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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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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弱水抱着靠枕坐回她身边。

时樱谨慎地设了音障,这才回答道:“去魔域的事?提了。”

周弱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樱的脸色,“你怎么想的?”

“还有谁知道这个计划?”

“剑尊,没了。我们不能让药王谷的陪我们冒险,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五个人。”

周弱水张开五指晃了晃手。

“我需要好好考虑。你们有人去过魔域吗?我连那里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时樱的语气很是焦急,她并非质疑这个计划,只是两厢为难,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我想的是,你可以派得力的弟子前往魔域,到时候假托魔境内失踪的借口。”

周弱水是炼器专家,并不擅长出谋划策,出的点子有些业余。

时樱叹了口气,“谁去我都不放心。更何况,我还真没有实力强悍,人又足够机灵的徒弟。你想,进入千魔渊总得元婴中后期的修为吧。”

周弱水的眼睛在时樱身上溜了一圈,又做贼似地瞟向别处。

“想什么呢,我怎么能去!”

时樱长叹一口气,躺倒下去,“横竖也不是现在就需要决定的事,难得让我拖延一阵吧……”

不喜应酬,时樱和周弱水早早离开了掩月门。

裴彦无人解救,张不凡强行挽留,这一呆就呆了好几天。

再与裴彦见面,已是门派切磋晋级十强的第二日,灼华排在第十一位出场,对阵西境的一位锻体弟子。

灼华有意克制自己的冒进,站位不习惯,打得不算顺手,挂了些彩才勉强胜出,下台时却是似有所得。

“啊,比完了?”

灼华跑到隔壁药王谷的灵舟上疗伤,裴彦姗姗来迟,看着她的背影遗憾道。

时樱的目光被他疲惫的声音吸引过去,吃惊得瞪大眼睛,旋即吃吃地笑起来,“怎么一副肾亏模样?”

裴彦白了她一眼,“别瞎说,我还是清白身!”

“那是怎么了?我听陈晦长老说你被掩月门客气地留下了,他们也没多问。”

裴彦的语气有些哀怨,“他们不问,你就不多问问?”

时樱又是一笑,“我问谁去?”

裴彦也知道她不便向掩月门追问,嘟嘟囔囔地,“你也该关心我一下,传讯符问两声也好,唉,留我一个在那魔窟里……”

“到底怎么了?”时樱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

“为了拉拢我,又是灵酒灵材,不知道还从哪儿找了几位看上去不像正经修仙的女的过来作陪。我是既不敢吃,又不敢睡,还偷摸吃了解毒丹和清心丸。”

时樱揶揄,“准备得挺充分啊。”

“我可害怕死了,怕失去清白,还担心被仙人跳。不是我说,要给我设局,也得找、找……”

话说了一半,裴彦猛然觉得不合适,瞥了时樱一眼,生硬地止住了,“我去休息了。”

不敢吃不敢喝还没时间修炼调息,确实不像招待,倒像是精神折磨。

时樱也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卧底辛苦了。”

裴彦像是看穿了时樱之所想,安慰道:“好吧,也没你想的那么惨。我只是很好奇自己从前为什么会跟随那样的人,胸无点墨、无知浅薄、傲慢自大、好大喜功。”

“追星就是很上头的。就算局外人觉得那人几乎一无是处,可当时心甘情愿入局,一定是他有某一点很吸引你。”

时樱说得中肯,但她没有点破,有时吸引人的特质很可能只是“人设外套”上的一枚亮片。

“唉,气顺了。”

越是接近张不凡,裴彦就越是无法理解,自己曾不计付出地帮助他完成一件已能证伪的“大事”,时樱的话让他稍稍释怀了。

“快去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药王谷道友在隔壁呢。”

裴彦缓慢地点着头,摇摇晃晃地走向药王谷的灵舟,没走两步,回过头冲时樱露出温和的笑容,“你真好。”

时樱被他的语气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声爆了句粗口,随后转身向弟子警告,“不要学!”

妙音门弟子和她默契地笑了起来。

二十晋十,切磋的火药味变浓了,掩月门长老都及时叫停了。

下一组对阵的是:鼻孔朝天的朝天宗弟子同中立世家的一位修习刀法的弟子。

时樱心头略过一阵不规则的震荡,总觉得要出事,她朝掩月门所在的位置望去,先前不在的张不凡出现了。

四十晋二十那轮,朝天宗抽到了灵禾宗弟子,两人象征性地比划了一下,灵禾宗弟子便认输了。

当时台下散修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嘘声,高声斥责朝天宗打假赛,没有真水平,把沉不住气的朝天宗弟子起了个半死。

时樱推测:为了证明自己具有十强,甚至三强、魁首的实力,朝天宗弟子在本回合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获得胜利。

又想起八十晋四十时,松和与其切磋时,张不凡脸上兴奋期待的表情,以及发现双方未有伤亡时的失望。

难道“龙傲天”想借朝天宗弟子再度在切磋时凌虐对手这件事为自己的讨伐造势?

张不凡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他左右不了抽签的顺序。

不是他不想暗中操控弟子们抽签抽中的对手,而是无法篡改这套出自天工阁的抽签法器。

此番朝天宗弟子对阵世家刀修,决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除非前者偷摸带了高阶法器。

时樱紧盯着擂台,一刻都不敢放松。

朝天宗弟子实战经验并不丰富,私底下切磋时,依附于朝天宗的门派不敢赢过他们,因此,他在身法、体术,甚至是意识上,都差了刀修弟子好大一截。

果不其然,擂台开始没多久,朝天宗弟子手臂上的法器就被刀修轻松卸掉了。

像是护腕的法器被划开,顺着刀锋上挑随后远远落在擂台一角。

一击得手,刀修弟子没有得意,稳扎稳打地逼近。

朝天宗弟子有点破防,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出了洋相,他一咬牙,从袖子里抖出淬炼过的黑色弹丸。

这一招本就讲究一个出其不意,可他早在对阵松和时,得意地把这一手露了出来,对面刀修哪能没有防备,后退拉开距离,伴随着一声刀吟,一阵劲风拂过,黑色弹丸被吹回到朝天宗弟子身边,他连忙张开护盾防备,却在手忙脚轮的一刹那失去了刀修的踪迹。

刀修步法灵活,借着制造出的机会,移到了朝天宗弟子的视角盲区。

“唉,太菜了,不必看了。”

周长老不知何时从天工阁的灵舟下来,信步来到时樱身边,“他身上的法器还是那几样,上次还漏了大部分给在场所有人看,刀修怎么还能在他手下吃亏呢?”

时樱心不在焉地附和了周弱水,将目光短暂地移开擂台,在其周围扫视,企图找到张不凡的暗中布置。

刀修弟子心性沉稳,打得滴水不漏,趁朝天宗弟子发现自己之前,再度发动突袭。

第二件法器落地。

“都得手两次了,还不叛输?掩月门难道想让朝天宗输得底裤都不剩?”

周弱水一挑秀眉。

话音刚落,时樱注意到,在张不凡的点头授意下,朝天宗长老判定双方停手,刀修弟子胜出。

刀修弟子归刀入鞘,脸上看不出任何喜色地向朝天宗弟子抱了抱拳,后者不甘地咬紧牙关。

擂台周围的法阵正缓缓打开。

因对决而紧张的观赛者逐渐放松下来。

正在这时,一道灰黑色、散发出不详气味的黑影直冲擂台。

刀出鞘的声音被淹没在巨大的爆裂中,因声冒出的滚滚黑烟,将擂台上的弟子还有不明黑影包裹起来。

散修席上一片哗然。

张不凡迅速带着一众弟子将擂台包围,早就藏在散修之间的弟子也站出来拦住向往前冲的散修,掩月门长老则不断安抚在场的人,“稍安勿躁”。

掩月门这一条动作像是预先排练了很多次。

时樱的眼神沉了下去。

张不凡安排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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