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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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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卫夏烟一眼望去,后脊便突突冒起了寒气。浅滩边只有零散的碎石,以及日头折射出的暖光。昨晚黑马一直停在碎石边,还喝了浅滩的水,怎么一觉醒来,黑马就莫名消失了?

他们昨晚的共梦就已经够奇怪了。

想到梦中那被白蝶吐丝缠住的小黑,卫夏烟的血液从头凉到脚,掌心的温度竟是比常年体温偏低的少年还要冷。

“烟烟,没事的。”

景元白感受到她从毛孔渗出的寒意,t又紧握了一下她的手。

卫夏烟收回视线,看向景元白,虽对进入白蝶谷之后的经历感到震撼,可有景元白在侧陪伴,她多少还能安心些。

一夜过去,二人都有些饿了,卫夏烟深呼吸了几口,勉强定住心神,然后从包袱里取出两条肉干来。

“不论怎样,先吃些东西果腹吧。”

她此刻的冷静倒与平时表现那般不太一样,景元白接过一条肉干,不由得多看她两眼。

卫夏烟心中微颤,登时又装出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来。

她确实对这一切心生惧意,但也只是仅此而已。如今他们属于骑虎难下的局面,入口有能吞噬皮肉的诡异花斑,往前还不知会遇见何种未知的恐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既然进退都难,那还是稳住心态最为重要。

可她自打跟着景元白,为了茍命,一直都在少年面前做出一副安安分分的乖巧样。方才忽的暴露出一点真性情,果然就引起了对方注意。

虽然他们话已说开,她确实没必要继续装下去,可若在此时露出真正的性格,只怕景元白会觉得她心机深沉。

卫夏烟并非爱钻营之人,不过都是为了保命罢了。

景元白捏着肉干并未入口,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被盯得久了,卫夏烟不免有点心中发毛。

“景公子?你……不爱吃肉干吗?”

她小心翼翼问出一句,问的不过是句废话,但她只想转移一下景元白的注意力。

景元白幽幽笑了声,张口咬了下那风干的肉干,少年唇红齿白,吃相儒雅,即便落在这诡谲的困境里,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闲散模样。

卫夏烟这会儿看着他,颇有点欣赏的意味。

她三两口吃完肉干,见景元白厌食一样的不肯再动,只好把剩下的重新放回纸袋里。这一路还不知会发生什么,这会儿她倒是有点感谢段林赠送的食物了。

这肉干的味道辛而香,随着白蝶谷的清风四散,像是越飘越远,来回徘徊在山谷中。

卫夏烟倒没在意这个,她只是快速系好包袱口,想和景元白起身去找找其他出口。

这谷内一眼便望到尽头,但景元白说的没错,一定还有其他出路。

因为这风,是从谷内四面八方吹来,而并非入口的位置。

这么一想,倒还有些庆幸,如若不是亲眼看到花斑是如何吞噬五色鸟的,他们还真没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自然而然的,在进入那条小路时,就也没怎么注意它。

卫夏烟想了想,便下意识往自己的裙摆和少年的衣摆处看。

那一路的乱石堆不少,怪树也多,他们竟如此幸运,半点都没沾染上么?

卫夏烟目光在二人衣衫处扫过,尚未擡起头,便听到身后传来极重的马蹄之声。一匹高马从入口窜进,载着一绿衣女子,那女子坐在马上看不出身形,只能瞧见对方戴在头上的白色帷帽。

那快马被她扬起的鞭子抽的“啪啪作响”,很快便从他们身旁闪过。

绿衣女子并未停下,只是在路过他们面前那刻,似是偏头瞧了他们一眼,然后,便朝着浅滩处疾奔而去。

高马的马蹄踏在水面,带起层层晶莹的水浪,那浅滩确实浅的很,连马的小腿都不曾没过。那匹马在浅滩上依旧跑的飞快,不多时,已到对面。

卫夏烟和景元白站在原地没动,而是看着那女子在谷内转悠了一圈,转过之后,对方似是犹豫了下,这才拉住缰绳,牵着马又跑回到他们身侧。

那女子不曾下马,也不曾摘下帷帽,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并开口道:“你们是何人?进这里来做什么?”

女子的问话不算客气。

而更令卫夏烟不舒适的是,她发现那女子似是总盯着她看。被轻纱遮住的那双眼,虽瞧不太清,可她依旧能感受到那抹锐利,如芒刺面,扎人的很。

卫夏烟冷淡的瞟向女子,反问回去:“你又是何人?这白蝶谷你家开的?”

绿衣女子一怔,似是没想到这位看着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讲起话来竟凶巴巴的。

女子轻咳一声,态度有所好转:“白蝶谷当然不是我家开的,只是这里凶险万分,许久不曾进过人,突然看到你们,我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不曾进过人?那你这是?”

卫夏烟言语犀利。

女子又是一愣。

“我是进来寻兔子的,我家养的白兔不小心跑了进来,虽然才养几日,但同它也是有感情的。”

“那姑娘倒是心地善良,为了一只才养几只的白兔,竟不惜闯入这凶险万分的白蝶谷里,小女子万分佩服。”

绿衣女子虽然口舌不如她利落,但也听得出,卫夏烟那句话明显带着嘲讽。

女子的目光从她面上挪开,又去看站在身边的景元白,本觉得卫夏烟不好说话,这少年应当好应付些。

可乍一瞧见景元白的容貌,拉住缰绳的手不由一紧,视线便硬生生又拐回到少女身上。

“抱歉,方才是我态度不好,但我没有恶意。”

卫夏烟点头算作回应,却并没有要继续搭茬的意思。

绿衣女子似是也知坐在马上说话不太礼貌,这才翻身下马走过来,又摘下帷帽聊表诚意。

没了帷帽遮挡,卫夏烟和景元白便看到了她的长相。绿衣女子容貌平平,许是面庞太过宽阔,连清秀二字都沾不上边,但看着也是顺眼的。

再者,卫夏烟又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见绿衣女子诚意够了,她自然也不在针锋相对。

女子走来时,身量看着比寻常人高,待站到他们眼前,卫夏烟便发现,对方是真的很高,几乎高出了她一个脑袋。

卫夏烟和景元白手牵在一起,就那么站着看她,倒也没先开口的意思。

毕竟他们还不知这女子的目的。

绿衣女子看着他们,似是硬挤出一丝笑来,开口时声音洪亮,确实很符合她的气质,“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进到这谷中来,上次也是因为丢了一只白兔,所以才来此寻找,可那次过来……我看到了些不好的事。”

“哦?说来听听。”

景元白总算应声。

绿衣女子闻言,似是陷入回忆中:“你们在这谷里看到白蝶了么?我那次过来便在浅滩边看到了一群白蝶,我的白兔像是追着蝴蝶来的,所以才跑进了谷内。”

“我本想将它带回,可那些绕在它周身的白蝶突然就开始吐丝,那丝来的诡异,并且越吐越多,很快,就把白兔给缠住了。”

“我想过去救它,可心生惧怕,最后,只能眼看着它们消失在了我面前。”

这描述倒与黑马消失的梦境相符。

可卫夏烟自然不会轻信于她。

见这二人听后一副无感的样子,绿衣女子只好继续说下去:“那只白兔消失之后我难过了很久,所以就又养了一只,可昨晚它又追着白蝶跑进来了,但天太黑我不敢进,这才等到天明过来的。”

“我怕这只新养的白兔也遇上那些白蝶,这才过分紧张了,扰到两位,万分抱歉。”

女子说着,真诚的对着他们拂了一礼。

卫夏烟听后转了转眼眸,笑道:“原来如此,可我们昨晚进来时,倒是没看到有什么白兔,想来,它已经不在谷内了吧。”

绿衣女子盛起笑意,但她似乎天生长相凶悍,就连笑也不够温和。

“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女子重新上马,只是还未扬鞭,就看向他们,“二位不离开么?我这马载三人没问题,若是你们想出去,我可以带你们一起。”

“多谢,但我们还不想出去。”

卫夏烟轻声回应。

绿衣女子似是有些惊愕,眼眸中的焦急乱闪,而后迫切道:“什么?你们不想出去?可这谷内并无其他出路,而入谷的那条小路又……不太好走,你们不出去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卫夏烟耸了下肩,“如你所见,我们的马匹丢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它才能走。”

“那万一你们的马和我的白兔一样,再也找不见了呢?”

二人闻言并未回应。

绿衣女子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卫夏烟和景元白已经转身往另一侧去,二人身影很快淡出视线,女子隐隐压了下眉头,这才纵马离开。

听到马蹄声响,景元白浅瞟一眼女子离去的方向,倏而笑了声:“这里还真是有趣的很。”

卫夏烟刚刚就想和他说什么,只是被突然出现的女子打断,这会儿听到景元白的话,她才小声道:“景公子,你也发现了是么?”

景元白默认,笑意放大:“有趣的事t,好像还不止一件。”

二人绕着浅滩走了半圈,停下来时,卫夏烟才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裙摆。

那裙摆上显然蹭到了入口处的花斑,不止是她,景元白也一样。

昨晚他们亲眼所见那些花斑是如何吞噬五色鸟的,可为何花斑蹭到了自己的衣衫上,他们却并未出现什么异样。

他们都知道,村落中那小孩所言非虚,对方是真的看到了白蝶吐丝,还有那摆放整齐的白骨,既然小孩说的是真的,而他们又并未被花斑所害,这两者显然自相矛盾。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那便是,这一切都是人为。那花斑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景元白方才注意到的也是这一点,绿衣女子骑得那匹高头大马,马腿上也有同样的花斑,但那马匹状态良好,也不曾受到半分影响。

“看来我们是真的被人盯上了。”

卫夏烟言辞凿凿。

或许从跟段林分别的那刻起,他们就已经被暗中之人一直窥视着,可如此隐秘的跟踪能力,竟能让他们丁点察觉都没有,想来,对方并不那么简单。

但她还是不理解昨晚看到的事,那五色鸟确实被花斑所吞,那么这障眼法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还有那似真似幻的梦境。

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此刻是真醒来了,还是仍在梦中。

而景元白说,有趣的事不止一件。

少年拉着她的手,慢慢在谷内逛着,景元白偏头望来,眯着眼道:“烟烟,注意到了么?”

他问完,眸色绕着谷内扫过一圈,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在逗她。

比起她的紧张,景元白悠哉的表情,倒更像是拉着她来此地谈情说爱的。

但卫夏烟心知此事绝不如看到这般平常,她顺着少年的目光瞟去,懵然间便醒悟了。

他们晨起交流过几句,又和那绿衣女子说过不少的话,但昨晚在谷内回荡不停的那些回音,却在醒来后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

卫夏烟擡头望了眼天,又带着审视的目光去看四周。昨晚过来时,那山壁连着山壁,树木遮着树木,形成的完美圆弧还似学人言般不停发出回响。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由垂眸沉思。

如果回声突然消失,那只能说明,眼前这一切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

白蝶谷并非密闭相连,毕竟山峦叠嶂不会移动,但幻象却能!

她想到此,不禁又抓紧景元白的手,二人继续绕着谷内徒步向前,只是视线由打量四周改为专注脚下。脚下绒毛般的浅草时而露出些泥土,而泥土之上倒不曾看到其他人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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