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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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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胎记?”

君思年迈出的脚步复又收回,并若有所思的看了袁鸿一眼:“进来说。”

袁鸿跟着君思年去了桌边坐,君思年倒了两杯茶又将灯点燃,没急着去回忆记忆中二殿下的模样,倒先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怀疑小景弟弟是景辰殿下?”

袁鸿被看破心思,缓缓点头:“他身上有太多疑点,不得不让我起疑,而且我每次面对他时,也总会有种特殊的感觉。”

君思年望着他很久,难得严肃了一次:“不瞒你说,你的这种感觉其实我也有,我和父亲一样,都对北凌有着最深的情感,对景姓之人亦是如此。”

听他说,袁鸿紧张的抿了抿唇,连握着茶杯的手都止不住蜷缩。

君思年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下来,他低着头,眼中一抹浓重的痛楚划过,随即强颜欢笑的擡起头,轻声道:“阿鸿,你我都该清醒一点,他不是,景元白……他不是景辰。”

“为何?”

袁鸿猛地抓住他衣袖,手劲大的连自己都未察觉。

君思年再次叹了口气,伸手在袁鸿肩头安抚性的拍了拍,就像从前用不好兵器被君炀惩罚时,袁鸿也曾多次这样安抚过他一样。

他说:“阿鸿,小景弟弟真的不是二殿下,因为二殿下的脸上并没有胎记。”

那时不知为何,王后总要将景辰亲自带在身边,并且严令禁止其余人进二殿下的寝宫。

曾有段时间,宫中对景辰的传言甚多。

有人说王后生下的是个怪胎,虽不曾得见二殿下真容,但凭着猜测,景辰或许生的与常人不同,是个三头六臂的妖怪也说不定。

还有人说,二殿下只是胆子小,王后护子心切,恐怕大家会惊扰了二殿下,这才不让二殿下见人。

大家众说纷坛,传来传去也没个准话,君思年和袁鸿一样,也一直没机会见到景辰的真容。

直到风雨欲来前的某日,他正带着兄弟们在宫门处巡视,那日天朗气清,百花盛开,天象平和的根本看不出北凌即将迎来灭顶之灾。

但就是那一日,从不出宫门的景辰殿下,被北凌王后牵着手,一步步走到了廊檐下。

君思年记得清楚,t那时的景辰,才刚满四岁。

景辰站在高台之上,远远的,小小的,君思年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对方长得什么样。君思年在高台之下向上仰望,景辰便低头看他。

单薄的少年身着宫服,面容生的极美。

景辰虽年幼,身上却带着股冷薄的死气,他面无表情,微垂着眼,那是一种君思年从未见过的阴柔之美。

虽离着远有些朦胧,可也能瞧个大概轮廓。

只是看久了,还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二人浅浅对望,王后低下身来不知和景辰说了什么,景辰木讷的点了下头,又被母亲带着走了回去。

自从景辰露了一面,君思年便再也不信宫中那些乱传的谣言了,景辰没有三头六臂,除了看着有些闷,和正常人并没什么不同。所以他记得清清楚楚,景辰的面庞是干净的,纯澈的,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胎记和印记。

君思年回忆到此处,又哀叹着看了眼袁鸿:“阿鸿,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联想了,苦的,不过你我罢了。”

……

卫夏烟带着景元白回了房间,二人便熄灯躺下了。

景元白回来之后虽没在说什么,但卫夏烟也知少年情绪不佳,可她猜不透景元白在想什么,就连自认还算了解景元白的她,也丝毫想不通方才这人为何突然发火。

但即便想不明白,卫夏烟也还是知道,景元白应当非常憎恶慕家。

剥皮抽筋……

只要一想到那种画面,她便忍不住打哆嗦。

卫夏烟望着床架上垂下的轻纱发了会儿呆,又翻了个身,她微闭上眼却毫无困意,想来今夜睡不着的人,大抵也不止她一个。

倏地,身侧发出些窸窣响动,卫夏烟回了回头,见方才躺下去的景元白已经坐了起来。

“景公子?”

“我去沐浴。”

景元白看着她说,然后便下了榻。

行宫的浴房离着他们房间并不太远,见景元白推门出去,卫夏烟犹豫着准备跟去,又一想,沐浴还是算了,就心事重重的又躺下来。

不多时,浴房的门发出一阵响动,跟着是水流的声音,她知对方没有骗她,这才短暂的放下心来。

今夜得到的消息带给她极大的冲击,方才景元白躺在旁边她还很清醒,这人一离开,她倒是眼皮越来越重了。

卫夏烟再度翻了个身,朝着房门的方向,盯着窗棂处温吞的银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久之后,似是有人猛推了她一下,卫夏烟倏然睁眼,发现眼前站了一手握皮鞭的老妪。

那老妪方才根本是踹了她一脚,皮鞭“啪”的甩在身侧地面,带起的尘土差点迷了她的眼,卫夏烟眉头蹙了蹙。

那老妪却全然不理她的不适,圆睁着双目,扯着破锣嗓子朝她大吼:“哭哭哭,哭什么哭?在哭就挖掉你的眼睛!”

卫夏烟迷茫的看着老妪,正要起身,却察觉到身体不受使唤。

她擡手,一只幼童的小手便出现在眼前,卫夏烟愕然,再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这下连身体也跟着缩小了。

她这样左顾右盼,茫然不解的神情,很快便激怒了那老妪。

老妪毫不留情抽了她一鞭子,尖酸刻薄的面上歪着的嘴继续叭叭叭:“我告诉你小东西,落到我周三娘的手里你只能认栽,甭管你的身份有多尊贵,都得乖乖听老娘的话,否则,就是这个下场!”

周三娘吼完,对着她的小短腿又来了一下。

卫夏烟没感觉到疼,只是看着那老妪极有特点的长相,头便针刺般难耐。

那周三娘像是打累了,就转身一脚踢开门板,那破旧的门板不堪重负,微微晃动两下,又很快被对方给关上了。

人走之后,卫夏烟这才有机会观察她待的地方。

她脚下是化了糊的泥土路,污泥蹭了满鞋底。墙角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光线昏暗,对面的墙下还垒着凌乱的柴火。

这看起来像某个农户家的柴房。

她想站起来,可脚上被麻绳捆了个结实,只有两只小手能动,她就揪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看,卫夏烟穿的是一套小号宫装,只是这衣装与寻常宫女不同,用料极为贵重,裙摆处还绣着漂亮的凤尾。

她脖颈上挂了只长命锁,锁样精致,花边处一样雕着凤头和凤尾。

卫夏烟有些迷茫。

想起刚刚那老妪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多半是碰到拐子了,这具身体也不知是谁的,这么小就被拐子给捉了去。

果然,她还没想多久,门外就传来几声轻微对话声。

那二人说话像被捂了嘴,再加上此地风声争鸣,她只能费力听到一点诸如“烫手山芋”“倒了大霉”“送走”“进宫”云云。

卫夏烟心说,这孩童看来身份贵重,拐子得知自己闯了大祸又没办法脱手,所以是要把这女童给送进宫里去么?

但这周三娘到底要把女童送去哪个宫呢?

还不待再听下去,她便醒了。

卫夏烟从梦中惊醒,首先看了下自己的身体,不是梦中的女童,就是她自己的身体,她轻呼一声,擡手抹了把脑门的薄汗。

彼时屋外天光微亮,今日想来无雨也是云多,刺目的白被染上一抹阴沉,悄悄的从窗缝挤了进来。

卫夏烟悠悠坐起,忽而觉得屋中过分安静。

平日起身,不仅能感受到少年在旁的温度,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可此时,这屋中静的有些可怕。

卫夏烟心突突跳,低头看了眼身边床榻,昨夜景元白说去沐浴后便掀了被子出门去了,可如今,那被掀开的被子随意扔着,摆放和昨晚一样。

景元白这是一夜未归吗?

卫夏烟有些坐不住,忙推门跑了出去。

她一出来,正遇上带着宫婢赶来侍候的陈肆,陈肆笑着道了声“卫姑娘早”,而后才看出她眼中的焦急,陈肆多看她两眼,便作揖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需要陈肆帮忙?”

卫夏烟听他问,站住脚步,不动声色道:“屋中有些热,我出了汗,想去浴房沐浴。”

“那我这就叫他们去备热水。”

“不必了,我喜欢泡冷水浴,多谢你。”

卫夏烟调转脚步,又往浴房的方向走去。

陈肆几人在原地远远的瞄了她几眼,便又去了另一边侍候袁鸿和君思年。

卫夏烟不确定景元白去了何处,以及还在不在行宫。何况陈肆是尹晞若的人,尹晞若虽然不是敌人,但也未必就是他们的朋友,她不能轻易的暴露景元白的事。

卫夏烟脚步匆匆来了浴房,推门进来发现浴房里不像是有人用过的样子,可那水瓢里的确舀了一瓢清水,水瓢放在桌旁,随着她进来时,其中的清水还泛了几丝涟漪。

景元白昨晚离去大概在丑时,那时行宫里的宫人也都睡下了,除了他,不会有人再进浴房。

而她也的的确确听到了水声,证明景元白真的有想沐浴的打算。

卫夏烟盯着那水瓢思了思,猜想,或许是景元白刚舀了一瓢水,便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放下水瓢,走了出去,然后,就不见了。

卫夏烟捏了捏眉心,眼里是自身未察觉的焦躁。

她从浴房里出来,大步来到袁鸿的房前,袁鸿和君思年的房间临近,此刻陈肆和宫婢们站在走道处候着,房里的人也像是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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