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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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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姜:……

怎么宫里还有对面的暗手啊。

黑卷尾出宫之前不是刚又清扫了一遍吗?

她艰难地咽下到喉咙口的质问,想起来白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就代表你家到处是它们的足迹了。”

这句话放在这里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朱姜:先帝,你到底是怎么在这种四处漏风的宫里活到那么久的!

就没感觉到处处是眼线吗!

她是忘记了,如果先帝有这种先见之明,就不会在后妃皇子一个接一个被害死之后,还信任雍贵太妃了。

禁卫军统率单膝跪在殿内,腰侧的佩剑尖端已经有沾染上的血迹:“是雍贵太妃殿里的宫人……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叛军正在全力往这边赶来。”

朱姜:……

差点忘记了,宫里还有一个别人家里的人。

这个时候去质问看管太妃宫外的禁卫军为何不拦下出殿的宫人,已经是没有必要了。

朱姜转头看向文乐逸:“咱们得马上走,禁卫军拦不下多久的。”

现在的乾清宫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雍鸿飞为了第一时刻制住文乐逸,肯定会全力往皇上的宫殿赶来。他们留在这里,就是主动留在了牢笼,等到六卫围困住乾清宫,他们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文乐逸看上去却是一点都不惊讶,脸上淡定的神情看上去像是那个现在被雍党和六卫视作眼中钉,很快就要被别人杀到家里来的,那个倒霉蛋不是自己一样。

朱姜:……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看能不能把他打变色。

“唔……来的倒是快。”文乐逸起身,袖口在一侧的椅子上拉出一道华贵的弧线,象征着天下统治者的龙袍,连袖口都绣着金色的五爪龙纹。

他说道:“你先去吧,不必强硬拦住,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换个地方躲藏。”

文乐逸似是感到有趣地摩挲了一下下巴:“在皇宫玩躲迷藏?倒是有些有趣。”

朱姜看着禁卫军统率本来肃杀严肃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无措。本来已经放下的拳头又一次捏紧了。

好在,在她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之前,文乐逸先一步正经起来:“你出去吧,告诉>

朱姜在心里默默地赞同。对面人数压制,好像也只有且打且退一个办法了。反观他们这边,只占了地形熟悉的一个优势——十卫固守城外军营,总没有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对皇宫内部熟悉。

——即使他们拿了皇宫的城防图。

提到城防图,朱姜就想到了奚玉泽,想到奚玉泽她就想到了洪含蕊。

不知道洪含蕊有没有安心地呆在奚府里,外面这么乱,她还是呆在奚府安安心心码字就好了。也不枉费她找借口让她看住奚玉泽,以此为由老老实实得不乱跑。

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深层意思和深厚的苦心吧——朱姜如此在心中想到。如果能事情一结束就收到她的万字更新就好了,要赶在《邓氏家书》前面发行单行本。她跟白蔷都还要更加努力啊。

……想远了。

朱姜不知不觉被文乐逸的情绪带动,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种紧要时分走神。连忙扯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禁卫军统率领命:“那陛下务必小心……也请这位大人保护好陛下。”

统率离开的时候还忧心忡忡,朱姜两人很快也准备先离开这里。

朱姜举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们去雍贵太妃殿里怎么样,如果不是她放人进来我们不会这么被动。反正雍党都已经打进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文乐逸一边往殿中的火盆里烧掉几份重要的奏章,一边头也不擡地回她:“雍枝惜命的很,她敢做这样的事,就早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帮手。估计是以此为功劳让雍鸿飞给了她一笔人马做今夜的保障吧。”

他牵动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火盆中的火光映射在他脸上,形成明暗交替。暗沉的眸子更深,白皙的手背越发如玉。所以显得他另一手拿的黑鞘长柄剑越发冷意森森。

文乐逸:“一个贪图享受而又贪生怕死的废物,想必现在正躲在她的阁楼里,一边战战兢兢的祈祷我的死亡,又一边沾沾自喜自己将要到手的权利吧。”

朱姜脸色一变,严肃地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嘘,快呸呸呸。”

这说死啊死的多不吉利,就跟故事里头壮士临行之前说“若是我一去不回……”结果真的回不来的套路一样。

朱姜本身是不信这些的,但真到了人力已经尽力只能拼天意运气的时候,也愿意信一信平时不屑一顾的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总之文乐逸在她的瞪视在去那边,估计会遇到几十人的小队,严防死守在殿门外吧。”

两人的身手要向闯进去倒也可以,只是要负上些伤。进入殿中劫持雍枝倒是可以做到,只是她不值当他们暴露位置又受伤的去做这么一遭。

文乐逸淡定地扒拉了一下火盆,确认都已经烧毁干净:“她只是一个棋子,雍鸿飞不会管她的。雍兴才倒是还有几分可能,可惜这会他应该就在雍鸿飞身边吧。”

朱姜:“那就先去暗卫所?那边有机关,还有咱们的人手,总能抵挡一会。”

就是以宫内被虫蛀了似的到处是眼线的情况,估计他们呆不了多久就得暴露。朱姜破罐子破摔:“白隼在那,暴露了就让他先挡一会,咱们走。”

反正文乐逸现在就跟个身上挂了挑衅buff的终极boss一样,除了他之外全是小怪。还是boss不死,随时刷新的小怪。能追文乐逸就不会搭理其他人。

朱姜想起曾经在白蔷梦里听说过的保卫萝卜的游戏,幻视了一下,文乐逸现在就是那根白白胖胖的大萝卜,其他的人就是保卫他的炮台。而雍党是蜂拥而至的怪物。

只要守卫住文乐逸,这个最终的堡垒,他们棋盘上的将棋。整局棋就没有到投子认输的地步。

文乐逸很干脆地让步:“好,我听你的,就去那里。”

时间越发紧迫,殿外的喊杀声一步步逼近。朱姜关上了殿门,拉倒一边的书柜,让它正好能卡住门开和的位置。拉着文乐逸就要往窗口处跑:“不能走门——”跑到一半,她注意到文乐逸身上的龙袍,毫不顾忌地伸手就要把领子拉开:“差点忘记了,你这身衣服就跟个活靶子似的,先脱掉。”

文乐逸默不作声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地拉开,又用自己另一只手把衣领扯开——露出里头的,跟朱姜如出一辙的暗卫套装。

他微微一笑,表示:“我早有准备。”

朱姜悻悻然收回了手,看着他把龙袍毫不姑息地折上两折系成一个小兜带上:“说不定会有用。”

而此时,已是亥时二刻。

**

“只剩下两刻钟了。”两人在黑夜的遮掩下绕过已经喊杀声震天的路段,绕小路走出了乾清宫,“还好,只要躲过去这两刻钟就好。”

这就体现出他们知道地形,皇宫又大的好处。叛军人多势众一路搜查,分成几人小队重点搜查文乐逸的乾清宫跟勤政殿。

朱姜二人走出殿门,还从身后的宫殿内听到叛军搜查之下的“不在这里,肯定是跑了,往别的地方搜!”的声音。

又有雍党之人在雍鸿飞的示意下,对文乐逸避而躲藏的事情大加嘲讽:“我们的陛下难道是个缩头乌龟吗?”

这还是略带文雅的说法,有兵溜子上了头,也不顾着文乐逸是天子,用乡野间粗俗的骂法让朱姜忍不住听的皱眉,更有用文乐逸的身世做文章的。

肆意怒骂,恶意羞辱。

朱姜听的火气上涌,被面罩遮住的半张脸因为呼气起伏了一下,眼中满是冷凝的光。她迟疑地朝文乐逸看去,出乎意料地看见了一双平静的脸。

文乐逸意识到她在看他,转过头来反而是他朝朱姜安抚地笑了笑:“不过是嘴头上说的厉害,雍鸿飞现在应该急得狠吧。”才放仍下属对他的污蔑。

朱姜默不作声地转回头,赶路的间隙才默默地说出一句:“……该是你难过的,反而让你来安慰我。”

她想起冷宫的那时候,面对太监宫人的羞辱谩骂,小文乐逸冷漠又孤傲地孤孤单单的站在一边,全程没有说话可却是又眼神和神态表达出自己的态度——我知道我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勿论你们其他人怎么看待,我都无惧亦不会入心。

可他却对我解释。

朱姜低下头有些酸涩的想着。

每当她觉得文乐逸变了,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宫里的落魄皇子时,他都会用行动用事实来告诉她。

是一样的,我没有变。

**

去暗卫所的一路上,他们也不幸遇到过几次叛军的小队,每次都是两人默契的出刀。一人身形鬼魅地匕首抹脖,一人持剑穿胸干净利落。

等到他们穿过围堵到达暗卫所,迎接他们的是白隼幽怨的脸:“陛下,我们暗卫所的维修经费……”

文乐逸还没说话,一边落定主意往暗卫所来的朱姜先大手一挥:“批,给你们批。”

说的跟她能做主一样的。

而且你也是我们暗卫所一员吧!宿舍也以我还要进宫来回话的为理由赖着不走,维修费也要花到你头上一份啊——白隼在一边腹诽道。

然而文乐逸还真就仍由她代为出声,本来打算张口说话的嘴就这么闭上了,微微一笑。

白隼从这里面体会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很有保全自身意识地不再说话了。

暗卫所只停留了一会,又有叛军急匆匆地赶来。想是被溜风筝溜得有些心烦肚躁,门口的机关好几个都被暴力拆除。

白隼又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认命的组织人手上前抵抗。

文乐逸两人也还有点良心,知道暗卫所留的人手也不多,离开之前故意挥着龙袍往窗口挥了一圈,朱姜仗着自己身形瘦削,离开暗卫所后随便找了个狗洞往里面一塞,又拿一边的木板挡住,只留了个金黄色的衣角。

她还安慰文乐逸:“咱们这叫忍一时之屈,小不忍而乱大谋。”

他们在暗卫所里休息了一会,朱姜还趁机补了一点暗器。体力恢复大半后,朱姜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

文乐逸无师自通地向上四十五度忧伤,在朱姜犹豫心疼的眼光中收回了视线,问她:“接下来去哪?想不想去我的私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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