在石头上的血,尤嫌不够,昂着脑袋朝时樱流血的脚探去。

季雅惊怒交加,蕴着灵力朝地上丢下一张雷符,紫电游走,将这片怪石里的长虫劈得外焦里嫩,一条条横七竖八地挂在石缝外。

云奴有些惊讶,魔虫她并不陌生,千魔渊的魔虫每条修为不过金丹上下,可它们习惯聚成一团出击,就连元婴修士都会狠狠喝一壶。

这带毒虫被小白脸瞬间清理了大半,虽以符咒辅助,但他本身的修为也不可小觑。

眼下双方已有对立之势,是不是该趁他们对魔渊不熟悉的时候偷袭,将两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云奴还在心中盘算时,时樱开口了:“在想什么?”

无意识间,答案就从云奴嘴边溜了出来,“在考虑怎么除掉你们,啊!”

话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低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真是可爱。

时樱这么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听到云奴的发言,季雅表情阴沉,目光冷然,如开刃的刀剑,原本在云奴心里被嘲讽为小白脸的气质荡然无存,通身的杀意。

季雅的神情确实吓人,云奴意外地起了逆反心,她生生止住后退半步的念头,对上季雅的视线狠狠瞪了回去。

时樱状似沉吟,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云奴说话:“为什么想除掉我们呢?你就这么恨我们?没有恨的理由吧。再者说,季雅在我的帮助下已臻元婴,就算他带着我这个负累,就算不熟悉魔渊的生态,搏命之下,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这是你想看到的?”

云奴梗着脖子,“谁说我就一定会输?”

虚张声势。

时樱注意到云奴和自己说话的同时还在紧张周遭的动静,说明她对魔渊情况也不是百分百掌握,连她自己都需要小心翼翼,而小心往往对应着求生。

她继续试探:“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除掉我们,哪怕无法回到江歧身边也无所谓?”

云奴的眼睛微微瞪大,当即想要反驳,却咽了下去,“关你什么事?总之我就是有办法杀了你们,然后全身而退!”

时樱但笑不语。

云奴摸不清那个谜一样的、跟在江歧身边受他回护的女人,又不敢将后背暴露在两人面前转身就走,只能戒备着周遭的动静。

双方无言的空档,魔渊的风变大了,随地大小长的奇异植物相互摩擦着,发出令人不安的沙沙响声,水滴或是落石的声响夹杂其中,云奴防着时樱季雅,又得防着可能会发生的异变,整个人紧绷如全副拉开的弓弦。

“你在意我和江歧的关系?不论是我对他有助力,或是单纯的道侣关系,你都想除掉我?”

季雅习惯了时樱的套路,就算对谈判全无了解,也能看出对方的动摇,而时樱步步为营,正一点点撬开云奴的防线,他放松下来,不再紧盯云奴,将注意力更多转向警戒周围环境。

听到“对他有助力”的说法,云奴动摇了一瞬,她发现自己不善言辞,没有回答,紧盯着表情游刃有余的时樱。

回想她在厢房里的“私生饭”行为,时樱已在脑内架构起了云奴的性格,于是她先安抚云奴的情绪,“我与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至少现阶段你不该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大业未成,趁乱除掉少主的道侣,这是可以解释的,也是可以被护法和胡休他们原谅的;但若是杀错了人,错杀了线人或是进军修仙界的关键人物怎么办?那自己就成了罪人了!

云奴开始紧张了。

时樱试探到了对手性格中有别于“私生粉”的最关键一点——绝对支持正主的事业,拿捏住这一点就拿捏住了胜利。

“撇开助力或道侣的身份不谈,你觉得你熟悉江歧吗?”

云奴的防线瞬间擡高,“你什么意思?”

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时樱有些累了,靠在季雅的怀里摇了摇头,“不是在挑衅,只是基于我的观察给你一点提示,江歧有点认死理,想必在与道侣的关系上也是如此。有句话叫‘无法战胜的是死去的白月光’,能理解吗?”

云奴歪了歪脑袋。

时樱解释:“如果江歧心里有个人,而那个人死了,不论今后他再遇到谁,谁都无法战胜占据他心里的那一位。碰巧又被他知道,心上人的死因,你想想,你细品!”

魔渊的风吹过,云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时樱提高了声量,发言开始变得有压迫感,“魔域之所以选择紧急把江歧叫回去,必定有大事要发生,你做出令他分心的举动,是一罪;不论你是否能除掉我们,又或者两败俱伤,都是在替江歧削弱己方助力,是二罪!这两条罪过,你承担得起吗?”

云奴无法反驳,远处传来了近似呜咽的声响,她吓得连忙转身查探,确认无事才转回去面向时樱二人,她太紧张了,压根没发现季雅收回的掌心中残存的风灵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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